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掌柜開口,陳凌便皺眉敲了她三下腦袋:“這么多吃的還堵不住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打你?”
黃蓉吐吐舌頭低聲說:“我說的是實話,改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味?!?/p>
“你真是不懂謙遜!”陳凌笑著看她一眼,隨手遞給掌柜一塊銀子,“掌柜的,她是個冒失鬼,莫要和她一般見識,這塊銀子算是她的道歉錢?!?/p>
掌柜這才勉強點頭。
黃蓉忐忑地低下頭,迅速吃完所有食物,擦擦嘴拍拍肚子:“吃好了!”
陳凌飲了口酒:“吃飽了還賴著不走,難道要我送你?”
“先告訴我你叫什么!”
黃蓉眼睛滴溜溜轉(zhuǎn):“順便借點錢行嗎?”
陳凌一口酒差點噴出來,瞪大眼盯著她,但想起自己的打算,還是克制住了掐她臉的念頭,瞇著眼道:“先說你叫什么?!?/p>
“我是黃蓉。”
陳凌雖早有預(yù)料,但確認(rèn)后仍松了口氣。
畢竟這些錢都是他的投資,若投錯,他真不確定會不會對這個小女孩動手。
略作思考,他隨意取出一塊銀子扔給她:“我叫陳凌,告辭。”
與黃蓉分別后,陳凌即刻離開小鎮(zhèn)。
是否再見黃蓉,他并未多想。
投資黃蓉不過為了攀附黃藥師,或許能借此得到《九陰真經(jīng)》。
他也曾考慮過古墓派,但最終放棄。
一是那里藏有的《九陰真經(jīng)》殘缺,二是機關(guān)密布,若要取得真經(jīng),還需討好小龍女,而他對取悅女性實在不擅長。
因此投資黃蓉顯得尤為重要,權(quán)當(dāng)備用之策。
此時的他只渴望盡快增強自身實力,畢竟行走江湖需要底氣,否則不過是找死。
兩天后……
陳凌立于姑蘇城外碼頭,眺望無盡蓮葉,向一名船夫揮手示意。
船夫笑著靠岸,問:“客官,要搭船?”
“不,我想買你的船,開個價吧?!标惲栎p盈躍上船,慶幸自己本就是南方人,坐船經(jīng)驗豐富,盡管這小船搖晃,倒也能適應(yīng)。
船夫被陳凌的話驚住,連連擺手:“客官,這是我謀生工具,萬不可賣?!?/p>
“……”陳凌嘴角微抽,丟出一塊銀子,“十兩銀子,足夠你家五口人安穩(wěn)過三年,再買條新船不成問題吧?”
“?。俊贝蚧琶ψプ°y子,咬了咬確認(rèn)無誤后忙道,“夠了,太夠了,多謝客官!”
“那還不快拿著錢走人!”
船夫渾身一震,急忙跳下船,迅速消失在碼頭。
陳凌含笑搖頭,隨即隨意一掌擊向碼頭,小船瞬時化作利箭般飛馳而去,直奔湖心。
不錯!
他的目標(biāo)是曼陀山莊的瑯?gòu)钟穸础?/p>
古三通雖傳授了不少武學(xué)技巧,但那些招式的威力……說實話,平平無奇,甚至連名字都欠奉。
再者,金剛不壞神功并非內(nèi)功修煉之法,因此他急需尋覓一本適合自己的內(nèi)功心法。
起初,他打算前往大元,畢竟那里有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這樣的頂級內(nèi)功秘籍。
然而,大明與大元之間橫亙著大隋和西夏。
當(dāng)然,大隋的長生訣更為出色,可惜以他目前的實力,實在沒資格染指。
所以,他只能暫且將目光轉(zhuǎn)向瑯?gòu)钟穸矗M业胶线m的武學(xué)。
至于為何不去擂鼓山,只因他的內(nèi)力與逍遙派的北冥神功截然不同。
若要修煉北冥神功,就得舍棄現(xiàn)有的內(nèi)力,而一旦舍棄現(xiàn)有內(nèi)力,他的金剛不壞神功幾乎無法施展。
況且,他渴望能吸取他人內(nèi)力的武學(xué)。
待修為精進(jìn)后,他可以輕易除掉朱無視,奪取其吸功**,這才是與金剛不壞神功相配的絕頂武學(xué)。
至于曼陀山莊不容男性?
開什么玩笑。
即便從未見過李青蘿,但憑他如今的修為,若在此處受挫,他也就該退出江湖了。
……
湖水蕩漾,陳凌躺在小船上,一邊沐浴陽光,一邊順手摘取荷葉間的蓮蓬悠閑品嘗。
盡管不知曼陀山莊的確切位置,但他絲毫不顯急躁。
畢竟湖面有限,他不信找不到。
慢慢來便是。
日頭西沉,當(dāng)天空染上晚霞時,陳凌忽然起身,隨掌擊水,小船瞬間轉(zhuǎn)向,疾速前行。
片刻間,一縷悅耳動聽的歌聲飄入耳中。
循聲望去,百米之外,一艘小船緩緩行于水面,船上兩名少女正笑鬧著采摘蓮蓬,邊摘邊唱。
人美、歌甜、景致佳。
白衣少女與紫衣少女并肩而立,此處已遠(yuǎn)離岸邊,位于湖心深處。
若無誤判,這兩位定是燕子塢的阿碧和阿朱。
陳凌心中篤定,隨即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躍至船頭。
突如其來的身影讓阿朱和阿碧一時怔住,旋即驚呼欲起,卻被陳凌一手掩住雙唇,沉聲警告:“識相的就別出聲,不然性命堪憂!”
兩人連連點頭,陳凌這才松開手掌,靠在一旁低聲說道:“我欲往曼陀山莊,卻迷失方向。
你們既在此游賞,想必熟悉路徑,要么是曼陀山莊之人,要么便是燕子塢的朋友。
速為我引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阿碧滿面羞惱,欲言又止。
阿朱急忙拉住她的手臂,低聲道:“這位公子難道不知曼陀山莊素來不容男子踏入?”
陳凌淡然回應(yīng):“你們只需帶路即可,后續(xù)之事無需多慮。
若再啰嗦,信不信我當(dāng)場結(jié)過一個?”
“你未免欺人太甚!難道不怕我家公子降罪于你?”阿碧按捺不住,怒視陳凌,噘嘴示警。
陳凌冷哼一聲:“公子?看來你們確屬燕子塢無疑。
不過慕容復(fù)若欲殺我,也得掂量自身實力。
況且如今你們性命盡在我掌握之中,莫要自誤,趕緊帶路!否則……一拍兩散!”
阿碧還想爭辯,卻被阿朱急切地制止:“好,我們帶你去曼陀山莊,但事成之后,你需放我們離開?!?/p>
“帶路!”陳凌瞇眼注視,語調(diào)愈加冷峻。
察覺陳凌情緒變化,阿朱明智地閉口不言,對阿碧使了個眼色后,拿起船槳……
夜幕降臨,天地間最后一抹紅霞隱入遠(yuǎn)方時,阿朱操控的小舟穩(wěn)穩(wěn)停在小島百米之外。
“公子,前方便是曼陀山莊,但接下來只能您自己前去了。
若讓表夫人知曉我們帶您來此,我們恐怕性命難保!”阿朱放下船槳,一臉無辜地哀求道。
陳凌冷哼一聲:“你背叛你家表夫人如此爽快,就不怕我告知李青蘿?”
“公子不會的。”阿朱高傲地仰起頭,“您來此并非尋親,而表夫人向來強勢,定會與您沖突。
所以……”
話未說完,陳凌已悄然消失于船頭,只留下一句幽然話語飄入耳中:“丫頭,過于自負(fù)有時會招致殺身之禍?!贝曇羯⒈M,阿朱癱坐在船尾,氣喘吁吁。
誰能想到,她剛才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竟是如此心虛?至于出賣李青蘿,阿朱毫無愧意——曼陀山莊中,她唯一在意的人只有王語嫣。
王語嫣的美貌,阿朱深信世間無一人敢對她出手。
只要王語嫣平安無事,其余一切與她無關(guān)。
“阿朱!你真把他帶來了?若他傷了表小姐怎么辦?”阿碧急匆匆趕來,滿面憂慮。
“放心,表夫人的實力你還不清楚?他短時間內(nèi)絕不可能得手。
我們快去找少爺,到時那惡徒必死無疑!”阿朱笑著安慰。
盡管阿碧仍心存疑慮,卻顧不上多想,迅速拿起船槳調(diào)整方向,朝燕子塢疾行而去。
……
曼陀山莊,一片茶花盛開的樂園。
不得不承認(rèn),段正淳手段非凡。
即便明知他是負(fù)心漢,秦紅棉、甘寶寶,甚至丐幫副幫主夫人康敏,都對他念念不忘。
李青蘿身為無崖子與李秋水之女,表面上對所有男性都心生厭惡,尤其反感姓段之人,但因段正淳喜愛茶花,她竟將曼陀山莊遍植茶花。
劇中,段譽得以保命亦因姓段之故。
最終,幾句話便令李青蘿寬恕了段正淳,可見她對他的情深意重。
行走于茶花間,陳凌憑借當(dāng)前修為輕松隱匿身形。
但他遍尋曼陀山莊未果,始終未能找到瑯環(huán)玉洞所在。
苦思不解時,隱約聽見窸窣聲響,轉(zhuǎn)身望去,見不遠(yuǎn)處花叢中有個約十五六歲、宛如仙子的白衣少女鬼鬼祟祟前行,口中喃喃自語:“再有三十本就看完了,這樣就能幫表哥了。”
王語嫣?!
這般容貌與氣質(zhì),唯有王語嫣能相配,連小龍女也難以企及。
陳凌目光閃爍,瞬間消失,隨后跟隨王語嫣半盞茶時間,親眼目睹她開啟一處地窖。
“難怪找不到,原來藏于此下……”
陳凌眼中閃過興奮,趁王語嫣入地窖之際躍出,抱住她纖弱身軀落地,隨手封住出口。
此刻王語嫣才意識到自己被擄,感受到胸前熱度,雙頰羞紅,正欲呼救,卻被陳凌捂住嘴,冷聲警告:“若出聲,必死無疑。”
王語嫣又羞又怒,竭力掙脫,奈何她全無武功,如何掙脫陳凌掌控,幾番掙扎后動作漸止,淚水滑落至陳凌手背。
陳凌的手觸碰到溫暖的溫度,怔了片刻,忽然將臉靠近王語嫣,兩人鼻尖相距不到半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看清王語嫣容顏的剎那,即便見過黃蓉與上官海棠的驚艷,陳凌仍被深深震撼。
這一刻,他才真正領(lǐng)悟何謂傾國傾城,難怪段譽為之神魂顛倒。
心中竟涌起獨占的念頭,這種想法讓陳凌自己也震驚。
而王語嫣則幾乎喘不過氣,即便昏暗的地窖無光,她臉上的紅暈仍顯而易見。
深吸一口氣,陳凌壓制住內(nèi)心雜念,冷然道:“不準(zhǔn)說話,看完我就走。
同意的話點頭,否則……哪怕你再美,我也不會手下留情?!?/p>
王語嫣慌忙點頭。
陳凌慢慢松開手,卻未完全放松警惕,若王語嫣真敢出聲,他定會讓這仙子消失。
王語嫣似被震懾,雖被放開,也只是急促呼吸幾下便沉默,目光滿是恐懼,即便陳凌已走到書架前。
地窖寂靜無聲,唯余微弱呼吸與翻動秘籍的沙沙聲。
看著陳凌略顯隨意的動作,王語嫣漸漸平復(fù),好奇問:“這樣……能記住嗎?”
陳凌略一思索,轉(zhuǎn)身笑意盈盈回望:“你是在關(guān)心我?”
王語嫣瞬間臉頰通紅,轉(zhuǎn)頭別扭道:“誰……誰關(guān)心你了!”
明知自身天賦悟性已屬罕見,但每翻開一本秘籍,陳凌越發(fā)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份天賦。
或許因他修為漸深,又或許一法通則萬法通,此次他發(fā)現(xiàn)觀閱秘籍時,總能極短時間內(nèi)完全掌握,體內(nèi)內(nèi)力也隨之運轉(zhuǎn)相應(yīng)功法。
一個時辰已過,他已覽盡百本秘籍,有劍法、刀法、槍法等繁多武技,多為無名低級武學(xué)。
即便如此,這些武學(xué)的融匯貫通,使他的修為有所精進(jìn),先天圓滿之境現(xiàn)松動跡象。
尤其關(guān)鍵的是,這些武學(xué)竟與古三通所授武學(xué)呈現(xiàn)融合趨勢。
察覺此景,連陳凌也不禁震撼。
據(jù)古三通所述,欲破大宗師之境,必自創(chuàng)獨門武學(xué),否則僅能在宗師之境停滯。
當(dāng)然,長生訣、慈航劍典、天魔策及戰(zhàn)神圖錄的特殊之處無人知曉,因其修煉者尚無大宗師之傳聞。
無論如何,融合或自創(chuàng)武學(xué)需至宗師巔峰方可實現(xiàn),縱強如張三豐,亦近百歲時方悟太極拳與太極劍,一舉登頂大宗師,震懾元朝武林。
若知他在先天之境便有望自創(chuàng)武學(xué),江湖定會震動。
短暫興奮后,陳凌即平復(fù)心境,一是因底蘊不足,二是時日緊迫,他沒空在此蹉跎。
王語嫣倚墻而坐,托腮觀望,隨時間推移,對陳凌的懼意漸消,取而代之的好奇:他是何許人也?
當(dāng)年她攜表哥慕容復(fù)來此,慕容復(fù)對秘籍毫無興致,偶有興趣亦難解其意,一個時辰難得翻閱一本。
眼前的此人呢?怕是已閱近一百五十本了吧?
但他真的全部記住了嗎?
王語嫣眨巴著眼睛,想問又怕惹毛了這位動輒發(fā)火的陳凌,于是俏皮地沖他擠擠鼻子,吐吐舌頭,心虛地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仿佛生怕被發(fā)現(xiàn)。
陳凌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他的心思全沉浸在秘籍里。
隨著閱讀的秘籍增多,他體內(nèi)的武學(xué)融合得愈發(fā)順暢,刀、槍、劍、戟、拳、掌、腿……慢慢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獨特運轉(zhuǎn)模式。
而那些秘籍的記憶正一點點褪去,被新的東西取代……
到了兩百本秘籍時,陳凌意識到自己遇到了瓶頸,就像少了關(guān)鍵鑰匙。
直到某天隨意翻開一本秘籍,他體內(nèi)停滯的內(nèi)力忽然如洪水決堤般涌入四肢百骸,洶涌澎湃。
“小無相功?!”
陳凌震驚地盯著手中的秘籍。
身為武俠迷,他知道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在他心中,唯有小無相功才配得上逍遙派鎮(zhèn)派神功之名。
此功可模仿天下武學(xué),連運功路線都分毫不差。
吐蕃國師鳩摩智僅憑半吊子的小無相功就擊敗少林眾僧,若能完全掌握……
陳凌眼中光芒閃爍,瞥了眼王語嫣,揮手隔空一點,她的身體頓時僵住。
“你……”王語嫣剛要開口,就被陳凌制止,“別說話,我要專心修煉,等我結(jié)束自然放你走。”
王語嫣松了口氣,連忙點頭,“我一定不打擾你!”
陳凌一臉疑惑,這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也沒人告訴他神仙姐姐這么不經(jīng)事吧?
不過這樣正好,省得他為難。
雖說他不會一味討好,但對美人向來存著幾分特殊情誼,至少不像田伯光那般動輒揮劍相向。
確認(rèn)王語嫣不會出聲后,他盤腿坐下,全力調(diào)動體內(nèi)剛剛?cè)诤系母髀饭Ψā?/p>
頓時,他的周身泛起金光,腦海里刀光劍影交織變幻,無窮無盡。
同一時刻,曼陀山莊主廳內(nèi)。
李青蘿臉色陰沉地走到座位前,沉聲問:"那個小丫頭還沒找到?"
"奴婢該死!"眾人紛紛跪下。
李青蘿冷哼:"再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必須把她帶回來,否則全部滾蛋!"
"是!"兩位老嫗帶著眾侍女匆匆離開。
房門關(guān)上后,李青蘿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向身旁的侍女:"她去哪兒了?"
"去瑯?gòu)钟穸戳?,要不要叫她出來?
"啪!"侍女話音未落,李青蘿已將茶杯砸碎,怒斥:"又是為了那個慕容家的廢物!"
話畢,她又無奈地嘆息,揮揮手:"隨她去吧,不然又要鬧別扭了。
"
這時,門外傳來侍女通報:"夫人,慕容表少爺來訪,稱莊中有賊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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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慕容表少爺來訪,稱莊中有賊潛入……"
聽到門外聲音,李青蘿猛然抬頭,看向身邊婢女。
身為貼身侍女,深知主人心思的她立刻跪下,顫抖著說:"夫人,莊中并無外人,定是誤會……"
李青蘿不等說完,冷哼一聲,淡然道:"請慕容進(jìn)來吧。
"
"舅母,阿朱阿碧在湖上劃船時被人擄走,被帶到了曼陀山莊。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趕來,不知舅母是否察覺到那賊人的蹤跡?"
慕容復(fù)進(jìn)來時,李青蘿正端坐于椅上。
她對這個外甥并無好感,深知慕容家復(fù)國的執(zhí)念,也明白自己若與他們走得太近,定會陷入麻煩。
因此,她常有意無意地避開慕容家,甚至一度將王語嫣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