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是他認定的重要盟友,在自己突破大宗師之前,絕不能失去他的支持。
因此,無論何種情況,他都不愿看到張翠山做出極端之舉。
聽聞這些人仍在不斷挑釁,陳凌深吸一口氣,將酒葫蘆擲向人群,冷冷說道:“夠了!即使惡人也要懂分寸,你們連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還妄稱什么名門正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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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凌話音剛落,便穩(wěn)穩(wěn)站在眾人之間。
還未等眾人回神,他已經(jīng)走到空聞大師前:“你便是少林主持?依我看,你們怕是被外族奴役太久,腦子都糊涂了。
瞧瞧大明少林、大宋少林、大隋少林,哪怕他們未必優(yōu)秀,至少懂得收斂、隱藏。
而你呢?將無恥二字刻在臉上,有何顏面誦阿彌陀佛?”
空聞聽罷,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陳凌卻不留情面,轉(zhuǎn)身直指滅絕師太:“還有你!披著尼姑衣裳,佛法的慈悲你學到幾分?整日冷若冰霜,又給誰看?你手中的劍,沾了多少血?佛門雖有怒目金剛,但那是迫不得已才顯現(xiàn)的,你卻動輒殺戮,有何資格穿戴這身裝束?”
“你……你……”滅絕師太本就脾氣暴躁,心胸狹窄,素來心狠手辣,從不受此羞辱。
此刻氣得幾乎窒息,險些暈厥。
陳凌毫不停歇,繼續(xù)逐一指責其他門派:崆峒、華山、昆侖……武當眾人聽得暢快淋漓,那些自詡正派之人,雖未聽到一句粗俗之言,卻被氣得吐血,之前的憋屈一掃而空。
連張三豐也不禁露出贊許之色。
被陳凌相救的張翠山更是滿心感激,他怎料到要害他性命的竟然是舊日戰(zhàn)友,而救他的,卻是初識幾日的“陌生人”。
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陳凌此舉堪稱雪中送炭。
張翠山立即將其視為知己,地位直追謝遜。
“夠了!”
就在陳凌越說越激動時,站在前方的空聞忽然厲聲呵斥,打斷了他的話:“你究竟是誰?有何資格評判我們?我們只是想了解謝遜的下落,張翠山出身名門正派,而謝遜是明教法王,本就對立。
他為何不該主動告知我們謝遜的去向?”
陳凌輕輕鼓掌,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
名門正派……呵,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副偽善的模樣。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名門正派嗎?宋代的全真教、明代的恒山派才是名門正派,它們從不以道德綁架他人,也不會無端壓迫百姓,而是心系家國?!?/p>
陳凌走到空聞面前,冷笑一聲:“你們呢?圈地占地,強行索要香火錢,大雄寶殿只對有錢人開放。
不對,若是沒有緣分且貧窮之人,連進門的機會都沒有。
你自己想想,少林寺占了多少百姓的土地?那些金身佛像又能惠及幾人?”
“你……你強詞奪理!”
空聞愣住了,從未有人如此大膽地頂撞他。
“**……”
“你閉嘴!”滅絕師太剛開口,就被陳凌毫不客氣地回擊,“你也別插嘴。
我聽著惡心。
整天標榜名門正派,可你的徒子徒孫殺人無數(shù)。
明教多年來致力于推翻異族統(tǒng)治,復興漢室,你不僅不支持,還因你的師兄被氣死,就視明教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有沒有想過如今大元治下的漢人生活有多艱難?真是無知愚蠢至極!”
“可是謝遜殺了那么多人,他也是明教的人吧?”人群中傳來一個質(zhì)疑的聲音。
循聲尋覓,卻不見人影。
陳凌并未在意,冷笑一聲:"謝遜?別說你們?yōu)閵Z屠龍刀不惜拼命,你們本就該死,物極必反的道理懂不懂?何況,現(xiàn)在談的是謝遜嗎?分明是你們逼迫張五俠的事。
看看你們的樣子,不就是為了屠龍刀?有本事自己去找,逼迫一位俠義為先的大俠,你們與魔道有何異?"
"放肆!"滅絕師太怒不可遏,拔出倚天劍直刺陳凌。
陳凌眸光一閃,施展凌波微步避開攻擊,隨即逼近:"老尼姑,你以為小爺好惹?區(qū)區(qū)先天后期,有何資格在我面前賣弄?去死吧!"
話音剛落,他已出現(xiàn)在滅絕面前,扣住其手腕,猛然發(fā)力,滅絕無力抵抗,倚天劍脫手。
陳凌順勢奪劍,劍鋒一掃,削去滅絕幾縷青絲,環(huán)視四周,沉聲說道:"若爾等光明磊落,我無話可說,但若仗勢欺人,名門正派的聲譽早晚毀于一旦。
小爺言盡于此,誰不服?盡管來戰(zhàn)!"
"你便是陳凌?"空聞突然想到什么,抬眼望去。
此言一出,眾人皆注視陳凌。
雖他屬大明,但近日大宋之事亦有所聞,更有目擊者在武當山附近見到邀月,否則空聞不會如此推測。
"呵,猜到了便猜到了,小爺正是陳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如何?想拿我去邀月領(lǐng)賞?抱歉,她已與我化干戈為玉帛……"
眾人默然。
陳凌話音剛落,全場陷入寂靜。
正當陳凌以為風波平息時,昆侖派何太沖忽然發(fā)問:"是你傷了慕容復?"
陳凌略顯錯愕,轉(zhuǎn)頭看向他:"有何異議?"
何太沖急忙搖頭,自知修為遠遜于滅絕,更別提與陳凌這等強者正面交鋒,卻仍強忍膽怯冷嘲熱諷道:“我對你不懷敵意,只聽聞慕容龍城已出關(guān),正欲尋你報仇,你最好趕緊想好應對之策?!?/p>
陳凌聞言,眉心驟然緊鎖,目光在何太沖身上來回掃視,同時環(huán)顧四周。
然而此事僅何太沖一人知曉,他臉上分明的譏諷神色卻讓陳凌確信此事非虛。
就在陳凌思索之際,何太沖忽然察覺到眼前一晃,再定睛時,陳凌已近在咫尺,雙手掐住他的脖頸:“慕容龍城如今身在何處?”
感受到對方的力道,何太沖頓時慌了神,呼吸受阻,忙不迭地道:“我只是聽聞,據(jù)說慕容龍城三天前出關(guān),此刻恐怕仍在大宋姑蘇燕子塢?!?/p>
陳凌將何太沖甩開,重重摔在地上,隨后不再理會。
他心中所念,皆為那傳說中的慕容龍城——慕容家的頂尖奇才,獨創(chuàng)斗轉(zhuǎn)星移、參合指等曠世絕學,修為至少達到大宗師層次。
槽!
方才才送走邀月,如今又冒出個慕容龍城,簡直不讓人喘息。
而且……慕容龍城不是五十年前就已隕落了嗎?古三通的消息到底從哪里得來,如此荒誕不經(jīng)?
這時,張翠山走近,輕拍陳凌肩頭道:“陳兄不妨暫居武當,若慕容龍城到來,家?guī)煴啬鼙D銦o虞?!?/p>
陳凌轉(zhuǎn)向張三豐,見其點頭,略感安心。
即便張三豐突破大宗師晚于慕容龍城數(shù)十年,但他并不認為張三豐遜色于后者。
然而,他隨即搖頭拒絕:“罷了,莫要給武當和張真人添麻煩了。
天下之廣,慕容龍城豈會無事可做?還是先處理眼前之事吧。”
話畢,他再度望向空聞等人。
直到這一刻,滅絕師太才從倚天劍被奪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對著陳凌怒吼:“把倚天劍還給我!”話音未落,她便朝陳凌撲去。
轟!
陳凌揮掌擊出,強勁的內(nèi)力如潮水般涌出,將滅絕師太震飛數(shù)十米遠。
他冷冷說道:“倚天劍暫由我們代為保管,這也算給你的警示。
你若能參透佛家真諦,再來找我取回寶劍。”
滅絕師太還想爭奪,卻忽然感到一股無邊無際的威壓自天而降。
與此同時,張三豐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回響:“陳凌所言極是。
既然如此,老夫便在此作證,你可以回去轉(zhuǎn)告獨孤一鶴,他定會認可?!?/p>
經(jīng)張三豐一錘定音,滅絕師太渾身僵硬,她雖性情剛烈,但也明白有些事不可妄為。
顯然,張三豐是峨眉派難以招惹的人物,即便她心中痛楚難當,也只能隱忍。
然而,她望著陳凌的眼神卻滿含怨恨與憤怒。
若非今日是張三豐壽宴,不宜流血,陳凌早就讓這個蠻橫婦人付出代價。
留有后患的事,他向來不屑為之。
……
眼看張三豐決心保全張翠山夫婦,加上陳凌的強勢介入,各大門派的計劃徹底被打亂,再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
為了保全最后的顏面,空聞大師長嘆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張真人,事到如今,我們留下也是徒增尷尬。
老衲就此告辭,待張五俠決定告知謝遜下落時,請至少林,老衲必定盛情款待。
阿彌陀佛……”
說罷,他不管其他門派的反應,率眾離開。
少林作為武林領(lǐng)袖先行撤退,其余門派自然也不愿留下出丑,相繼告辭。
唯獨峨眉,在滅絕師太的堅持下,直到最后才不甘心地轉(zhuǎn)身離去。
一場本該歡慶的百歲壽宴,因張翠山的到來變成了一場鬧劇,武當與六大派的關(guān)系惡化,整個武林都在嘲笑,武當上下氣氛沉重。
陳凌得知何太沖的消息后,心情也變得沉重,再無之前的輕松。
其實對他來說,慕容龍城的壓力遠不及邀月,畢竟慕容家根基薄弱,一旦慕容龍城有所行動,整個大宋武林都會與之為敵。
相較之下,他更擔憂密宗,尤其在古三通的描述里,大元也有密宗的存在……
但他很快甩掉這些念頭,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
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畏首畏尾如何立足?
瞥了一眼手中的倚天劍,陳凌忽然放聲大笑,轉(zhuǎn)身對張三豐說道:"張真人,此事一了,晚輩先行告退,日后定當?shù)情T拜訪,告辭!"
張三豐微笑點頭,眼中滿是欣賞:"老道靜候小友再來!"
陳凌笑聲朗朗,身形一閃,已消失在山間。
落霞山,橫亙在通往昆侖山的官道上。
陳凌騎馬而行,神情復雜,手中握著酒葫蘆。
離開武當后,他直奔昆侖,雖這個世界已融合,但郭靖、楊康尚未成親,楊過也不知所蹤,自然沒有尹克西將九陽神功藏于白猿腹中的事。
然而,這個世界也在努力修復這些漏洞,即便明知希望渺茫,他仍決定試一試。
誰料剛出武當?shù)亟?,便遭遇阻攔。
"喂,我問你,玄冥二老是不是你殺了?"
陳凌正思索間,對面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女孩雙手叉腰,冷冷盯著他。
趙敏身后兩側(cè),四名修為皆達先天后期的隨從佇立,其中一人蒙著面具。
這位小郡主并非他人,正是大元汝陽王的幼女,江湖中人盡知的敏敏特穆爾,漢名趙敏。
她亦是原劇里張無忌的原配。
因緣際會,如今趙敏尚未與張無忌謀面。
她率人攔截陳凌,只因有人向她稟報,稱陳凌殺害了玄冥二老。
玄冥二老實乃趙敏首任師父,雖未傳授太多技藝,但她對陳凌此舉頗為憤慨。
陳凌伏于馬背,仰頭飲了一口酒,悠然說道:“玄冥二老確系我所殺,你想為他們復仇?”
趙敏粉嫩的臉龐驟然陰沉:“殺人竟還如此囂張,莫非你已將大元律法拋諸腦后?你們幾個,速將此人擒住,本郡主要好好懲戒!”
話音剛落,面具男疾步而出,剛勁的掌風直逼陳凌面門。
陳凌冷笑一聲,順手擲出酒壺,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趙敏眼前,施展凌波微步,趁她身后三人不及反應時,一把提起她,柔聲說道:“若你們愿見她亡,不妨試試我是否真會痛下殺手?!?/p>
“放開我,你這惡徒!”趙敏慌亂掙扎。
然而四位護衛(wèi)沉默不語。
他們均為汝陽王重金聘請的頂尖高手,守護趙敏乃其職責所在。
眼下趙敏遭劫,他們也只能隱忍。
啪!
突如其來的一記清脆聲響,讓趙敏愣在當場。
“大膽狂徒,竟敢輕薄郡主,受死吧!”一位身穿**裝束的僧人見陳凌竟敢毆打趙敏臀部,勃然大怒,全然不顧陳凌的實力,直撲而上。
不過,尚未靠近,陳凌已掐住趙敏喉嚨,另一手飲下一口酒,冷聲道:“試試是你快,還是我快!”
“你……”大**噶猛然止住話語,臉色變幻莫測地盯著陳凌,而旁邊的三人也同時朝四周散開,將陳凌的退路徹底封死。
然而,陳凌對此毫不在意,他隨手提起小蘿莉放到懷中,翻身上馬:“叫他們讓開,否則……今天你非得去見閻王不可?!?/p>
陳凌說話的語調(diào)平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忍不住打起寒戰(zhàn)。
趙敏首當其沖,被嚇得渾身一抖,眼淚奪眶而出。
作為七八歲的孩子,她遠未成長為日后運籌帷幄的敏敏郡主,此刻在陳凌面前顯得格外稚嫩。
面對趙敏的哭鬧,陳凌眉頭微皺,隨即抬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哭什么?再哭信不信我讓你下半身開花?”
“登徒子!流氓!我爹不會放過你!”趙敏鼓起腮幫子,小臉漲得通紅,雖是威脅,卻更顯嬌憨。
陳凌無奈一笑,再次揚手拍下:“那咱們就看看你爹是否真的會在乎你的死活!”
趙敏啞口無言,咬緊牙關(guān)瞪著他。
無視趙敏憤恨的目光,陳凌飲了一口酒,將葫蘆隨意掛在腰間,目光掃過四人,冷哼道:“愣著干嘛?還不滾開!”
“你若敢放了郡主,咱們可以一對一決斗!”一位華服男子瞇著眼反擊,但他的神情明顯透露出畏懼。
畢竟,陳凌能單挑滅掉玄冥二老,而他不過剛?cè)胂忍旌笃?,根本沒有勇氣正面抗衡。
然而趙敏性命攸關(guān),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
看著此人執(zhí)拗的模樣,陳凌忽然輕笑,下一瞬,他體內(nèi)真氣洶涌而出,掛在馬鞍上的倚天劍瞬間出鞘,劍光一閃,那人的頭顱應聲落地。
伴隨著一聲悶響,尸體直挺挺倒下,氣息瞬間消散。
輕松解決一個麻煩后,陳凌目光鎖定那個大漢:“給你們五次呼吸時間離開,不然下次這劍可不只是殺你們這么簡單了!”說完,他沖趙敏擠出一個自己以為很和善的笑,差點把她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