阮清歌接近崩潰,低泣道:“哥,求你了,不要!”
阮南州眸色晦暗,玩味的勾了勾唇,“續(xù)約嗎。”
女人身子一僵,一字一句道:“阮南州,你快訂婚了?!?/p>
“你只是我養(yǎng)的金絲雀,又不是妻子,我結(jié)不結(jié)婚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句話讓阮清歌的心徹底冰封。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阮父越來越緊張,仿佛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
阮清歌的淚水順著眼尾落下,盯著男人道:“續(xù)?!?/p>
聽到滿意的回復,阮南州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阮南州瞳孔幽深,松開了她,拿上外套離開了房間。
阮父見阮南州從房間里出來面露不喜,“你怎么在清歌房間?!?/p>
“她在外面受了點委屈,剛剛在哄,倒是你,男女有別,以后沒事少往這邊來?!?/p>
這一夜,阮南州沒有回來。
阮清歌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所有人都喊她是殺人犯的女兒,要讓她去償命。
最后是一個電話把她吵醒的,是張姐打來的。
張姐讓阮清歌已經(jīng)以后不用去了,工資也正常發(fā)給她了,剛好湊夠買墓地的錢。
阮清歌跟之前的中介聯(lián)系完把錢打給了他。
當天,保姆的骨灰就下葬了。
墓碑前,阮清歌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媽媽,我要離開海城了,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更沒有阮南州的地方?!?/p>
“雖然我不知道您當初為什么要燒死阮媽媽,但我是你的女兒,母債女償,我也給她當了七年的金絲雀,改還的都還了,從今以后我跟他兩不相欠了。”
整整一天,阮清歌在墓前說了很多話,直到太陽落山才起身離開。
這次離開海城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阮清歌還去了阮母的墓園準備祭拜一下。
不曾想還沒過去便看到季棠也在。
阮清歌不想多事,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季棠震碎三觀的話。
“阮阿姨,我又來看您了,我每年都來給您燒紙錢,您在下面吃好過好千萬別記恨我?!?/p>
“我喜歡了南州很多年,南州之前是保姆之子我沒辦法,但他成為了阮家繼承人卻看不上我?!?/p>
“可笑的是喜歡一個搶了他身份的女人,我什么方法都用了,但南州油鹽不進,我只能做局,讓所有人誤以為是那個保姆縱火燒死的您?!?/p>
聽到這,阮清歌腿抖的站不住了,只能死死撐著。
眼淚不斷的涌出,腦海里全都是季棠方才的話。
她媽媽沒有殺人,她媽媽是清白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季棠!
她這七年來遭受的苦難都是季棠帶來的。
季棠的聲音并未停止,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
“我本來打算留那個保姆一命的,但她自己作死非要進去救您,她要是救了您,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推進了火海,讓她陪您一起走,黃泉路上也有個伴?!?/p>
“阮阿姨,我馬上就要和南州結(jié)婚了,結(jié)婚之后我們就是一家人,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南州和阮伯父我會幫您照顧的?!?/p>
阮清歌再也忍不住了,沖了上去厲聲道:“季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