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外癌癥攻克交流會上，只因妻子擁吻了交流生。
我轉頭宣布離婚，并把癌癥實驗數(shù)據(jù)無償奉獻給國家。
事后，妻子收到律師函，憤怒的質問我。
“你就因為我吻了一下查爾斯，趙國興你還是個男人嗎？”
“對！”
我不想解釋，這一個原因就足夠。
更何況，她還想把數(shù)據(jù)賣給國外，罔顧國內億萬同胞性命！
1
海外國際醫(yī)學交流會還在轉播。
許麗華面容含笑，親切的擁吻查爾斯臉頰，接過他手里的麥克風鄭重宣布。
“十年科研，多虧了查爾斯幫我整理醫(yī)療數(shù)據(jù)，他的辛苦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永遠記在心里?！?/p>
“今天，全球頂尖醫(yī)療領域的專家都在，我決定，將龍騰醫(yī)藥35%的股份交給查爾斯。”
“從今天起，他不僅是我的學生，更是我的伙伴，我希望他繼續(xù)深耕醫(yī)學，為美利堅創(chuàng)造美好的未來。”
剎那間，會場響起熱烈掌聲。
同行的祝福，把查爾斯推上了攻克癌癥的神壇。
查爾斯激動的擁吻許麗華，她不抗拒，甚至熱烈的回應著。
這一刻，我清楚的明白，我的結發(fā)妻子，已經不再屬于我了。
簡短的宣布，幾句話就將我十年的努力，拱手讓給外國人。
我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一切。
她背叛在前，我何必留戀。
轉身，我撥打了那通紅色國際電話。
“同志！您三年前說的條件我同意了，我的誠意很快就會送到您手里。”
“我唯一的要求，信息公開透明，讓人民不再受病痛折磨?！?/p>
衛(wèi)星電話里，對方爽快答應。
“國興同志，您能回歸祖國的懷抱，對人民來說是莫大的幸福，這事不用您說，我們也會堅決貫徹執(zhí)行?！?/p>
電話里，對方頓了一下，好奇的問了一句。
“只是，美利堅會放您回國？當初我方交涉多次，他們都不愿意松口，這次您......”
我出聲打斷。
“他們早把我忘了?！?/p>
想到許麗華和查爾斯在媒體記者簇擁下的風光，他們哪里還記得抗癌技術是我的功勞。
掛了電話，我便進入實驗室，把有關癌癥治療的數(shù)據(jù)，盡數(shù)拷貝。
回家后，我把數(shù)據(jù)加密整理好，剛發(fā)送出去。
許麗華后腳敲響書房門。
“家里這么亂，你怎么不收拾一下？”
推開門，她指著客廳里地上的文獻資料，滿臉不爽。
當看見電腦上，發(fā)送成功的字眼。
許麗華眉頭一皺。
“你在干什么！”
她語氣帶著警惕的味道。
我面不改色，起身去客廳收拾文獻資料。
“交流一些學術問題?！?/p>
我隨口一說，許麗華狐疑的查看電腦，并沒有察覺到問題，這才出來。
“今天交流會你提前走，我疲于應付，累了一天，去給我做點吃的吧?！?/p>
“我的跟以前一樣，西紅柿雞蛋面?！?/p>
“查爾斯還在實驗室研究數(shù)據(jù)，煎一份牛排，三分熟就好?！?/p>
“晚上，我還要加班，就不用等我了。”
以前我愛她，想著退休后，白頭到老共度余生。
就算科研在忙，我也擠出時間，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凈凈。
想著等許麗華回家，讓她有個好心情。
即使她把工作上的脾氣帶回家，我也默默忍受，哄她開心。
從結婚，到出國留學，這樣的日子過了整整十年。
再回首，我感到無比失望。
迎上許麗華那理所應當?shù)哪抗猓移届o的回應。
“老牛吃嫩草，這道菜我要好好學。”
“這陣子就沒時間照顧你了，反正也有查爾斯陪你，不是嗎？”
2
許麗華一愣，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趙國興！你長膽子了是吧！”
“我在交流會上辛苦一天，你跑了我沒怪你，回來還要看你臉色？”
“不就是你的生日嗎？我一直記得，禮物都給你買回來了。”
“一個大男人，小肚雞腸像什么樣，你什么時候才能體諒下我的的難處?。俊?/p>
她掏出一個錢夾子，連包裝都沒有。
硬塞到我手里。
我差點笑出聲。
這不是皮鞋的附贈品嗎？
我記得皮鞋一直穿在查爾斯的腳上。
所以，被他丟在不知哪個角落，積灰的贈品還要我視若珍寶。
見我沒接。
許麗華臉色黑了一分，她努力壓制著脾氣。
“平時工錢你都上交給我，但你是男人，在外也要面子，這錢夾子我托了不少關系才買到的，你就別鬧了好嗎？”
我不在出聲，默默地收拾遍地狼藉的屋子。
彎腰的動作過大，藏兜里的數(shù)據(jù)資料掉落了出來。
許麗華見狀，撿起來立馬指著我質問。
“你收集抗癌數(shù)據(jù)干什么？你不是一直不關注嗎？”
我看了眼數(shù)據(jù)，伸出去要把資料拿回來的手又收了回來。
見我不回答，許麗華看了眼地上的錢夾子。
嘆了口氣。
“老趙，我知道這些是你的心血，但我們是夫妻，你的我的不用分那么清?！?/p>
“我們都老了，給年輕人一點機會好嗎？”
我抬頭注視著許麗華。
就在她以為我看開了時，我冷漠的開口。
“離婚吧。”
“你喜歡把功勞都給查爾斯，那你自己養(yǎng)著他，我是無福消受了。”
我把兜里的結婚憑證擺在桌上。
許麗華變了臉，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
她指著我鼻子罵。
“這是自由的美利堅，你就因為我回了查爾斯擁吻禮，就要鬧著離婚？”
“他是我的學生，當初作為交換生還是你帶進團隊的，我們相差十歲，要真發(fā)生點什么，早就發(fā)生了?！?/p>
“趙國興，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p>
說到最后，她看了眼揉皺的抗癌數(shù)據(jù)，語氣忽然一軟。
“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抗癌藥研發(fā)只差最后一個階段，還需要你的助力，等成功了會有你的那一份的?！?/p>
說完這些話，許麗華頭也不回的出門。
她話里話外，都把我當工具人。
我十年的努力，她轉手賣給美利堅，還分我一份？
我真的嫌臟！
不過都決定要離開了，她的結局跟我也沒關系了。
這么一想，我望向一只腳踏出門的許麗華。
語氣滿是失望。
“一個擁吻禮，足夠離婚了?！?/p>
“許麗華，你已經忘了婚禮誓言，婚姻容不下第三者，你背叛了我，早就不是曾經的你了?！?/p>
“事到如今，又何必痛苦的繼續(xù)?！?/p>
許麗華回頭，緊皺的眉頭，表達著她內心的憤怒。
不等她沖進屋。
我指著抗癌數(shù)據(jù)，平靜的說：“十年的研究數(shù)據(jù)，我已經傳回祖國，放心，屬于你的研究，我沒動過，那份功勞你想給誰就給誰。”
“龍騰醫(yī)藥的股份，我也一分不要，我不會跟你的查爾斯搶。”
“該做了斷的時候，你記得簽字，實在忙就抽空把離婚憑證郵寄回國就好?！?/p>
說完，我不顧愣在原地了許麗華，先一步離開了家。
身后，回過神的許麗華沖我嘶吼。
“趙國興！你回來！”
“你要敢走，以后別想再回這個家！”
“回來啊！”
3
我想笑。
十年，她用這句話束縛了我十年。
我唯她是命。
她卻踩我入塵埃。
我的愛卑微，不斷的迎合，換來她得寸進尺。
她真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回頭，求著她原諒？
我不做停留，用實際行動回應。
這個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隔了兩天，我重新回到實驗室做收尾工作。
期間，許麗華沒有找過我。
龍騰的科研人員再看到我時，一個個眼神怪異。
“老趙，別氣餒，團隊還在，就一定會出新的成果的?！?/p>
我眼神狐疑。
團隊的其他人忍不住了。
“許博士把我們的努力剽竊了，老趙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把抗癌藥賣給了美利堅！”
“龍騰醫(yī)藥也成了查爾斯一個人的！”
“我們十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p>
我知道許麗華要賣十年來的成果，但沒想到這么快。
我穩(wěn)住團隊所有人。
因為還差最后一步，就算許麗華把抗癌藥賣出去了，也影響不到我們。
反而，會成為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花了一周一時間，我安排好了團隊所有事宜。
重回龍騰，我準備辭去科研顧問的職位，可去了許麗華的辦公室，人卻是查爾斯。
“姐夫，你終于來了。”
查爾斯優(yōu)雅的從椅子上起來。
我剛要說明來意，許麗華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
“趙國興，你來干什么？”
我回頭，看著她眉眼之中帶著怒意，內心不明所以。
就聽她繼續(xù)說：“你消失這段時間，研發(fā)進度都落下了，你讓查爾斯怎么在龍騰站穩(wěn)腳跟？”
“既然你今天來了，順便把后續(xù)研究方案說說，正好查爾斯也在，我們一起研究。”
我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查爾斯裝起了好人，輕撫著許麗華的手勸說。
“許師母，給姐夫一點時間......”
我冷聲打斷。
“查爾斯，滾出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查爾斯的臉一白，手也僵住了。
他尷尬的離開許麗華，眼神之中滿是委屈。
“姐夫，是我還不夠格，我還要繼續(xù)向您學習，龍騰的股份我這就還給你?！?/p>
查爾斯說著便去草擬股份轉讓協(xié)議。
許麗華不給他機會，一把拉住護在身后。
“查爾斯，我給你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今天你就站在這，我看誰敢讓你滾！”
她說話時，卻是盯著我在說。
在許麗華身后的查爾斯，看我的眼神還帶著挑釁。
我不出聲。
許麗華以為我怕了，竟得寸進尺要我道歉。
“趙國興，你要知道錯了，就跪下給查爾斯道歉，他要不原諒你，也別指望我原諒你！”
我不生氣，可身體本能的在顫抖。
直視著許麗華侵略性的目光。
我深吸一口氣，把辭職書信放在了桌上。
“抱歉，我是來辭職的?！?/p>
見我要辭掉科研顧問的職位，許麗華的臉色瞬間煞白。
她眼底有些慌亂，不顧查爾斯的阻攔沖了上來。
“趙國興，你認真的？”
4
我不回答。
通知到了，我轉身就走。
這時，查爾斯又假惺惺的勸我。
“姐夫你別沖動，科研團隊需要你，你走了龍騰就散了！”
“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我全都還給你，你要還不滿意，我走?！?/p>
“姐夫，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你跟師母的感情啊?！?/p>
聽到這話，許麗華眼底的慌亂，變成濃濃的憤怒。
“趙國興！我說的話沒用了是嗎？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跟查爾斯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為什么不信！”
“好！不信就算了，你要辭職，可以！”
“你要記住今天說的話，別后悔來求我就行！”
“不過你走之前，必須把手里的所有項目全部轉交給查爾斯。”
“不然你哪兒都別想去！”
我氣笑了，回頭看著許麗華，眼里滿是難以置信。
“十年我在后方沒日沒夜的專研，有了如今的龍騰，你給了查爾斯，現(xiàn)在你還要把我的全部心血，拱手給他？”
我指著查爾斯，聲音是吼出來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許麗華不為所動，自顧去保險柜，把里面早就準備好的轉讓協(xié)議拿出來。
可就在這時，查爾斯迅速拿起一瓶化學藥劑，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到在了自己身上。
“姐夫......我什么都不要了！”
查爾斯慘叫，驚恐的看著我，不斷后退。
“別傷害我，求你了，我馬上簽字，所有的全都還給你，我這就離開，再也不見師母了......”
我回過神來，只聽到查爾斯最后一句話。
“姐夫，不要因為我，再去為難師母了?！?/p>
隨之，許麗華把轉讓協(xié)議甩在我臉上，鋒利的紙張劃破我的臉，鮮血直流。
她還不解氣，又抬手重重的給了我一耳光。
“趙國興！查爾斯都跟你道歉了，你能不能有個長輩的樣子！”
“這些年我真的受夠你了，真以為我非你不可是嗎？”
“好，你不是想離婚嗎？我現(xiàn)在就簽，你有多遠就給我管多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許麗華拿出離婚憑證，簽好字直接丟給我。
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充滿扶著查爾斯走出辦公室。
看著地上的離婚憑證，我彎腰撿起，心中苦澀一笑，轉身把辭職書信交給人事部。
我不做留戀離開。
綠皮車早已進站，團隊的成員一直在等候。
到了車站，護送我的人員全副武裝，直至把我的團隊送上回國的列車。
三天后。
查爾斯出院，許麗華親自去接。
這幾天她脾氣出奇的炸，手底下的學生都不敢觸霉頭。
這會兒，她剛把出院手續(xù)辦好。
一想到趙國興沒有簽轉讓協(xié)議給查爾斯，她就草草離了婚，心里瞬間煩躁了起來。
本來就是威脅趙國興的，知道他放不下手里的項目，就只想留下他。
可沒想到自己沖動了。
回到病房，看到查爾斯灼燒的脖頸，她心中的怒意壓過理智。
許麗華撥通了我的電話，聽到了卻是注銷的空號。
她愣住了。
直到電話自主掛斷，又重新被呼叫，傳出鈴聲。
許麗華以為是我打來，看都不看，接通就吼。
“趙國興！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立馬來醫(yī)院，給查爾斯道歉，順便談談項目的事......”
電話里沒有我卑微乞憐的回應，反倒是傳出學生驚懼恐慌的聲音。
“徐博士，趙顧問走了！他把科研團隊的人全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