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裴敘白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頹廢的像被抽取了靈魂一般。
嘴里不停的說著:“怎么可能?她不會死的,她答應(yīng)我還要等我陪她過生日的,她不會死的,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然后他發(fā)了瘋般的跑向了醫(yī)院。當(dāng)他看見醫(yī)生手里的那支翡翠鐲子時,
他這才真的意識到,那天打電話讓他來見最后一面的喬羲,真的就是他的喬羲。
此時的他終于意識到,我在他的心里其實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這些年他一直毫無顧忌的揮霍著我對他的愛,他以為我一個孤兒,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去處。
他覺得我一定會永遠(yuǎn)守著他。可是他錯了,我是孤兒,可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我也會痛,會傷心。當(dāng)裴敘白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江池舟為我蓋的假墳時。
他所有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住,他抱著墓碑,失聲痛哭,仿佛懷中冰涼的石頭就是我一般。
“喬羲,是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喬羲,求求你別丟下我,我們相依為命近十年,
你怎么舍得丟下我?”“喬羲,只要你回來,你要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你的。求求你回來!
”當(dāng)然,這些話我再也聽不見了。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江池舟的別墅里了。這里裝修極奢華,
就像江池舟這個人一樣張揚。我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簇又一簇的海棠花。第一次覺得,
原來還有這般好看的花。江池舟推門而入,坐在我旁邊的沙發(fā)上,他戲謔的看著我。
“大名鼎鼎的喬羲,喬指導(dǎo),小爺可算把你挖過來了?!被剡^神,我警戒的盯著他。
“這次的事,多謝江少。日后,當(dāng)牛做馬定當(dāng)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別別別......”江池舟抗拒的搖了搖手?!皢挑耍?/p>
我江池舟可不像裴敘白那般齷齪,舉手之勞救了個女孩子,就一定要人家以命相報,
我要你當(dāng)牛做馬干什么?”“那你要什么?”“當(dāng)然是......以身相許呀。
”我看著他湊到我面前,突然放大五倍的臉,嚇得往后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摔到墻角處了,
江池舟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我拉到他懷里。我聽著他突然加快的心跳聲,呼吸也凝滯了半秒鐘。
然后他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皢挑耍愎槐任蚁胂蟮倪€有趣的多。不著急,你會答應(yīng)的。
”江池舟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吹著口哨就出了房門。屋內(nèi),我的心跳再次加快。
我原以為離開裴敘白以后,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蓻]想到,
這個江池舟是個比裴敘白還要難纏的角色。因為他那一句,不著急,你會答應(yīng)的。一整夜,
我都沒有半分睡意。6第二天醒來,眼皮不停的跳。
結(jié)果九點鐘就看到新聞:裴敘白刨了地下情人喬羲的墳,墳里只有一個小孩子的布娃娃。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面對記者的采訪?!芭嵘伲垎枂挑水?dāng)您地下情人近十年,
為什么會突然以假死的理由離開你?是因為您的未婚妻林知鳶嗎?”“她不是我的地下情人,
以前是我混賬,沒看清自己的心。如今我裴敘白的夫人,只會是喬羲一人?!币粫r間,
林知鳶成了風(fēng)口浪尖的人物。聽說裴敘白為了我,將只穿了一身睡衣的林知鳶丟在了大街上。
那個當(dāng)初為了林知鳶召開的盛大的訂婚宴,他卻用一句年少輕狂將之掩蓋。然后,
他又迅速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會上明確提出,林知鳶和他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
他甚至還斥資一個億的獎金,向全天下宣告要尋找我的行蹤。
自此我的下落成了眾人爭先恐后想要知曉的秘密。不出半日,裴敘白就查到了我的行蹤。
他冒死闖進(jìn)江池舟的別墅時,我其實一點都不意外。我最是清楚裴敘白的為人,
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當(dāng)他看到我時,他激動的連說了好幾個太好了。“太好了,喬羲,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裴敘白,
你知道這天底下最沒用的東西是什么嗎?是男人遲來的深情。”“如果這一次我沒有假死,
你還是會一如以往的消耗著我對你的愛。因為你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裴敘白想解釋,我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我把他推到了門外。“你現(xiàn)在如果不走的話,
我馬上就叫江池舟過來。你知道,我說到做到!”門外的江池舟沉默了許久。半晌才回了話。
“喬羲,我會再來找你的,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不愛我了,我們那么多的甜蜜與幸福,
豈能是你說斷就能斷的!”裴敘白的執(zhí)拗令我很困擾,我想除了死了,唯有我嫁給別人了,
他才會死了這條心。江池舟是個運籌帷幄的人,他清楚裴敘白的為人,也明白我的困境。
他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他。所以,當(dāng)我來到他辦公室時,他并沒有半分震驚。“喬羲,
我說過,你會答應(yīng)我的。”“彩禮多少?”江池舟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直接,
愣在原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裴敘白曾告訴我,人是留不住的,唯一能抓在手里的只有錢。
如今的我,把這句話奉為人生至理名言。良久他將抽屜里的所有公章全都拿了出來。
“江家所有的資產(chǎn)夠嗎?你在裴敘白的心里只值一個億,可我江家的資產(chǎn)保守價三千億。
”這一次換我傻眼。我隨口一提的話,沒想到他卻當(dāng)了真。見我不回話,江池舟笑了笑。
“明天我會在京市首府大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如果你愿意嫁給我,明天早上九點,我等你。
”看著他滿面陽光的那張臉,我卻陷入了沉思。如今能護(hù)我周全的,也只有江池舟了。
可我卻是帶著目的的來找他。第二天一早,我穿了一條大紅色的裙子坐上了江池舟的邁巴。
那是我二十六年來第一次穿裙子。以前在裴敘白身邊時,隨時隨地都有出任務(wù)的情況,
為了行動方便,我從未穿過裙子。等我趕到目的地時,江池舟正淡然的介紹著公司的新項目,
我知道他還在等我。江池舟看到推門而入的我時,深沉的面容終于展開了笑顏。
他自臺上飛奔下來,將我打橫抱上了舞臺。面對數(shù)百家媒體采訪,他從始至終都很從容。
“其實,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fā)布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向外界宣布我江家未來的夫人。
”他溫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隨即輕聲說道:“她就是,
我愛了十年的女人,喬羲!”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堂堂江家當(dāng)家的,
黑白通吃的江池舟竟是個影帝。我佩服的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當(dāng)然,
江池舟這般明目張膽的將我公之于眾,裴敘白很快就聽到了風(fēng)聲。
我和江池舟剛剛走出首府大廈就被裴敘白帶著的好幾十號人攔住了。7他看起來瘦了很多,
眼睛里的紅血絲讓他顯得極度疲憊。他顫顫巍巍向我走來,伸手想要抱我。
江池舟眼疾手快的就將我護(hù)在了身后。裴敘白的手僵在原處,眼睛始終盯在我的身上,
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皢挑?,鬧夠了沒?走,跟我回家。”他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我簡直一肚子火氣。我將江池舟推到一邊,毫不畏懼的對上裴敘白的眼睛。“裴少,
咱們早就兩豈了,五年前,有人斥重金派人暗殺你,是我不顧一切替你擋了那一槍,
我在醫(yī)院搶救了三天三夜,差點死在那一次,這是一命。”“你為了安撫林知鳶,
故意讓我和阿成比試拳擊,我的孩子因為承受不住阿成的重?fù)舢?dāng)場流產(chǎn)。
而他竟還要被你稱之為臟東西,這也是一命。”“裴敘白,
十六歲時你將破碎的我領(lǐng)回裴家我很感激你,可如今,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
你總不能還要要求我繼續(xù)替你賣命吧?”裴敘白絕望的搖著頭?!安皇堑?,喬羲,
不是這樣的。是我太蠢了,我不知道自己早就把心丟在你那兒了,林知鳶一直是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