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曠說了一聲謝謝,然后端起碗來就喝,這一路上,他也有點渴了,而老頭兒和大隊長媳婦兒則是臉上帶上了笑意。
很快,那名跑出去的孩子和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村的大隊長了。
老頭兒給閆解曠和這邊隊長互相介紹了一下,這才知道這個村兒叫趙家村兒,大隊長姓趙。
閆解曠沒有說自己的真實姓名,他隨便編了一個,然后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一下。
起初大隊長聽說他來換糧種,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閆解曠,一個孩子過來說換東西,是個人肯定也會懷疑。
閆解曠知道自己的年齡沒有說服力,于是他從書包里拿出一塊兒疊的四四方方的瑕疵布,然后是一包紅糖。
見到這些東西,院里的人眼睛都是一亮,對他們這些農(nóng)村人來說都是好東西。
在農(nóng)村,他們是很少可以得到買東西的票據(jù)的,除非你家里有在城里工廠上班的工人。
或者你去黑市里去花錢買票,而且這種瑕疵布,基本上一到供銷社,就會被供銷社里的售貨員給內(nèi)部消化了,鄉(xiāng)下人基本上沒有這個機會去接觸瑕疵布。
至于說紅糖,這種東西在農(nóng)村就是硬通貨,誰家兒媳婦坐月子了,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城里買上幾兩紅糖給兒媳婦補補。
趙隊長沉默著不說話,這種事情怎么說呢?如果把糧種換給閆解曠,那算是違規(guī),如果不和他交換,大隊長又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閆解曠也不著急,大不了趙隊長不答應(yīng),他去其他的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大隊長媳婦兒看到布和紅糖之后,著急的在后面拉大隊長的衣服,同時眼睛急切的看向自己丈夫,想讓大隊長答應(yīng)下來,而趙隊長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心里實話說心也是心動的。
于是他試探的問道,“孩子,你想換哪些糧種?”
閆解曠想了想,然后問道:“大隊長,咱們大隊種什么糧食呢?”
“咱們大隊種冬小麥,玉米,土豆,紅薯,還有大豆。”
“大隊長,你看這樣行嗎,每樣我都想換點兒,你看這些東西能換多少糧種呢?”
大隊長讓他媳婦兒把布展開看了看,這是一塊兒3m乘2m的布。雖然是瑕疵布,但是并不影響做衣服,而且也不是他們農(nóng)村人可以買得到的。
如果再加上桌子上這半斤紅糖,大隊長合計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合計的糧種數(shù)量給閆解曠說了一下。
閆解曠想了想就同意了大隊長的方案,之后閆解曠問了一下這些糧種可以種多少畝地,大隊長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可以種兩畝多地了。
閆解曠感覺也夠了,自己完全可以等地里的農(nóng)作物成熟之后,再用農(nóng)作物做種子,重新種在土地里。
事情既然已經(jīng)決定,大隊長就讓他媳婦兒去把村里的會計叫過來。
開村兒里的糧倉是需要會計在場的,會計會把數(shù)量和錢數(shù)記到賬上,而這次大隊長打算用他們家和會計家的名義來買這些糧種。然后和閆解曠交換,這樣的話東西就會落到他和會計手里。
不是他不想著給社員們謀福利,而是東西太少。與其因為這點兒東西鬧矛盾,還不如他跟會計直接把事情辦完。
很快趙家村的會計來到大隊長這里,等知道了事情之后,會計也同意大隊長的做法。
于是大隊長和會計領(lǐng)著閆解曠來到糧倉這邊,打開糧倉開始給閆解曠稱糧種。
至于說裝糧食的袋子,閆解曠從身上掏出了1塊錢,遞給會計,這些袋子算是自己買的了。
會計高興的接過錢,然后和大隊長給他裝種子,一共4個袋子。閆解曠請會計兩個兩個的綁好,然后找了一根粗木棍,把糧食綁在兩頭兒,肩膀一挑,扛著就走。
這些糧食雖然不多,但是加起來也得將近100斤??墒情Z解礦一個孩子,挑這么重的東西,看上去如此的輕松,這個時候趙隊長和會計也不再敢小看閆解曠了。
從村里出來,閆解曠就把東西收進了空間。有了這些東西他就不需要再去別的村子換東西,。于是他轉(zhuǎn)了一個彎兒,開始往山里趕去。
他想著憑借自己的力氣說什么也能打到點兒獵物吧,可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他在進山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野兔或者野雞的蹤跡,甚至看到了野雞在樹叢中亂飛,但是等他追上去的時候,野雞或者野兔早就跑遠了。
在山里耽擱了好幾個小時,最終閆解曠瞎貓碰到死耗子,只打到了一只野兔。
而這只野兔也是被他追的到處亂竄。,最后來了一個守株待兔,野兔一頭撞在了樹干上,把自己撞死了,這才讓閆解礦撿了個便宜。
閆解曠把野兔收進空間,然后就往山外走。他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把野兔吃掉,因為那樣的話,身上會留下一股烤肉的味道,這樣是瞞不過閆埠貴那個宛如狗鼻子的男人。
他打算等到晚上的時候,在空間之中種地累了,再把這只野兔解決掉。
這樣的話他就需要撿一些柴火,所以出山的時候他會留意周圍一些干枯的樹枝,然后把它收進空間之中。
等出山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中午,閆解曠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連忙從空間中拿出一些點心吃了起來,幾塊點心下肚,餓的火辣辣的胃口這才好受了一點。
回到城里的時候,閆解曠發(fā)現(xiàn)他們家就只有閆解放一個人在,自己老媽楊瑞華帶著閆解娣去中院兒聊天兒了,閆埠貴釣魚還沒回來,至于說閆解成不知道在哪做零工呢?
閆解礦也沒搭理閆解放直接進了屋,而閆解放則是狠狠的瞪著閆解曠,現(xiàn)在他什么也做不了,以前隨便被自己欺負的小弟變成了大力士,一拳差點把自己給干廢了,至于說去和閆解曠吵架,閆解放也不敢,他怕把閆解曠給惹急了,再給自己一拳。
轉(zhuǎn)悠了將近一天,就算閆解曠的體力再好也有點兒累了,所以他去中院打了一盆水,簡單的擦拭了一下,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只是屋里悶熱,躺在床上的閆解曠大汗淋漓,最后沒辦法,他只能從床上起來拿了個板凳兒,坐到前院兒陰涼里乘涼。
他現(xiàn)在要恢復(fù)一下體力,因為晚上的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打算今天晚上就把東西全部種完,這樣早一天種植,早一天收獲嘛。
時間一轉(zhuǎn),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楊瑞華帶著閆解娣意猶未盡的回到了家,把閆解娣放到閆解曠跟前兒,自己則進屋做飯了。
而這個時候,閆埠貴提著魚竿和水桶,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兒。
今天又是空軍的一天,閆埠貴也沒有不好意思,把魚竿和魚桶放好之后,也坐在前院兒乘涼。
四合院里家家戶戶也都冒起了炊煙,飯香在四合院中彌漫。
因為天氣熱,每家每戶都把爐子弄到了自家的房檐底下,所以誰家吃什么東西其他人家也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