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同、歷史衍生、高適*李白)【第一章】“高適,我要回?fù)P州了?!备哌m倚于檐壁,
將酒壇一飲而下。他又想起和李白分別于荊州之時。他很少飲酒,這次卻放縱自己喝了很多。
“明日一年之約就要到了,你要前去嗎?”高適看向杜甫,淡淡答道,“嗯。
”杜甫:“高大哥,為何當(dāng)年你要與白大哥分開,明明你們兩個,一個高家槍,
一個…”杜甫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適打斷?!八巧倘酥印!鄙倘酥?,無論劍術(shù)多精湛,
也從無家派之說。無言,夜已深。高適將碗中映著一輪圓月的涼酒飲下,
“今夜就出發(fā)去揚(yáng)州。”他想見他?!镜诙隆俊罢O,客官,這邊請?!睋P(yáng)州煙火鬧市,
四處燈籠結(jié)彩。黃鶴樓上更是眾生如云、人滿為患?!肮尤ラw房里坐坐唄。
”幾個娼妓見他長的精致,不禁紛紛圍了上來。高適冷臉退開,嘴唇微張,“我找人。
”“找誰呀?我們這幾個,公子瞧著不滿意嗎?”說罷,一群人別扭作一團(tuán),遮襟掩笑。
見他悶不作聲,其中一個妓女開口道,“公子,快說呀,你要找誰?”伴隨著稀疏的笑聲,
也有人附和道,“是呀!公子要找誰呀?”高氏抬眸,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他要找的人。
“李白?!彼f?!镜谌隆俊袄罟樱抗尤羰且依罟?,那可得提前告知,
要見李公子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呢!”高適的手不禁緊了緊,“他在哪?”“頂層,鶴樓之上,
那上面只有權(quán)高之士才可上去,公子怕是…”話未說完,高適就撥開人群,奔向了頂樓。
“哎,哎,公子,你可不能上去!”可姑娘怎拖的住一個八尺男兒。高適一路向上,
飲酒作樂之聲愈發(fā)濃厚,他推開了黃鶴樓最高層的玉門。這是黃鶴樓平盤最淺,
權(quán)位至尊之地。一群人,圍坐在同一處,高適望去,那里達(dá)官貴人圍坐一圈,中窗大敞,
有一席白衣立于鶴檐尖角,青絲飄飛,在吹竹笛。高適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李白了。
可單單一個背影,卻讓他一眼認(rèn)出那是他要見的人?!镜谒恼隆扛哌m站在原地,
聽他把那首曲吹完。眾席忽地響起歡呼聲,酒水洋灑,人群里有人高喊,“李公子此曲妙啊,
這得又迷倒多少少女!”李白放下竹笛,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眾人一笑,碎發(fā)被風(fēng)撩開,
微微遮住眉眼,“諸位說笑了。”隨即他抬眸,錯落過人群,喧囂歡語都置于世外。
他在人群之外,看到了他?!案哌m?!彼莱隽丝凇K呀?jīng)好久沒叫過這個名字了,
如今念出竟生出幾絲陌生。眾人一愣,而后又一齊轉(zhuǎn)頭看到站在玉門口的高適,
是一位不出李白相貌的人,氣質(zhì)超群。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李白奔向了高適,
他立于高適面前,扶住他的雙肩道,“高兄,好久不見”他笑得燦爛。高適盯著他,
抬手將他的一縷碎發(fā)理好。“別來無恙”【第五章】“高兄,你怎么想著會來揚(yáng)州玩?
”“赴一年之約。”“什么一年之約?”李白有些疑惑。高適抬眸看他,
眼里帶著少許無奈與縱容,“一年前,你與我在黃……”李白拉住高適,打斷他的話“誒,
高兄,不說這些了,今晚有件大事要辦?!崩畎鬃ё「哌m就跑,留了一席眾人在席位上喊,
“李公子,不再吹幾曲了嗎?!”等風(fēng)吹散了熱意,高適才從中回神。李白握住了他的手,
他不禁怎的,便出了神。直到面前的幾位生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芭峁樱?/p>
現(xiàn)在可允我出來了嗎?”一旁的布袋里傳出聲音,勾勒出一個人形。
高適驚覺他們已經(jīng)在游船上了。布袋被解開,露出了里面活色天香的美人。
“李公子怎么也來了?”美人見了李白,紅了臉?!镜诹隆俊芭崾梢园。?/p>
把陳姑娘給我找來了?!崩畎讓χ媲暗娜讼蚋哌m指了指,“這位裴十二,
”又向裴十二解釋道,“這位高三十五?!薄案吖印!薄芭峁??!币妰扇嘶プ饕?,
李白打趣道,“都是兄弟,何妨見外?來!陳姑娘,今日裴十二堂哥有幸,作宴于花樓,
你在作坊里習(xí)舞多無趣,不若去到裴家宴舞上一曲?” “好啊,是小女之榮了。
”船只平坦地使行了一會兒,卻只聽身后傳來追逐聲?!霸懔耍鞣焕锏娜俗飞蟻砹?,快走。
”裴十二邊搶過槳邊道。高適趁亂看了眼李白,也就一眼,他便覺得李白變了,
明明他就在他面前,他卻覺得觸不到他了?!镜谄哒隆俊袄钚郑麄?nèi)耸侄嗔?,劃得太快了?/p>
要追上了!”裴十二加快了速度。見快要追上了,作坊船上的人就拿東西丟他們?!靶⌒?!
”高適拉過李白,木槌擦著李白的發(fā)梢沉入水里,李白也順勢倒在了高適懷里?!白∈?。
”高適冷著眸子看著作坊船上的人,這讓對方不自覺的停了手?!庇腥舜虮Р黄?,
“是你們先搶人的!大管家會罵我們的!”李白按耐不住了,在高適懷里仰起了頭,
“誰叫你們家只準(zhǔn)在作坊里作舞,多沒樂子!”說罷,便縮回高適懷里。
作坊里的人見他又縮回高適懷里,便不敢再作聲,
當(dāng)中有個人一把將陳嬌拉入了自己的船只內(nèi)?!瓣惞媚?!”李白想去拽回他,
可無奈高適摟著他的腰。他試圖掙脫了一下,可無奈對方摟的太緊?!镜诎苏隆俊案咝?,
可以放開了……”高適眼眸微冷,暗暗收了手。船只行向兩旁,到了水道的分岔口。
陳嬌柔聲道,“李公子,今日恐無幸去裴大公子的宴席了,嬌嬌給公子賠個不是,
不過嬌嬌近日學(xué)了的新舞,便在這船上贈予李公子吧?!薄昂茫∥覟槟阗x音!”說罷,
他便取出腰間的竹笛,吹了起來。陳嬌漫舞輕佻,羅裳飄飄,絲帶在風(fēng)中抑起墜落,
水道旁花謝,飄在水面,流水激蕩,笛聲悠長。……那天李白賞了很多金銀予陳嬌。
連龍騰白玉板戒也贈了出去??伤耍?/p>
那是高適當(dāng)年送他的…【第九章】又這樣過了很多天。高適見他飲酒拋樂,揮霍日子,
揚(yáng)撒金錢?!袄畎??!薄斑怼趺戳烁咝??”李白拿著壇酒,勾上高適的脖子,“酒不好喝?
”裴十二這幾天一直跟在李白身邊,跟高適也混了個眼熟,打趣道,“高公子莫嫌,
這揚(yáng)州的酒啊,味是勁辣,喝不習(xí)慣也正常?!备哌m淡淡地看了裴十二一眼,
拽著李白的手腕,將他往客棧外拉?!案哌m…你做什么?”李白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掙扎不開。
喝了酒,他潔白的膚頸有些泛紅,嘴角嫣紅,他迷離地看向高適,“輕點(diǎn)…痛。
”【第十章】高適微微送了點(diǎn)力道,“跟我走?!迸崾行┿?,他也喝了不少酒,直言道,
“高公子,李兄不愿與你去,便松開吧,反正你前來揚(yáng)州的這兩天,
除了勸李公子少飲酒揮霍,除了限制李兄的行為,你還做過什么嗎?李兄他有他自己的自由。
”高適抿了抿嘴,手里的力道不禁又重了幾分,“你們成日飲酒作樂,幾時真正醒來?
李白他不是荒蕪之人?!迸崾帚读耍@是他見過高適以來,聽到字最多的一句話,
冷笑道,“荒蕪?飲酒作樂?哈哈哈,高適,你的本領(lǐng)就很有用了?依你來看,
是不是飲酒作樂都是無用之舉?”裴十二抽出身側(cè)的劍,指向高適,劍頭離高適很近,
仿佛下一秒就會刺穿他?!案哌m,李兄給你顏面,我不會。
”【第十一章】“我不與女子動手。”“裴十二震驚,拿劍的手抖了一下,
“你怎知…”“你怎知她是女子?”李白驚訝地眨著眼,眼角泛紅,醉了酒的他只挑短句聽,
長句根本聽不進(jìn)。裴十二:“高公子,女子怎么了?你難道看不起女子嗎?”高適:“尚未。
”裴十二:“那便與我比試一二,你不是很有底氣嗎?那便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底氣!
”不等高適開口,裴十二已經(jīng)直劍出去。高適側(cè)身躲過。裴十二鳳眼一瞇,將劍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橫劈一刀。高適輕身躍起,踩著裴十二的劍羽,蜻蜓點(diǎn)水一觸,又落地。
裴十二將劍轉(zhuǎn)了一圈,震出一股劍氣。【第十二章】“裴姑娘,鬧夠了嗎?
”高適雙指捉住了裴十二的劍?!白絼??你捉住了裴家的劍!”李白一旁眼睛都直了。
捉劍乃劍道之極,哪怕是無名之輩的劍也極為難捉,何況是名門百家的劍,劍法之快,
如風(fēng)如影,裴家的劍,就被高適這么捉住了?!芭崾膭ψ杂字挥兴龑W(xué)了全譜,
可她無法上戰(zhàn)場立功,你也看見了,她是個女子。她生來好強(qiáng),裴家劍就這么被你捉住了,
她傷心是很正常的?!崩畎缀透哌m一同行在流云橋上,橋下荷花冒出水面,平靜又悠蕩。
高適對方才裴十二傷心哭泣奪門而出的舉動并不在意。他看向李白,少有的溫柔,李白,
和我回長安吧?!薄镜谑隆俊叭ラL安做什么?”“別再這么洋灑了。”“…高兄,
別這么說,你瞧,揚(yáng)州城如此熱鬧,美人千萬。哪有不揮…”霍的?!袄钐祝 薄案咧傥?!
”李白冷笑,“我如何,裴姑娘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的事,與高公子何干?
高公子既然如此心善,倒不如去漢關(guān)殺幾個匈狗!當(dāng)下你于我只是義友,
別再插足我的事了……”李白見高適嘴唇微張,最終卻仍是未說什么來。那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