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元2011年
一位身穿企鵝工作服,一邊派發(fā)著企鵝館傳單,一邊抱怨的宋楠柯終于在發(fā)完最后一張傳單時,倒在地上,享受著“難得”的休息。
“熱死了!為什么太陽公公那么兇狠,不來可憐可憐我這個閉月羞花的女生呢?”宋楠柯喃喃自語。眼睛不停地瞄來瞄去生怕那個像鬼一樣的陳上司突然出現(xiàn)大喝一聲“扣錢!”那么這個月的工資又再見了。
“喂!你擋到路了!笨企鵝”睜開半瞇的眼睛,一張黝黑帶點稚嫩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昂冒桑∴嵭〗懵闊┠愀咛зF腳繞一下吧!本企鵝正在接地氣沒工夫和你說話!”說完楠柯像大熊一樣晃了晃了身子,這位鄭小姐見地上的人還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便大喊一聲:“陳鬼來了!”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賴在地上的楠柯像上了發(fā)條一樣跳起并帶著只露兒顆牙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說道:“這個企鵝服的屁股好重?。『呛?!”。沒想到動作還聽敏捷的嘛!”“曉夕,你想死嗎?”鄭曉夕看了看已經(jīng)處在發(fā)飆邊緣的南柯,微微一笑便說:“南柯,別發(fā)傳單了,和我去逛逛吧!反正也掙不了多少!”?!拔?,一點錢也是錢!”宋楠柯撅了撅嘴。不過也是,鄭曉夕父母都是商業(yè)界的名人,身價百倍,曉夕每月的零用錢都可以買下一個小型雜貨店。雖然身處豪門,曉夕不但沒有大小姐脾氣,而且很善解人意所以自從她踏入大學(xué)校門的那一刻起,追求者便排起了長隊。
嘆!正在宋楠柯感嘆命運不公時,不遠(yuǎn)處陳鬼推了推下滑的眼鏡露出一個無比可怕的笑容后,走向南柯用一種偵探破案后的語氣說:“宋楠柯,因你上班屢次與朋友交談,所以從下一秒開始你不用工作了!你趕緊滾吧!”。南柯笑了笑,吸了口冷氣脫下了企鵝服,想到這是她保命的唯一工作便一拳打向了陳鬼,頓時一聲凄慘的叫聲響徹云霄。
南柯在十歲那年,父母因車禍離開了人世,原本清貧的家里更加的落魄,溫暖的家里只剩兩張父母的遺像,楠柯一個人蜷縮在角落里不停地哭泣,看著一批有一批的人來了走,走了來,那時曉夕抱著個布娃娃在靈堂里嬉戲,她是父親朋友的孩子,父母的葬禮也是曉夕的父母操辦的,。也許是那一刻南柯懂得死亡才是真正的開始,比起這個殘忍的世界,爸媽在天上一定會幸福的。從那以后雖然每月都有社會救助,但楠柯還是不得不更早進入社會。黑暗、冷漠是它的代名詞,殘忍是它的標(biāo)志,再一次次與人販子周旋中不斷成長,楠柯開始變得沉默,但在曉夕面前那一抹開心地笑。卻來自于那原本善良的心,我就是那個宋楠柯!
“叮~~”手機鈴聲打斷了正在神游的我,一個粉色小手機的屏幕上閃爍著白光是曉夕的母親打來的,肯定又讓我去當(dāng)曉夕的護花使者了吧!
“喂,伯母!”
“楠柯??!曉夕最近是不是戀愛了?”
“恩?不會的,曉夕最近很乖啊,怎么了?”
一片寂靜之后“我總覺得曉夕最近怪怪的!”
是??!自從曉夕從那個叫什么縛靈者的聯(lián)誼會回來,就天天東跑西跑的,而且老發(fā)呆,先頭還以為是戀愛了,在我一再追問下說沒什么興趣談,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確實很怪!“伯母,我會幫你看好曉夕的,放心好了?!?/p>
不知怎么地,一個人漫步在街頭,腦袋如沒了信號的電視一片雪花,右眼不自主的跳了跳,是不好的兆頭,還是趕快回家避難吧!這不是我迷信,父母死的那天右眼不停的跳,像要跳離眼眶。一路小跑回家,一粘上那硬硬的木板床便不自覺的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夢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只有我,就如一顆細(xì)沙落入太空,寂寞、無助。
打開手機上面有一條短信是曉夕發(fā)來的,“請記住我,我的愛友?!睍韵τ衷谕媸裁窗褢蛄耍瑹o聊!剛合上手機,它又叫了起來,看來手機的確束縛了人們的自由。
“喂,是宋楠柯嗎?”
“對,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丁杰探長,鄭曉夕在昨天晚上死于家中,初步鑒定是自殺!”
天?。∮已塾珠_始跳,像在嘲笑我,它笑的那么大聲,那么惡心。
“宋小姐在聽嗎?請你到現(xiàn)場來一下,我們要做一下調(diào)查!”
“嗯!”
我想游魂一樣穿好衣服,向外面走去,太陽還是那么刺眼,太陽會不會有死的一天呢?
“喂,小姐,請看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黑框眼鏡遮不住那犀利的眼神,一股從骨子里散發(fā)的貴族氣息油然而生,如果平常見了一定會心花怒放,但此時卻感到了一絲恐怖的氣息從脊背爬到已經(jīng)脆弱的心臟。
“哦,對不起!”我繞過這個有點帥氣的恐怖男生,繼續(xù)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如果有僵尸看見我一定把我當(dāng)做同類吧!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曉夕家那座白色洋樓已被黃白相間的警戒線圍住,和電視劇還真像。
“你是宋楠柯吧?我是丁杰!”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油成一纜一纜胡子長得如同蓬木一般的探長標(biāo)志性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他這樣子一點也看不出是個探長,倒像一個器官販子。
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問話,我已經(jīng)可以把問題倒背如流,再喝了一口已經(jīng)變涼的白開水以后,那個邋遢的丁探長終于肯讓我看一眼曉夕的尸體。曉夕死的很安詳,似乎還很快樂,也許她去尋找另一種幸福去了吧!
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我還能有什么,離開也許就是我最好的選擇吧!再次回到家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世上愛我的人都走了,這上天注定要看我孤獨嗎?
正在我收拾我那簡單的行裝時,手機開始不安分的想了起來。
“我是丁杰!”是那個變態(tài)探長,“什么事?”
“我覺得曉夕的死別有隱情,感覺像他殺?!?/p>
“你在哪?”
“在停尸房”
“噢,我馬上去?!?/p>
到了停尸房,雖然外面炎熱干燥,可是里面依然寒冷,丁杰直接切入主題,說道:“尸體雖然出現(xiàn)尸濃與尸僵,但并沒有出現(xiàn)尸斑,這太不正常了,正常來說人在死后12~24小時之內(nèi)尸僵達(dá)到頂峰,按她尸體僵硬程度看,推測她在12小時前被害,但人死后5~6小時是尸斑已明顯可見,可曉夕身上一塊也沒有,所以我覺得曉夕死的背后一定有
一個天大的秘密?!?/p>
根據(jù)丁杰所說的,曉夕的尸體確實很奇怪,我不禁伸手去摸,像一塊橡膠。我的動作讓丁杰嚇了一跳,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應(yīng)該檢查一下。我們需要從曉夕身上取一塊皮膚組織送去檢驗,可曉夕的父母不同意任何人去損壞曉夕的尸體,在和丁杰幾番討論過后,我們決定從曉夕的腋下取一小塊組織去檢查。正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把尸體搬成合適的角度時就聽見“嘎吱”一聲,很小但很刺耳,丁杰敏感的四處查看,沒有別人,也許只是心理作用,再次搬動尸體還是詭異的一聲“嘎吱”,那不是尸體所能發(fā)出的聲音,那是橡膠相互摩擦的聲音,“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