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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轟得炸開，怎么會這么巧，為什么偏偏就快我一分鐘？
我一遍遍重復(fù)著：“那我女兒怎么辦，她等不了了......”
得到的卻是陳醫(yī)生長長的嘆息。
“我會盡力保住萌萌，聽說過幾天市里有一個慈善拍賣會，就有這個藥?！?/p>
過了許久，蕭易寒主動打來電話，卻句句不離呂菲菲。
“要不是為了接你電話，菲菲也不會扭傷......”
“跟菲菲比起來，你......”
“菲菲說你要這十萬有急用，過兩天我轉(zhuǎn)給你。”
心中某個地方反復(fù)被刺痛。
他總是這樣，先毫無防備地折磨我，再想辦法用自以為是的方式補救。
沉默被女兒醒了稚嫩且?guī)е谠S的聲音打破。
“爸爸，你是不是要回來陪我過生日了？”
“我最近好疼，好想你......”
蕭易寒的責(zé)備戛然而止，又帶著心虛的關(guān)心。
“爸爸當(dāng)然回來了，還給你帶了禮物。萌萌你剛說哪里疼？”
他還想繼續(xù)追問，卻被呂菲菲帶著哭腔的一句“易寒”騙走了的心。
我直接掛了電話強顏歡笑，輕撫女兒的臉蛋。
蕭易寒的確忘了女兒的生日。
雖然他能騙得過幾歲的孩子，卻騙不了我。
萌萌生日當(dāng)天，她在醫(yī)院累到睡下，都沒等來蕭易寒的一個電話一條消息。
“媽媽，爸爸怎么還不來？”
我親吻她滾燙的額頭。
“等你睡醒，爸爸的禮物就會像圣誕老人那樣放在你枕頭下?！?/p>
等她睡著，我來到跟蕭易寒結(jié)婚很久沒住的婚房。
蕭易寒下意識松了搭在呂菲菲肩膀的手，惹得呂菲菲不滿瞪了我一眼。
“菲菲特意過來給萌萌過生日的?！?/p>
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解釋，可我并不如想象中在乎。
不想再跟他過多牽扯，語氣淡淡，我極力壓制心中苦楚。
“給萌萌的禮物呢？”
呂菲菲假意道歉，蹲下來摸著寵物狗圓滾滾的肚子。
“姐姐都怪你來的太遲了，貝貝餓了，禮物已經(jīng)被他吃完啦?！?/p>
“咱們總不能跟只狗置氣吧？”
“要是萌萌真想要，現(xiàn)在我就再去買一個?！?/p>
荒謬、羞辱，我握緊雙拳，瞪著蕭易寒。
可他一言不發(fā)，只緊緊鎖著眉頭。
“萌萌呢？等了你們一天都沒見，也不知道來個電話?！?/p>
我低眸極力忍住不停顫抖的身體。
蕭易寒終于起身走了過來，語氣盡是疲憊。
“不過是個蛋糕，至于這么較真嗎？”
“你別為難菲菲了?！?/p>
可自始至終，我沒威脅埋怨過一句，又何來的為難？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了？”
“早點把萌萌帶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她想吃什么、要什么，我當(dāng)場給她買還不行嗎?！?/p>
環(huán)顧四周，女兒最喜歡的芭比娃娃，靜靜躺在地上被呂菲菲的狗咬得支離破碎。
我可以被欺負(fù)，但女兒是我的底線。
看著眼前這個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我突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