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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秦氏集團的股票急劇下降,資金鏈短缺,忙的他焦頭爛額。
直到他被迫舉著酒杯在各路酒桌上陪酒時,才深有體會季卿羽的不易。
秦清越在學校和其他小朋友打了架,那是他第一次察覺到原來處理這些瑣事是多么耗費心力的一件事。
他自顧不暇,卻越來越想念季卿羽。
另一邊,宋觀禮帶我出入各式各樣的場合,偶爾會在出差后給我送來各種新奇的禮物。
他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個我,總會帶給我更新奇的體驗。他好像比我自己更了解我,尊重我的喜好和事業(yè),了解我的脾氣和習慣。
他帶我穿梭在世界各地,為我提供人脈和客源。也讓我的工作室蒸蒸日上,在短短兩年內火遍南城。
我們一齊去了北城,在無盡的原野里馳騁。
寂寥的風拂過他額間的碎發(fā),比馬蹄聲先來的是我的心跳聲。
也是那天,民宿意外失火,他為我擋下掉落的房梁,奄奄一息地倒在我的懷中。
我突然很害怕,腦袋轟的一聲,全身的肌肉止不住的顫抖。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早上醒來。
我恍惚了片刻,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炙熱。
下一秒,我聽到他虛弱卻堅定有力的聲音。
他說:“季卿羽,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p>
再次有秦尉遲的消息是在一個月后,他取消了和沈若瑤的婚禮,并在全網(wǎng)昭告自己已婚,配上了我的照片,將我們的關系公之于眾。
我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愈發(fā)覺得自己可笑。
真是何其諷刺,我等了八年的名分,卻在我離開的兩年后,等到了。
可是我早就已經(jīng)不想要了。
那天的宋觀禮很奇怪,醉酒跑去我的工作室只為了送我一束藍桔梗。
我將他送回家,卻在找醒酒藥時打翻了桌上的木匣。
一枚年代已久的銅錢從盒中滑落,與地板發(fā)出一聲碰撞的脆響。
我瞳孔微震,不可置信地撿起那枚銅錢反復觀摩。
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驟然響起,那本厚厚的日記本被風刮開了幾頁。
“今天,我在南巷遇見了一個女孩,我救了她。她長的很漂亮,只是她暈過去了,并不知道是我救了她?!?/p>
“我又遇到了那個女孩,原來她叫季卿羽?!?/p>
“她居然是小我一屆的學妹,很有天賦,也很有意思?!?/p>
“我好像喜歡上她了?!?/p>
“她好像有了男朋友,我的情書沒有送出去”
“她結婚了......”
......
日記將這份喜歡毫無保留地呈遞到我面前,年少時的愛意終于窺見了天光。
宋觀禮自那天起,便刻意在躲著我。
于是我把他堵在路口。
路燈將他的背影拉的修長,我直直的望進他深邃的眉眼,去扯他的衣領。
“宋觀禮,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