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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硯碎清寒 飯團小姐 17768 字 2025-06-12 23: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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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寒蜷縮在屋子最深處的角落,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薄衾,

抵不住從破敗窗欞鉆進來的濕冷寒氣。她的指尖冰涼,像她此刻的心跳,

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帶著一身風雨寒氣的男人立在門口,

玄色錦袍上沾染的雨水順著衣擺滴落,在青灰色的磚地上暈開深色的痕跡,如同干涸的血。

是沈硯辭。當今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也是她蘇清寒名義上的夫君,

更是……將她推入這無間地獄的人。他沒有走近,只是隔著幾步的距離,眸光冷冽如冰,

落在她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毫無生氣的物件。那眼神里沒有半分溫度,

只有化不開的厭惡與……一絲極淡極淡、幾乎難以捕捉的痛楚?蘇清寒晃了晃神,

一定是她凍糊涂了,沈硯辭這樣的人,怎會有痛楚?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撕扯著她的喉嚨,她忍不住彎下腰,捂住嘴,

指縫間隱隱透出一點刺目的紅。沈硯辭的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冷硬的模樣。他身后的侍衛(wèi)上前一步,低聲道:“王爺,

太醫(yī)說……蘇姑娘她……”“住口?!鄙虺庌o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打斷了侍衛(wèi)的話。他邁步走近,靴底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發(fā)出清晰的聲響,一下下,

仿佛踩在蘇清寒的心上。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薄唇輕啟,

吐出的話語卻比殿外的寒雨更冷:“蘇清寒,你就這么想死?”蘇清寒緩緩抬起頭,

蒼白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有一雙眼睛,曾經(jīng)盛滿了星光與愛慕,

如今卻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偶爾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她看著他,干裂的嘴唇動了動,

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王爺……若我想死,三年前……便不會活到現(xiàn)在了。

”“三年前?”沈硯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眼底卻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你也知道三年前?蘇清寒,你可知,這三年來,每一日,

本王想起你做過的事,都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

還有一種……蘇清寒不敢深想的情緒。她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澀意,

輕聲道:“王爺想如何,便如何吧。清寒……早已不在乎了?!辈辉诤??

沈硯辭的眸光驟然一緊,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他的指腹力道極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卻又在深處,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澳悴辉诤??

”他咬牙切齒,字字如刀,“你害死了她,毀了本王的一切,現(xiàn)在說不在乎?蘇清寒,

你以為,本王會讓你就這么輕易地死了嗎?”“她”?蘇清寒的心猛地一抽,

那個名字像一根毒刺,再次扎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她想開口辯駁,想質(zhì)問,

可喉嚨里卻像被什么堵住,只能發(fā)出破碎的氣音。沈硯辭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與茫然,

心中那股無名火更盛,他猛地甩開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蘇清寒被他甩得摔倒在地,

單薄的身子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咳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像開了一朵凄艷的花。“好好活著,

”沈硯辭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聲音冷得像冰,“活著看著本王如何權(quán)傾天下,

看著本王……忘了你。這,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彼哪_步聲漸漸遠去,殿門被重新關(guān)上,

隔絕了外面的風雨,也隔絕了最后一絲光。蘇清寒癱坐在地上,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眼中終于溢出一滴淚,滾燙地劃過冰冷的臉頰。忘了她?沈硯辭,

你何曾記起過……當年的真相?三年前的那場大火,那個死在他懷中的女子,

還有她被硬生生剜去的半顆心……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的陰謀,誰的背叛?

而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痛楚與慌亂,又到底是為了什么?寒雨依舊,冷殿無聲。

蘇清寒蜷縮在黑暗里,指尖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襟,那里,

有一道早已愈合卻永遠無法消失的疤痕,如同她和沈硯辭之間,

那段被恨意與誤解層層包裹的過往,每一次觸碰,都帶來深入骨髓的疼痛。冷殿的夜,

總是比別處更漫長些。蘇清寒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殿內(nèi)沒有炭火,

只有從門縫里鉆進來的濕冷寒氣,像無數(shù)根細針,扎進她每一寸肌膚。方才被沈硯辭甩開時,

后背重重撞在墻角,此刻傳來一陣陣悶痛,喉頭腥甜翻涌,她強忍著又咽下一口血沫,

只覺得胸腔里那顆殘存的心臟,也跟著這痛楚一起,有氣無力地搏動著。三年了,這樣的冷,

這樣的痛,她早已習慣。只是今日,沈硯辭那雙淬了冰的眼睛,還有他那句“忘了你”,

像一把鈍刀,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又緩緩割了一道。忘了她?蘇清寒抬手,

指尖輕輕撫上胸口衣襟下那道早已愈合的疤痕。指尖觸及之處,肌膚下是凹凸不平的紋路,

那是三年前,被活生生剜去半顆心時留下的印記。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冰冷的刀鋒、灼燒的劇痛、還有沈硯辭抱著另一個女子,

看向她時那淬滿了恨意的眼神……“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幾滴血珠濺落在青灰色的磚地上,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她緩緩抬起頭,

望向那扇緊閉的殿門。門外的寒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只剩下風吹過殿角銅鈴的嗚咽聲,

空曠而寂寥。沈硯辭的腳步聲早已消失在長廊盡頭,他走得那樣決絕,仿佛她蘇清寒,

不過是他權(quán)途上一塊礙眼的石子,隨手便能丟棄??伤壑心且婚W而過的痛楚與慌亂,

又是什么?蘇清寒苦笑一聲,或許是她看錯了吧。沈硯辭的心,早在三年前那場大火里,

就隨著那個死在他懷中的女子一起,化為灰燼了。如今的他,心中只有權(quán)位,只有仇恨,

哪里還容得下半分對她的顧念。她慢慢撐著墻壁站起身,單薄的身子晃了晃,險些再次摔倒。

殿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一縷微弱的月光從狹小的窗欞透進來,照亮了墻角堆積的蛛網(wǎng)。

她走到窗邊,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皇宮的夜,總是這樣靜謐,卻又暗藏著無數(shù)洶涌的暗流。

三年前,她還是丞相府備受寵愛的嫡小姐,與當時還是皇子的沈硯辭有婚約在身。那時的他,

眼中還有溫煦的光,會在她眼中時,

跑遍整個京城為她尋來一支罕見的墨梅簪;會在她被兄長們欺負時,不動聲色地替她解圍。

他們曾以為,此生便會這樣,從青梅竹馬,走到白首偕老。可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

那場燒了丞相府西跨院的大火,據(jù)說起因是她房中的燭火不慎打翻。而他趕到時,

看到的卻是她渾身是血地站在火場邊緣,而他心心念念的表妹,

也就是他后來認定的白月光——林婉柔,卻被燒死在她的房中。然后,

便是無休止的審訊與折磨。他不信她的辯解,認定是她因嫉妒而害死了林婉柔。

更讓她絕望的是,為了“救活”因傷心過度而心悸病危的他,

太醫(yī)院竟獻上了一個殘忍的方子——剜取至親或心尖之人的半顆心,以心頭血為引,

方可續(xù)命。而他,竟真的同意了。當冰冷的刀鋒劃開她胸膛的那一刻,

她看到的不是他的不忍,而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他說:“清寒,婉柔因你而死,

你用半顆心來還她,是你該做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和那被剜去的半顆心一起,死了。

“呵……”蘇清寒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冷殿里顯得格外凄涼,“沈硯辭,你可知,

當年死在你懷中的,根本不是林婉柔?你可知,那把火,是誰放的?你可知,

你心心念念要救活的,又是誰?”無人應(yīng)答,只有風聲穿過窗欞,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像是在替她哭泣。她扶著墻壁,慢慢挪到床榻邊。那是一張簡陋的木板床,

鋪著薄薄的一層稻草,散發(fā)著霉味。她躺上去,蜷縮成一團,

試圖從自己的身體里汲取一絲溫暖。胸口的疤痕處,隱隱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

那是與沈硯辭之間某種詭異的聯(lián)系。每當他情緒劇烈波動時,這疤痕便會作祟,提醒著她,

他們之間那根名為“半顆心”的紐帶,從未真正斷裂。就像方才,他甩開她手時,

那股強烈的怒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便順著這紐帶,清晰地傳遞到了她的心底。

他在慌什么?是怕她死了,便沒人能繼續(xù)承受他的恨意?還是……怕失去什么?

蘇清寒閉上眼,疲憊像潮水般涌來。連日來的憂思與今日的撞擊,

讓她本就孱弱的身體更加不堪重負。意識漸漸模糊,

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火光沖天的夜晚。濃煙滾滾,她被人打暈后拖出火海,

醒來時便看到沈硯辭抱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子,那女子穿著她的衣服,臉上血肉模糊,

而沈硯辭看向她的眼神,卻比那烈火還要灼人?!疤K清寒!你好狠的心!”他的怒吼,

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靈魂深處。還有后來,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林婉柔的貼身侍女曾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幾個血字:“小姐替罪,夫人有險,

速逃?!笨伤€沒來得及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便被沈硯辭下令剜心,隨后打入這冷殿,

形同廢人。丞相府也在不久后,以“治家不嚴,嫡女歹毒”為由被抄家,父親被貶謫邊疆,

兄長們流放苦寒之地。昔日顯赫的相府,頃刻間分崩離析。這一切的一切,

真的只是因為她“嫉妒”林婉柔嗎?蘇清寒的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睡夢中,

眉頭卻依舊緊緊蹙著,仿佛在追尋一個被深埋了三年的真相。而此刻,紫宸殿內(nèi)。

沈硯辭煩躁地扯開胸前的衣襟,胸口處,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若隱若現(xiàn)。那是三年前,

他“病?!睍r留下的痕跡。太醫(yī)說,是蘇清寒的半顆心救了他,可這顆心,

卻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時常在他情緒激動時,傳來一陣陣細密的刺痛,

提醒著他那段他不愿回想的過去。剛才在冷殿,看到蘇清寒咳血倒下的那一刻,

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幾乎要將他吞噬。他想上前,想扶住她,

可腦海中卻瞬間閃過林婉柔臨死前那雙含淚的眼睛,

還有她斷斷續(xù)續(xù)說的那句:“表哥……別怪清寒……是我不好……”不好?哪里不好?

是不好到被蘇清寒害死嗎?沈硯辭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紫檀木的桌案發(fā)出一聲悶響,

上面的茶盞被震得跳了起來,滾燙的茶水濺在他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巴鯛?,夜深了,

該歇息了。”貼身太監(jiān)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低聲勸道。沈硯辭抬眸,

眼中的寒意讓李德全打了個寒顫。“滾出去。”李德全不敢多言,連忙躬身退下。

殿內(nèi)只剩下沈硯辭一人。他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那輪被烏云遮蔽的殘月,心中一片混亂。

蘇清寒眼中的痛楚與茫然,像一根細針,扎在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她總是這樣,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伤?,是她先背叛了他,

是她害死了婉柔!可是……他抬手,撫上自己胸口的疤痕。每當這疤痕隱隱作痛時,

他總會不受控制地想起蘇清寒。想起她小時候,扎著兩個羊角辮,

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硯辭哥哥”;想起她及笄那年,穿著一身粉色襦裙,

在桃花樹下對他笑,說“硯辭哥哥,等你娶我”;想起……三年前,她被按在木床上,

臉色蒼白如紙,卻始終沒有求饒,只是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

眼神里充滿了他看不懂的悲哀?!巴四恪彼吐曋貜椭约赫f過的話,

語氣卻不再是方才的冰冷,而是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疲憊與掙扎,“蘇清寒,

不是我要忘了你,是我不能……再想起你?!毕肫鹉?,心就會痛。

這顆被她半顆心“救活”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他對她做了多么殘忍的事。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提起狼毫。他需要用繁忙的政務(wù)來麻痹自己,

來壓制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然而,筆尖懸在紙上,許久,卻未落一字。腦海里,

全是蘇清寒蜷縮在冷殿角落里,那滴滾燙的淚,劃過她冰冷臉頰的模樣?!霸撍溃?/p>

”沈硯辭低咒一聲,將筆狠狠擲在地上。就在這時,殿門被輕輕敲響?!斑M。

”一個身著黑衣的暗衛(wèi)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單膝跪地:“王爺,

屬下查到一些關(guān)于三年前丞相府大火的新線索?!鄙虺庌o眸光一凜:“說?!薄皩傧虏榈?,

當年負責看守丞相府西跨院附近的巡邏侍衛(wèi),在大火發(fā)生后不久便被調(diào)走,且其中一人,

如今在吏部侍郎林宗琦府中當差。”林宗琦?沈硯辭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林宗琦,

正是林婉柔的父親?!斑€有呢?”“另外,屬下在當年負責診治王爺您的太醫(yī)院典籍中,

發(fā)現(xiàn)了一份被篡改過的記錄。關(guān)于‘換心’之術(shù)的記載,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一些關(guān)鍵細節(jié)。

”沈硯辭的手指緩緩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三年前的大火,林婉柔的死,

蘇清寒的半顆心……難道這一切,真的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繼續(xù)查,給我查清楚,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沈硯辭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尤其是林宗琦,給我盯緊了!”“是!”暗衛(wèi)領(lǐng)命,再次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殿內(nèi)重新恢復了寂靜。沈硯辭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窗外的風,似乎更緊了,

吹得窗欞啪啪作響,也吹動了他心中那片早已沉寂的死水。蘇清寒……他閉上眼,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她那雙含淚的眼睛。當年的真相?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那個真相,

會徹底打敗他三年來的認知,會讓他一直以來的恨意,變得像個笑話。更害怕,

那個真相背后,藏著他不敢面對的……自己的過錯。冷殿的清晨,

總是被第一縷稀薄的陽光喚醒。蘇清寒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中醒來,

胸口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揪著,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掙扎著坐起身,

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這是她每日的“口糧”,說是補藥,

實則不過是些維持她不死的廉價草藥,有時甚至還夾雜著讓她身體更虛弱的成分?!疤K姑娘,

喝藥了?!毙m女將藥碗放在破舊的木桌上,語氣平淡,沒有絲毫同情。在這深宮里,

失勢的人,連宮女太監(jiān)都可以隨意踐踏。蘇清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接過藥碗。

苦澀的藥液滑過喉嚨,激得她又是一陣咳嗽。她強忍著喝完,將空碗遞回去。小宮女接過碗,

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飛快地塞到蘇清寒手里,

低聲道:“這是……這是李總管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讓你萬事小心。”說完,

不等蘇清寒反應(yīng),小宮女便匆匆離開了,還順手關(guān)上了殿門。蘇清寒握著手中的油紙包,

心中一陣疑惑。李總管?是父親當年的老部下,如今在宮中當差的李忠嗎?

他怎么會讓人給她送東西?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油紙包,里面不是食物,也不是衣物,

而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素箋。展開素箋,上面是幾行熟悉的蠅頭小楷,正是李忠的字跡。

“小姐:近年關(guān),老奴知小姐苦寒。然宮中耳目眾多,老奴亦難近身。

今有要事相告:三年前西跨院之火,疑點重重。老奴近日偶聞,當年負責救火的侍衛(wèi)中,

有人曾見一黑影自火場后山墻離去,身形酷似……林府之人。另,老奴在整理舊物時,

發(fā)現(xiàn)小姐當年遺失的一支墨梅簪,現(xiàn)藏于……望小姐保重,靜待時機。

”后面的字跡似乎被水洇過,有些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慈安宮”三個字。墨梅簪?

蘇清寒的心臟猛地一縮。那支墨梅簪,是沈硯辭在她十五歲生辰時送的,她一直視若珍寶,

從不離身??扇昵按蠡鹬螅侵⒆泳筒灰娏?,她一直以為是在火中遺失了,

沒想到……竟在慈安宮?慈安宮,是當今太后的居所。

太后……她為什么會收藏自己的墨梅簪?還有那個酷似林府之人的黑影,難道那場大火,

真的是林家人放的?無數(shù)疑問在蘇清寒腦海中盤旋,讓她原本混沌的思緒更加混亂。

李忠的消息,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她將素箋緊緊攥在手中,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三年了,她終于等到了一絲線索,一絲可能揭開當年真相的線索。

可是,她現(xiàn)在被困在這冷殿里,形同廢人,如何去慈安宮尋找那支墨梅簪?

又如何去查證那個黑影的身份?蘇清寒抬起頭,望向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了。

宮墻高聳,將她困在這片小小的天地里,也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她必須想辦法出去,

必須找到那支簪子,找到證據(jù)。可是,沈硯辭會讓她如愿嗎?想到沈硯辭,

蘇清寒的心又沉了下去。那個男人,如今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

他對她只有恨,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又怎么會給她機會去翻案,去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許,

李忠讓她“靜待時機”,是對的。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像沈硯辭說的那樣,活著看著他權(quán)傾天下。只是,她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承受他的懲罰,

而是為了等到那一天,親手揭開所有的真相,讓那些背叛者、陷害者,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蘇清寒將素箋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貼身的衣襟里,貼近那道疤痕的位置。那里,

是她身體上最痛的地方,也是她心中唯一的希望所在。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腥甜,

掙扎著站起身。不管有多難,她都要撐下去。紫宸殿內(nèi),沈硯辭一夜未眠。

暗衛(wèi)的消息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頭,讓他無法安寧。林宗琦,林婉柔的父親,

竟然和三年前的大火有關(guān)?還有那被篡改的醫(yī)書記錄,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他不相信。

婉柔那么善良柔弱,她的父親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暗衛(wèi)查錯了,或者,

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林府??墒牵牡啄且唤z微弱的懷疑,卻像藤蔓一樣,悄然滋生。

“王爺,太后娘娘派人來請,說今日慈安宮設(shè)宴,邀王爺過府一敘。

”李德全在門外輕聲稟報。太后?沈硯辭眸光微閃。太后近年來深居簡出,很少過問朝政,

怎么會突然設(shè)宴召他?“知道了,備駕。”他沉聲道。或許,去見見太后,

能從她那里得到一些線索。畢竟,當年的事情,太后作為宮中長輩,或許知道些什么。

半個時辰后,沈硯辭來到了慈安宮。慈安宮的布置依舊是那樣素雅清靜,

與紫宸殿的威嚴奢華截然不同。太后坐在暖閣的軟榻上,手里拿著一串佛珠,

正在慢條斯理地捻著?!盎蕛簛砹耍熳?。”太后抬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沈硯辭上前請安,在太后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疤蠼袢照賰撼紒?,不知有何吩咐?

”他開門見山。太后放下佛珠,端起侍女奉上的茶,輕輕吹了吹,緩緩道:“也沒什么大事,

就是眼看要過年了,宮里也沒什么熱鬧,想找皇兒過來說說話。這陣子,你為了朝政,

可是辛苦了?!薄盀槌⑿Я?,是兒臣的本分?!鄙虺庌o語氣平淡。太后嘆了口氣,看著他,

眼神里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皇兒啊,哀家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個坎。

三年前的事……過去了,就忘了吧。蘇姑娘……她畢竟是你……”“太后!

”沈硯辭猛地打斷太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她是罪臣之女,是害死婉柔的兇手,

兒臣與她,只有血海深仇,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太后被他陡然嚴厲的語氣驚得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茶水濺出幾滴,落在衣襟上。

她看著沈硯辭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恨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罷了,哀家不說了。你啊,就是太執(zhí)拗?!眱扇艘粫r無話,

暖閣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沈硯辭看著太后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疑竇更甚。

太后到底想說什么?她提到蘇清寒,又欲言又止,難道她也知道些什么?“太后,

”沈硯辭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兒臣近日在查一些舊事,

關(guān)于三年前丞相府的大火……”他話未說完,太后便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哦?那火不是已經(jīng)查清了嗎?是蘇姑娘不慎打翻了燭火所致。

皇兒怎么又想起查這個?”“兒臣只是覺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沈硯辭緊盯著太后的眼睛,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太后避開他的目光,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情緒:“都過去三年了,再查也沒什么意義了。逝者已矣,

皇兒還是多想想將來吧。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動,你肩上的擔子重啊。

”太后明顯是在轉(zhuǎn)移話題,這更加堅定了沈硯辭的懷疑。就在這時,

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盤點心走進來,不小心腳下一滑,“啊”的一聲驚呼,

手中的托盤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沈硯辭眼疾手快,起身一步上前,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托盤。

“謝……謝王爺!”小宮女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跪下磕頭?!捌饋戆桑麓涡⌒狞c。

”沈硯辭淡淡道,目光無意間掃過托盤里的點心。就在這時,他看到小宮女的發(fā)間,

斜插著一支樣式古樸的木簪,簪頭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墨梅。墨梅簪!

沈硯辭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支簪子的樣式,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當年他親手為蘇清寒挑選的,京城獨此一支。他猛地抬起頭,

看向那個小宮女:“你這簪子,是從哪里來的?”小宮女被他陡然嚴厲的語氣嚇得渾身一顫,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回……回王爺,

這……這是奴婢在……在宮里的舊物庫里撿到的……看它樣式特別,

就……就戴在頭上了……”舊物庫?沈硯辭眼神一冷。蘇清寒的墨梅簪,

怎么會出現(xiàn)在舊物庫里?而且還被一個小宮女撿到?他正想再問些什么,卻被太后打斷了。

“好了好了,一支簪子而已,看把你嚇的。”太后笑著對小宮女揮揮手,“還不快下去,

再去換一盤點心來?!薄笆?,太后?!毙m女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太后轉(zhuǎn)向沈硯辭,

笑道:“不過是一支舊簪子,皇兒何必如此大驚小怪。許是哪個宮嬪遺落的也未可知。

”沈硯辭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深沉地看著太后。太后的笑容有些僵硬,端起茶杯的手,

微微有些顫抖。他心中的懷疑,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那支墨梅簪,

絕對不是什么舊物庫里撿來的。而太后的反應(yīng),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難道……那支簪子,

在太后手里?沈硯辭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暗衛(wèi)的話,李忠的素箋上提到的“慈安宮”,

還有剛才小宮女頭上的墨梅簪……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慈安宮,指向了太后。

三年前的大火,林婉柔的死,蘇清寒的半顆心……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而太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沈硯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他知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疤笳f的是,是兒臣唐突了。”他收回目光,

語氣恢復了平靜,“時候不早了,兒臣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先行告退?!薄班?,去吧。

”太后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絲如釋重負,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

沈硯辭轉(zhuǎn)身離開慈安宮,步履沉穩(wěn),背影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走出慈安宮的宮門,

他對身后的暗衛(wèi)使了個眼色?!叭?,給我查清楚,剛才那個小宮女,還有慈安宮的舊物庫,

尤其是……那支墨梅簪的來歷。”他低聲吩咐,聲音冷得像冰,“另外,盯緊太后身邊的人,

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報?!薄笆?!”暗衛(wèi)領(lǐng)命,悄無聲息地退下。沈硯辭站在宮道上,

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冰冷。他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以為自己的恨意有理有據(jù),

卻沒想到,這三年來,他可能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里。而那個被他恨之入骨,

被他囚禁在冷殿里的女子……沈硯辭的心臟,又開始傳來一陣陣細密的刺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蘇清寒……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冷殿的日子,

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枯燥與寒冷。蘇清寒將李忠的素箋貼身藏好,每日除了喝藥、咳嗽,

便是在狹小的殿內(nèi)踱步,或是望著窗外發(fā)呆。她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她走出這冷殿,

去探尋真相的機會。這日,她剛喝完那碗苦澀的藥,殿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卻不是那個送藥的小宮女,而是李德全。李德全是沈硯辭的貼身太監(jiān),身份尊貴,

平日里根本不會踏足這冷殿半步。他今日前來,讓蘇清寒有些意外。“蘇姑娘,王爺有旨,

宣你去紫宸殿。”李德全的語氣不卑不亢,聽不出什么情緒。蘇清寒微微一怔,

沈硯辭宣她去紫宸殿?他又想做什么?是又要折磨她,還是……她心中雖有疑慮,

但君命難違,尤其是沈硯辭的命令,她更是無法抗拒。“我知道了。”她低聲應(yīng)道,

掙扎著站起身。李德全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但很快便掩飾過去:“蘇姑娘請吧,轎子在外面候著?!碧K清寒跟著李德全走出冷殿,

坐上了那頂簡陋的小轎。轎子微微晃動,載著她駛向那座象征著權(quán)力巔峰的紫宸殿。一路上,

她的心都懸著。沈硯辭突然宣她去紫宸殿,到底所為何事?是和李忠的消息有關(guān),

還是和慈安宮的墨梅簪有關(guān)?很快,轎子停在了紫宸殿外。蘇清寒下了轎,

跟著李德全走進殿內(nèi)。紫宸殿依舊是那樣威嚴奢華,與她居住的冷殿有著天壤之別。

沈硯辭坐在殿上的主位上,身著玄色親王常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正靜靜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蘇清寒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能感覺到,

他今天的氣場,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冰冷?!疤K清寒,”沈硯辭的聲音響起,

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你可認識這支簪子?”蘇清寒抬起頭,只見沈硯辭的手中,

正拿著一支小巧玲瓏的墨梅簪。墨梅簪!蘇清寒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猛地一痛。

那熟悉的樣式,那精致的雕刻,正是當年沈硯辭送給她的那支墨梅簪!

它怎么會在沈硯辭手里?李忠的素箋上不是說,它藏在慈安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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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2 23:2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