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顧府的婚宴上,大紅嫁衣下藏著記者證和毒藥。前世他把我當替身折磨致死,
今生我要他血債血償!當我在眾目睽睽下揭露他走私軍火時,
這冷血軍閥竟一把將我摟進懷里:"夫人果然懂我。"更可怕的是,
我在他后頸發(fā)現(xiàn)了和我前世仇人一模一樣的刺青......當假戲變成真局,
這場重生復仇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人?1.我猛地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嗩吶聲。
大紅喜燭,雕花木床、繡金帷帳、還有那股熟悉的脂粉香,這是顧府的婚房!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十指纖白,沒有前世被鐵鏈磨出的血痂。
旗袍下擺的金線牡丹和記憶里染血的那朵一樣。"沈小姐,吉時到了。"門外喜婆在催。
我用力掐住掌心。疼,不是夢。我真的重生在了這場要命的婚宴上。
"新娘子來嘍——"我挽著喜綢跨過火盆,蓋頭下的視線里,一雙锃亮的軍靴停在我面前。
"抬頭。"冷得像冰碴子的聲音。我一把掀開蓋頭,正對上顧淮那雙鷹隼似的眼睛,
他軍裝筆挺,腰間配槍泛著寒光。"顧少帥。"我笑著說,"等不及了?"顧淮眉頭一跳,
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沈小姐今天格外......""胡鬧!
"主座上的顧大帥拍案而起,"淮兒,這戲子也配進我顧家門?"滿堂寂靜。
我后槽牙咬得生疼。上輩子就是這句話之后,我被當眾扒了嫁衣,像條狗似的拖進地牢。
但現(xiàn)在——"大帥說笑了。"我指尖撫過顧淮的領章,"昨夜少帥親口說的,
就愛看我穿這身唱《游園驚夢》。""你!"顧大帥胡子直抖。顧淮突然低笑出聲,
一把扣住我的腰:"父親,兒子就喜歡會咬人的。"他掌心燙得嚇人,
我卻摸到他后腰別著的冰冷手銬。交杯酒剛過,
趙明遠就晃著酒杯湊過來:"表嫂真像蘭芳班的頭牌......""明遠!
"顧淮眼神能殺人。我晃著酒杯輕笑:"趙少爺好眼力,那您知不知道,替身演砸了戲,
班主會怎么罰?""灌、灌水銀......""錯。"我抬高音量,
"是剁了手腳塞進戲箱!"酒杯"啪"地碎在地上。滿座賓客臉色煞白,
顧淮的槍口已經(jīng)頂住我后腰。"沈硯。"他聲音帶著笑,"你嚇著我表弟了。
"我反手按住他扳機:"少帥猜猜,我要是現(xiàn)在喊非禮,明早《申報》頭條會怎么寫?
"他瞳孔驟縮。我趁機把記者證塞進他口袋,指尖劃過那份走私清單的復印件。"對了,
"我湊近他耳畔,"您碼頭那批德國步槍的照片,我寄了三份出去。"顧淮的表情終于裂了。
后半夜我溜進書房時,林婉清正在燒信?;鸸庥持菑埑蓱z的臉,
紙灰里露出"周司令親啟"幾個字。"林姨太好興致。"我反鎖上門,
"偷情信也值得半夜處理?"她手一抖,香爐翻倒:"沈小姐慎言!
我、我只是......""只是幫周崇山監(jiān)視顧淮?"我踢開香爐,"巧了,
我這兒也有份禮物送你。"我抽出照片——她和張副官在倉庫角落熱吻,
背景是堆成山的軍火箱。林婉清面如死灰時,窗外突然傳來"咔嗒"一聲。
是手槍上膛的聲音。2.窗外的槍栓聲讓我渾身一僵。
林婉清突然撲過來抓住我的手:"沈小姐救我!"我甩開她,一個側身滾到書桌下。"砰!
"子彈擦著我的發(fā)髻射進墻里,木屑飛濺。"出來。"顧淮的聲音很冷,
"或者我打斷你的腿再拖出來。"我慢慢站起身,拍掉旗袍上的灰:"少帥好槍法,
差點打死你的小姨太。"顧淮站在月光里,槍口冒著煙。
他身后兩個衛(wèi)兵架著滿臉是血的張副官——就是照片里和林婉清親熱的那位。"沈硯。
"顧淮用槍管挑起我下巴,"記者證是假的,德國步槍的照片是偷拍的,你到底是誰?
"我舔了舔嘴唇:"你猜?"他突然笑了,收槍轉身:"帶回去。今晚我親自審。
"我被扔進顧淮臥室時,紅燭還燒著。門"吱呀"一聲響。顧淮拎著瓶洋酒進來,
領口扯開兩顆扣子。"喝一杯?"他倒了兩杯琥珀色的液體,"砒霜還是鶴頂紅,自己選。
"我抓起杯子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液燒得喉嚨發(fā)疼:"少帥不如直接說,
想怎么處置我這個冒牌貨?"他忽然彎腰,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我耳畔:"你催眠了趙明遠。
"我后背沁出冷汗——他居然看出來了!"那傻小子現(xiàn)在還在念叨戲箱。
"顧淮的拇指摩挲我鎖骨,"《申報》記者可不會這種把戲。
"我抓住他手腕:"那少帥知不知道,你每晚喝的參茶里有什么?"他瞳孔一縮。"曼陀羅,
計量足夠讓大象發(fā)狂。"我趁機翻身壓住他,"你父親要你死,顧淮。
"床頭的燭臺突然倒了。黑暗里我們扭打成一團,他掐住我脖子,我膝蓋頂著他要害。
"合作吧。"我喘著氣說,"你幫我活命,我?guī)湍悴檎l在害你。
"顧淮的手突然松開:"憑什么信你?"我從衣服夾層抽出碼頭貨運單,
上面蓋著周崇山的私章。"就憑這個月有三批軍火,"我輕聲說,"寫的是茶葉,
走的卻是你顧家的船。"天亮后,丫鬟們給我梳頭時手都在抖,畢竟昨晚動靜太大,
全府都聽見砸東西和槍響。"沈小姐。"李副官在門外咳嗽,"少帥讓您去書房。
"顧淮正在看文件,眼下兩片青黑。見我進來,他推過一份報紙?!缎禄橐箻寫?zhàn)!
顧少帥疑遭刺殺》的標題占了半版,配圖是破碎的婚房窗戶。"你干的?"他挑眉。
我聳聳肩:"總得讓周崇山知道,他的棋子沒死成。"顧淮突然拽過我,
鋼筆尖抵在我喉結:"聽著,戲子。我留你是因為軍火,再耍花招......""少帥!
"李副官慌慌張張沖進來,"林、林姨太在雜物間上吊了!"我和顧淮同時沖出去。
林婉清被放在藤椅上,脖子上紫紅的勒痕觸目驚心。我掰開她緊握的手,
她掌心攥著半張燒焦的信紙,隱約可見"周司令......滅口......"幾個字。
"不是自殺。"我看向顧淮,"她指甲里有皮屑,死前抓傷過兇手。
"顧淮臉色陰沉得可怕:"把張副官帶上來。"李副官:"張副官......死在牢里了。
咬碎了衣領的氰化物。"深夜靈堂,白幡被風吹得嘩嘩響。我蹲下身,
假裝整理林婉清的壽衣,實則摸向她腰間,有硬物。剛抽出手,手腕就被顧淮抓住。
"偷死人物品?"他冷笑。我晃了晃那小鐵盒:"少帥不想知道情婦藏了什么?
"盒子里是把黃銅鑰匙,刻著"匯豐銀行23號"。顧淮呼吸明顯變重了。"看來少帥認識?
"我轉著鑰匙,"不如我們做筆新交易?你告訴我周崇山為什么殺她,我?guī)闳ラ_保險箱。
"他掐住我后頸按向棺材:"聽著,明天銀行開門前,我要看到這把鑰匙出現(xiàn)在我書房。
否則......"棺木里的林婉清突然睜開了眼睛。3.林婉清直勾勾盯著我,
嘴角滲出黑血。我往后退,顧淮的槍已經(jīng)抵住她眉心:"裝神弄鬼。
咳......鑰匙......是陷阱......"林婉清喉嚨里發(fā)出破風箱般的聲響,
保險箱......有賬本......周崇山要......滅......"她頭一歪,
這次是真沒氣了。顧淮扯開她衣領,頸側赫然有個針眼:"東洋人的吐真劑,
能讓人假死十二時辰。"這女人被灌了藥扔進棺材,就為傳這句話?"現(xiàn)在信我了?
"我晃了晃鑰匙,"周崇山連姘頭都滅口,
你那親爹......"顧淮把我按在棺材板上:"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躺進去陪她。
"他手背青筋暴起,眼里泛著血絲。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袖口沾著血——不是林婉清的。
匯豐銀行的旋轉門吱呀作響。我裹著貂皮大衣,鑰匙在掌心硌得生疼。
顧淮扮成車夫跟在后頭,氈帽壓得看不見臉。"23號保險箱。"我把鑰匙拋給柜員,
"我先生存的。"柜員推來鐵皮盒子那瞬間,顧淮突然拽著我撲倒在地。"砰!
"子彈打穿我們剛才站的位置,玻璃柜臺炸成碎片。"抱著盒子跑!
"顧淮甩給我一把袖珍手槍,自己面對那些沖進來的黑衣人們。我連滾帶爬,
子彈擦著耳畔飛。突然被人勒住脖子,冰涼的刀鋒貼上臉頰:"把東西交出來!"是趙明遠!
"表弟也當土匪?"我猛踩他腳背,趁他吃痛反手把槍管塞進他嘴里:"讓你的人退后!
"趙明遠尿了褲子:"別、別開槍!是周司令逼我的!
他說拿到賬本就給我煙土生意......"顧淮從背后撂倒最后個殺手,
槍口頂住趙明遠太陽穴:"說清楚。""三個月前大帥......你爹查走私船,
周崇山就在輪機艙安了炸彈......"趙明遠聲音發(fā)抖,
"現(xiàn)在要弄死你嫁禍革命黨......"我突然想起前世那個雨夜,
顧淮渾身是血掐著我脖子:"你們這些亂黨都該死!"原來他爹死得這么不體面。書房里,
賬本攤在顧淮面前,夕照正好映在"周崇山"三個字上。"民國八年四月,
收德國毛瑟槍三百支,分潤三成給顧大帥......"我念著念著笑出聲,
"你爹抽水比周崇山還狠?"顧淮一拳砸在桌上:"偽造的!""是不是偽造,
驗筆跡就知道。"我翻開最后一頁,"看這個。"泛黃的紙上畫著顧府地形圖,
庫房位置標著紅圈,是顧淮他爹遇害之地。"周崇山要的不是錢。"我指著標記,
"他要顧家背私通外敵的罪名,好接管兵權。"顧淮:"你究竟是誰的人?革命黨?寇國人?
還是......"窗外傳來"咕咚"一聲。我們沖到院中時,
李副官正從井里撈起個濕漉漉的丫鬟。小翠,今早給我梳頭的那個。
"少帥......賬本......"小翠哆嗦說,
"周司令的人要燒庫房......"她突然瞪大眼睛,嘴角涌出黑血,
和棺材里的林婉清一樣。顧淮扯開她衣領,頸側也有針眼:"又是吐真劑。
"周崇山的人已經(jīng)滲透到這種程度?深夜的碼頭寒風刺骨。我和顧淮趴在貨堆后面,
看著"顧家商船"正在卸貨。木箱摔裂時,露出泛著藍光的槍管。"德制MP18,
"我壓低聲音,"夠裝備一個營。"顧淮眼睛發(fā)紅:"那批貨該是棉紗。
"黑影里突然傳來咳嗽聲。周崇山拄著文明棍現(xiàn)身,
臉上的刀疤在月光下像蜈蚣:"賢侄親自查貨?真孝順。
"我猛地按住顧淮拔槍的手——他身后至少二十條槍指著我們。"周叔教我,
"顧淮聲音像淬了冰,"棉紗怎么長出扳機?""這不重要。"周崇山踢開腳邊的油桶,
"重要的是,明早全上海都會知道,
顧少帥走私軍火被革命黨擊斃......"我忽然笑了:"周司令要不要回頭看看?
"江面突然亮起探照燈,十幾艘巡邏艇包抄過來。
甲板上的水警舉著喇叭喊:"抱頭蹲下......"周崇山臉色大變:"你報的官?
""不止哦。"我晃了晃記者證,"《申報》連夜加印了特刊,
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滿城......""賤人!"周崇山掄起文明杖砸過來。
顧淮護著我滾向貨堆,子彈在我們腳邊炸開花?;靵y中有人拽住我后領,
冰冷的槍管頂住太陽穴:"讓開!不然崩了這娘們!"是趙明遠!這孫子居然沒死透!
顧淮舉槍的手僵在半空。趙明遠拖著我往快艇退,嘴里噴著酒氣:"表嫂,
咱們玩票大的......"就在要上船時,趙明遠突然渾身抽搐。他身后,
顧淮握著帶電的警棍,眼神比江風還冷:"我的女人,輪不到你碰。"回程的車上,
顧淮突然開口:"你怎么知道海關今晚突擊檢查?""我給緝私隊長送了份大禮。
"我拿著沾著機油的懷表,表蓋內(nèi)側刻著"周"字,"從軍火箱里順的,夠證明他監(jiān)守自盜。
"顧淮沉默許久,然后扔來個牛皮袋:"你的新身份。
"我抽出證件——《申報》特約記者沈硯,蓋章是警備司令部。"明天開始,"他搖上車窗,
"你搬來我書房睡。""怕我跑了?""怕你死了。"他扯松領帶,
"周崇山現(xiàn)在最想滅口的,是你。"車拐進顧府大門時,我瞥見門房在擦火柴,
火光映出他左手六根手指......"顧淮。"我輕聲說,"你家的老鼠,該清一清了。
"他順著我目光看去,突然猛打方向盤。車頭撞上門柱的瞬間,整座大門"轟"地炸成火球!
4.車頭撞進火海的瞬間,顧淮把我護在身下。熱浪裹著碎木片擦過耳際,
我聞到他軍裝燒焦的糊味。"還能動嗎?"他踹開車門,硝煙嗆得人睜不開眼。
"左邊第三個花壇后面,有暗門。"上輩子我親眼見過顧淮從那兒逃走。
他掀開石板時動作頓了頓:"你連這個都知道?"爆炸聲掩蓋了我的回答。地道里霉味刺鼻,
我扯開旗袍下擺纏住流血的小腿:"那個六指門房......""早該想到。
"顧淮撕開襯衫給我包扎,"三年前周崇山送來的'勤快人'。"我們摸到書房密室時,
李副官已經(jīng)等在里面。他攤開地圖,上面畫滿紅圈:"府里二十三個下人,七個有周家背景。
"我蘸著血水在地圖上添了個叉:"不止,
洗衣房的劉媽右手六指....."顧淮突然把槍拍在桌上:"清場?,F(xiàn)在。
"尖叫聲持續(xù)到后半夜。我靠在密室躺椅上,聽著外面零星的槍響。
顧淮拎著帶血的馬鞭進來時,眼里有血絲在跳。"六個活口。"他扔給我份口供,
"周崇山要在碼頭交接一批重炮。
"我翻到最后一頁怔住了——交接人簽名欄寫著"林婉清"??赡桥嗣髅魉涝谖颐媲?!
"假死藥。"顧淮擦著槍管,"東洋人的把戲,能讓人心跳停十二小時。
"我突然想起那把鑰匙,保險箱里的賬本,碼頭軍火,
還有她臨死前說的"陷阱"......"今晚碼頭有戲看。"我抓起外套,
"周崇山要滅口,林婉清要保命,我們?nèi)ナ站W(wǎng)。
"顧淮按住我肩膀:"你留......""少帥。"我拍開他的手,"沒有我,
你連貨船夾層都找不到。"他盯了我足有半分鐘,把配槍塞進我手心:"別拖后腿。
"腥的海風里混著煤油味。我趴在集裝箱上,看著"林婉清"從船艙出來。"動手嗎?
"李副官輕聲問。顧淮剛要點頭,江面突然傳來汽笛聲。十幾艘小艇圍住貨船,
探照燈把甲板照得雪亮。"緝私?"我皺眉,"可是我沒報案。"話音未落,槍聲炸響。
林婉清突然撲向船舷,懷里緊緊摟著個鐵盒。周崇山的人從底艙沖出來,雙方頓時打成一片。
"是革命黨!"我望見小艇上的旗幟,"他們在搶賬本!"顧淮子彈上膛:"哪個賬本?
""你父親記的那份。"我拽著他往舷梯跑,"周崇山要銷毀,革命黨要曝光,
林婉清是雙面......"一聲尖叫打斷我的話。林婉清被逼到船舷邊,
鐵盒脫手飛向江面。我縱身撲住盒子,子彈打在腳邊。"接著!"我把盒子扔給顧淮,
轉身撞開追兵。、林婉清突然抓住我手腕:"沈小姐,
碼頭往東第三倉庫......"她胸口綻開血花,后面的話變成血沫。
周崇山站在上層甲板,冒煙的槍口對著我們。"跳!"顧淮摟著我栽進江里。
冰涼的江水吞沒所有聲響,我憋著氣摸到船底,看到那里用鐵鏈拴著個油布包。
回到密室時天已泛白。油布包里是半本密碼冊,
還有張泛黃的照片:穿學生裝的顧淮舉著橫幅,背景是"反帝愛國"的標語。"民國十年,
圣約翰大學游行。"我抖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原來少帥早就是進步青年?
"顧淮奪過照片撕得粉碎:"與你無關。""怎么無關?周崇山炸死你爹,
是因為他暗中支持學生運動,對吧?"顧淮眼底漫上血色:"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