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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恒不眠不休地找了三日,卻毫無姜頌寧的蹤跡。
他喝得爛醉,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摩擦過。
「姜頌寧,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蕭云恒用力將酒壇砸在墻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眼前浮現(xiàn)最后一次見姜頌寧的模樣,她穿著一件月白襦裙,腰身隆起。
孩子,他的孩子呢?姜頌寧帶著他的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蕭云恒走走停停,不知怎么走到了蘇念雪的院子。
她的屋子里亮著燈,傳來一陣尖細(xì)的笑聲。
婢女恭維的聲音:「還是夫人您的手段了得,一次次籠絡(luò)了將軍,把那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p>
蘇念雪咯咯笑:「這有什么難的,將軍愛重我,厭惡那個(gè)賤人,只要我掉幾滴眼淚,他自是相信我說的一切,狠狠收拾姜頌寧?!?/p>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姜家嫡長女,在我手里也不過是可憐蟲一條罷了。」
蕭云恒的心狠狠一沉,他還以為蘇念雪性情乖巧溫順,只是愛耍小性子,沒想到她竟是一個(gè)佛口蛇心的歹毒之人。
蕭云恒搖搖頭,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偏寵于她。
屋內(nèi)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夫人高明!誰能想到您悄悄把催產(chǎn)藥換成了紅花湯,那賤人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奴婢親眼看見她流了一地血......」
蕭云恒停住腳步。
蘇念雪洋洋得意:「小聲點(diǎn)!不過將軍也真狠心,那碗紅花湯是他親手灌下去的呢,可以想象到姜頌寧當(dāng)時(shí)有多絕望,還將軍夫人呢,不也是被我玩弄于手掌,哈哈哈......」
蕭云恒攥緊雙手,鮮血從他指間滴落。
他雙眼通紅,緩緩抬頭,死死盯著屋內(nèi)的兩人。
門板在蕭云恒掌下碎裂。
屋內(nèi)瞬間死寂。
蘇念雪半躺在榻上,手里還捏著他賞的南海明珠。
「將、將軍......」她手里的珠子滾落在地。
「紅花湯?蕭云恒聲音輕得可怕。
蘇念雪臉色煞白:「您聽錯(cuò)了......」
「催產(chǎn)藥換紅花湯?」蕭云恒一步步逼近,「嗯?」
「將軍饒命!」蘇念雪撲過來抱他腿,「妾身只是太愛您了,一時(shí)鬼迷心竅?!?/p>
「咔嚓!」慘叫聲中,蕭云恒折斷了她的手腕
「將軍饒命!」婢女尖叫著往外爬。
蕭云恒踩住她裙擺,「編排主子的賤人,來人!拖下去拔舌!」
隨后他陰惻惻地盯著蘇念雪,重重的一巴掌扇過去:「賤婦爾敢!」
蘇念雪被他打翻在地上,被折斷的手腕下垂著,嘴角沁出一抹鮮血。
她冷笑一聲,心知自己逃不過懲罰,于是破罐子破摔,譏諷道:
「呵,蕭云恒,你現(xiàn)在倒是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將軍府誰人不知,就數(shù)你蕭云恒最厭惡姜頌寧,你看不慣她,將軍府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腳?!?/p>
「我是陷害她不假,可同樣眼盲心瞎,若非你一次次縱容,我又怎會變本加厲,論傷害她,我充其量不過是幫兇,你才是罪魁禍?zhǔn)?!?/p>
「你閉嘴!」蕭云恒怒不可遏,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眼看蘇念雪要被他活活掐死。
蕭云恒突然松開了手,把她甩在地上,冷笑道:
「想死?沒這么容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打斷四肢,關(guān)入地牢!」
蘇念雪瞳孔驟縮,拼命掙扎:「不!你不能這么對我!」
蕭云恒喝的酒后勁上來了,他突然軟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里喃喃自語:
「姜頌寧,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都怪我被蒙蔽了,你還愿意回來嗎?給我一個(gè)彌補(bǔ)你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