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沈見夏和陸宴的婚期正式定下來,但是病房里的小然情況卻越來越不好。
陸宴包攬了一切婚姻的布置,無暇顧及自己的孩子,沈見夏也改掉了酗酒的習(xí)慣,在病房里陪伴著她。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沈見夏對溫知年的思念也越來越盛。
小然仿佛能看出他的信息,拉著她的手,奶聲奶氣:“媽媽,你是不是不高興了?!?/p>
沈見夏佯裝笑容,搖了搖頭。
“我怎么會不高興,能一直陪著我的小然,我的心里,高興得很。”
“可是媽媽,溫哥哥怎么一直不出現(xiàn)了,我之后,還能夠在見到他嗎?”
沈見夏表情一僵,心里的苦澀也彌漫開來。
“我不知道,小然,之前溫哥哥還對你下毒,你為什么還這么喜歡他?!?/p>
小然搖搖頭:“媽媽,你們錯怪溫哥哥了。”
“溫哥哥準(zhǔn)備的營養(yǎng)餐很好吃,湯也好喝,而且之前都會有護(hù)士姐姐為我測試溫度和咸蛋,怎么會有毒呢?媽媽,原來你對溫哥哥這么兇是因為這件事情。”
“可是溫哥哥真的很好,媽媽,你不應(yīng)該委屈自己的?!?/p>
小然的話就像是一盆水,澆醒了她,喚回了她僅剩的猶豫不決。
“你是說......不是知年?!?/p>
“原來是我,原來是我錯怪他了?!?/p>
小然看著面前有些失控的沈見夏,卻笑了起來,小小的微笑卻蘊(yùn)含著大大的能量。
“媽媽,不用為了我去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你不喜歡爸爸,如果因為我強(qiáng)行在一起,你們都會不高興的?!?/p>
“小然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們都能高高興興。”
“所以媽媽,快去把溫哥哥找回來吧,小然想他了?!?/p>
沈見夏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出病房,透過門外看著躺著的小然,她已經(jīng)閉上雙眼陷入睡眠。
看著陽光灑在她的床邊,她又想起剛剛小然對她說的那句話。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懂事的姑娘,只是沒想到,上帝會對她這么殘忍。
沈見夏低垂著眸子,又想起溫知年的那次解釋,可是她卻沒有相信,甚至還因為那次意外傷了他的身體,
想到這里,她緊緊握住拳頭。
她要找回他,她要和他結(jié)婚,她要給他補(bǔ)償。
這一次,她再也不想離開溫知年了。
沈見夏又讓自己的助理給自己定了一張票,明天早上一早,她就會到達(dá)M國,找尋她心里的那個男人。
這件事情要瞞著陸宴,不然他一定會像之前那樣費(fèi)盡心思去攔住她。
翌日清晨,沈見夏從床上起來,收拾了些衣服,找助理確認(rèn)好去M國的一切事宜后,就立刻準(zhǔn)備離去。
思索了很久,還是留下了一封信,告訴陸宴婚禮不用籌備了,她要去找溫知年,她想要結(jié)婚的人也只有他。
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釋懷。
原來真正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是這樣的心情,這樣的舒坦。
沈見夏坐上了飛機(jī),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jī)已經(jīng)落地,廣播里傳出讓他們安全離開的提示。
沈見夏走出機(jī)場,取了自己的行李箱,在走出機(jī)場的那一刻,冷空氣迎面而來。
M國的溫度要稍微低一點,吹在臉上的風(fēng)似乎也被抽離了溫度。
她坐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車子,放下行李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溫知年所在的學(xué)校。
雖然他選擇了消失,但只要用心打聽,他學(xué)校那邊就會給出地址。
沈見夏站在學(xué)校門前,看著陌生的臉龐從自己的身旁匆匆離去,卻沒有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她有些緊張,手心也滲出汗來。
她已經(jīng)在設(shè)想,等會溫知年見到她的模樣,可能會興奮的奔向她,像以前那樣緊緊相擁。
又或者,他會裝作看不見她,還并沒有對她消氣,但是她只要簡單的哄一哄,他好看的眸子里立刻就會溢滿淚水,問她為什么不早些來找他。
無數(shù)種情況她都設(shè)想了,唯獨(dú)沒有想到,她竟然能看見溫知年和一個女生手牽著手,滿臉笑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