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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我。
我的離開,不應(yīng)該讓他覺得快活才對嗎?
聽我遲遲不說話,蕭易寒有些不耐煩。
“你不應(yīng)該跟我解釋點什么嗎?”
“現(xiàn)在打電話也不接了,長本事了?!?/p>
在蕭易寒眼里,跟我結(jié)婚的這幾年我從不會失聯(lián)。
對他唯命是從、盡職盡責(zé),做好了一個妻子的本分。
只要是他想聯(lián)系我的時候,我的手機(jī)隨時開機(jī),24小時待命,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電話。
更害怕這樣的無心之舉,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惡化。
可隨著女兒的去世,我才明白。
有時候一廂情愿,到頭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無論我做得怎么好,蕭易寒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我,討好不了他半分。
心中的成見是座大山,我這輩子可能也無法翻越。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放在桌上了,你抽空把它簽了吧。”
“什么離婚協(xié)議書?”
蕭易寒重復(fù)了一遍。
顯然,他根本沒有在意到桌上多了份文件。
就像他根本不在意我一樣。
他繼續(xù)自言自語,腦中有太多的信息連接不上。
“不是,你腦子壞了想跟我離婚?”
蕭易寒不明白,我這樣一個詛咒自己女兒的人,怎么還好意思跟他作死。
當(dāng)年,明明是我上趕著要嫁給他,怎么現(xiàn)在說走就走的也是我。
他這通電話本是想讓我跟他道歉,卻沒想到被我將了一軍。
“方潯,你別鬧得太過分了。之前我就說過我不可能跟你離婚,這輩子你都別想?!?/p>
他抬眼看向桌上,確實放了一份文件。
草草翻了幾頁。,卻沒有看到有關(guān)萌萌的撫養(yǎng)問題。
他戲謔笑了一聲。
“我果真沒有看錯你。你這些年就是沒變,一直都很自私,只想著跟我離婚分財產(chǎn)。
車到站時,我聽見他這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覺得既搞笑又無恥。
失去女兒的痛苦只有我獨自承受也就罷了,還爭奪萌萌的撫養(yǎng)權(quán)?
“你怎么還在這跟我裝傻?蕭易寒,你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你就是那個間接的兇手!”
臨走時,我明明聽見爺爺給他打了電話。
他難道在做夢嗎?
“你胡說!萌萌要是死了,我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已經(jīng)讓菲菲去爺爺那里問了,想來很快就有答案。”
“你嘴硬也不過幾小時的事情,我勸你趕緊回來跟我認(rèn)錯。我看在我們這幾年夫妻的份上,也許不會跟你計較那么多。”
我坐在站臺的石凳上,看著歸家行色匆匆的路人,聽著他無厘頭的推測和責(zé)怪。
我一點兒都不想忍了。
原先對他的愛,反而成為自己腦子里進(jìn)的水。
我冷哼一聲:“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自己去公安局確認(rèn)。至于這么大費周章嗎?”
“還是說,女兒在你心中根本不足輕重,所以你懶到連自己都不愿意去查明真相?”
“我在你眼中即使再不堪,定然不會用人的生死作為玩笑,更何況是我們......”
我頓了頓,接著說:“是我的女兒。你,根本不配是她的爸爸?!?/p>
“你,你!”
蕭易寒被我?guī)拙湓拺坏酶净夭簧显?,心中忐忑不安,只盼著呂菲菲趕緊回來,能給他一個答案。
說話間,電話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呂菲菲登著高跟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