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重生,靈境開啟心臟被活活剜出的劇痛,仿佛還烙印在靈魂深處。
蘇晚晴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料。上一秒,
她還被綁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眼睜睜看著自己鮮活的心臟,被那個她愛了十年的丈夫顧言安,
親手捧著,走向他病床上的白月光林紫瑤。手術室外,
玻璃窗倒映出她父母和弟弟蘇志強丑陋的嘴臉。他們手里攥著顧家給的一大筆“賣心錢”,
正喜笑顏開地商量著怎么分?!疤昧耍@下志強娶媳婦的錢和車都有了!
”母親張翠蘭笑得合不攏嘴?!斑€是言安有本事,懂得廢物利用?!备赣H蘇建國捻著鈔票,
滿臉得意。弟弟蘇志強更是迫不及待:“姐夫說了,等林紫瑤換了心臟,
就給我介紹個城里的大美女!”他們是她的至親,卻聯(lián)合外人,將她敲骨吸髓,
榨干了最后一滴價值。滔天的恨意如巖漿般在胸口炸開,幾乎要將她撕裂?!巴砬纾客砬??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一道溫潤又虛偽的聲音將蘇晚晴從血色的回憶中拉回。
她抬起頭,對上一張熟悉的臉——顧言安。他正關切地看著自己,
眉宇間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仿佛練習過千百遍。蘇晚晴環(huán)顧四周,雕花木質(zhì)的圓桌,
滿桌豐盛的酒菜,以及……坐在對面的準婆婆劉桂芬,
和自己那對滿臉堆笑、坐立不安的父母。這里是鎮(zhèn)上最好的“福滿樓”飯店,今天,
是她和顧家議定聘禮和婚事的日子。她……重生了。就在她心神劇震的瞬間,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檢測到宿主滔天怨念,符合激活條件。
】【百草靈境已激活,宿主神魂歸位?!俊拘率侄Y包‘碧落甘泉’已發(fā)放,可解百毒,
淬煉體質(zhì)?!刻K晚晴的瞳孔猛地一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
自己的腦海里多出了一個奇異的空間,空間中央有一口清泉,
泉水上方懸浮著幾本古樸的書籍,其中一本正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她的四肢百骸流淌,瞬間驅散了她身體的虛弱和靈魂的疲憊,
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重生,還附帶了金手指!老天有眼!“咳咳!
”對面的劉桂芬不耐煩地清了清嗓子,用指甲剔了剔牙縫,
尖酸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蘇晚晴身上,“既然人沒事,那我們就繼續(xù)談。言安啊,
不是媽說你,你看上的這個媳婦,身體也太弱了,以后怎么給我們顧家開枝散葉?
”她話鋒一轉,身體后仰,趾高氣昂地說道:“之前說好的十八萬八彩禮,我看就算了。
我們家也不是不講理,就給個三萬八,圖個吉利。不過呢,嫁妝得到位,
城里那套給志強準備的婚房,就直接寫在晚晴名下,當嫁妝帶過來吧!”此話一出,
蘇晚晴的父母臉色一僵,母親張翠蘭的手在桌下使勁拽了拽蘇晚晴的衣角。還沒等他們開口,
劉桂芬就堵死了他們的話:“親家,你們可想好了,我們言安是大學生,有正式工作,
你們女兒能嫁給他,是高攀了!多少姑娘排著隊想進我們顧家的門呢!”前世,就是這樣。
劉桂芬仗著顧言安的條件,把他們家拿捏得死死的。父母為了弟弟的未來,
不僅同意了這屈辱的條件,還逼著她拿出了自己工作多年攢下的所有積蓄,
湊錢給弟弟在城里買了房,最后卻成了她的“嫁妝”。可笑!可悲!這一次,休想!
蘇晚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沒理會父母投來的哀求目光,反而端起面前的茶杯,
慢條斯理地吹了吹熱氣,茶霧模糊了她眼中的神情。在眾人愈發(fā)不耐的注視下,
她才放下茶杯,輕飄飄地開口?!皠⒁?,您這么著急把彩禮從十八萬八壓到三萬八,
是不是因為上周在城西的‘鴻運奇牌室’輸了十五萬,急著拿我的彩禮錢去填窟窿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劉桂芬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尖叫起來。蘇晚晴的話像一顆炸雷,不僅讓劉桂芬方寸大亂,
也讓顧言安和蘇家父母都驚呆了。“我胡說?”蘇晚晴的目光掃過劉桂芬,聲音不大,
卻字字清晰,“輸了錢,債主追上門,揚言再不還錢就要卸您一條腿。
您不敢跟顧叔叔和顧言安說,就想著用我的彩禮錢來堵這個天大的窟窿。我說的,對嗎?
”這些事,是前世她嫁過去后,無意中聽劉桂芬跟人打電話時才知道的。
當時她還傻傻地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幫劉桂芬還了債,
只換來一句“算你懂事”的輕飄飄評價?!澳銈€小賤人!血口噴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劉桂芬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地從座位上彈起來,隔著桌子張牙舞爪地就朝蘇晚晴撲了過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蘇晚晴心念一動。腦海中那本發(fā)光的醫(yī)書自動翻開,
一種名為“軟筋草”的植物圖鑒清晰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拒浗畈荩簾o色無味,其粉末溶于水,
可使人肌肉酸軟,四肢無力?!刻K晚晴不動聲色,意念從靈境中取了一撮微不可見的粉末,
屈指一彈,精準地落入了劉桂芬面前那杯她剛剛喝過的茶水里。劉桂芬撲到一半,
突然感覺雙腿一軟,膝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噗通”一聲,
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重重地趴在了蘇晚晴的腳邊?!鞍眩∥业耐?!
我的腿怎么沒勁兒了!”劉桂芬在地上掙扎著,卻怎么也爬不起來,像一只翻了殼的烏龜,
丑態(tài)百出,引得鄰桌的客人都紛紛側目,還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媽!您怎么了?
”渣男顧言安臉色一變,連忙假惺惺地跑過來扶。他扶著劉桂芬,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地瞪著蘇晚晴,壓低聲音警告道:“蘇晚晴,你做了什么?”蘇晚晴內(nèi)心冷笑,
看穿了他偽善面具下的一絲慌亂。看來,賭債的事,他并非一無所知。她緩緩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如泥的劉桂芬,和滿座驚愕的眾人,紅唇輕啟,一字一句,
擲地有聲:“這親,我不結了?!薄跋肴⑽??可以,拿出你們的誠意來,不然,就滾!
”第二章:智斗惡婆,初顯神威蘇晚晴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整個包廂陷入了死寂。
顧家和蘇家的人,都被她此刻冰冷而強硬的氣場鎮(zhèn)住了。
這還是那個向來溫順、任人拿捏的蘇晚晴嗎?顧言安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怒火,
將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桂芬扶到椅子上,然后轉身,快步將蘇晚晴拉到包廂的角落,
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巴砬纾覌屗昙o大了,說話沒分寸,我代她向你道歉。
可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說不結就不結?”他試圖去抓她的手,眼眶瞬間就紅了,
“你就當體諒我一次,行不行?我媽她也是有苦衷的。”若是前世,蘇晚晴怕是早就心軟了。
可現(xiàn)在,聽著這番表演,她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攪。她抬起眼,眸光冷冽,
直接戳破了他的偽裝:“你的苦衷,是指你的白月光林紫瑤,心臟病又犯了,
急需一筆錢動手術,所以才想克扣我的彩禮,對嗎?”顧言安臉上的悲情瞬間凝固,
血色盡褪。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晚晴,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怎么會知道紫瑤的事?看到他的反應,蘇晚晴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前世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被這對狗男女玩弄于股掌之間!劉桂芬那邊緩過了勁,
雖然腿腳還有些軟,但罵人的力氣卻恢復了。她見兒子被蘇晚晴說得啞口無言,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天的訂婚宴不歡而散。但她顯然不肯罷休。第二天一大早,
劉桂芬就跑到蘇晚晴家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沒天理了??!蘇家姑娘還沒過門就要給未來婆婆下藥??!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誰敢要!
我們顧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攤上這種喪門星!”她的哭嚎聲又尖又響,
很快就引來了左鄰右舍的圍觀。農(nóng)村里最重名聲,閑言碎語能淹死人,劉桂芬這一招,
是想徹底搞臭蘇晚晴,逼她就范?!霸炷醢?!我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當上大學生,
現(xiàn)在要被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害死?。 编従觽冎钢更c點,議論紛紛。“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去吃訂婚宴了嗎?”“聽說是彩禮沒談攏,顧家嫌蘇家要的太多?!薄安粚Σ粚Γ?/p>
我聽我三姑婆說,是顧家想把十八萬八壓到三萬八,還想要蘇家給兒子的婚房當嫁妝!
”“嘖嘖,這就過分了啊……”蘇晚晴的父母在屋里急得滿頭大汗,想出去把劉桂芬拉起來,
卻被蘇晚晴攔住了?!鞍?,媽,你們進去,我來處理。”她平靜地走出家門,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劉桂芬,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她不與劉桂芬爭吵,只是在眾人不注意時,
從百草靈境中取出另一種東西?!敬绦奶伲浩浠ǚ畚⒉豢梢姡S風飄散,沾染皮膚后,
可引發(fā)劇烈瘙癢,如萬蟻噬心,越抓越癢,非特制解藥不可除。】蘇晚晴假意上前勸說,
手腕微不可查地一抖,一小撮花粉便悄無聲息地灑向了劉桂芬。劉桂芬正罵得起勁,
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奇癢。她下意識地撓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撓,癢意瞬間炸開。“癢!
好癢!哎喲,癢死我了!”那股癢意從脖子迅速蔓延到全身,鉆心刺骨。
劉桂芬再也顧不上撒潑,開始瘋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雙手在身上胡亂抓撓?!鞍W??!
救命啊!”她很快就把自己抓得渾身是血痕,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在地上滾來滾去,
狀若瘋魔。圍觀的村民們都嚇得連連后退,那場面,簡直比瘋人院還精彩。就在這時,
蘇晚晴端著一碗水走了出來。她“好心”地遞到劉桂芬嘴邊:“劉阿姨,您看您,
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火氣太大了,肝火旺盛,所以才發(fā)了癢癥?快,
我給您調(diào)了碗清熱解毒的甘泉水,喝了就好了?!边@碗水,自然是加了料的碧落甘泉。
泉水能解刺心藤的癢,但蘇晚晴在里面,
又加了微乎其微的一絲靈境中的特殊植物粉末——“聽話引”?!韭犜捯何⒘糠?,
可與施術者建立精神鏈接。平日無礙,一旦施術者催動意念,中術者便會頭痛欲裂,
痛不欲生?!縿⒐鸱野W得快要昏過去,哪里還顧得上懷疑,抓過碗就“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神奇的是,水一入喉,那股鉆心的奇癢竟真的緩緩退去了。劉桂芬喘著粗氣,
驚魂未定地看著蘇晚晴,眼神里第一次帶上了深深的恐懼。蘇晚晴蹲下身,
用帕子溫柔地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泥污,聲音卻冷得像冰:“劉阿姨,都說了火氣別這么大,
容易上火。這藥喝了,以后記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這癢癥,說不定還會復發(fā)。
”劉桂芬一個激靈,只覺得蘇晚晴那溫柔的動作比惡鬼還可怕。就在這時,
一輛小轎車停在路口,顧言安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匆匆趕來。他本想上門道歉,
穩(wěn)住蘇晚晴,卻看到了母親狼狽不堪的樣子,和蘇晚晴那雙冰冷、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第一次感覺到,事情,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第三章:手撕娘家,
斷絕吸血顧家那邊暫時消停了,蘇晚晴的“親人”們卻開始坐不住了。
見顧家這條金大腿暫時抱不上,父親蘇建國、母親張翠蘭和弟弟蘇志強,
開始將矛頭對準了蘇晚晴。晚飯桌上,氣氛死寂。一盤炒青菜,一碗土豆絲,清湯寡水。
“蘇晚晴!你到底想干什么?這么好的親事,你非要攪黃了才甘心嗎?
”蘇建國把筷子重重一拍,終于打破了沉默,滿臉怒容。張翠蘭趕忙在一旁抹著眼淚,
唱起了紅臉:“晚晴啊,你就去給顧家道個歉,低個頭,這事就過去了。
你弟弟還等著那筆彩禮錢買車娶媳婦呢!你不能這么自私,只顧自己,不管你弟弟的死活啊!
”“就是!”弟弟蘇志強把碗一推,瓷碗和桌面撞出刺耳的聲響,他理直氣壯地吼道,
“全家就指望你這次了,你倒好,耍起威風來了!我告訴你蘇晚晴,你要是害我娶不上媳婦,
我……我打死你這個賠錢貨!”說著,蘇志強仗著自己一米八的個頭,幾步跨過來,
竟真的揚起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朝蘇晚晴的臉上狠狠扇了過來。那兇狠的模樣,
與前世那個拿著“賣心錢”時喜悅的嘴臉,瞬間重合。新仇舊恨,如滾油入火,
在蘇晚晴心中轟然炸開!電光火石之間,蘇晚晴甚至沒有起身,只是眼中寒光一閃。
她的手腕快如幻影地一翻,不知何時,指間已經(jīng)多了一根閃著幽光的銀針。她沒有刺向要害,
而是精準無誤地刺入了蘇志強揮來的手臂上那處“麻穴”?!鞍?!”一聲短促的驚叫。
蘇志強只覺得整條手臂像是被高壓電竄過,瞬間變得酸麻無比,
揮到一半的手掌就這么軟綿綿地垂了下去,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澳恪銓ξ易隽耸裁??
”蘇志強驚恐地看著自己紋絲不動的手臂,又看向蘇晚晴,仿佛在看一個妖怪。
他用另一只手去抬那條胳膊,可那胳膊就像一塊不屬于自己的死肉,
剛抬起來就“啪”地一下垂落,滑稽又詭異。蘇晚晴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轉身從自己房間里拿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啪”地一聲,摔在了目瞪口呆的父母面前。
“想讓我嫁人?可以。”她翻開賬本,上面用清秀的字跡,
一筆一筆記著從她十八歲開始工作以來,這個家從她身上拿走的每一分錢。她的聲音不大,
卻像冰珠子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笆藲q,我第一筆工資三千,媽說給弟弟交學費,
拿走兩千八?!薄笆艢q,我做兼職賺了五千,爸說家里要翻新屋頂,全部拿走。可那年,
我只見媽你手腕上多了個金鐲子?!薄岸q,我工作轉正,月薪八千,
每個月你們雷打不動拿走七千,說是給弟弟存著娶媳婦?!薄叭ツ?,
為了給蘇志強在城里買這套所謂的‘婚房’,你們逼我拿出了工作六年全部的積蓄,
一共一十二萬!”張翠蘭的臉色瞬間煞白。蘇晚晴的指尖在賬本最后一頁重重點了一下。
“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二十萬三千六百塊。我給你們抹個零,算二十萬。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想讓我嫁人給蘇志強換彩禮?可以!
先把這些年從我身上吸走的二十萬血汗錢,連本帶利,一分不少地還給我!否則,
我就去法院告你們詐騙和遺棄!”“你……你瘋了!我們是你的父母,養(yǎng)你這么大,
花你點錢怎么了!”張翠蘭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蘇晚晴的手都在哆嗦?!案嫖覀儯磕闳グ?!
我倒要看看法院是聽你的還是聽我們這些長輩的!”蘇建國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試圖用父親的威嚴壓制她。蘇晚晴忽然笑了,那笑聲短促而冰冷。她又從包里甩出一份文件,
正是她白天花錢在鎮(zhèn)上打印店里,根據(jù)靈境中“現(xiàn)代法律知識”模板偽造的律師函。
“《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詐騙罪,數(shù)額巨大,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條,遺棄罪,情節(jié)惡劣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聲色俱厲地念著上面的條文,把兩個沒讀過幾天書的父母嚇得面無人色。眼前的女兒,
再也不是那個任他們宰割的懦弱包子。她變得冷靜、狠戾,甚至有些可怕,
懂得用他們完全聽不懂的東西來對付他們。就在這場家庭鬧劇中,
張翠蘭口袋里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慌慌張張地跑到角落里接起,
聲音壓得極低:“喂……什么?不是說好寬限幾天的嗎……錢我們正在想辦法,
真的在想了……好好好,知道了,會盡快湊錢的!”掛斷電話,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蘇晚晴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通電話背后的秘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原來,
家里還有別的債主。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她將賬本和那份偽造的律師函復印件摔在桌上,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三天之內(nèi),
不把錢還我,我們就法庭見?!闭f完,在全家死一般的寂靜中,她摔門而去,
留給他們一個決絕的背影,和一室的狼藉與恐懼。第四章:渣男的圈套,
驚天反轉蘇晚晴的雷霆手段,讓顧家和蘇家都暫時偃旗息鼓了。這幾日,鎮(zhèn)上倒是熱鬧。
顧言安開始扮演一個為愛癡狂的悔過者。他每天捧著一束蔫頭耷腦的玫瑰,
堵在蘇晚晴家門口,風雨無阻。送來的早餐,等蘇晚晴出門時早就涼透了。他發(fā)的懺悔短信,
情真意切,文采斐然,蘇晚晴看都懶得看,直接刪掉。這番表演,
騙過了所有不明真相的街坊鄰里?!巴砬邕@丫頭,心也太狠了,言安多好的孩子啊。
”“就是,都跪下了,還有什么過不去的坎?”終于,在一個傍晚,
顧言安將這出戲推向了高潮。他當著全村人的面,在蘇晚晴家門口“撲通”一聲跪下,
聲淚俱下地嘶吼著,求她原諒。蘇晚晴在二樓窗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她知道,
顧言安這種人,越是卑微,所圖謀的就越大。這場戲果然有了后續(xù)。
他約蘇晚晴到縣城里最高檔的西餐廳,說是要鄭重地向她道歉,并且承諾,
彩禮不僅恢復到十八萬八,還要再加十萬現(xiàn)金,只求她回心轉意。蘇晚晴很清楚,
這是鴻門宴。但她更想看看,這對狗男女,到底要玩什么新花樣。于是,她將計就計,
欣然赴約。高檔的餐廳,悠揚的音樂,搖曳的燭光。顧言安表現(xiàn)得體貼入微,為她切好牛排,
為她倒上紅酒,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晚晴,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媽不懂事,
我代她向你賠罪。”他端起酒杯,言語間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喝了這杯,
我們就和好如初,好不好?”蘇晚晴勾了勾唇,沒有說話,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在碧落甘泉淬煉過的體質(zhì)和靈境的敏銳感知下,她輕易就察覺到,自己那杯紅酒里,
被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強效迷藥。與前世,一模一樣。蘇晚晴心中殺意翻涌,
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露出一絲被打動的羞澀。她假意不勝酒力,一杯接著一杯,
很快就頭腦昏沉地趴在了桌上,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顧言安見她“中招”,
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得意地起身,準備去拿公文包里早就備好的東西。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蘇晚晴的手指以一個極其巧妙刁鉆的角度,快如閃電地一撥。
她面前的酒杯,與顧言安面前那杯“正常”的酒,瞬間調(diào)換了位置。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快到極致。顧言安毫無察覺。為了慶祝計劃成功,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下了藥的酒,
一飲而盡。很快,藥效發(fā)作。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眼皮越來越重,最后“砰”的一聲,
一頭栽倒在餐桌上,不省人事。蘇晚晴緩緩抬起頭,眼神清明,沒有一絲醉意。
她正準備起身離開,包廂的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進來的,
不是她預想中顧言安安排的流氓混混,而是一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人——林紫瑤!
那個本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楚楚可憐的白月光。此刻的她,
穿著一身名貴的香奈兒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眼神銳利,
哪里有半分病態(tài)?林紫瑤看都沒看桌上昏死的顧言安,仿佛他只是一件無用的垃圾。
她徑直走到蘇晚晴面前,臉上帶著一種詭異而迷戀的微笑,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語調(diào),
輕聲說:“姐姐,你終于變得聰明了,這樣……才更有趣?!碧K晚晴瞳孔驟然緊縮,
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戒備地盯著這個與記憶中判若兩人的林紫瑤,
冷聲問:“你什么意思?”林紫瑤伸出涂著蔻丹的纖細手指,隔著空氣,
輕輕拂過蘇晚晴的心口位置。她的笑容越發(fā)妖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一字一句地說道:“顧言安那個蠢貨,真以為我需要他的錢來做心臟移植?不,不,
不……”她湊到蘇晚晴耳邊,吐氣如蘭,說出的話卻比毒蛇的信子還要冰冷:“我需要的,
是你這種萬中無一、天生蘊含靈氣的‘七竅玲瓏心’,作為‘藥引’,
來為我煉制傳說中的‘駐顏丹’啊?!薄吧弦皇?,取了你的心,丹藥卻在最后關頭煉廢了,
真是可惜了……”“不過沒關系,姐姐,”林紫瑤直起身,舔了舔紅唇,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與興奮,“我們……可以再來一次?!钡谖逭拢航议_陰謀,
邪修傳人林紫瑤的話像一根無形的冰錐,狠狠刺入蘇晚晴的腦海,炸開一片尖銳的嗡鳴。
駐顏丹?藥引?七竅玲瓏心?這些只存在于志怪小說里的詞匯,
此刻卻從一個本應病死的女人嘴里,如此清晰而真實地吐露出來。
蘇晚晴的指尖在桌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她腦中那片因重生而清明的識海,
此刻正掀起驚濤駭浪,百草靈境中的清泉都仿佛在劇烈震蕩??吹剿鏌o血色的樣子,
林紫瑤似乎極為滿意。她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繞過餐桌,走到昏死過去的顧言安身邊,
伸出穿著昂貴高跟鞋的腳尖,嫌惡地踢了踢顧言安的椅子?!按镭??!彼p聲評價,
語氣就像在談論路邊一塊礙事的石頭,“還真以為我需要他那點可憐的錢去做手術。
凡人的智慧,也就僅限于此了。”林紫瑤的目光重新黏在蘇晚晴身上,
那種赤裸裸的、仿佛屠夫打量頂級牲口般的眼神,讓蘇晚晴渾身發(fā)冷。“你……你到底是誰?
”蘇晚晴壓下翻騰的殺意,強迫自己的聲音帶上應有的顫抖和恐懼?!拔遥?/p>
”林紫瑤掩唇輕笑,那笑聲清脆悅耳,卻透著一股非人的妖異,“我是給你機會,
讓你變得不凡的人啊,姐姐?!彼_蘇晚晴對面的椅子,坐姿筆挺,
仿佛一個正在授課的老師?!翱磥砟阈枰a補課。也罷,就讓你這只井底之蛙,開開眼界。
”林紫瑤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我乃‘長生殿’傳人。我們追求的,
是超脫生老病死,是極致的青春與力量。而你,蘇晚晴,你天生一顆‘七竅玲瓏心’,
心臟中蘊含的靈氣,是煉制我‘長生殿’至寶‘駐顏丹’的絕品藥引。萬中無一,姐姐,
你該為此感到榮幸?!遍L生殿!蘇晚晴的心臟猛地一縮,她將這個名字死死烙印在腦海。
林紫瑤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她惋惜地嘆了口氣:“上一世,萬事俱備,
可惜煉丹的火候出了點岔子,功虧一簣。真是可惜了你那顆那么好的心臟,白白浪費了。
”她談論著取走別人心臟的事情,神態(tài)輕松得就像在抱怨昨晚的菜咸了一點。
這種對生命的極致漠視,讓蘇晚晴從靈魂深處感到一股寒意。她演得更加投入,
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眼中蓄滿淚水,聲音帶著哭腔:“瘋子……你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