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的手指在蘇拉尼手臂上,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勾勒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她強迫自己發(fā)出甜膩的聲音:“總統(tǒng)先生...”
她在他耳邊輕喚,聲音里帶著刻意為之的顫抖,“今晚讓我來服侍您,好嗎?”
當這話說出口時,賀歲安差點吐出來,她恨死這樣的自己了!
但她不得不這樣做,長惡心不如短惡心,與其無休無止的被他羞辱,不如放手一搏。
不對,是惡心幾天。
蘇拉尼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被欲望取代。
他松開鉗制她的手,仰面躺下,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讓我看看你能做什么,小野貓?!?/p>
賀歲安咬住下唇,俯下身去。
她的唇貼上他的嘴唇時,胃里翻涌著惡心,但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那棵伸到圍墻外的棗椰樹。
每一分屈辱都是通往自由的階梯,她這樣告訴自己。
兩個小時后,賀歲安幾乎要虛脫。
她癱軟在他身旁,強忍著不去擦拭自己被他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
“不錯。”蘇拉尼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滿意。
“看來花園之行讓你心情變好了?!?/p>
賀歲安側過臉,擠出一個羞怯的微笑。
“我只是...想取悅您?!?/p>
她故意讓聲音變得細弱嬌羞,“明天...我可以去花園了嗎?”
蘇拉尼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那雙鷹隼般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賀歲安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她命令自己別躲閃,和他對視。
他終于開口,“可以,但你知道規(guī)矩。”
“謝謝您!”賀歲安撲進他懷里,將臉埋在他胸前掩飾眼中的狂喜。
蘇拉尼的手掌在她背上摩挲,她強迫自己放松身體,假裝享受這種觸碰。
他的動作變得緩慢輕柔,深邃的雙眸慢慢闔上。
月光如水般傾瀉在凌亂的床單上,勾勒出兩人交纏的身影。
賀歲安蜷縮在絲絨被中,聽著蘇拉尼逐漸平緩的呼吸聲。
她渾身酸痛,卻不敢挪動分毫,生怕驚醒了這個沉睡的猛獸。
沙赫蘭的夜風裹挾著細沙輕叩玻璃,棕櫚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賀歲安盯著天花板上搖曳的月光投影,數(shù)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蘇拉尼的手臂還沉沉地搭在她腰間,帶著不容抗拒的重量。
床頭柜上的鎏金座鐘發(fā)出輕微的咔嗒聲,時針指向凌晨三點。
賀歲安感覺蘇拉尼的身體突然繃緊,隨即那只手臂從她腰間抽離。
她立刻閉上眼睛,調(diào)整呼吸裝作熟睡的模樣。
“小姐?!碧K拉尼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手指拂過她的臉頰。
賀歲安假裝被驚醒,睫毛輕顫著睜開眼。
月光下,蘇拉尼已經(jīng)坐起身,結實的背部肌肉在昏暗光線中形成起伏的陰影。
他拿起床頭的軍裝,動作利落地穿戴整齊。
她撐起上半身,絲綢被單滑落至腰間,露出布滿紅痕的肌膚。
她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問道:“您要走了?”
蘇拉尼系皮帶的手頓了頓,深褐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稅國總統(tǒng)白斯今天抵達,我要忙活三天?!?/p>
拇指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男人的眼神有些微妙:“你乖乖待著。”
賀歲安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陰影:“我會想您的,總統(tǒng)先生?!?/p>
表面依依不舍,心里想的卻是:那是不可能的,趕緊滾。
聲音輕軟得像棉花糖,手指卻悄悄攥緊了被單。
蘇拉尼低笑一聲,胡須擦過她的耳廓:“我的小姐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他直起身,軍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警告也隨之而來:“記住,別?;?,記得吃藥。”
賀歲安乖巧地點頭,黑發(fā)如瀑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我保證?!?/p>
蘇拉尼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軍裝筆挺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幾乎填滿整個門框。
他的手搭在門把上時突然停?。骸艾斏瘯磿r送餐,花園時間照舊?!?/p>
“謝謝總統(tǒng)先生?!辟R歲安的聲音里恰到好處地混入一絲雀躍。
男人哼了一聲,推門而出。
軍靴聲漸行漸遠,最終被別墅厚重的門扉隔絕在外。
確定蘇拉尼離開后,賀歲安無力地癱軟在床上,腰肢酸軟得幾乎直不起來。
她咬著牙揉捏自己顫抖的大腿和腰肢,那里還殘留著男人粗暴掐握留下的紅痕。
“禽獸...惡心的老男人,普信男!”
“希望老男人這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被稅國總統(tǒng)一槍崩了才好?!?/p>
她在床上低聲咒罵,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向蘇拉尼睡過的枕頭。
看來老男人對她喜歡他這件事已經(jīng)深信不疑了。
剛才他居然一遍又一遍地問她喜不喜歡這樣,還問她喜歡自己哪里,問她兩人以前是不是見過?
因為他覺得她有些面熟。
她真想說,喜歡你快點死。
但她又不敢,怕他發(fā)瘋,他發(fā)瘋最終倒霉的還是自己。
所以只能假裝說喜歡他成熟穩(wěn)重,年輕有為,長得好看。
老男人聽了她的話,笑得特別開心,眼中的得意都溢出來了。
賀歲安拖著劇痛的身子,顫顫巍巍地往浴室走,用力地搓洗著屬于蘇拉尼的味道。
洗完澡出來,她再也沒有精力做其他的事了,躺下便沉沉睡去。
*
窗外,黎明的微光剛剛穿透棕櫚樹的縫隙。
院子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賀歲安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才五點半。
她強撐著爬起來,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慢慢走到窗前。
蘇拉尼的車隊正駛出別墅大門,車尾燈在晨霧中像一串血紅的眼睛。
看著大張旗鼓的車隊。
她想起蘇拉尼臨走時的話,稅國副總統(tǒng)白斯來訪,他最近要忙幾天。
賀歲安指尖在窗欞上輕輕敲打,滿臉喜色。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連續(xù)幾天蘇拉尼都要接待外賓,守衛(wèi)的注意力會被分散。
*
而接下來的三天,賀歲安表現(xiàn)得異常乖巧。
她按時吃飯,在瑪莎的監(jiān)視下安靜地在花園散步,每晚早早熄燈。
老女仆的警惕漸漸松懈,有時甚至會背對著她修剪玫瑰花枝。
*
第一天
“小姐,該用晚餐了。”瑪莎端著銀質托盤走進來,布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賀歲安轉過身,目光掃過托盤上的石榴汁和羊肉抓飯,這些東西她看著就惡心。
她想念祖國的紅燒肉,還有火鍋....
還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
“總統(tǒng)先生今晚回來嗎?”
“總統(tǒng)府有外賓,總統(tǒng)閣下要陪同他們?!爆斏喍痰鼗卮?,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