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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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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宗城墻,不是城墻,它已如同巨大的血肉磨盤。城外,漢軍的攻勢不再是簡單的撞擊,而是焚燒一切的怒火。

鋪天蓋地的箭雨如同烏云壓頂,每一次攢射都伴隨著黃巾軍士卒的慘叫和墜落;云梯如同一條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猛撲城墻;

城下,不是地面,那是堆積如山的尸體,那是浸滿鮮血的泥漿,那是沉重攻城器械的每一次撞擊,都在宣示著守城的艱難與殘酷。

死亡和腐敗的氣息,混合著硝煙和塵土,幾乎讓人窒息。

張角此刻正躺在他簡陋得連遮蔽都做不好的土胚房中。病榻上的他,身體瘦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能散,多日高熱和昏睡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然而,他腦中的意識卻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敏銳。

來自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帶著死亡邊緣的恐懼和執(zhí)念,與他前世作為退伍軍人和歷史學愛好者的冷靜認知,在他腦中混亂交織,又被他憑借鋼鐵般的意志力飛速整理。

廣宗城防戰(zhàn)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如同帶著血淋淋的碎片,不斷通過趙碩和張梁疲憊絕望的簡報傳達到他耳中。

他聽著守城將士沙啞的嘶吼,聽著每一次滾木礌石砸下的巨響如何撕裂敵人的身軀,也聽到漢軍攻城時震天的喊殺如何沖擊著城頭的防御。

他聽著黃巾力士用簡陋武器與精銳漢軍進行著最原始、最血腥的肉搏,每一次骨骼碎裂和利刃入肉的聲音都清晰地回蕩在他腦海里。

他這個曾經在圖書館里對著史書,對古代戰(zhàn)役紙上談兵、揮斥方遒的人,此刻正身處最真實的古代戰(zhàn)場煉獄中心。

他不需要親身經歷,也能想象到城頭廝殺的慘烈,能分析出漢軍攻勢背后隱藏的冷酷和效率,也能感受到黃巾軍守衛(wèi)在巨大消耗下的艱難和無望。

“守是守不住的……”他在心中痛苦地,卻無比清醒地反復默念著,“歷史已經證明了結局。廣宗,就是張角葬身之地。我不能留在這里等死……必須突圍……必須打破這個死局?!?/p>

他回想起張梁的簡報:漢軍每日正午發(fā)動最猛烈的攻勢,傍晚如同精密的機器般準時收兵。

這種規(guī)律性,透露出漢軍并非急于求成,他們在有計劃地消耗,有節(jié)奏地推進。

這也暗示了他們有糧草的顧慮,有等待援兵的可能,更重要的,或許也有對張角病重的等待。結合歷史,他知道皇甫嵩也面臨朝廷的壓力,宦官黨爭讓他渴望盡快結束戰(zhàn)事。

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卻又充滿唯一生機的念頭在他心中如同閃電般劃過——既然歷史給了“張角病死”這個節(jié)點,既然漢軍可能會等待他的死亡,為何不能加以利用?

他需要一個引誘漢軍放棄節(jié)奏,主動all-in的機會,一個打破僵局的機會。而“張角病死”,偽裝一個足夠逼真的“死亡”陷阱,便是最好的誘餌!

他立刻掙扎著起身,讓趙碩秘密去請張梁。

當張梁拖著疲憊的身軀,鎧甲上凝結著早已干涸的血跡,右臂纏著被血浸透的麻布,一臉憔悴絕望地來到他病榻前時,張角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病后的虛弱,只有一種讓張梁感到陌生和顫抖的堅定。

他沒有寒暄,沒有噓寒問暖,直接將自己“詐死”并引誘漢軍夜襲的殘酷計劃,用一種冷靜得可怕的語氣告知了張梁。

他詳細分析了計劃的可行性:利用黃巾軍內部“大賢良師病重垂?!钡膫髀?,再通過布置足以蒙蔽漢軍斥候的“死亡”假象——舉喪、哭聲、白幡、甚至利用疫病死亡者的尸體制造氣氛。

結合漢軍安插的細作傳出的“確切”情報,讓皇甫嵩百分之百地相信他已死,從而麻痹漢軍,誘使他們在以為勝利唾手可得時,貿然夜間攻城。

“漢軍若夜襲,在以為大賢良師已死、我們軍心大亂的情況下,定然會輕敵大意!”張角聲音沙啞,但卻字字帶著血肉般的分量,“廣宗城內巷道狹窄,建筑密集,這將成為漢軍的陷阱!這是我們的戰(zhàn)場!”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那是作為一個人,而非冷血戰(zhàn)略機器所必須承受的。但很快,痛苦被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所取代——為所有人求得活路的決心!

“屆時,必須發(fā)動全城的力量!城中所有能動的人,包括我們的老人、婦孺、傷病員……都必須參與!”

張梁聞言,如同被天雷劈中!他猛地瞪大眼睛,臉上血色盡失,絕望地嘶喊:“大哥!這萬萬不可!他們都是婦孺老弱!不是士兵!你……你竟然要讓他們置于險境?!”

他聲音顫抖,無法相信這是自己那個悲天憫人的大哥說出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這很殘酷!我知道這很不人道!”張角語氣沉重,眼中閃爍著不忍和痛苦的淚光,“但這難道不是唯一的生路嗎?!城內沒有能與漢軍精銳正面抗衡的兵力!如果我們坐在這里等死,所有人都得死!無一人能夠幸免!他們的兒女,他們的親人,都將被漢軍屠戮殆盡!”

他死死地抓住張梁的手,那份堅定和悲壯如同火焰般傳遞:“我們不是要讓他們去送死,而是要讓他們去制造混亂!去爭取生機!用他們的聲音!用他們的身體!用他們對這片土地的熟悉!讓他們藏在巷道深處,藏在房屋后面,藏在屋頂上!當漢軍入城時,讓他們用盡一切辦法去阻礙敵人!拋擲瓦礫石塊!倒下熱水!潑灑污物!發(fā)出巨大的噪音!設置簡陋的路障!”

他描繪著計策的細節(jié),每一個細節(jié)都充斥著搏命的決心和血淋淋的現(xiàn)實!

“讓他們迷失在黑暗和混亂中!讓他們心生恐懼!這!便是為了我軍精銳!為了更多人的性命!爭取到的寶貴時間!”

張角聲音沙啞,但充滿了力量和無法辯駁的邏輯

“這將是一場全城的、搏命的戰(zhàn)斗!每一個黃天信徒,都必須為生存而戰(zhàn)!為身后的親人而戰(zhàn)!”

他緊盯著張梁的眼睛:“只有這樣,才能給皇甫嵩制造足夠的混亂和傷亡,才能撕開漢軍的包圍圈,為我軍突圍爭取生機!這是為了黃天事業(yè),為了我們所有人的活路,不得不采取的……唯一手段!”

他看向張梁,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信任,如同將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了上去:“賢弟!我知道你難以接受!我知道這對你的道義是何等考驗!但請相信大哥!相信大哥是為了更多人的未來!為了讓黃天有真正降臨的一天!你能理解并愿意為大哥,去說服那些渠帥和百姓,讓他們理解這個計劃的必要性,讓他們愿意為黃天,為生存,付出一切嗎?!”

張梁看著張角眼中那份痛苦與堅毅交織、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和信任的神色,感受著他話語中那股壓倒一切的悲壯。

他看著外面血腥的戰(zhàn)場景象,想到城內已經奄奄一息的百姓,想到死守廣宗的結局……他知道,大哥說的是對的!這是唯一的機會!雖然殘酷,但別無選擇!

他心中雖然沉重得像壓了一座山,但他最終咬緊牙關,用沙啞的聲音,帶著對大哥無條件的信任,和為生存而搏命的決心,猛地抱拳。

“大哥!末將……不!賢弟聽您的!賢弟愿意去!為了黃天!為了活下去!為了太平盛世!我們拼了!”他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那是悲壯的烈火,也是赴死的決心!

張角看著張梁,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他知道,這是張梁對他最大的支持和犧牲!

張角接著布置了具體的細節(jié):何時開始“舉喪”,如何傳遞消息,如何布置城中各處的“混亂點”和簡陋障礙,如何協(xié)調張梁帶領的精銳主力埋伏在何處,以及如何在關鍵時刻引爆士氣。

他甚至想到利用“詐死”和隨后的“死而復生”結合,達到最強的心理沖擊效果。他還特意強調了如何在漢軍陣中安排細作,將“張角病死”的“確切”消息傳遞出去,以增加皇甫嵩的信任。

“最關鍵的是,本座會在漢軍攻城最激烈,也是以為勝利在握之時,‘死而復生’!”張角聲音帶著一絲神秘,那將是引爆全城士氣,徹底擊潰漢軍心理防線的終極手段!

張梁看著病榻上描繪著這一切的大哥,雖然心中沉重,但也為大哥的謀略感到震驚和佩服。死而復生?他雖然困惑,但心中涌起一股狂熱的信任。他相信,大哥定然有辦法!他定能創(chuàng)造奇跡!

畫面切換至廣宗城外,漢軍大營。

帥帳內燈火通明,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主位上的左中郎將皇甫嵩面色疲憊,目光掃過帳中將領。

除了皇甫嵩麾下的朱儁、郭典等人,帳中還多出了幾張陌生的、帶著彪悍氣息的面孔——涼州刺史董卓,以及他的副將李傕、郭汜等人。

董卓雖已抵達,但尚未完全接管指揮權,此刻作為支援部隊首領參與議事。他坐在下首,眼神銳利,掃視著帳中每一個將領,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

帳中空氣中彌漫著連續(xù)攻城后的硝煙味、汗臭味,以及一種揮之不去的、被眼前難啃的廣宗城磨掉銳氣后的沮喪感。

“廣宗城堅,黃巾賊寇負隅頑抗,我軍連番攻城皆損兵折將,”皇甫嵩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無奈,“張角妖道更是詭計多端,仿佛能看透我等意圖,令我等束手束腳。諸位有何破敵之策?再這樣下去,恐損我大漢天軍士氣!”

討伐黃巾的眾將神情疲憊,他們的盔甲染血,臉上寫滿了風霜。他們早已被這場拉鋸戰(zhàn)耗盡了銳氣。

廣宗城,成為了他們遇到的最難纏、最消耗人命的泥潭,遠非之前那些可以輕易擊潰的烏合之眾可比。

左側,朱儁站了出來,他抱拳,眼中閃爍著渴望洗刷恥辱的光芒:“明公,此番攻城受挫,皆因賊寇依城堅守,兼之地形不利我軍展開。

末將認為,唯有出奇制勝!明日末將愿率五千精銳,夜斫其門!城中賊寇雖多,然多為烏合,末將有信心一舉破敵!即使有伏兵,末將也敢冒死一試!”他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回應這些日子的憋屈。

“明公不可!”

人群中另一人站出,是巨鹿太守郭典。他趨前三步,腰間的官印組綬碰撞作響,眼中帶著謹慎和憂慮。

“明公三思!廣宗城塹深墻厚,賊寇又如此頑抗,若繼續(xù)強攻或夜襲,傷亡必重,非上策!尤其朱將軍言夜襲冒險,若陷入賊寇布置的層層伏兵,損失恐難以承受!我等兵力,經不起這般消耗了!”

他已經看到了攻城戰(zhàn)付出的巨大代價,不愿意再進行冒險。

“哼!”

郭典話未說完,朱儁霍然上前,鐵甲鱗片嘩啦作響。這位從會稽鹽場走出的悍將,臉上刀疤在燭火下猙獰跳動,眼中燃燒著怒火。

“住口!某隨明公轉戰(zhàn)九州,斬首數(shù)萬級,何曾懼過死傷?!戰(zhàn)陣之上,豈有不死之人?!只是這月余來,屢屢受挫,心中氣悶!那些穿著草鞋布衣的賊寇都能死戰(zhàn)不退,我大漢天兵,反而要畏縮不前嗎?!你們這些錦衣玉食的膏粱子弟,只知紙上談兵,豈知箭矢穿肩之痛!豈知弟兄倒在血泊中的悲壯?!”

他猛地抬腳踢翻了案幾,青銅酒樽咕嚕嚕滾到郭典腳邊,言語之間,直指郭典等人的軟弱和脫離實際。

“鐺鐺!”皇甫嵩輕叩案上虎符,清脆的玉器相擊聲壓下了帳內的喧囂。他知道朱儁心中的憤懣,也理解郭典的擔憂。他看向郭典:“郭太守所慮,亦有道理。我等兵力,確實經不起再三損失?!?/p>

郭典彎腰拾起酒樽,眼神微凝——樽底刻著一個“左”字。

正是當初左豐那個閹人監(jiān)軍時“賞賜”的器物。

想起盧子干被宦官陷害、被囚車押走時,左豐那個閹人一把火燒掉盧植注的《尚書》珍稿,郭典心中便是一陣絞痛。他對宦官集團充滿了恨意。

“諸位可知……”他緩緩直起身,語氣帶著一絲沉重,“昨日洛陽快馬傳來消息,閹人張讓,在陛下跟前極力夸贊……董仲穎將軍,驍勇善戰(zhàn)?!彼麑⒄紊系膲毫伭顺鰜?。

帳內溫度驟降。灑在地上的酒水,映出皇甫嵩驟然陰沉的臉。

他猛地望向董卓!那個靠屠戮無辜冒領軍功的涼州豺狼!竟與宦官勾結!其意圖何在,皇甫嵩心中豈會不知!

如果廣宗繼續(xù)攻不下,朝廷那些閹黨絕對會趁機發(fā)難,讓董卓取代自己的位置!到時候回到洛陽,等待自己的,絕不是什么好下場!這是軍人最大的悲哀,在前線拼死拼活,后方卻被政治掣肘。

朱儁聞言焦急:“那待如何?難道就在此干等嗎?!明公!再拖下去,朝中非議只會更多!不如放手一搏!即使冒險也比坐以待斃強!”帳中不少武將也站出來紛紛附和。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但眼神銳利的董卓,忽然開了口。

“諸位將軍所言,各有道理?!?/p>

董卓操著粗獷的嗓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當然聽到了皇甫嵩對他的猜忌和不悅,但他毫不在意。

“然董某以為,目前情況當以勢壓人,不給賊寇喘息之機!”

他站起身,魁梧的身軀帶來一股壓迫感,那是邊塞軍閥的獨有氣勢。

“某帶來五萬涼州精銳,馬踏天下,何懼區(qū)區(qū)黃巾賊寇?依某之見,不必再行攻城,只需將賊寇困死城內,斷其糧草,再時不時出兵襲擾,耗死他們便是!待賊寇糧盡,軍心渙散之時,我軍再雷霆一擊,定可一戰(zhàn)破敵!”

他提出的策略,看似穩(wěn)妥,實則是在強調自己兵多糧足的優(yōu)勢,并暗示皇甫嵩之前的強攻策略是錯誤的。

更重要的是,這是在為他未來接管指揮權找借口——他可以“貢獻”他的部隊來圍困黃巾軍,從而掌控部隊的調動權。

“至于攻城……若賊寇糧盡而仍不投降,某愿率涼州健兒作為先鋒,一舉踏平此城!將那妖道張角的首級,獻給陛下!”

董卓眼中閃爍著渴望功勞的野心,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欲望。廣宗城內的張角,便是他眼中最好的“墊腳石”。

皇甫嵩聽著董卓的話,心中一陣冷笑。圍困耗死?

且不說十萬之眾圍城需要的巨大糧草,朝廷那些閹黨可不會給他足夠的時間和糧草來耗!更何況,董卓看似提出“圍困”,實則是想掌控部隊調動權。

至于他想作為攻城先鋒……無非是想搶奪首功!他豈能將功勞拱手相讓?!

皇甫嵩輕撫胡須,眼神銳利,帶著一絲老練的審視和對自身主將地位的維護。

他沒有直接反駁董卓的策略,只是語氣平靜地問道:“董將軍兵多糧足,自然可為。只是……涼州路遠,軍糧轉運不易。將軍帶來的五萬精銳,糧草可支應多久?圍困十萬黃巾,每日消耗巨大,將軍可有萬全之策?”

這問題直指董卓的軟肋——糧草供應。

董卓臉色微變。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他更擅長的是打仗,而非精細的后勤籌備。這是他作為邊塞將領的局限性。

皇甫嵩接著說道,語氣雖然客氣,卻透著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指點意味:“平叛大計,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非僅憑一股猛勁便能成功。

廣宗城雖堅,但守城賊寇糧草也日漸告罄。圍困耗死固然是一法,但若無法保證長期糧草供應,反可能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更何況,朝廷催促戰(zhàn)事,洛陽非議不斷,我等恐怕沒有太多時間來圍困。”他將自己的政治壓力也拋了出來,暗示等待并非完全可行。

他看向郭典,繼續(xù)道:“郭太守此前打探到消息,那妖道張角已罹患重病,臥榻不起,不日便要歸天。且城中黃巾士卒多染傷寒,士氣低落。這是難得的機會?!?/p>

他轉向朱儁:“朱將軍渴望一戰(zhàn),是為我漢軍將士之勇!然強攻廣宗,我軍傷亡必重,非最佳時機。若賊寇軍心未亂而強攻,損失恐更大?!?/p>

皇甫嵩最后看向董卓,語氣沉靜,帶著最終的決斷,也帶著一種作為主將對全局的掌控。

“依本將之見,此刻不宜強攻,亦不宜長期圍困。**不若靜待時機,待那妖道張角死訊傳來,賊寇軍心大亂之時,再行夜襲廣宗!屆時賊寇自亂陣腳,我軍趁勢掩殺,定可一戰(zhàn)破敵!”

這是他結合所有信息得出的結論,采納了郭典的情報,安撫了朱儁的急切,也避免了與董卓的直接沖突。

董卓聽著皇甫嵩的分析,雖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等待張角病死再夜襲,確實風險更小。但他內心卻極為不爽。

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渴望得到指揮攻城的機會,渴望自己親手斬下張角首級,卻被皇甫嵩三言兩語就駁了回來,甚至還隱隱地教育了他一番!

這讓他這位素來自負的涼州梟雄,感覺受到了輕視和侮辱。等待一個病死的賊首?那算什么功勞?!他來可是為了建功立業(yè)的,不是為了等!

“哼!”董卓鼻子里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冷哼,臉上陰沉下來,眼中閃爍著不滿和不服。他知道現(xiàn)在爭辯無益,但他記下了!

他與皇甫嵩之間,遲早會有一場更激烈的爭奪,不僅是為了攻城指揮權,更是為了日后在洛陽的地位!

皇甫嵩沒有理會董卓的不滿,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才是最符合當前局勢,也最有利于他在政治上應對宦官壓力的。他隨即安排。

“嗯,郭太守所言有理。與其白白損兵折將,不如靜待時機。待那妖道身死再攻,勝算更大。朱將軍不必擔憂朝廷非議,我自會想辦法周旋。”

眾將聞言,雖然仍有擔憂,但都知道這是目前相對最穩(wěn)妥的辦法了。他們也相信皇甫嵩的能力。

皇甫嵩隨即安排:“諸位若無其他要事,先行回營休整!董將軍,李校尉、郭校尉,遠道而來,也請早些歇息!”

帳內眾人紛紛躬身行禮,各自散去。

董卓冷冷地看了一眼皇甫嵩,沒有多說什么,便起身帶著李傕、郭汜等人離開了帥帳。他雖然暫時無法反駁皇甫嵩的決定,但心中的不滿如同野草般瘋長。

等待張角病死再攻城,對他來說,這就像是等別人吃完了肉,自己只能去啃骨頭。他不會甘心。

皇甫嵩獨自一人坐在帥案后,望著搖曳的燭火,心中卻無法平靜。他知道,與張角的這場戰(zhàn)事,只是一個開端。

而朝廷內部的黨爭,以及董卓這頭虎視眈眈的豺狼,才是真正讓他憂慮的根源。他等待著廣宗城內,那個“妖道”的死訊傳來,那是打破僵局的唯一希望。


更新時間:2025-06-12 14:4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