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臉上神色不可謂不精彩!
他兒子竟是被許剛那個賭鬼盯上了...
竟不是張家那孩子么....
那孩子被捅了一刀還把沈齊給帶回來了。
沈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孩子傷的挺重,我?guī)銈內(nèi)タ匆谎?!?/p>
三人到李家的時候,張鐵蛋還沒醒!
他身上除了刀傷,還有被沈齊抓傷咬傷的。
沈重二話沒說,直接取了三十兩銀子給張大屁股兩口子。
“二十兩銀子給鐵驢治腿,十兩銀子給鐵蛋治傷!
沈齊的命是鐵蛋救的!”
余四水也取出了個布袋子。
“我和兄弟的一點心意,這孩子不錯!!”
張家人跪著接了錢,宋淵覺得很刺眼!
他把張家人扶了起來。
看向沈重和余秋水。
“謝謝沈叔的銀子,這錢我們不白拿,一定要寫借條!”
張家人都跟著點頭,張鐵蛋救沈齊不是為了銀子!
他們張家人,人窮,可是他們也要臉!
宋淵又看向余四水,向他鞠了一躬。
“謝謝余捕頭一點心意,等鐵蛋好了,我?guī)パ瞄T謝你們!”
余四水揮了揮手,帶著人走了!
沈重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事也不全怪他,實在太巧了....
宋淵雖說心里不舒服,可這事確實不能全怪沈重!
就連張家人都覺得這事是張鐵蛋做的!
只能說,真的是太巧了。
誰能想到那許剛會在這個時候行兇。
張鐵蛋這個傻子?。。?/p>
張鐵蛋是三日后醒的,有了那些銀子,兄弟倆都被送到了醫(yī)館!
張鐵蛋畢竟年輕,恢復(fù)的很快,幾日就回家了!
縣城,仙居樓!
余秋元有些忐忑不安的招呼張主簿和高縣丞落座!
今日是他求了張主簿,擺的酒,只為賠罪!
他那不爭氣的兒子,竟在私塾里和高縣丞家的二兒子打了起來。
竟還特娘的打贏了!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最忌諱得罪官場上的人。
特意吩咐灶上用了上好的食材,就連那鹽都是上好的。
置辦了這一大桌子酒宴!
高縣丞還算給臉,只道是小孩子的玩鬧!
張主簿左右說的好話!
“可不是,小孩子哪有不長大的!咱們高縣丞可不是那心窄的。
老余啊,你就寬心吧?。?!”
一頓飯吃的人人贊不絕口!
高縣丞都忍不住問道。
“你們這仙居樓是換了廚子了?”
余秋元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不曾啊....可是這菜有什么不合口的”
高縣丞和張主簿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
張主簿暗嘆這個余秋元上不得臺面,直接點破了他。
“怎么?你還怕我們搶你的廚子不成???”
若是沒換廚子,為何近日這仙居樓的飯菜,滋味更好了。
客人都比往常多了三成,聽說就連隔壁縣都有人專門來吃!
說到這個,余秋元直呼冤枉!
跟二人告了饒,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兩個小壇子!
“二位大人,余某冤枉?。∵@廚子真沒換,不過是換了鹽...”
余秋水把那兩罐子雪白的鹽推到了二人面前。
張主簿嘶了一聲。
“這,當(dāng)真是鹽?”
他直接上手捏了一點放到嘴里!
確實是鹽,很咸!
高縣丞也嘗了一口,立馬皺了眉頭喝了一大口茶!
確實咸!比他們平日里吃的鹽咸了不少??!
張主簿望著那鹽,沉思半晌,忍不住道。
“好東西,當(dāng)真是好東西?。。?!”
余秋元笑瞇瞇的把那鹽罐子推到二人面前。
“兩位大人不妨帶回家中,這鹽可是獨一份,其他地方都沒有呢!!”
其他地方都沒有....
張主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嚇了高縣丞和余掌柜一跳。
“你這鹽從哪來的?莫不是私鹽?”
余秋元趕忙給他解釋,只說是一個手藝人用店里的鹽做的,具體咋做的他也不清楚!
高縣丞本來還沒覺得有什么,可張主簿反應(yīng)這么大,他也覺出了味來!
鹽,于國于民那可不是小事!
二人當(dāng)即收了那鹽,還告誡余秋元這鹽的事先不要外傳!
二人一路直奔縣衙后院!
把個剛睡下的劉縣令給叫了起來!
劉縣令黑著一張臉,披著衣服,倒是沒有真的動怒。
“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案子?還是上面有了什么指示?”
高縣丞趕緊把那罐鹽推了出來。
“大人,我和老張深夜來,是為了這罐子鹽,您看看?”
劉縣令第一反應(yīng)也是私鹽,可看了那罐子里白花花的鹽,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再嘗了一口那味道,他更確定這事與私鹽無關(guān)!
“這鹽哪來的?這成色,這滋味,真是難得一見啊...”
二人立馬把這鹽的事說與了劉永!
劉永看著那鹽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腦袋里還是不斷回味從前進京趕考吃的那些東西。
京城,怕是都沒這么好的鹽吧!
他突然哈哈一笑,嚇的高縣丞和張主簿一跳!
“老高,老張!明日我便送信往京城!
你們近日也派人派信,打聽打聽,別處可有什么特別的鹽?”
“還有...”
劉永深深看了二人一眼。
“此事,只我們?nèi)酥?,切不可讓外人知道!這兩罐子鹽,就留我這吧!
記住,這事有可能是功績!可別讓外人鉆空子!”
二人自是知道這個道理,哪來肯聲張,讓外人邀功!
劉永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了,要是整個大淵都沒這種鹽!
那他劉永,怕不是要名垂千古了!!
“快說說,那什么手藝人姓甚名誰?是哪個鎮(zhèn)的?”
結(jié)果兩人一問三不知,氣的劉永恨不得大半夜就把那手藝人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