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碗棒子面粥上面飄著幾片兒自家腌的咸菜,閆解曠心里本來就沒對閆埠貴夫妻抱什么希望,這對夫妻是不會真的買好東西給自己兒子補補身體的,閆解曠垂下眼簾,先試了一下溫度,見正合適,就閉著眼睛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把碗遞給楊瑞華,“媽,我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我先睡一會兒。”
楊瑞華連忙點頭,“老三,睡吧,好好休息?!比缓筝p手輕腳的走出了屋子。
等楊瑞華出屋之后,閆解曠這才哀傷的嘆了一口氣,剛剛那碗棒子面粥差點把他送走,他喝的時候強忍著沒吐出來,現(xiàn)在嗓子疼的厲害。
不知道各位讀者大大們有沒有見過棒子面兒粥?
咱們現(xiàn)在說的粗糧里面包括了玉米面兒,但是在50年代那個時候玉米面兒是屬于細糧的。(定糧制度之后,特別是在鬧災(zāi)荒的時候,玉米面是歸類到細糧里的。)
而棒子面兒粥就是玉米粒兒和玉米棒子一起打碎,磨磨成面兒,然后給老百姓吃。不管是蒸窩頭還是熬粥,都非常的粗糙,所以可想而知,人們咽下去的時候,嗓子要多難受,但是老百姓不吃又不行,全國缺糧,你根本就沒錢買細糧。
而在現(xiàn)代玉米棒子是用來燒火用的,現(xiàn)在農(nóng)村很多的土灶,都是燒拖完粒的玉米棒子做飯。
想到以后還要繼續(xù)吃這種難以下咽的棒子面兒,閆解曠難受的想哭。
在現(xiàn)代雖然他們家雖然也是山里農(nóng)村的,但是到了他們到了這個年紀(jì),是沒有吃過棒子面兒的。那時候不管是蒸窩頭還是烙餅子,都是用的黃澄澄的玉米面兒。
就在閆解曠自愛自憐的時候,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那枚青銅戒指不見了,閆解曠以為自己昏迷的時候,青銅戒指掉在了床上,于是他連忙開始在自己身子下面摸索,但是一無所獲。
這下子閆解曠是真的著急了。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穿越了,所以并沒有重視這枚青銅戒指,但是現(xiàn)在不同,自己都穿越了,這枚青銅戒指還能跟著自己一起來,那豈不是這枚青銅戒指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現(xiàn)在金手指丟了,閆解曠能不著急嗎?可是他把整個床都找遍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青銅戒指的影子,閆解曠唉聲嘆氣的躺在床上,他有一種想要立刻去死的沖動,可能自己死了之后就回到現(xiàn)代了呢?
還有自己的死亡,不知道帶給父母帶來多大的打擊,雖然他們家除了自己還有大姐和大哥,父母的養(yǎng)老問題應(yīng)該沒問題,但是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們的身體能受得住嗎?
想到這里閆解曠的眼眶濕潤了,就在他用左手去擦眼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中指原本戴戒指的位置有一圈兒淡淡的痕跡。
閆解曠把手指湊到自己跟前兒仔細的觀看這個痕跡,越看越像自己的青銅戒指,上面的花紋都一模一樣,只是太淡了,不仔細看根本就發(fā)覺不了。
閆解曠連忙收起自己的自己的情緒,在心里開始想著是不是自己的空間戒指已經(jīng)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于是他在心里開始念叨,“金手指?系統(tǒng)?空間?進入?”
其他幾個呼喚沒有回應(yīng),但是在心里念叨進去的時候,床上的閆解曠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閆解曠則滿臉懵逼的站在一處空曠的土地上,在他進入空間的時候,一道信息就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原來這枚戒指真的不是上周制造的,地攤老板也并沒有騙他,這枚戒指的確是一件古物,但不是西周的,而是比西周之前更加久遠時代的產(chǎn)物。
至于是哪個時代的東西,青銅戒指中并沒有介紹,它著重給閆解曠說的是這這枚戒指的功能。
這枚戒指空間中沒有日月之分,一年四季如春。空間中有五畝黑土地,閆解曠可以在土地上種各種植物。
而且空間也可以收納外界的物品,當(dāng)然活物不可以。除了閆解曠可以進來外,其他有生命的生物只要進入空間就會立刻死亡。
而且閆解曠如果想要收取物品的話,需要身體觸碰到物品。當(dāng)然如果閆解曠用一根棍子去觸碰自己想要收取的東西時,只要不超過10米,也是勉強可以收入空間的。
至于說傳說中的精神力或者是神識,閆解曠是沒有的,在空間中種植作物都需要閆解曠親力親為。
看到這里,閆解曠心里就是一慌,自己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種地他還是會的,可是想到每天晚上進入空間種地,他就頭皮發(fā)麻。
可是放著這么一個金手指不用,他又不甘心。
而在土地的旁邊有一座茅草屋,閆解礦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查看這個,他在理順了空間的功能之后,在心中默念出去。
原本消失的閆解曠立刻出現(xiàn)在床鋪之上。此時閆解曠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要不是怕自己二哥閆解曠突然回屋,自己沒辦法解釋突然消失的原因,他現(xiàn)在可能還在空間中探索空間的用處。
閆解曠躺在床上不到一刻鐘,閆解放就走了進來。見閆解曠醒著,閆解放湊到跟前兒問道,“老三,沒事兒了吧?”
閆解放虛弱的說道,“二哥,我頭還是疼的厲害?!?/p>
閆解放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然后閆解曠就聽到稀稀落落的聲音,之后感覺下鋪床一沉,他知道自己的二哥這是要睡覺了。
對于這種情況,閆解曠并不感到奇怪。可能是因為閆埠貴的言傳身教,老大閆解成和老二閆解放都學(xué)到了自己老爹閆埠貴的真?zhèn)?,摳門兒,自私,甚至青出于藍勝于藍。
原主小小年紀(jì)也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考慮,在這個家里,除了閆解娣這個小不點之外,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都想著怎么占別人點便宜。
所以他們兄弟三個的感情并不深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如果在一個兄弟姐妹和睦的家庭,看到自己兄弟被打,老大和老二肯定會找打人的人報仇。就算打不過去偷襲也是會有的。
但是你看閆家,閆解成根本就沒露面兒,閆解放也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就好像閆解曠被打,和他們兩個根本沒有關(guān)系一樣。
以前的閆解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現(xiàn)在閆解曠下定決心,自己和他們相處,也就是一個熟悉的普通人。
沒必要去期待太多,對閆埠貴和楊瑞華夫妻,自己只要盡到子女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就可以,想要從閆埠貴和楊瑞華那里得到父愛,母愛,那就是閆解曠的奢求了。
等閆解放徹底熟睡,屋子外面也沒有了響動。閆解曠這才進入了空間。
這次進入空間的目的是去探索那個茅草屋。在空間給出的信息之中,讓他知道茅草屋的后邊還有一處泉眼,他不知道那處泉眼是不是像小說中說的那樣是一口靈泉?
等他靠近茅屋的時候,看到房屋的門半掩著而茅屋后邊則傳來嘩嘩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