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摩擦濺起的火星照亮地窖——干癟的藏羚羊尸體正以詭異姿勢站起，

空洞的眼窩對準我的方向。混亂中我摸到滾落的銅壺。

壺底"契約者1917"的刻痕正在發(fā)燙，浮現(xiàn)出血管般的紋路。

多吉突然調(diào)轉(zhuǎn)刀鋒朝我撲來："昆侖奴的血脈必須斷絕！""砰！

"白瑪?shù)奈舶蜋M掃將多吉拍上墻。她拽起我就跑，利爪在鐵門留下五道深痕。

身后傳來少女臍帶斷裂的黏膩聲響，藏羚羊尸體的嘶鳴像刀刮玻璃。"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我喘著粗氣撞進風雪。

白瑪?shù)镊[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妹妹的肉身...和你們?nèi)祟愒斓哪酢?/p>

"她突然掐住我脖子，"現(xiàn)在，用契約者的眼睛看看卓乃湖！"劇痛從眼球炸開。再睜眼時，

平靜的湖面變成沸騰的熒綠色漿液，湖底沉著無數(shù)具纏繞水草的骸骨——有人類，有藏羚羊，

還有長著蜥蜴尾巴的少女。"每具骸骨都是一次背叛。"白瑪?shù)募庋赖肿∥叶梗?/p>

"1915年，巡山隊用契約者的血把我們姐妹封進青銅祭壇，

說好鎮(zhèn)壓十年就解除契約..."她的指甲突然刺入我太陽穴。

更多記憶涌來：祭壇上的白瑪掙扎著咬破妹妹手腕，將沙蜥女妖的血注入青銅牌。

老婦人尖叫著舉起銅壺接血，壺身刻著與多吉銅鐲相同的密宗符文。"我逃了，

妹妹被做成活祭品。"白瑪?shù)穆曇艋熘L雪灌進耳膜，

"知道為什么藏羚羊胎盤在黑市價比黃金嗎？因為混了女妖血的母羊——"她指向湖心漩渦，

"能懷上長生不老的藥引子。"我后頸汗毛倒豎。那些盜獵集團專殺懷孕藏羚羊的傳聞，

巡山隊地圖上的紅點，

多吉說起胎盤黑市價時發(fā)亮的眼睛...褲袋里三個避孕套突然變得燙手。白瑪突然僵直。

她鎖骨下方的鱗片疤痕滲出綠血，遠處雪線傳來此起彼伏的嘶鳴。

十幾道反光的身影正以非人的速度逼近，領頭的灰鱗女妖胸前晃著青銅牌——是卓瑪。

"叛徒！"卓瑪?shù)奈舶统樗楸妫?長老要你的心臟祭旗！

"白瑪將我推向巖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