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立完楚王后,眾人商議便打算聽從項梁的計劃一步一步地滅秦。
七月,楚軍定魏地,八月,何順帶兵大破敵軍俘虜秦朝侯爵。九月,劉項合軍準(zhǔn)備準(zhǔn)備進(jìn)攻陳留時,卻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位擁立楚王的武信君項梁戰(zhàn)死于定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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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之中
“章邯小兒,吾必殺汝?。。 ?/p>
一聲怒吼從軍營中傳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已經(jīng)走了的項梁將軍的侄子項羽所發(fā)出的,項梁對于項羽來說,有著養(yǎng)育之恩,如同親生父子之間一樣。
只見項羽他眼睛中充滿了血絲,憤怒地握拳捶了那石桌子,令人驚訝的是那堅固的桌子竟然不堪重負(fù)一般地發(fā)出了“咔咔”般的聲音,讓人不得不思考項羽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范增在一旁看得直嘆氣,不過還是轉(zhuǎn)頭看了看劉邦以及他的部屬們說道:“如今項梁將軍身死,章邯此次必然會乘勝追擊,在各位看來是要放棄陳留,還軍東歸還是?”
“今大勢不在我等,還軍東歸以待時機(jī)自然是不錯的選擇?!笔捄握玖顺鰜砼c范增商議道,倒也算是贊成了范增提議,也算是智謀之士之間的心有靈犀吧。
隨后在劉邦和項羽的默許下,劉項二人分兵,項羽軍駐彭城西,劉邦軍駐碭縣。
于此同時章邯乘勝追擊,威逼趙國,攻下邯鄲,圍困巨鹿。由于收到趙國的頻繁求援和唇亡齒寒的道理,楚王決定發(fā)兵援助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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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內(nèi)
“給我點齊兵馬,我要西征,為叔父報仇,我誓要將章邯碎尸萬段,生食其肉!??!”
盛怒的項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著楚王吼道,對于項羽沒有禮節(jié)的行為,哪怕楚王頗為不喜也只能忍著,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這個王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可哪怕再是傀儡,現(xiàn)在項梁已經(jīng)死了,這位楚王是有一些不太想回應(yīng)項羽的。
“秦軍此時兵勢頗盛,西征之事怕是多有不利,若是非要西征,臣有一人選?!币幻麑㈩I(lǐng)像是看出了楚王的困境說道。
“何人?將軍可速速道來?!?/p>
楚王聽到這話,也是頗為驚喜,畢竟不可能真讓項羽去西征,哪怕他同意,項梁的舊部也不可能同意,所以西路統(tǒng)帥必須是一個有能力又能服人,并且還同意西征的。
那位將軍也沒磨蹭,開口回道:“沛公,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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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軍中
蕭何,曹參與何順這三位劉邦軍中的元老正在談?wù)撥娏畹檬А?/p>
“因此北路軍主力以宋義為主將,項羽為次將,我軍他們說自行安排即可,楚王當(dāng)時給沛公和諸將說誰先攻入且平定關(guān)中,誰便可在關(guān)中稱王。”蕭何在一旁介紹著當(dāng)時的情況。
“入關(guān)稱王?然后得罪于天下,天下群起攻之是吧?”作為很有將略的曹參一聽就知道楚王在打什么算盤,于是開口嘲諷道。
“若是我軍先破秦,必不能直接入關(guān)稱王,事需緩急相濟(jì),更不可失望于諸侯。”何順在旁邊分析道,他深知他們現(xiàn)在劉邦作為楚王軍中實力第二的勢力斷不可自絕于天下。
隨后蕭何,何順,曹參又討論著眾多事宜,結(jié)果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
“我聽聞伯平至今都未娶妻?”
蕭何在一旁打趣道,畢竟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何順這位文武雙全,相貌堂堂,謙遜有禮,多次救援其他將領(lǐng)的青年俊才也是頗得劉邦軍中這些老油子們的喜愛,當(dāng)然時不時也會打趣一下。
“額,還沒有,但是已與一良家子訂婚了?!彪m然不知道為什么慈眉善目的蕭何突然問起這么個問題,但何順也是實話實說。
“呵,他是想將他女兒嫁給你,不說這個了,伯平素來多有韜略,對于此次西征怎么看?”
作為與蕭何工作許久的老同事,曹參毫不猶豫地琢破了蕭何的小心思,然后詢問道何順對于西征的看法,畢竟何順現(xiàn)在也是劉邦軍中的大將了。
何順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然后慎重地回復(fù)曹參道:“頗為艱難,今秦軍勢勝,若無一外力擊垮秦軍軍心,怕是難以攻克咸陽。”
“那伯平認(rèn)為該以何勝秦?”
曹參又追問道,似乎想要知曉確切的方法,當(dāng)然,這也不怪曹參,陳勝,項梁皆身死,面對兵鋒銳利的秦軍,大部分人都會感到不太安,所以曹參希望何順作為如今劉邦麾下大將出來說些東西來安定軍心。
何順也知道現(xiàn)在他要做的不是告訴曹參他們?nèi)绾未髴?zhàn),而是告訴他們以及底下的士卒我們一定能獲勝,如果軍心都不在了,何談之后的戰(zhàn)斗的方法呢?
于是他開口嚴(yán)肅地說道:“敬伯,秦軍雖強(qiáng),然自古并非沒有以弱勝強(qiáng)的例子,長勺之戰(zhàn),魯聽曹劌言而制勝于齊,柏舉之戰(zhàn),五戰(zhàn)破楚都而名天下,因此順竊以為秦有三敗,我軍有三勝。
秦雖兵強(qiáng),其暴虐上下,海內(nèi)皆仇,我軍凡克城,必以寬仁待之,是故百姓皆簞食壺漿,此義勝一也,秦?zé)o罪誅功臣,借殘暴之法駭天下,士卒皆懼,我軍寬和仁德,軍中左右皆示兄弟,故士卒皆效死,此道勝而也,秦帝繼位,秦室宗廟皆受屠戮,孤立左右,孤家寡人,我軍尊賢尚義,聯(lián)天下英杰伐無道之秦,此明勝三也。
我軍有三勝,秦有三敗,于以敗秦?zé)o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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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順入高祖軍中,多行仁義,凡戰(zhàn)事必援友軍,軍中左右皆愛戴,及順數(shù)次諫高祖行治世愛民之王道,高祖曰:“此儒家言語,雖不喜,然既是順言,自欣然納之。”
時諸侯會于項梁麾下,行軍多有殘暴之舉,視天下諸侯,唯高祖一人克城不屠,受降不殺,軍紀(jì)肅明,自古罕見,項梁驚然問曰:“王者之軍,何以操練?”高祖笑答曰:“吾不知,此順助我也。”
待高祖定天下,論及諸臣道:“夫運(yùn)籌策帷帳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zhèn)國家,撫百姓,給饋餉,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zhàn)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教化上下左右,取信于百姓,以德行服人,吾不如伯平。
此四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p>
——《資治通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