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成。
蕭晨這西南道之途,也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
“雷二、軒六,方才我們趕來顧家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浩瀚霸氣的一劍,這一劍究竟是何人所為?”
在顧劍門、晏琉璃安置顧洛離去了后,在酒宴之上的柳月、墨曉黑疑惑的看向了雷夢殺、洛軒二人。
要是那能夠使出逍遙一劍的人是那些人的話,怕是這次他們北離八大公子就算是全部到齊了,這次的任務(wù)也是超綱太多太多了。
“那自然是我們自己人了?不然的話你們以為我們還能夠坐在這里與你們一起喝酒?”
雷夢殺飄了一般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為那人以后就是他娘子的徒弟了,那也就等同于是他雷夢殺的半個徒弟了。
“自己人?”
“誰?”
柳月、墨曉黑環(huán)顧一周,也沒能夠找出那個能夠使出逍遙一劍之人。
“瞧見沒?就那個坐小孩那一桌的,他就是使出那不亞于天啟城那個老家伙一劍風(fēng)華之人。
不僅如此,他等西南道一行過后,還要拜我家娘子為師呢!
怎么說,也算得上我雷夢殺半個徒弟了!”
雷夢殺高高抬起頭顱,引以為傲的指向了坐在小孩那一桌自飲自酌的蕭晨。
墨曉黑、柳月聞言看了過去,乍一看少年風(fēng)度翩翩,不失風(fēng)采彬彬有禮的自飲自酌著,還真像一個少年天才。
然后,再看了一眼鼻子都要翹上天了的憨憨雷夢殺,他們心里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那個雷二啊,冒昧的問一下,你家娘子是什么境界?”
柳月、墨曉黑等人一臉認(rèn)真的問。
“自在地境啊!”
雷夢殺不假思索的道。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同是自在地境的這位少年天才要去拜一個自在地境的人為師這合理嗎?
再者,你家娘子就當(dāng)真能夠接得住方才那逍遙一劍?”
柳月、墨曉黑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
頓時,雷夢殺一雙憨憨而又澄澈的目光瞪得像銅鈴一般大!
“對啊,所以這小子不會對我家娘子心懷不軌吧?!”
反應(yīng)過來的雷夢殺連忙坐到小孩那一桌,也就是蕭晨的身邊。
“小孩兒快說!你是不是對我家娘子圖謀不軌?。俊?/p>
雷夢殺憨憨的瞇了瞇眼睛。
蕭晨:“……”
魏武遺風(fēng)?
世人雖然都有所喜好,但我為的是雷大哥你家娘子嗎?
我為的可是未來的女劍仙李寒衣!
把她忽悠成我麾下門客,試問這帝王系統(tǒng)給的獎勵將會何其的豐富?
心里面雖然這般想,但蕭晨卻一點也不慌張的道:“方才我的劍化作了碎片,而雷大哥你家娘子可是劍心冢的傳人李心月,所以我拜李心月為師為的并不是學(xué)習(xí)那一身武藝,為的是學(xué)一學(xué)那劍心冢鬼斧神工的鑄劍之術(shù)。”
“學(xué)鑄劍?”
雷夢殺憨憨的目光又變得澄澈了起來,甚至是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他自來熟的拍了拍蕭晨瘦弱的肩膀:“學(xué)鑄劍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家心月可是專業(yè)對口。
除了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劍術(shù)以外,她還會這驚為天人的鑄劍之術(shù)!”
“嗯?!?/p>
蕭晨尷尬的笑了笑。
“都聽見沒?還敢質(zhì)疑我家娘子的實力?
我家娘子又不是只會劍術(shù),她還會鑄劍!
所以這小孩子是來拜師學(xué)藝學(xué)習(xí)鑄劍來的?!?/p>
雷夢殺問清緣由后,又滿臉春風(fēng)得意的坐回了柳月他們那一桌。
“劍心冢的李心月,確實深得李冢主深傳,別的不說,雷二你確實娶了一個了不得的娘子?!?/p>
柳月等人看向雷夢殺夸道。
“那也不看看我是誰?北離八大公子之一的灼墨公子是也!
當(dāng)年我就是往劍心冢那里一路過,我家心月就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日日夜夜都在想著我的身影,最后實在受不了那日夜煎熬的思念,追來雷門說要嫁給我!”
雷夢殺飄了的滔滔不絕的說著。
一旁的柳月幾人見狀,連忙拿出紙筆來一字一句的記下:“嗯,還有呢?”
雷夢殺:“???”
“不是柳四你們干啥呢?”
看到自己吹牛逼柳月他們還記下來了,雷夢殺心里面不禁有些慌了起來。
這要是讓他家心月看見了,他豈不是回家就要跪搓衣板?
“沒啥?!?/p>
“也就是雷二你也不想你家娘子知道你在外面吹牛這一事吧?”
柳月幾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你……你們想干嘛?”
雷夢殺咽了咽口唾沫。
“千金臺,吃飯飲酒,你得請我們十次!”
柳月幾人獅子大開口。
“千金臺太貴了,要不百花樓?咱們勾欄聽曲十次?”
雷夢殺朝著柳月幾人眨了眨眼睛。
小孩那一桌喝著酒的蕭晨見了后,都是“噗嗤”的一聲沒忍住把酒給吐了出來,心里暗暗道:“你是真不怕你家娘子狠狠地讓你回家挨訓(xùn)啊,還百花樓勾欄聽曲十次?
被遇上一次你都夠嗆的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那百花樓我們沒去過啊,里面不會不太正經(jīng)吧?”
柳月幾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雷夢殺。
而雷夢殺卻是拍了拍胸脯:“包正經(jīng)的!里面的紫衣姐姐人美心善不說,還有國手風(fēng)秋雨也在那賣藝呢,一曲琴音當(dāng)真是人間一絕!”
“那就好,不正經(jīng)的我們可不去?!?/p>
柳月幾人也算是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
顧劍門、晏琉璃也已經(jīng)安置好了顧洛離的棺材,并來到了大院之內(nèi)。
“公子,還請進(jìn)來一敘。”
一襲喜慶新娘服的絕美晏琉璃,來到了蕭晨的跟前。
“哦,好?!?/p>
蕭晨起身便隨晏琉璃而去。
無人房間內(nèi)。
除了晏琉璃、蕭晨以外,顧劍門這位顧家掌門人也是在其中。
“聽我家嫂嫂說公子前來西南道是為了求賢而來的?而且我家嫂嫂已經(jīng)答應(yīng)晏家成為公子麾下的門客了?”
已經(jīng)換了一身褐色長袍的顧劍門滿臉疑惑的看向了蕭晨。
“不錯,所以顧公子可愿入我麾下門客?
入我麾下門客并無要求,更不會要求顧公子做任何事,我只要顧公子承認(rèn)是我麾下門客便行。”
蕭晨也想將顧劍門也給忽悠成他的麾下。
“那有何好處?”
顧劍門問道。
“如晏小姐一般,若遇上什么事情,我可出手相助,可以說成為我麾下門客,百利而無一害?!?/p>
蕭晨拋出誘惑。
而顧劍門聽了后,也是想起了今日一事,今日若不是蕭晨也在的話,怕是他們也難以這般輕易的解決今日的麻煩。
所以,似乎在蕭晨的麾下掛上一個門客的閑職也不是不行?
“那敢問小公子名諱?”
顧劍門有些心動了。
畢竟,他家嫂子都入了,他如果不入的話,豈不是不給他家嫂子面子?
“蕭晨?!?/p>
蕭晨平靜的說出二字。
而顧劍門聽了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般:“蕭晨……蕭晨!而且還是十歲!你是風(fēng)七說的那個最不受寵的十皇子秦王蕭晨?”
“是啊,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皇子罷了。”
蕭晨走神的想起了他這無父無母的童年,隨即獨自一人走出了這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