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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好媽媽后,我看著墓碑上笑得溫柔嫻靜的女人,忍不住再次流下了淚水。
看了一眼手機,消息還停留在前幾天謾罵詛咒上。
我面無表情熄了屏。
曾經(jīng)媽媽照顧他們長大,現(xiàn)在不僅最后一面都不肯見,甚至還要詛咒她。
媽媽在天之靈也不會想見這兩個沒心肝的人吧。
走出墓園,迎面而來的的黑衣人直接讓我眼前一黑。
再睜眼,已經(jīng)身在一個廢棄倉庫里。
面前是一個形容落魄的男人,我認識他,是許念的父親。
“霍禮霍廷他們兩兄弟,不僅打斷我的腿,還刺瞎了我一只眼睛?!?/p>
“這個債,只能他們的未婚妻償。”
眼前的刀幾乎要刺進我的眼球,而我卻毫無感覺。
“為什么是我?你不知道么?”
“霍禮他們深愛著你女兒?!?/p>
許勇冷笑一聲,“我要是能找到她,也就沒你什么事了。”
我垂眸,心里無聲地嘲弄著。
是啊,他們知道許念的父親正伺機報復,將她牢牢的保護起來,帶去國外度假。
我只是他們留下的障眼法而已。
想到這里,我對許勇說:“你想報復他們,我來領?!?/p>
許勇驚訝了一瞬,又看到我包里母親的遺照,眼神復雜。
想了想朝著我的腿,掄起了棒球棍。
一聲慘叫響起,我疼出了一身冷汗,蜷縮在一起。
許勇扔下棍子,“一條腿,這事了了。”
等到他們離開,我拖著殘腿站起來,嘴里喃喃念著:“霍禮,霍廷,我不欠你們了。”
來到醫(yī)院時,我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再一醒來,看到的就是醫(yī)生的臉。
“我的腿,以后還能跳舞么?”
醫(yī)生搖搖頭,面帶遺憾。
“好好修養(yǎng),正常走路沒問題,但是跳舞這種事,不太可能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的夢想,我引以為傲,賴以為生的技能,終于失去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疼我愛我,視我為珍寶的兩個竹馬開始變了。
是畢業(yè)那年我被霍家死對頭綁架,錯過了高考?
還是我替霍禮挨下綁匪一刀,又冒著病照顧他一夜卻被許念冒充?
答案已經(jīng)不再重要。
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我一瘸一拐的來到住的別墅里,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因為行動不便,我收拾的很慢,忙碌之際,電話突然響起。
“徐倩,你十八歲成人禮上的那套舞蹈服你送過來,念念要穿?!?/p>
“沒空。”
我淡淡回復道。
霍廷霍禮不信,威脅道:“徐倩,你不要仗著我們喜歡你就作天作地?!?/p>
“一個禮服而已,這些年你要什么我們沒給你?”
“念念對阿廷有救命之恩,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該對許念好一些?!?/p>
“如果你是因為許念穿了你的衣服,我們之后再給你買一條。”
我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感情。
“用不著,我腿已經(jīng)廢了,也沒有穿舞裙的機會了。”
“徐倩!”
“我和阿廷已經(jīng)答應念念了,現(xiàn)在念念就等著衣服上臺。”
“你是想讓我們失信么?”
“你要是再不把我和阿廷的話當回事,你下個星期別想上臺演出了?!?/p>
“我看念念比你跳的好多了?!?/p>
“那你讓許念當首席吧,那個舞劇我也不會去的?!?/p>
“你!”
無視霍禮之后的呵斥,我關掉了電話,看著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愣愣出了神。
什么時候,霍廷霍禮對我的付出視若無睹?
可能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吧,畢竟我十歲破產(chǎn)之后,就一直寄住到他們家。
知道是許念替霍廷擋刀又不吃不喝照顧他之后,他們就將許念從一個保姆的女兒捧成了公主。
許念說自己想跳舞,他們就強迫我讓出我的首席位置。
我質問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
他們卻不以為然,反過來教訓我:“徐倩,你不要對許念有那么大的敵意好么?”
“她救了霍廷,我們知恩圖報有什么錯么?”
現(xiàn)在,我?guī)突敉⑺麄儞跸略S念爸爸的報復,我和他們再無瓜葛。
之前,面對霍廷和霍禮二人的告白,我十分為難。
兩個人都對我很好,又有收留之恩,我放棄誰都是傷害。
現(xiàn)在輕松了,我不用選擇了。
因為我誰都不要!
收拾好行李,已經(jīng)到了晚上,別墅這邊很難打到車加上行動不便。
我決定再呆一晚。
睡到半夜,我被疼醒,摸了摸綁著繃帶的腿,冷汗直冒。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