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瑜坐在昏暗的房間里,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創(chuàng)作小說的那段時光。在她最初的構(gòu)思里,林清清這個角色并未擁有空間。林清清下鄉(xiāng)之后,無意間從原主那里得到的空間。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寫過蘇市的黑市。就算仔細回想原主的記憶也沒有這一段。就剩下明天一天了,她得想辦法找找黑市。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黑暗如同一塊濃稠的幕布,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林婉瑜的房間里,只有那扇破舊窗戶的縫隙中,偶爾透進一絲微弱的月光,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睡夢中的林婉瑜,突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拽了一下,整個人瞬間驚醒,雙眼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眸子里閃爍著警惕的光芒。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很快,她便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 林大力和徐盼弟的呼嚕聲,如同沉悶的雷聲,透過墻壁,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到她的房間,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林婉瑜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赤著腳緩緩走到門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fā)出哪怕一絲聲響。她輕輕轉(zhuǎn)動門把手,門 “吱呀” 一聲開了條縫,她透過門縫往外瞧,客廳里漆黑一片,僅有月光從窗戶灑進來,勉強勾勒出家具的輪廓。
確認外面沒有人后,林婉瑜深吸一口氣,側(cè)身溜出房間,朝著客廳的電視柜悄然走去。她貓著腰,像一只敏捷的貓,無聲無息地靠近目標。來到電視柜前,她緩緩蹲下身子,雙手顫抖著伸向抽屜。手指觸碰到抽屜邊緣的那一刻,她頓了頓,再次側(cè)耳傾聽,確定呼嚕聲依舊平穩(wěn)后,才開始慢慢拉動抽屜。抽屜在軌道上滑動,發(fā)出極細微的 “嘎吱” 聲,在她聽來卻如同驚雷一般。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于,抽屜被完全拉開,借著微弱的月光,林婉瑜看到下面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 —— 房屋所有證和一張存款單。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雙手毫不猶豫地伸進去,將它們緊緊握住。這間房屋原本就是她外公捐出大半家產(chǎn)國家留給他的,說什么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林婉瑜將房屋所有證和存款單收入空間,隨后又仔細地將抽屜歸位,確保一切都恢復原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做完這一切,她才緩緩直起身子,再次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異樣后,才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此時,她的心跳依舊劇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安撫緊張與興奮交織的情緒,緩緩入睡。
第二日,晨曦還未完全驅(qū)散夜幕的陰霾,整個城市仍在沉睡之中。林婉瑜的房間里,她早已輕手輕腳地起身,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快速而又謹慎地收拾著自己的行裝。她的動作熟練且安靜,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驚擾到屋內(nèi)其他人。
林婉瑜深吸一口氣,背起布包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剛一踏出房間,她便聽到了從徐盼弟和林大力房間傳來的輕微鼾聲。她匆忙出了門。今天是她在蘇市的最后一天,她太了解徐盼弟了,那女人肯定正打著如意算盤,想著最好能在她下鄉(xiāng)之前,拉著她去棉紡廠交接工作。她得趕緊出門。
清晨的街道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寒意絲絲縷縷地滲透進她的衣衫。林婉瑜裹緊身上的外套,一路疾行,很快便走出了好幾條街。終于,她拐進了一條無人的胡同,林婉瑜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四下無人后,心念一動,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進入了空間。
她的目光投向那片生機勃勃的莊稼地,土豆、地瓜、黃豆、蒜頭…… 各類作物在靈泉的滋養(yǎng)下茁壯成長,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她展示著生命的蓬勃力量。果然土豆地瓜都已經(jīng)成熟了。
她俯身蹲下,雙手握住地瓜的藤蔓,微微用力,將地瓜從土里拔了出來。一個個地瓜圓滾滾的,帶著新鮮泥土的氣息,表皮上還掛著細密的水珠,在柔和的空間光線中散發(fā)著質(zhì)樸的光澤。林婉瑜將地瓜放進籃子,起身朝著空間里的小屋走去。
她有些慶幸自己的小公寓跟著過來,想到讓她燒火煮飯,真的是一言難盡。洗好地瓜,林婉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它們放在了電磁爐里,簡單粗暴卻又高效便捷。簡單地設置好溫度和時間后,她按下了啟動鍵?!拔恕?的一聲,電磁爐開始工作,發(fā)出輕微的電流聲??粗姘迳咸鴦拥臄?shù)字,林婉瑜滿心期待。都說空間出品美味無比,不知道地瓜味道會怎么樣。
隨著“?!?的一聲清脆響起,林婉瑜馬上打開微波爐,剎那間,一股濃郁醇厚的烤地瓜香味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洶涌地撲面而來。那香味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甜意,瞬間填滿了整個廚房,霸道的香味迫不及待地朝著公寓的各個角落蔓延開去。林婉瑜深深吸了一口氣,讓這香甜的氣息順著鼻腔緩緩流入肺腑,整個人仿佛都被這股香氣所治愈,身心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之中。
她微微瞇起眼睛,視線聚焦在微波爐內(nèi)那兩個靜靜躺在玻璃轉(zhuǎn)盤上的地瓜。地瓜的表皮在高溫的烘烤下,變成了誘人的焦褐色,部分地方甚至泛起了微微的金黃,林婉瑜迫不及待的拿出來,放到餐桌上,連忙剝皮吃了一口,差點將舌頭都給燙了!?。∵@是什么神仙美味,她至今吃的烤地瓜都是土豆吧?不,估計連土豆都比不上。她狼吞虎咽的將兩個烤地瓜吃完,又喝了滿滿一杯滴了一滴靈泉的水,才開始收割其余的莊稼,收割完又種了一波才回小屋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