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做答,畢竟我也沒想氣那霍小將軍,誰讓他這么不經(jīng)逗。
宋玉霜又按耐不住地開口:“妹妹可要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如何籠絡(luò)夫君的心啊。”
說著她便把身體朝蕭潤貼了過去。
蕭潤下意識后退一步。
眼看宋玉霜就要站不穩(wěn),蕭潤才連忙一把把她摟在懷里。
宋玉霜見狀咯咯笑著,羞紅了臉。
看來她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我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看見姐姐姐夫這么恩愛,我就放心了?!?/p>
“姐夫,姐姐就拜托您好好照顧了。”
我抬頭瞥了一眼蕭潤后便似受驚的小鹿般快速收回目光。
我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審視獵物。
母親在這時開口:“你也該好好反省反省,得不到夫君的寵愛是你自己的問題?!?/p>
“傳出去別人怎么看我們侯府?自己去祠堂跪兩個時辰吧。”我應(yīng)了聲好。
剛剛跪滿一個時辰時,蕭潤出現(xiàn)在了祠堂里。
“我已替妹妹向岳父岳母求了情,不必再跪,起來吧?!?/p>
我抬頭看向他,眼里不知不覺已蓄上了淚水。
“多謝姐夫。讓姐夫見笑了?!?/p>
蕭潤看著我將掉未掉的淚滴,伸手想要替我抹去。
我連忙躲開,想要站起身。
結(jié)果腿一麻,直接摔到了蕭潤的身上。
結(jié)果變成他坐在輪椅上,而我坐在他身上。
肌膚相貼下,連對視的溫度都變得灼熱起來。
我愣了半響,才終于回過神,忙站起身:“姐、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潤擺擺手。
“妹妹不必如此驚慌,并沒有別人看到?!彼χ吐曊f。
空氣里浮動著曖昧的氣息,我連忙落荒而逃。
再次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目光越發(fā)炙熱起來。
和蕭潤夫妻一場,我還是了解他喜歡什么類型的。
沒多久宮中傳來讓我和霍長鈺一起進(jìn)宮面圣的消息。
到紫宸殿時,小皇帝蕭彥正在苦苦思索掌印太監(jiān)給他出的難題。
“淮北年產(chǎn)鹽九萬六千斛,增發(fā)五千引該稅幾何?”
小皇帝面露難色,顯然難以應(yīng)對林德元的刁難。
見狀,我行完禮后便上前去為蕭彥解題。
反正他才七歲,沒什么可怕的。
“先化斛為引——九萬六千斛即四萬八千引?!?/p>
“三十稅一,原稅一千六百引?!?/p>
我瞥見太監(jiān)嘴角的冷笑,突然轉(zhuǎn)折。
“但去年淮北實(shí)繳稅僅一千二百引,差額四百引的去處——”
我壓低聲音道:“在三川鹽場?!?/p>
說罷瞥了一眼林德元,小皇帝瞳孔微縮,想起那正是林德元的私產(chǎn)。
“臣婦愚見,可改三川為皇莊直營,年稅可增三倍。”
我大著膽子向小皇帝提出建議,仔細(xì)觀察他的神色。
這是我能否成功布局的關(guān)鍵一步。
霍長鈺此前一言不發(fā),這時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還挑了挑眉。
蕭彥沉默片刻,對我笑開:“就按舅母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