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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你干什么?這是我們的家啊你冷靜點!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p>
“吧嗒?!?/p>
最后一句話將失去理智的陸景宴拉回現(xiàn)實,他一把甩開陳思思的手,
“你從今天開始搬出去住吧,我給你找好了住處?!?/p>
這里,他要弄回原來的樣子。
陸景宴絲毫沒看有陳思思,她瞬間擰緊眉心,惡狠狠的光芒轉(zhuǎn)瞬即逝。
“那我的飲食起居,日?;ㄤN,還有孩子的......”
“我打給你?!?/p>
陸景宴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人能代替許知意,玩歸玩,鬧歸鬧,他真的離不開她。
從那之后,他越來越頹廢,公司不去,員工不管,整日以淚洗面,以酒充饑。
拿到錢的陳思思也沒來過。
他嘲諷的笑了,笑到心口劇痛,倒地不起。
陳思思那半個月都在蜜罐中度過,用肚子里的孩子換來的錢,全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她生日那天,沒忍住在店里包了一群男模,玩過頭,被人舉報到陸景宴那里。
他到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流了。
可陸景宴沒有多大表情,只是將她送進醫(yī)院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后來,陳思思被人綁走,她發(fā)現(xiàn)綁匪折磨的手段和她當初陷害許知意時一模一樣。
不,甚至痛苦百倍。
起床時,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外面?zhèn)鱽盹埐说南阄丁?/p>
剛爬起身,鮮紅的鼻血滴在雪白的被子上。
我沖進衛(wèi)生間,眩暈感襲來沒站穩(wěn),架子上的東西噼里啪啦掉落。
浴室的門猛的被人推開,身姿筆挺的男人沒有多余的話語,將我打橫抱起。
“知知,去醫(yī)院。別拒絕我好不好。”
蕭京墨喉嚨發(fā)緊,眼眶微微發(fā)紅,說出的話卻無比的溫柔。
結(jié)局那日,他將我?guī)С龀?,并且故意引走陸景宴,為我請了頂尖醫(yī)生。
雖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但終究是利益關(guān)系。
蕭家蕭京墨這一代,他出生的時候被人詛咒活不過三十。
需在三十歲之前找到被情所傷的人為他沖喜。
在蕭京墨拒絕下,蕭家無奈的找了幾個姑娘以備不時之需。
恰好在那時,我便成了不二人選,沖喜代價極大,但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能救一個人也是極好的。
可現(xiàn)在,我看著眼前眼圈泛紅的男人,竟生出一絲不舍。
結(jié)局那天,正好是他三十歲生日,蕭京墨福大命大躲過了那一劫,而我的身體更加嚴重。
本就生來出色的男人,清冷的氣息錚然冷冽,卻面對醫(yī)生的話,黑眸涌動。
“需盡快找到合適的骨髓,許小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p>
那天,他在病房外坐了一夜。
只留下了一句話,讓我等他回來,我看見他走時,留下了一滴淚。
他離開那天,我做了很長一個夢,夢里的我十五歲那年,和母親拜訪親友。
母親不知和朋友在忙些什么,我只知道是個進展緩慢的工作。
母親無暇顧及我時,那里有個大哥哥,帶我度過了整整三年。
我們抓馬峰,拔蘿卜,扎染織物,做飯。
他好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也默認了他是我最親的哥哥。
后來,聽到母親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任務(wù)失敗,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母親哭,她緊緊抱著我,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可第二天,我親眼看到母親從樓上跳下,血肉濺了我一身。
從此我一病不起,持續(xù)發(fā)高燒,醒來后忘記了一些事情。
隱隱記得,那時候有一家人來找過我,要將我接走,可我那時候已經(jīng)和陸景宴交往,回絕了對方。
再次睜開眼,我躺在無菌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