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們面容猙獰地將阮聲晚圍了起來。
阮聲晚驚恐地連著后退了幾步,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鐵柵欄上。
“你們要干什么?”
為首的男人站了出來,笑嘻嘻地看向阮聲晚:“玩?zhèn)€游戲,你和我石頭剪刀布?!?/p>
阮聲晚猶豫地看向那個男人。
她不知道這些男人要干什么,但直覺告訴她,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游戲。
緊接著,后面那個人突然怒吼了一聲:“快點!”
阮聲晚嚇得一激靈,她立馬點頭答應(yīng):“好?!?/p>
“石頭剪刀布......”
阮聲晚看著自己的剪刀手和對面一個碩大的拳頭,腳底一軟。
那個男人興奮地扯過她的手,飛速將她的一個手指一崴。
“咔嚓”一聲,手指脫臼的聲音傳來,阮聲晚疼得驚呼一聲,冷汗瞬間濕透了她的后背。
那群人瞬間大笑了起來:“忘了告訴你了,輸?shù)娜丝墒且耸种概?!?/p>
阮聲晚咬著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不能哭!
在這個鐵皮房間里,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忍受多久的折磨。
接下來的兩天,對阮聲晚而言,無疑是一場漫長而殘酷的噩夢。
每隔幾個小時,那群男人就會找她玩石頭剪刀布。
她輸了就要被崴一根手指,贏了更是要崴兩根。
終于,到了最后一次,阮聲晚面色蒼白地看著自己腫脹像一根根胡蘿卜的手。
“求求你們了,我十根手指都崴完了,求你們放過我......”
然而,那群男人突然奸笑著看向她:“沒有手指了我們就折手腕,兩個手腕折完了我們就卸手臂......總有能折的!”
阮聲晚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是一個設(shè)計師啊,這雙手就是她的生命!
他們是想廢了她的手!
下一瞬,那群男人如毒蛇般纏上她的手,阮聲晚拼命掙扎著。
“救命!救救我!”
“別喊了,喊破腦袋也沒人會來救你!”一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她絕望地閉上眼。
突然,握著她手的男人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阮聲晚睜開眼睛,宋疏野......
宋疏野驚慌失措地吻著她的發(fā)頂,聲音顫抖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說著,一滴滾燙的眼淚掉在她的手上,燒得阮聲晚手心一顫。
兩天來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突然松懈了,她眼前一片發(fā)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墜。
“小晚!”
暈倒前,她迷迷糊糊地看見宋疏野拿起棍子朝著那群男人砸過去。
“宋總饒命......”
可宋疏野發(fā)狂地朝他們怒吼。
“誰允許你們擅作主張的?不是說給點教訓(xùn)就可以了嗎?我要是晚來一點,她的手就他媽被你們廢了......”
再次醒來,阮聲晚只覺得雙手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她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手被紗布包成了球,像個笨拙的木乃伊。
她剛睜開眼,阮渡就立馬湊了過來:“姐姐,你醒了?”
阮聲晚厭惡地看向她:“你來干什么?”
阮渡捂著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她:“姐姐,斷手的感覺怎么樣?”
阮聲晚別過頭:“滾。”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我是真的關(guān)心你啊。”阮渡臉色瞬間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姐姐,我明天就要去參加決賽了,我聽疏野哥哥說你最近又在忙新的作品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表示點什么?”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貪婪的精光,阮聲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地看向她:“你做夢?!?/p>
阮渡徹底變了臉色,她故技重施般抓起阮聲晚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扇。
“又來?”阮聲晚連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在推搡中,阮渡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摔倒的那一瞬間,宋疏野正拎著食盒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