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肖雪寒坐了三次時光機,愛了顧宴深三輩子,可最后都成了彼此恨之入骨的仇家。
第一次,金絲雀江笑笑在他們的婚禮中從樓上一躍而下,顧宴深因此折磨了肖雪寒五十年,抱著她從同樣的地方跳了下去,摔得個粉身碎骨,為他的金絲雀殉了情。
第二次,江笑笑在他們的婚房中上了吊,當(dāng)晚顧宴看著他金絲雀的尸體紅了眼,一怒之下掐住了的肖雪寒脖子,毀掉了她的聲帶。
第三次,還沒等江笑笑動手,肖雪寒先行救下了她,可顧宴深一言不發(fā),婚禮的第二天就消無蹤跡,直到自己臨死才見到他。
重來三次,顧宴深的金絲雀就在他們的婚禮上自殺了三次,肖雪寒在顧宴深瘋狂的無盡折磨中后悔了。
這一次,肖雪寒在婚禮的前三天睜開眼睛,她立馬脫下正在試穿的婚紗,撥通了顧宴金絲雀的電話:“過來選婚紗,婚禮換人,我不結(jié)了?!?/p>
——
那邊傳來戲虐的笑聲:“肖大小姐這是玩的哪出戲?我可不信,除非你親自給我送過來?!?/p>
肖雪寒捏緊了手機,努力控制住怒意。
算了,就當(dāng)她為了擺脫他們倆做的最后一件事。
到了江笑笑給的地址,肖雪寒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的卻是滿地的情趣內(nèi)衣和安全套,濃烈的腥味散布著整個房間,耳邊響徹著男女深情的喘息......
那聲音肖雪寒聽了三輩子,是顧宴深!
重活了三世,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她的心還是撕扯成了一團。
男人見到她,直接推開了身上的女人,皺眉看著肖雪寒:“你怎么來了?”
她剛要張嘴,旁邊的江笑笑就撲到了顧宴深的懷里,哭的嬌氣:“肖姐姐這次不知道又想怎么捉弄我,還要親自來送婚紗羞辱我。”
顧宴深不悅的起身,赤著身子披上了浴袍,完全不避諱肖可妍的眼光:“我已經(jīng)給了你顧家女主人的位置,你還不滿意么,她雖然在我這里只是個物件,可你若動她就等于和我作對,這是最后一次?!?/p>
看著顧宴深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沒有誰比肖雪寒自己更清楚,顧宴深有多在意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
她突然想起那幾世顧宴深瘋狂的樣子。
第一次江笑笑在他們的婚禮中一躍而下,折磨了自已五十年,顧宴深抱著自己從同樣的地方跳了下去,摔得個粉身碎骨,為他的金絲雀殉了情。
第二次江笑笑在他們的婚房中上了吊,當(dāng)晚顧宴看著他金絲雀的尸體紅了眼,一怒之下掐住了的肖雪寒脖子,毀掉了她的聲帶。
第三次還沒等江笑笑動手,肖雪寒先行救下了她,可顧宴深一言不發(fā),婚禮的第二天就消無蹤跡,直到自己臨死才見到他。
死了三次的肖雪寒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荒唐。
顧宴深把江笑笑視為珍寶,自己反而是那個橫插在二人中間的人。
愛與不愛太過于明顯了,更何況江笑笑和自己的仇一輩子都解不開,他卻非要放在身邊寵。
見肖雪寒沒說話,顧宴深抬手把江笑笑摟在懷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今天保潔休假,既然你來了,把這里收拾干凈,笑笑晚上還要住?!?/p>
肖雪寒捏緊雙拳,再也聽不下去:“顧宴深正好你在,那我就直說了,婚禮的事......”
“夠了!我已經(jīng)如你所愿答應(yīng)娶你,還要聽你把婚禮兩個字掛在嘴邊多少遍,你是故意讓笑笑難堪嗎,給我滾出去!”
顧宴深怒喝她,隨手把玻璃材質(zhì)的煙灰缸拿起狠狠的砸向肖雪寒!
嘭!
煙灰缸擦著肖雪寒的額頭重重的摔在了墻上,血瞬間從她的額上留下。
肖雪寒瞬間覺得頭嗡的一聲,劇烈的疼痛從額頭傳來,她甚至有些站不穩(wěn)。
顧宴深瞳孔緊縮,僵在原地:“你......為什么不躲?”
為什么......因為在顧宴深面前卑微示好的樣子,肖雪寒再也不想有了。
“顧宴深,我不欠你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動我。”
她擦了擦臉上的血,忍住額頭上的痛的放下了手中的婚紗,轉(zhuǎn)身就走。
出了酒店,肖雪寒打車去了醫(yī)院,第一時間為自己清理了傷口。
她的心里麻木,但仍舊扯著疼。
曾經(jīng)為了博顧宴深的同情,她甚至?xí)室獍褌谂膰?yán)重。
而他也真的會心疼的二十四小時圍著她,所有人都說,肖雪寒就是顧宴深的全世界,沒有人可以撼動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那個為了慶祝肖雪寒小感冒出院,耗資上億在A市放了三天三夜煙花的顧宴深,如今也可以為了別的女人拿煙灰缸砸向她。
在江笑笑出現(xiàn)以后,那個位置再也不屬于她了。
重來三次,肖雪寒終于看清了這點,這一次,她要擺脫顧宴深,只為自己而活。
包扎完傷口,肖雪寒從包里掏出手機,給探險組的隊員們分別發(fā)送了郵件。
作為探險失落文明古跡亞特蘭蒂斯的首席指揮家,肖雪寒決定放下對顧宴深的執(zhí)著,今生用來完成自己一直向往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