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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價格特別低,當(dāng)晚中介就迫不及待介紹了幾個客戶來看,當(dāng)天就簽下了合同。
沈知鳶和客戶約定一周內(nèi)搬出,當(dāng)晚一個人睡在主臥,做了一宿噩夢。
夢里和傅星沉無數(shù)次分別,早晨醒來時臉上還掛滿了淚。
看著紅腫的眼眶,她給自己擦了厚厚一層粉,才去了學(xué)校上課。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見桑瑜被班上幾個小女生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滿是欣羨:“哇,小瑜,御景南庭這個別墅區(qū)可是在市中心的位置,住在里面的人都非富即貴,隨便一套都好幾個億啊,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桑瑜滿臉幸福,嬌聲道:“他說見不得我患得患失的樣子,要給我一個家,而且要給,就要給我最好的。我也覺得太貴了,可是攔不住他呀。”
此前說話的女生驚呼:“你這哪是家,是金屋呀,金屋藏嬌!”
沈知鳶腳步一頓,看來傅星沉已經(jīng)把他的小女友哄好了。
她神色很快恢復(fù)自然,走進教室開始上課。
桑瑜看見她出現(xiàn),勾著唇角坐下了。
只是她并沒有聽課,而是一直拿著手機在和人聊天,臉上掛著嬌羞的笑容,顯然手機那端的人就是傅星沉。
沈知鳶視而不見,專心講課,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臺下的學(xué)生們一瞬間躁動起來。
“這是桑瑜?!”
“天哪是她,這誰偷拍的?”
“怎么會投放出來?桑瑜這下社死了!”
她一驚,順著眾人視線看去。
只見投屏在屏幕上的琴譜不知道何時被替換了,此刻上面只剩下一張大尺度照片。
照片視角在男人身后,只看到女人匍匐在他的胯、間,仰臉看著他,眼尾泛著情、欲的紅。
女人正是桑瑜,而男人......哪怕只是一個背影,沈知鳶也認(rèn)出是傅星沉。
沈知鳶皺了皺眉,正要去將投屏軟件關(guān)掉,卻見桑瑜突然滿臉是淚站起來,對著沈知鳶語氣激動的指控道:“沈老師,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就這么恨我嗎?”
沈知鳶還沒來得及反駁,她就已經(jīng)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班上的學(xué)生都將視線落在沈知鳶的身上。
沈知鳶臉色發(fā)白,喃喃:“不是我......”
可惜,沒人信。
誰都知道,她的男朋友傅星沉被搶,現(xiàn)在將桑瑜寵在了掌心。
半小時后,沈知鳶接到了傅星沉的電話:“我在家等你?!?/p>
沈知鳶知道,大概率傅星沉是誤以為這事是自己做的了。
她也想當(dāng)面把事情說清楚,便趕了回去,然而進了別墅,卻并沒有看見傅星沉。
反而在泳池邊,看見了裹著浴袍的桑瑜。
沈知鳶來到泳池邊,桑瑜看見她之后,仿佛十分害怕,下意識退后了一步。
沈知鳶皺眉解釋道:“桑瑜,那張照片不是我......??!”
她話還沒說完,后腰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沈知鳶毫無防備,整個人直接往前栽進了泳池里。
她慌亂地掙扎著,接連嗆了好幾口水,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狼狽地游到泳池邊緣,便對上傅星沉那雙泛著寒意的眸子。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踹我下去的?”
傅星沉冷笑了一瞬:“小瑜被你當(dāng)眾羞辱,跑出學(xué)校的時候跌進噴泉池里,扭了腳,狼狽得很。你難道不該嘗嘗這狼狽的滋味?”
沈知鳶猩紅了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傅星沉,那張照片不是我投屏的。”
傅星沉眼中冷意更甚:“不是你,還能是誰?小瑜是你的學(xué)生,你作為一名老師,怎么可以這么惡毒?你這樣讓她以后怎么見人!”
手指無聲攥緊,沈知鳶哽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沒必要針對你的女人!”
傅星沉面色頓時慌亂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而后更加惱怒道:“沈知鳶,你現(xiàn)在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誰不知道你是我傅星沉的女人,誰敢娶你?!”
他直接一腳踢在沈知鳶的肩上,將她再度踹回了泳池里。
“既然死不認(rèn)錯,就在泳池里好好泡著清醒清醒!什么時候腦子清醒了,再上來!”
沈知鳶吃痛,整個人再度跌回泳池中。
初冬的泳池水冰涼刺骨,卻不及傅星沉的冷酷無情。
伴隨著冰涼池水涌動的,還有她無聲落下的眼淚。
傅星沉已經(jīng)一臉憐惜地到了桑瑜身邊,將她摟在了懷里。
桑瑜看了眼泳池里的沈知鳶,紅著眼眶道:“星沉,你這么對沈老師,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對你下手,你還替她求情?!备敌浅寥χ难骸艾F(xiàn)在出氣了?”
桑瑜羞怯地躲在他的懷里,卻還是細(xì)聲道:“可是那張照片好多人都看到,而且還被同學(xué)在校內(nèi)傳播,我以后沒臉去學(xué)校了......”
傅星沉滿目陰鷙地看了眼泳池內(nèi)的沈知鳶,淡淡道:“放心,很快大家就關(guān)注不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