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天界。
太微特意讓膳房上來了許多靈果,鮮果,一一擺滿了錦覓面前的桌案。
那手忙腳亂的慈愛模樣,怎么看都像是第一次當(dāng)父親的樣子。
可實(shí)際上,太微也只是沒盡過父親的責(zé)任而已。
若非荼姚被困座椅,此時定是要直接與他開撕的。
那鳳目中的恨與怒,幾乎能將殿內(nèi)的其樂融融的景象全部焚毀。
錦覓笑起來的時候非常甜美可人,嬌嬌軟軟的模樣看著就是個十分乖巧聽話的崽。
都說女兒是小棉襖。
太微覺得,此時他確實(shí)有有多了件小棉襖的溫暖感~
錦覓一見蟠桃就有了種到花界的想法:“天帝陛下,這些果子我們花界都有,不過蟠桃卻是沒有。錦覓可以在花界種幾顆蟠桃樹嗎?”
天帝滿腔父愛恨不能整個交付出去:“自是可以的,朕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幾個枝丫,以后錦覓想種什么都可以與為…與朕說?!?/p>
不想錦覓卻一臉天真的發(fā)出了靈魂暴擊:“天帝陛下,您真好。以后錦覓和潤玉成親了一定會孝順您的~”
天帝:……
慈愛的心啪的一下碎了。
潤玉:┭┮﹏┭┮
我不要相愛的人終成兄妹。
正當(dāng)太微想扭轉(zhuǎn)錦覓與潤玉之間的關(guān)系時。
月下仙人已經(jīng)帶著牡丹芳主、水神、風(fēng)神、還有梅花芳主同時到達(dá)了臨淵臺。
水神與風(fēng)神激動的看向坐在案前的錦覓,眼也不敢眨。
生怕眼前之人是她們的幻想。
水神幾次張嘴,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心里百感交集之下,盡是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還是風(fēng)神看不下去,主動跟錦覓介紹了自己:“錦覓?你可是叫錦覓?我是風(fēng)神臨秀,是你母親的同門師姐,錦覓可喚我一聲臨秀姨?!?/p>
又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番:“像!真像!錦覓與梓芬長的真像……這是水神,是你的親生父親!”
水神含淚點(diǎn)頭,殷切的看向錦覓。
錦覓一臉傻笑,既不喊人也不說話,主打一個裝傻。
你們先掰扯一二,掰扯出結(jié)果她再喊人~
太微自從見如此多人到來,已經(jīng)很是不悅,如今聽風(fēng)神如此介紹水神,氣的猛的一拍桌子。
“荒唐,胡言亂語,錦覓是梓芬為朕生的女兒,風(fēng)神還是不要胡說的好。”
聞言,牡丹芳主冷漠上前板正又僵硬的行了一禮:“天帝陛下,錦覓確實(shí)是先花神與水神所生?!?/p>
水神這會已經(jīng)強(qiáng)壓下了激動的心情,對著太微行禮道:“天帝陛下,錦覓是誰的孩子,一探便知?!?/p>
太微不想相信,可花界與水神如此信誓旦旦,猜到這事大概率是真的了……
且這等事情也做不了假。
剛才的喜悅霎時間便散了個干凈。
剩下的只有怒火與不甘。
梓芬怎能給別人生孩子?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太微起身走近錦覓,伸手就要去探錦覓的真身。
裝傻錦覓哪里肯讓人查探。
她可不是真錦覓,修為低微的時候,身體與靈魂的融合會留下奪舍痕跡。
修為高如太微,很容易看出異樣這具身體的異常。
待本世界結(jié)束,她的找個世界投胎讓身體與靈魂徹底融合才行。
于是錦覓飛快躲到潤玉身后,讓太微無法對她施法。
并驚恐的睜著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直搖頭:“不不不,我不探查。我害怕……”
“錦覓別怕,只是看看你的真身,并不會傷害你?!彼窳ⅠR溫聲安撫。
只是收效甚微,錦覓并不接話只怯怯的來回掃視眾人。
水神到底沒盡過父親的責(zé)任,見錦覓害怕他,也只能將失落與黯然藏在心中。
太微沉默的看著錦覓活潑的笑顏,漸漸放下了伸出去的手。
終究是與梓芬相似的長相,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兒,也總會比對別人要心軟幾分的。
且還與潤玉有情…若是做不成父女成為潤玉的妻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dāng)然最好是將潤玉換成旭鳳就更好了……
錦覓怯怯露頭從潤玉身后,濕漉漉的眸子像只迷路的小鹿。
忐忑的看向眾人:“那,那我自己現(xiàn)出真身行不行?那么多人…我…我…我害怕……”
水神趕緊附和:“好好好,我們不過去。錦覓自己把真身露出來給我們看看?!?/p>
見此,錦覓終于放下心來。
手指掐了個化身手訣,一朵精致霜花緩緩從潤玉身后升起。
冰寒之氣隨著霜花的上升,瞬間將臨淵臺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水神見此,也現(xiàn)出真身虛影,并使用血脈牽引之術(shù)。
霜花飛向水神,繞著水神真身直打轉(zhuǎn),這親昵的樣子足以說明錦覓就是水神的女兒。
潤玉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下跌落深淵,一下又飛上云端。
他雙眼亮晶晶的,一掃剛才的絕望。
若錦覓真的是水神的女兒,那,那是不是說錦覓就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面,又等了多年的未婚妻?
驚喜來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一想到有可能的情況,潤玉心里就一片火熱。
“撲通”一聲。
潤玉就這么直挺挺的跪在太微面前:“父帝,潤玉知道自己在天界身份尷尬,現(xiàn)自請入贅花界,以安諸神之心。
也表明潤玉決沒有危害旭鳳,圖謀天帝之位之心。”
諸神這個詞用的很是巧妙,這里最不安心潤玉的就是荼姚。
他走了,最放心的就是荼姚了。
而被暗指的荼姚,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只要不是太微的血脈,那就一切好說。
水神也跟著朝著太微行了一禮道:“陛下,大殿下本就與我兒有婚約。
既然天界不喜大殿下,我洛湘府卻是很歡迎未來女婿上門的。錦覓以后定居洛湘府,大殿下也可跟著入住洛湘府。”
這話不僅戳了太微的心,同樣也戳到了牡丹芳主的心。
牡丹芳主:“陛下,錦覓乃花界少主,自然應(yīng)該住在花界?;ń缭偃绾?,還是養(yǎng)得起一個大殿下的就不需要水神操心了。”
水神:“牡丹芳主此言差矣,錦覓同樣也是洛湘府的少主,住在洛湘府并沒有什么不對?!?/p>
牡丹芳主冷笑的睥睨了眼水神:“呵。別妄想了!”
洛湘府有什么?能有花界好?
整個花界都是一件至寶,你洛湘府怎么與花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