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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與老公沈宴洲結(jié)婚的第五年,他的前女友回來了。

他不顧我的反對,賣掉了家里的房車,給前女友開了一家公司。

為了替她拿單,沈宴洲逼著已經(jīng)懷胎八月的我去陪客戶喝酒。

“許恬身體不好,一瓶酒而已,你皮糙肉厚的喝了又能怎么樣?”

我當(dāng)場被心懷不軌的合作方灌到先兆早產(chǎn)。

當(dāng)我掙扎著求沈宴洲送我去醫(yī)院時,他卻以為我是裝的。

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白酒灌到我的嘴里。

一整瓶烈酒下肚,已經(jīng)成型的孩子沒了。

我傷心欲絕,果斷離婚。

沈宴洲卻又像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回頭。

1.

醫(yī)生說我胎像不穩(wěn),有早產(chǎn)的跡象,讓我籌集100萬,盡快住院保胎。

可是家里沒錢,我打算賣掉房車。

我紅著眼睛回到家中,正要跟沈宴洲商量這件事,卻看到他與他的初戀許恬正坐在我們的婚床上接吻。

見我回來,沈宴洲沒好氣的說道:

“看什么看?許恬要吃油炸大蝦,還不快去給她做!”

我漠然抬頭,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指使我去給她做飯的。

注意到我的眼神,沈宴洲心虛地避開了我的眼睛。

“許恬大老遠(yuǎn)來家里做客,你就這個反應(yīng)?”

說著他又理直氣壯起來。

“算了,算我倒霉,娶了你這個喪門星!”

繼而轉(zhuǎn)頭,笑著對許恬說道:

“這么多年,在我心里,還是許恬的笑容最好看?!?/p>

“我家這個黃臉婆跟你簡直沒法比!”

聽著沈宴洲一字一句針扎似的數(shù)落著我,我不禁紅了眼眶。

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語的許恬卻突然開口道。

“哎呀,宴洲哥哥,你就不要數(shù)落嫂子啦!嫂子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外人,這不怪她!”

聽她這樣說,沈宴洲的笑意立馬爬上了眼梢。

“還是許恬識大體!”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笑著,我心疼到難以呼吸。

這時,沈宴洲忽然轉(zhuǎn)頭對我說道:

“喔,對了,有件事情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已經(jīng)把家里的房車都抵押了!”

“許恬做生意缺點資金,我們就當(dāng)贊助她了,回頭她會連本帶息還給我們的?!?/p>

這時,許恬也附和道:

“是啊,嫂子,我這生意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大買賣,你放心,宴洲哥哥在我那有股份,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震驚不已,那些房車可是救我孩子命的本錢!

他怎么能問都不問,就拿去給他前女友做生意?

我掙扎著起身,想要走向前去理論,卻被沈宴洲一把推了回來。

“程晚瑤,你說你怎么這么小氣?不就是一套房,一輛車嗎?能值多少錢?”

“就是免費送給許恬,又能怎樣?”

我吃了痛,俯在床上說不出話,這時又聽到了許恬的聲音。

“對了,嫂子,你如果不放心,今晚我們有個局,你不妨來看看?!?/p>

“替我陪陪那些金主,說不定明天那些房車就能賺回來!”

見我沒有回應(yīng),沈宴洲也附和道:

“哎,這個主意好!程晚瑤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讓她去陪酒,那些甲方肯定滿意!”

2

我艱難抬頭,看著眼前笑的張牙舞爪的兩人,小聲的說道:

“可是我懷孕了,不能喝酒,醫(yī)生說我......”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沈宴洲就朝我吼道:

“懷孕又怎么了?老子告訴你,這個酒局你必須去!許恬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完,他就帶著許恬離開了。

我看著沈宴洲眼底透出的兇狠,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里。

跟沈宴洲認(rèn)識的那一年,我剛研究生畢業(yè)。

由于我們兩人家境懸殊,一開始我的父母是看不上他的。

但是我一心要嫁,死不放手,爸媽看我可憐,終是點了頭。

婚后,他們?nèi)罱o我們買了車房,想減輕我們的壓力。

結(jié)婚第一年,沈宴洲用了他兩個月的工資給我買了一個大金鐲子。

他跟我說:

“別人有的,你也要有?!?/p>

我看著金光閃閃的金鐲子,心里眼里皆是幸福。

后來,那個金鐲子變了形,沈宴洲便一把火把它融了,給自己打了個金鏈子。

想到這里,我悄悄地拿著母親上個月給我的貼己錢,出了門。

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折返回來的沈宴洲。

“你這是要去哪?手里拿著什么?”

他氣勢沖沖,逼的我步步后退,我把錢緊緊的握在手里,一聲不吭。

“你是不是要去跟你爸媽告狀?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可不怕他們了!”

我連忙搖頭。

“不是的,我是準(zhǔn)備去醫(yī)院,醫(yī)生說我有早產(chǎn)的跡象,必須住院保胎?!?/p>

“聽那些庸醫(yī)們胡說什么?你哪有那么金貴?家里躺兩天就是!”

“對了,你手里握著的是什么?”

說著,他就不顧我的反抗,強行掰開了我的手。

我哭喊道:

“那是我保胎的救命錢,你不能拿走!”

“保胎?你還需要保胎?你聽你聲音洪亮的像只母豬似的,還需要保胎?”

“我告訴你,現(xiàn)在許恬的公司剛剛起步,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這錢我先拿走了,以后會還你的!”

聽他這么說,我本能的向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卻不料被他一閃,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程晚瑤,你是瘋了嗎?為了這點錢,你要跟我拼命?”

“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是這錢我必須拿走,許恬還等著急用呢!”

“你如果再敢糾纏,老子饒不了你!”

我爬在地上,淚水混著泥土,哭的聲嘶力竭。

他卻只是站在一旁,勾著嘴角,輕蔑的說道:

“哭完了沒有?哭完了趕緊回去洗把臉,晚上還需要你去陪客戶呢!”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3

我心有不甘,掙扎著爬了起來。

打了一個出租車,跟在了沈宴洲的后面。

他開著我爸媽買的車,先是接上了許恬,然后把她帶去了一處高級餐廳。

餐廳外,許恬雙手摟著沈宴洲的脖子,笑的花枝亂顫。

“哎呀,宴洲哥哥,你怎么帶我來這么貴的餐廳啊?這要是叫嫂子知道的,她肯定是要生氣的。”

沈宴洲毫不在意的笑著摸了摸她的臉。

“她知道了又能怎樣?那個黃臉婆,也配來這里?這么高級的餐廳,當(dāng)然只能帶你這樣的美人來啊。”

“不過,你說的那個酒局,我老婆這個黃臉婆去了,真的有作用嗎?我怕她說不好話,得罪了客戶?!?/p>

許恬笑著點了點頭。

“哎呀,有我在,宴洲哥哥就放心好了,我會教嫂子怎么做的,我們一定可以拿下這個訂單?!?/p>

聽她這么說,沈宴洲終于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擁著許恬走進了餐廳。

我因為沒有錢,進不去,在寒風(fēng)細(xì)雨中足足站了三個小時才把他們等出來。

沈宴洲臉上的口紅印還未擦干,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我。

“程晚瑤,你怎么在這?你跟蹤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直挺挺的走向前去,低聲問道:

“宴洲,你跟許恬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聽我這么問,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許恬立馬嚴(yán)肅了起來。

“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宴洲哥哥來這里是談生意的?!?/p>

“我們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那么齷齪!”

她的話音剛落 ,沈宴洲就擋在她的面前,厲聲道:

“程晚瑤,你可以針對我,但不能針對許恬。”

“她是一個多么純潔無暇的女孩子,你不可以這么侮辱她!”

“你不要以為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一樣,整天眼里只有男人,看不見其他的事情?!?/p>

沈宴洲的話比這冬月的雨還冷。

不過此時我卻顧不了那么多了,因為一股暖流正從我的兩腿間流出。

“宴洲,我好像流產(chǎn)了,你快送我去醫(yī)院!”

沈宴洲正要上前查看,卻被許恬一把拽住。

“宴洲哥哥,你可別忘了,我們晚上還有個重要酒局呢!”

“嫂子這時候可不能去醫(yī)院,不能耽誤了我們的大事?!?/p>

沈宴洲聽聞,立馬變了臉色。

“是啊,許恬說的對!你現(xiàn)在不能去醫(yī)院,你得去陪客戶喝酒!”

我蹲在一旁,痛苦的捂著肚子近乎哀求的喊道:

“宴洲,求求你了,這可是你的孩子?。 ?/p>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道:

“都流產(chǎn)了,快打120!”

4

因為沒錢,簡單治療后,我只能跟醫(yī)生說我想回家修養(yǎng)。

誰知剛到家,就看到許恬坐在沈宴洲的腿上。

兩人有說有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宴洲,你真的會為了我跟程晚瑤離婚?她可是懷了你的孩子?!?/p>

沈宴洲先是頓了一下,隨即狠狠地親了一口許恬說道:

“懷了孩子又怎么樣?我不愛她了,她懷了什么都沒用!”

“何況,她那孩子有早產(chǎn)的跡象,能不能活的下來,還兩說。”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整個人也搖搖欲墜險些跌倒在地。

這時他們終于注意到了我。

許恬站了起來,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勾著嘴角對我說道。

“呦,嫂子回來了,孩子怎么樣?還在嗎?”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沈宴洲。

“回來就好,晚上的酒局嫂子別忘了,我們還等著嫂子替我們拿大單呢!”

說著她就往門外走去,臨走的時候還當(dāng)著我的面給沈宴洲拋了一個飛吻。

我沒心思跟她糾纏,只是走到沈宴洲的跟前,伸手道:

“把我的錢還給我,那是我跟孩子的救命錢,我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沈宴洲卻一下扎到沙發(fā)里,事不關(guān)己的說道:

“保不住又怎么樣?你又不是第一次丟孩子,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看著他,憤怒至極。

“沈宴洲,你難道忘記你說過,這輩子絕不負(fù)我!”

“何況,我前幾次為何保不住孩子,你心知肚明,哪一次不是因為你?”

沈宴洲卻不以為意,只是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么樣?那說明你命里就沒有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聽著他的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立馬轉(zhuǎn)身向門外跑去,我要去找我的爸媽,我要保下這個孩子!

沈宴洲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立即起身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打橫抱到臥室并鎖了起來,還拿走了我的手機。

我求助無門,大哭大鬧,他卻只是置若罔聞。

當(dāng)我終于哭累了,躺在床上淺淺睡去時,卻聽見了開門聲。

我以為沈宴洲心軟了,要放我出去,帶我去醫(yī)院了。

誰知得到的卻是一句:

“趕緊起來,許恬說酒局不能遲到!”

說完就不由分說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帶到了酒店。


更新時間:2025-06-12 16:2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