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薄厲琛在這個瑞士小鎮(zhèn)待了整整半年。這半年,他什么都沒做,也沒再去找過林疏月。
只是每天坐在她家對面的咖啡廳里,隔著一條街,看著她家門口。有時能看到她出門,
有時不能,全憑運氣。起初,她還會驅(qū)趕他——“你到底要坐到什么時候?
”林疏月站在桌前,面色不悅?!翱炝?。”薄厲琛笑了笑,將面前的藍莓松餅推過去,
“寶寶,嘗一嘗這個,你以前最愛吃?!薄艾F(xiàn)在不喜歡了。”林疏月沒接,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薄厲琛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后來驅(qū)趕的次數(shù)多了,他始終無動于衷,林疏月也累了,
就隨便他了。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習慣了咖啡廳窗邊的那道身影。
有時回家還會特地停下來,朝對面看一眼,然后又裝作沒事地去開門。小鎮(zhèn)又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最后一場雪。薄厲琛裹著黑色大衣,站在路燈下,
看著林疏月和Mark從電影院出來。他們說笑著,相處的氛圍舒適又自在。
雪花落在她柔順的黑發(fā)間,在燈光下,像散落的星星的碎片。真好啊。薄厲琛呼出的白氣,
在冷風中消散,他佝僂著轉(zhuǎn)身離開。后來有一天——林疏月經(jīng)過咖啡廳門口時,
被薄厲琛喊住?!皩殞??!边@是半年以來,他第一次主動攔下她?!懊魈煳揖筒粊砹?。
”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很輕很輕,像鵝毛一樣。林疏月隱約覺得,這半年他瘦了挺多的,
氣色也越來越不好。興許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他也是時候回去了?!澳阋貒藛幔?/p>
”“嗯?!薄耙宦菲桨病!薄昂谩!眱扇苏l都沒有再開口。片刻的沉默后,林疏月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