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沒有毀滅,睡了一覺的陳昊也不累了。
這個天庭駐人間辦事處的一把手,他還得當(dāng)下去。
看著嗷嗷待哺的一人一龍一藕,陳昊想撞墻,想一把一把的薅頭發(fā)。
那句歌詞咋唱的來著,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哪吒,童工。
敖丙,廢柴。
李靖,還不認(rèn)字。
所以他們都能干什么,還有就是,明天第四個就要來了。
兩天來一個,十天就是五個,一個月就是十五個,來這個多人先不說吃啥,就住哪都是一個問題,讓他們?nèi)ヒ巴馇笊鷨??仔?xì)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敖丙,帶李靖去認(rèn)字。”陳昊實在是不想再學(xué)習(xí)一遍小學(xué)語文了,所以他決定把這個光榮的任務(wù)交給敖丙。
“為啥不讓哪吒去?”團(tuán)在沙發(fā)上的敖丙表示自己并不想動。
“你說呢,萬一他倆打起來給我電腦砸了你賠嗎?!辈坏貌徽f,陳昊的擔(dān)心非常的合情合理。
畢竟光這一早晨,陳昊就看到哪吒拿拖把捅了李靖八回了。
“哦?!卑奖m然很不情愿,但還是飛到電腦前邊準(zhǔn)備教李靖認(rèn)字。
不得不說,陳昊是越來越喜歡敖丙了。
雖然說這條龍懶是懶了點,但是他最起碼聽話啊,而且好忽悠。
讓他去教李靖他就去了,他也不想想,就算李靖和哪吒干起來把電腦砸了。
那也是李靖和哪吒的問題,和他敖丙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昊現(xiàn)在都懷疑,當(dāng)初哪吒抽敖丙龍筋的時候,是不是順帶著也給敖丙的腦子抽走了。
不然得話,敖丙為啥總給人一種腦干缺失的感覺呢。
李靖在電腦前面坐著老老實實的學(xué)認(rèn)字,筷子龍敖丙站在電腦桌上教著李靖認(rèn)字。
哪吒拿著拖把在李靖后邊虎視眈眈的瞄準(zhǔn),時刻準(zhǔn)備著給李靖一下子。
而陳昊,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仨,他是懶得干活嗎,不,他是在思考。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啊,他的余額已經(jīng)不多了,吃的問題還可以堅持一陣子,但是住的問題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怎么才能解決這一系列的問題,錢。
那怎么才能掙錢呢,陳昊表示,他要是知道的話,他就不在這坐著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突然靈光乍現(xiàn)的感覺。
陳昊的感覺就這么突然的來了。
哪吒和李靖是父子,哪吒和敖丙是“兄弟”。
這可以是噱頭啊,現(xiàn)在什么又掙錢門檻又低,自媒體啊,自媒體怎么能火啊,搞噱頭啊。
“李靖,哪吒,你倆直播打游戲吧?!标愱桓杏X自己找到路子了。
“啥叫直播?”這是敖丙問的。
“打啥游戲?”這是哪吒問的。
“游戲是誰?”這是李靖問的。
陳昊想撞墻,想一把一把的薅頭發(fā)。
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陳昊一次解答了這三個問題。
“李靖哪吒,你倆就直播打槍戰(zhàn)游戲,房間名就叫,上什么北大,跟爹上A大?!标愱桓杏X自己的想法很牛批。
“那人家會不會告咱們抄襲啊?!边@是敖丙的擔(dān)憂。
“致敬,致敬懂不懂,文化人的事怎么能叫抄襲,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p>
陳昊就像那排出九文大錢的孔乙己。
“再說了,咱們就是玩?zhèn)€梗,又不真的直播打游戲?!?/p>
“既然這條路咱們走不通,那就換條路,哪吒敖丙你倆拍視頻吧,標(biāo)題就叫,國產(chǎn)·兄弟·劇情?!标愱荒罅四笞约旱南掳?。
“你在說什么,你說的這個玩意兒,他能播嗎,哪吒還是個孩子,請不要帶壞孩子。”這還是太上老君的畫外音。
萬萬沒想到,陳昊最終還是選擇了直播這個偉大的事業(yè)。
直播啥,直播釣魚。
俗話說的好,一根魚竿一包煙,一個馬扎坐一天。
當(dāng)然,這句話在陳昊這里并不適用,因為他有敖丙。
釣魚他釣不上來,掛魚他還掛不上來嗎。
陳昊負(fù)責(zé)釣魚,敖丙負(fù)責(zé)下水掛魚,哪吒和李靖負(fù)責(zé)輪流拿著手機(jī)。
別問為什么不用三腳架,因為買三腳架需要花錢,李靖和哪吒不需要。
經(jīng)過了一個下午的準(zhǔn)備,次日,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上午,一行二人,一龍,一藕出發(fā)了。
最高端的釣魚,往往采用最簡單的方式。
說直白點,就是陳昊除了魚竿魚線魚漂魚鉤魚護(hù)和蚯蚓,別的什么都沒有。
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到河邊坐坐。
陳昊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比如現(xiàn)在的他。
坐在河邊的小馬扎上,雙手拿著魚竿,看著微風(fēng)吹皺的河面,感受著輕撫臉頰的微風(fēng)。
你別說,還有點冷。
想想自己一會一條接著一條的上魚,然后直播間人數(shù)飛速上漲。
榜一大哥庫庫刷禮物,不用多久,就能自己成立一家MCN公司,成為董事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五分鐘后,陳昊眉頭一皺,直播間一個人都沒有還以理解,但為什么一條魚也沒上呢。
“元芳,你怎么看?!标愱话杨^扭向左邊。
“那你得問元芳,我是哪吒?!?/p>
“元芳,你怎么看。”陳昊又把頭扭向右邊。
“我不知道元芳怎么看,但我李靖站著看。”
十分鐘后,還是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陳昊不禁陷入了沉思,總不能是河里一條魚也沒有吧。
那不可能啊,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釣魚了。
二十分鐘后,依然沒上魚,陳昊感覺事情愈發(fā)不對了。
半個小時之后,陳昊表示忍不了了。
拿過手機(jī),關(guān)閉直播間,把魚竿一把摔在地上。
“敖丙,你給我滾上來。”陳昊站起來對著河面怒斥。
然而,平靜的河面并沒有反應(yīng)。
“你們說,敖丙不會是跑了吧。”陳昊突然有點心虛的看了看兩邊。
這要是給弄丟一個,陳昊沒法跟太上老君交代啊。
“不好說?!薄坝锌赡??!?/p>
聽到哪吒和李靖的回答,陳昊更心虛了,不會真跑了吧。
“敖丙?你還在不在?!标愱坏臍鈩菀幌伦尤趿讼氯?。
河面依舊平靜如初。
“敖丙,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标愱徊辉倬窒抻谡驹谀且粋€地方,開始沿著河岸來回的喊。
“打一架吧?!蹦倪竿蝗惶翎叺目粗罹?,其實也不能說是突然,畢竟哪吒時刻準(zhǔn)備著跟李靖打一架呢。
“不打。”李靖的回答干脆利落。
“打不打的那可由不得你了?!痹挾紱]說完,哪吒就撲了上去。
陳昊這邊還沒把敖丙找上來呢,一扭頭那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
顧不得找敖丙了,陳昊趕緊去拉架。
他倒不是怕哪吒和李靖誰把誰打傷了,他是怕兩個人把河邊的護(hù)欄打壞了他賠不起。
一媽帶三娃,娃娃不聽話,大概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