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傅琛見我只是盯著他看,眼神也開始閃躲。
“你不是把她拉黑了嗎?那她是怎么知道咱們今天結(jié)婚還提前溜進來的?”我平靜的問。
傅琛眼神轉(zhuǎn)的飛快,“她,她在這里做服務(wù)員,所以剛好就遇見了?!?/p>
那可真的是好巧呀!
“我真的很討厭她,曉曉,你相信我。”
是呀,那么討厭的人,卻能在無名指上跟她戴著同款情侶對戒。
之前我還納悶,傅琛明明不愛戴戒指的。
我買給他的戒指,都被他丟進了抽屜里,只說不習慣。
我也就沒在意。
可后來有一天,共同好友向我道喜,說戒指都帶上了,那就是婚禮將近了吧。
我很還以為他搞錯了。
可他立馬就給我截圖,“別裝了,你家傅琛都在朋友圈曬戒指了?!?/p>
我才看到,兩只手牽在一起,我說了很久想要的婚戒戴在他倆的無名指上。
而那只有顆紅色小痣的手,是趙嫣然的。
“夠了!”傅琛的12歲的妹妹傅禾擠過來,拿起手里的紅酒全部潑在了我的臉上。
這還不算,那個酒杯不知是沒拿穩(wěn),還是她故意的,直接朝著我的腦袋砸過來。
“嘭”
血液混著紅酒從我額角往下淌。
賓客們都嚇壞了,我的閨蜜們更是尖叫起來,慌亂的去找醫(yī)生。
傅禾卻轉(zhuǎn)頭去扶起傅琛,“哥,你沒事吧,你膝蓋不太好,不能久跪。”
傅琛甩開她的手,沖過來檢查我的傷勢。
酒店經(jīng)理也趕緊收拾玻璃,可他突然說,“這個杯子,不是我們酒店的?!?/p>
傅琛臉色暗沉,剛要發(fā)火,就聽傅禾說,“可能是誰不小心拿錯的,嫂子先去看醫(yī)生吧?!?/p>
見她眼神慌亂,還捏了一下自己胳膊,傅琛只能附和,“對,先包扎吧?!?/p>
司儀連忙打圓場,“歲歲平安,大吉大利,咱們婚禮繼續(xù)?!?/p>
我卻不干了,“哦,繼續(xù)嗎?”
司儀怕說錯話沉默了。
傅禾仰著下巴不屑的看我,“這么大人了矯情什么,不就破了點皮嗎?”
傅琛也過來安撫我,“曉曉,咱們大婚的日子,事情鬧大了不好。”
甚至我的父母也勸我要識大體。
一圈圍著我的人,都是放在心上的家人。
但到了這個時候,卻沒一個站在我身邊。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
再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jīng)面帶微笑,“是呀,婚禮還得繼續(xù),我受的這點小傷不算什么?!?/p>
包扎的時候,我面色冷下來。
只聽見傅禾還在繼續(xù)挑事,“哥,嫂子就是不懂事,這么大場合不僅為難你,還不放過我?!?/p>
傅琛沒接話,卻低聲關(guān)照她,“你沒受傷吧?”
我爸媽也圍過去,“今天是曉曉不懂事,我們替她賠不是了?!?/p>
腦門流的血很熱,但我卻覺得很冷。
十年前,傅禾只有三歲。
傅琛一個男生不怎么會帶孩子,我就主動幫忙,學了很多育兒知識。
可以說,有好幾年,傅禾都是我在帶的。
有一次她半夜高燒,下大雨打不到車。
我硬生生背著她走了兩個小時,送到救護車上。
醫(yī)生說,再晚點人就燒傻了。
我那晚也感冒了,發(fā)著燒照顧了她三天。
當天傅琛在哪來著,對了,他好像說參加了學校夏令營回不來。
我爸媽那幾年生意不順,總是互相傷害。
我努力穿梭在他們所有人之間,做那個永遠光明的小太陽。
可我,當時也還是個孩子。
從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過我。
擦掉眼角控制不住淌下的淚,我回到舞臺上,繼續(xù)婚禮。
這時,傅禾拿過一塊紅蓋頭給我蓋上,“嫂子,你包扎了不好看,我拿這個幫你擋擋”。
我半信半疑,卻也想不到會因為一塊蓋頭被陷害的可能性。
就任憑她給蓋上,摻著我的胳膊上了臺。
那一刻,我有些懷念起傅禾小時候的可愛,她會在雷雨天非要我哄睡,也會在同學生日幫我?guī)〉案狻?/p>
什么時候變的,我也不知道。
“接下來,是咱們的真假新娘環(huán)節(jié),現(xiàn)在臺上有兩位一模一樣打扮的新娘,讓我們看看新郎能不能認出自己的新娘呢!”
我心下一驚,兩位新娘?
什么時候有這個環(huán)節(jié),司儀沒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