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債務與契約林小滿站在沈氏集團大廈前，仰頭望著這座聳入云霄的玻璃鋼結構建筑，
陽光在鏡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讓他不得不瞇起眼睛。
六月的風裹挾著城市的熱浪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松了松領口那條借來的領帶，
手心已經(jīng)沁出細密的汗珠。"林先生，沈總已經(jīng)在等您了。
"一位身著職業(yè)套裝的女秘書從旋轉門內走出，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yè)微笑，
眼神卻不著痕跡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林小滿點點頭，跟著女秘書走進大廈。
冷氣瞬間包圍了他，讓他打了個寒顫。
出他局促的身影——普通的白襯衫、略顯寬大的西裝外套、擦得發(fā)亮卻明顯有些年頭的皮鞋。
與周圍衣著光鮮的白領們相比，他就像誤入天鵝群的丑小鴨。電梯直達頂層，
女秘書將他帶到一間會議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進來。"里面?zhèn)鱽硪粋€清冷的女聲。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會議室內，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挑的背影，
黑色職業(yè)裙裝勾勒出完美的腰線，及肩的黑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簡潔的發(fā)髻。聽到開門聲，
那人轉過身來。林小滿第一次看清了沈清歌的臉。照片上的她已經(jīng)是美麗的，
但真人更加令人驚艷——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
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與疏離。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完全看不出只比他大兩歲。
"坐。"沈清歌指了指會議桌對面的椅子，聲音平靜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林小滿僵硬地坐下，感覺自己的喉嚨發(fā)緊。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與這位沈氏集團的繼承人見面——作為一樁交易的對象。
"我想你已經(jīng)清楚情況了。"沈清歌開門見山，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你父親欠沈氏集團三百萬債務，無力償還。按照合同，如果下周一前不能還清，
林氏餐館的地皮和房產將歸沈氏所有。"林小滿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那家小餐館是他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們全家唯一的收入來源。"我...我知道。
"他艱難地開口，"但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我爸他只是一時糊涂，
才會借高利貸...""那不是高利貸，是正規(guī)商業(yè)貸款。"沈清歌打斷他，
"只不過你父親沒有按時還款，利息累積了而已。"她停頓了一下，
從文件夾中抽出另一份文件："不過，我今天找你來，是想給你一個解決方案。
"林小滿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簽了這份協(xié)議，債務一筆勾銷。
"沈清歌的聲音依然冷靜，"條件是，你入贅沈家，與我結婚。"林小滿瞪大了眼睛，
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么？""契約婚姻，期限三年。"沈清歌面不改色，
仿佛在談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商業(yè)合作，"三年后自動解除，
你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分手費'。在此期間，你需要扮演好沈家女婿的角色，
出席必要的社交場合，不給我惹麻煩。"林小滿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的應屆畢業(yè)生，剛剛開始找工作，怎么會突然卷入這種事情？
"為什么是我？"他忍不住問，"沈小姐你條件這么好，
應該有很多追求者..."沈清歌的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一個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
你背景干凈，沒有復雜的社會關系，最重要的是——"她直視林小滿的眼睛，
"你很需要這筆錢。"林小滿感到一陣刺痛。她說得沒錯，他別無選擇。
父親的心臟病需要持續(xù)治療，餐館是他們全家唯一的希望。如果失去餐館，
他們不僅會一無所有，還會背上巨額債務。"我需要考慮一下..."他低聲說。
"你沒有考慮的時間。"沈清歌看了看腕表，"現(xiàn)在簽字，或者周一我們依法收回抵押物。
選擇權在你。"林小滿盯著那份協(xié)議，白紙黑字寫著他未來三年的命運。最終，
他顫抖著拿起筆，在最后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明智的選擇。"沈清歌收起文件，
"下周一上午九點，民政局見。記得穿得體面些。"她站起身，示意談話結束。
林小滿恍惚地走出沈氏大廈，六月的陽光依然熾熱，卻驅散不了他心底的寒意。三天后，
他將成為一個陌生女人的丈夫，而這一切，只是為了還清一筆他父親欠下的債。
第二章：豪門婚禮林小滿從未想過自己的婚禮會是這樣。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著華貴的賓客舉杯交談，觥籌交錯間盡是虛偽的笑容。
他站在臺上，穿著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卻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笑一笑，
別像個木頭人一樣。"身旁的沈清歌低聲提醒，她挽著林小滿的手臂，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
但眼神冰冷如初。林小滿勉強扯動嘴角。這場婚禮籌備得倉促卻奢華，
沈家邀請了商政兩界的名流，似乎是要向所有人宣告沈氏集團繼承人的婚事。
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這不過是一場交易。"下面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司儀熱情洋溢地宣布。
林小滿機械地拿起那枚價值連城的鉆戒，小心翼翼地戴在沈清歌纖細的手指上。當輪到他時，
沈清歌的動作干脆利落，仿佛在完成一項工作程序。戒指冰涼的觸感讓林小滿意識到，
自己真的結婚了，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周的女人。"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林小滿尷尬地看向沈清歌，后者微微仰起臉，
眼神卻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他只好象征性地在她臉頰上輕輕一碰，
立刻引來一陣善意的哄笑。"清歌，你老公也太害羞了吧！
"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尖聲說道，引來更多笑聲?；槎Y晚宴上，
林小滿被安排在沈家親戚那一桌。沈清歌以需要應酬其他客人為由，很快離開了他的身邊。
"聽說你是普通大學畢業(yè)的？現(xiàn)在在哪高就?。?沈清歌的表哥沈志明搖晃著紅酒杯，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我...剛剛畢業(yè)，正在找工作。"林小滿老實回答。"哦？
那就是無業(yè)游民咯？"沈志明夸張地挑眉，"清歌表妹真是心善，連這種人都愿意收留。
"同桌的其他親戚發(fā)出低低的笑聲。林小滿感到臉上一陣發(fā)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駁。
這些人都是沈家的核心成員，得罪不起。"我聽說他是為了還債才入贅的。
"一個中年婦女壓低聲音，卻故意讓林小滿聽見，"林家那小餐館欠了沈氏一大筆錢呢。
""原來如此。"沈志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不奇怪了。清歌一向精明，
怎么會突然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林小滿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想起簽協(xié)議前沈清歌說的話——"你需要扮演好沈家女婿的角色，不給我惹麻煩。
"所以他只能忍，無論受到怎樣的羞辱。"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沈清歌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林小滿身后，
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清歌表妹，我們正在了解你的新婚丈夫呢。"沈志明笑容不減，
"聽說他還沒工作？要不要來我們部門？雖然只是基層崗位，但總比閑著強。
"沈清歌的手指在林小滿肩上微微收緊："不勞表哥費心。
小滿下周就會進入沈氏集團設計部，直接向我匯報。"林小滿驚訝地抬頭看她。
這是他們之前沒商量過的。"設計部？"沈志明皺眉，
"他有什么資格...""他畢業(yè)于A大設計系，連續(xù)四年獲得校級獎學金，
畢業(yè)設計獲得了全國大學生設計大賽銀獎。"沈清歌流暢地說出一串林小滿的履歷，
仿佛早已熟記于心，"這樣的人才是沈氏需要的。表哥有意見？"沈志明臉色變了變，
最終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沒有。恭喜表妹找到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沈清歌微微頷首，
然后俯身在林小滿耳邊低語："跟我來。"林小滿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跟隨她離開。
他們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沈清歌才松開他的手。"謝謝。"林小滿真誠地說。
"不用謝我。"沈清歌的表情依然冷淡，"我只是不想讓沈家人覺得我找了個廢物。
從明天開始，你搬到我的公寓住。下周一正式入職，從基層設計師做起，
能爬多高看你自己本事。"林小滿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畢業(yè)設計獲獎了？
"沈清歌瞥了他一眼："做背景調查是基本常識。我不打無準備之仗。"說完，
她轉身走向另一群等待寒暄的賓客，留下林小滿一人站在原地。
他看著沈清歌優(yōu)雅從容地與各界名流交談，游刃有余地應對每一個恭維和試探。
這才是她的世界，一個他永遠無法真正融入的圈子。婚禮結束后，
林小滿帶著簡單的行李搬進了沈清歌位于市中心高級公寓的客房。公寓寬敞明亮，
裝修風格簡約現(xiàn)代，卻處處透露著低調的奢華。他的房間與沈清歌的主臥相隔一個客廳，
仿佛一道無形的界限。那晚，林小滿躺在陌生的大床上，盯著陌生的天花板，久久無法入睡。
三天前他還是個為找工作發(fā)愁的普通畢業(yè)生，現(xiàn)在卻成了豪門贅婿，這一切轉變太快，
讓他措手不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父親的債務解決了，餐館保住了。為了家人，
他可以忍受這一切——包括那個視他為工具、冷漠高傲的妻子。第三章：職場刁難周一早晨，
林小滿穿著沈清歌為他準備的正裝，忐忑不安地站在沈氏集團設計部門口。
沈清歌已經(jīng)提前告訴他，在公司他們必須保持距離，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真實關系。
"你是新來的設計師？"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他。"是的，
我是林小滿。今天第一天上班。"林小滿禮貌地伸出手。男子沒有與他握手，
只是冷淡地說："我是設計部主管趙明。跟我來，我?guī)阏J識一下團隊。
"設計部是一個開放式的大空間，二十多名設計師各自忙碌著。趙主管拍了拍手，
示意大家注意："這位是新來的林小滿，從今天起加入我們團隊。"稀稀拉拉的掌聲中，
林小滿感受到了明顯的冷淡。幾個年輕設計師交頭接耳，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
"你的工位在那邊角落。"趙主管指著一個靠近衛(wèi)生間的小隔間，
"最近我們在做沈氏新酒店的室內設計方案，你先熟悉一下資料，有需要會叫你。
"林小滿點點頭，走向自己的工位。桌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文件和舊圖紙，
顯然很久沒人使用過了。他花了整整一上午才整理出一個可以工作的空間，
期間沒有任何人來問候或指導他。午餐時間，同事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沒人邀請他。
林小滿獨自去了員工餐廳，端著餐盤找了個角落坐下。"這里有人嗎？
"一個清脆的女聲問道。林小滿抬頭，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站在對面，
手里端著餐盤。"沒有，請坐。"他有些意外地邀請道。"我叫蘇雨，也是設計部的，
比你早來半年。"女孩坐下后自我介紹道，"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過來搭個話。
"林小滿感激地笑了笑："謝謝，我是林小滿。""我知道。"蘇雨壓低聲音，
"全公司都在傳你是靠關系進來的，據(jù)說直接空降到我們部門，連正常面試流程都沒走。
"林小滿心里一沉。雖然他的確是通過特殊渠道進入公司，但沒想到傳言已經(jīng)滿天飛了。
"我沒有...""不用解釋。"蘇雨擺擺手，"這年頭誰不是靠點關系？
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真本事。對了，你知道為什么趙主管對你那么冷淡嗎？"林小滿搖搖頭。
"本來那個位置是留給他侄子的，結果突然被你占了。"蘇雨神秘地說，"所以小心點，
他可不是好惹的。"下午回到辦公室，林小滿剛坐下，
趙主管就走過來扔給他一疊資料："這是客戶要求的初步方案，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三個設計方向。"林小滿翻開資料，發(fā)現(xiàn)是一個高端餐廳的室內設計項目，
正常至少需要一周時間完成。"明天早上？這時間太緊了吧...""怎么，做不到？
"趙主管冷笑，"聽說你可是'特別人才'，這點小項目應該難不倒你吧？
"周圍幾個同事偷偷看向這邊，有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林小滿明白了，
這是給他的下馬威。"我會按時完成的。"他平靜地說。那天晚上，
設計部的人都陸續(xù)下班了，只有林小滿的工位還亮著燈。他全神貫注地繪制著設計圖，
忘記了時間。當完成第三個方案時，已經(jīng)接近午夜。"還沒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林小滿猛地抬頭。沈清歌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
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意外。"有個緊急項目，明天要交。
"林小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沈清歌拿起他桌上的設計圖掃了一眼："趙明派給你的？
"林小滿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么："你...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公司？
""總裁的工作時間不是你能想象的。"沈清歌放下圖紙，"這三個方案都不錯，
尤其是第二個，將傳統(tǒng)元素與現(xiàn)代風格融合得很巧妙。"林小滿驚訝地看著她。
這是沈清歌第一次稱贊他，雖然語氣依然公事公辦。"謝謝。"他小聲說，
不確定是否該繼續(xù)這個話題。沈清歌看了看表："公司午夜后門禁會啟動，你最好現(xiàn)在離開。
"說完，她轉身走向電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林小滿收拾好東西，
匆匆跟上。電梯里，兩人并肩而立，沉默不語。狹小的空間里，
他能聞到沈清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優(yōu)雅而不張揚，就像她本人一樣。
"明天..."在電梯到達一樓時，沈清歌突然開口，"如果有人刁難你，不要忍氣吞聲。
沈氏不需要辦公室政治。"林小滿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回應，電梯門已經(jīng)打開，
沈清歌大步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早晨，
林小滿準時將三個設計方案交給了趙主管。后者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
表情逐漸從輕蔑變?yōu)轶@訝。"這些...都是你獨立完成的？"他懷疑地問。"是的，
昨晚加班做的。"林小滿平靜地回答。趙主管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冷笑一聲："年輕人，
別以為會畫幾張圖就了不起了。在沈氏，我們看重的是團隊合作精神，不是個人英雄主義。
"林小滿握緊了拳頭，想起沈清歌的話："如果趙主管對我的作品有意見，
我們可以請更高層評判。""你什么意思？"趙主管臉色一變。
"聽說沈總今天會來設計部視察新項目進展。"林小滿直視對方的眼睛，
"不如請她看看這幾個方案？"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知道，
沈清歌對設計有著近乎苛刻的標準，如果她認可了林小滿的作品，
就等于打了趙主管的臉；如果她否定，林小滿將無法在設計部立足。"不必了。
"趙主管最終陰沉著臉說，"方案我會轉交給客戶，你回去工作吧。"林小滿回到工位，
發(fā)現(xiàn)蘇雨偷偷對他豎起大拇指。中午休息時，她興奮地跑過來："天啊，
你居然敢跟趙主管叫板！全公司沒幾個人敢這么做！""我只是堅持自己的專業(yè)判斷。
"林小滿說，心里卻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昨晚偶遇沈清歌得到那番話，
他可能不會有這樣的勇氣。"不過你要小心了。"蘇雨擔憂地說，"趙主管是出了名的記仇，
他肯定會找機會報復你的。"蘇雨的預言很快應驗。下午，趙主管召集部門會議，
宣布了一個重要項目——沈氏集團新總部大樓的室內設計競標。"這是沈總親自關注的項目，
要求極高。"趙主管環(huán)視眾人，"我決定讓林小滿負責主設計，其他人配合。
既然他這么有能力，想必不會讓大家失望。"會議室里一片嘩然。
這樣的重大項目通常由資深設計師牽頭，讓一個新人負責無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林小滿知道這是陷阱，但他別無選擇："我會盡力的。""很好。"趙主管露出得逞的笑容，
"方案兩周后提交給沈總親自評審，祝你好運。"散會后，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充滿同情，
仿佛已經(jīng)預見到他的失敗。只有蘇雨留下來安慰他："別太擔心，我會幫你的。
雖然趙主管想整你，但這也是個機會。如果做得好，說不定能一鳴驚人。
"林小滿感激地點點頭，心里卻沉甸甸的。他知道，這不僅是一次職業(yè)考驗，
更是向沈清歌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他不能失敗。那天晚上回到家，
沈清歌罕見地已經(jīng)在客廳了。她穿著家居服，頭發(fā)松散地披在肩上，正在看文件。
看到林小滿回來，她頭也不抬地問："聽說你接下了新總部大樓的項目？
"林小滿愣了一下："消息傳得這么快？""公司里沒什么能瞞過我。"沈清歌終于抬起頭，
"你知道這個項目有多重要嗎？""知道。"林小滿深吸一口氣，"但我會做好的。
"沈清歌靜靜看了他幾秒，突然站起身走向書房："跟我來。"林小滿跟著她進入書房，
沈清歌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資料冊遞給他："這是沈氏集團歷年來的設計檔案，
包括我父親時代的所有重要項目?；蛟S對你有幫助。"林小滿接過資料，
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有許多沈清歌親筆寫的批注和評價，犀利而專業(yè)。"謝謝。"他真誠地說。
"不用謝我。"沈清歌轉身走向門口，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員工因為辦公室政治而浪費才華。記住，
兩周后我要看到令人驚艷的方案，不是敷衍了事的作業(yè)。"門關上了，
留下林小滿一人站在書房里，抱著一本可能改變他職業(yè)生涯的資料冊。他輕輕撫過書脊，
第一次感到，在那冰冷外表下的沈清歌，或許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漠不關心。
第四章：深夜書房林小滿將沈氏集團的設計檔案攤開在書桌上，
臺燈的光線在紙頁上投下溫暖的光暈。
書房里安靜得只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和他偶爾的筆記聲。沈清歌的批注犀利而精準，
往往一針見血地指出每個項目的優(yōu)缺點。"2015年海濱度假村項目，
過度追求視覺效果忽視功能性..."林小滿輕聲念著一條批注，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種不留情面的評價風格確實很"沈清歌"。
他翻到一頁被折角的項目——沈氏集團五年前競標失敗的科技園區(qū)設計。
沈清歌在旁邊用紅筆寫道："敗因：團隊過于保守，缺乏創(chuàng)新膽識。當對手都在向前看時，
我們還在回顧過去。"林小滿若有所思。這句話似乎不僅是對那個項目的評價，
更像是對整個沈氏設計理念的反思。他拿起草圖本，開始勾畫新總部大樓的初步構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天色早已完全暗下來。林小滿完全沉浸在創(chuàng)作中，
鉛筆在紙上飛舞，一個個大膽的構想逐漸成形。他決定打破沈氏傳統(tǒng)的嚴肅風格，
融入更多自然元素和開放式空間，讓建筑"呼吸"起來。"還沒睡？
"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林小滿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沈清歌不知何時站在了書房門口，穿著一件絲質睡袍，頭發(fā)松散地披在肩上，
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抱歉，我太投入了，沒注意時間。"林小滿看了眼手表，
竟然已經(jīng)凌晨兩點。"我馬上收拾...""不用。"沈清歌走進來，將茶杯放在他面前，
"蜂蜜柚子茶，提神。"林小滿愣住了，盯著那杯冒著熱氣的茶，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是沈清歌第一次對他表現(xiàn)出這樣的...關懷？"謝謝。"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
溫熱透過陶瓷傳遞到掌心。沈清歌的目光落在他的草圖本上："可以看看嗎？
"林小滿下意識想合上本子——那些還只是粗糙的構想——但在沈清歌平靜的注視下，
他點了點頭。沈清歌拿起草圖本，一頁頁翻看。她的表情依然平靜，
但林小滿注意到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那是她專注時的小習慣。
"這個中庭設計..."她突然指著一頁草圖，"為什么想到用流水貫穿三層空間？
""我想打破傳統(tǒng)辦公空間的封閉感。"林小滿解釋道，聲音因緊張而略顯干澀，
"水是生命之源，流動的水不僅帶來視覺上的舒緩，還能調節(jié)微氣候，
更重要的是——它象征著沈氏集團在商業(yè)大潮中不斷前行的姿態(tài)。"沈清歌靜靜地聽著，
目光沒有離開草圖。長長的沉默后，她說："繼續(xù)完善這個方向。記住，
沈氏新總部不僅要實用，更要傳遞我們的企業(yè)精神。"她將草圖本放回桌上，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茶記得喝完。別熬太晚。"門輕輕關上了。
林小滿呆坐在原地，盯著那扇關閉的門，仿佛沈清歌留下的不是一句簡單的叮囑，
而是一個需要解碼的謎題。最終，他搖搖頭，重新拿起鉛筆，但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
那晚之后，林小滿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到項目中。白天在公司收集資料、做調研，
晚上回家繼續(xù)完善設計。令他意外的是，沈清歌每晚都會來書房"檢查進度"，
有時帶一杯茶，有時只是靜靜地看一會兒他的草圖，然后留下一兩句簡短的評語。
第十天晚上，林小滿終于完成了全套設計方案。他伸了個懶腰，頸椎發(fā)出不堪重負的響聲。
書房門準時被推開，沈清歌走了進來。"完成了？"她問，目光落在桌上整齊的設計圖上。
林小滿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忐忑："要現(xiàn)在看嗎？"沈清歌在他旁邊坐下，
近得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她認真地翻看每一頁圖紙，時而微微蹙眉，
時而輕輕點頭。林小滿屏住呼吸，等待判決。"這個員工休閑區(qū)的設計，
"沈清歌指著一處細節(jié)，"為什么選擇可移動隔斷？
""考慮到不同部門可能需要靈活使用空間，"林小滿解釋道，
"而且開放式設計能促進跨部門交流。數(shù)據(jù)顯示，非正式交流往往能激發(fā)最好的創(chuàng)意。
"沈清歌抬眼看他："你做了數(shù)據(jù)調研？""是的，
我參考了國內外十二家頂尖企業(yè)的辦公空間設計案例，
分析了員工滿意度和工作效率的相關性。"林小滿打開電腦，調出一份詳細的報告。
沈清歌快速瀏覽著報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些數(shù)據(jù)收集和分析花了你多長時間？
""大概...三天？"林小滿撓撓頭，
"我請?zhí)K雨——就是設計部的一個同事幫忙做了部分問卷調查。"沈清歌合上電腦，
沉默了片刻："明天把方案交給趙明前，先來我辦公室一趟。
"林小滿心里一沉："有什么問題嗎？""問題？"沈清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不，我只是想讓財務部給你申請一筆特別項目獎金。
這樣的工作質量，值得獎勵。"她轉身離開，留下林小滿一個人呆坐在原地，心跳如雷。
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可能不僅僅是一個用來應付家族的工具，至少在專業(yè)領域，
沈清歌開始正視他的價值。第五章：評審風波沈氏集團大會議室內，
投影儀將林小滿的設計方案投映在巨大的屏幕上。十幾位高管圍坐在長桌旁，
其中包括幾位林小滿從未見過的董事會成員。沈清歌坐在首位，表情一如既往地難以捉摸。
趙主管站在前面介紹項目，卻幾乎一字不差地復述著林小滿報告中的內容，
仿佛這些創(chuàng)意都出自他本人。林小滿坐在角落，看著自己的心血被如此輕易地占有，
卻無法出聲反駁。"這個中庭水景設計，會不會維護成本太高？"一位董事提出質疑。
趙主管一時語塞，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個...我們考慮過...""讓我來解釋吧。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聲音來源——林小滿站了起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向前臺。"實際上，我們設計了一套雨水回收系統(tǒng)，
中庭水景80%的用水可以循環(huán)利用，長期來看反而能降低空調能耗。"他接過遙控器，
流暢地調出技術細節(jié)圖，開始專業(yè)而熱情地講解每個設計決策背后的思考。
會議室里的氣氛逐漸變化，質疑的目光變成了感興趣的傾聽。
"員工休閑區(qū)的可移動隔斷是個創(chuàng)新點，"一位年長的董事點頭贊許，
"我們這些老骨頭也需要與時俱進啊。"笑聲在會議室里回蕩。林小滿偷偷瞥向沈清歌，
發(fā)現(xiàn)她正注視著自己，眼中閃爍著他讀不懂的情緒。"非常精彩的設計。
"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插入。會議室門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
身后跟著幾位助理模樣的人。"抱歉打擾了，沈總。聽說今天有新總部設計評審，
我冒昧前來學習。"沈清歌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王董事長，這是我們內部會議。
""哎呀，沈氏和王氏不是正在談合作嗎？"王世杰——王氏集團掌門人笑瞇瞇地走進來，
"況且，我對建筑設計一直很有興趣。這位年輕設計師的方案令人耳目一新啊。
"他走到林小滿面前，伸出手："王世杰，很高興認識你。"林小滿禮貌地握手，
卻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王世杰的笑容太過熱絡，眼神卻冷得像蛇。"林設計師，我很好奇，
"王世杰指著方案中的一處，"這個開放式辦公區(qū)的聲學處理，你打算怎么解決？據(jù)我所知，
完全開放的設計往往會導致噪音問題，影響工作效率。"會議室里安靜下來。
這是個尖銳的問題，直指開放式設計的最大軟肋。
林小滿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包括沈清歌的。
"王董事長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林小滿平靜地回答，調出另一張圖紙，
"我們在每個工作區(qū)頂部設計了特殊的吸音藻井，同時在地面鋪設了吸音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切換圖片，"我們引入了智能背景音系統(tǒng)，
可以根據(jù)環(huán)境噪音自動調節(jié)白噪音音量，既能屏蔽干擾，又不會造成新的噪音源。
"王世杰微微瞇起眼睛："聽起來成本不菲啊。""比傳統(tǒng)隔間系統(tǒng)低15%，
"林小滿立即回應，"而且節(jié)省的空間使得人均辦公面積增加了20%。
"一陣低聲贊嘆在會議室里蔓延。王世杰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轉向沈清歌："沈總從哪里挖來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
我記得沈氏設計部以前的作品可沒這么...大膽。""人才是企業(yè)最寶貴的資源，
王董事長應該深有體會。"沈清歌淡淡地回應，然后看向林小滿，"林設計師，
謝謝你的精彩講解。董事會需要閉門討論，請先回去工作吧。"林小滿點點頭，
收拾好材料離開。關上門的一瞬間，他長舒一口氣，后背的襯衫已經(jīng)濕透。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如何，但至少，他沒有在眾人面前丟臉。"天??！你太棒了！
"剛回到設計部，蘇雨就沖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整個公司都在傳你剛才在董事會的表現(xiàn)！
趙主管的臉都綠了！"林小滿勉強笑了笑："沒那么夸張...""怎么沒有！
"蘇雨興奮地說，"你知道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王世杰是誰嗎？王氏集團掌門人，
沈氏最大的競爭對手！聽說他一直想吞并沈氏，這次肯定是來挑刺的！
結果被你懟得無話可說！"林小滿心里一沉。難怪沈清歌看到王世杰時表情那么難看。
他不經(jīng)意間可能卷入了一場商業(yè)戰(zhàn)爭。下午，林小滿被叫到總裁辦公室。
沈清歌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身影修長而孤獨。"沈總。"林小滿輕聲喚道。
沈清歌轉過身來，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復雜表情："坐。"林小滿在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
手心微微出汗。沈清歌在他對面坐下，遞給他一份文件。"董事會全票通過了你的設計方案。
從今天起，你被提拔為項目主設計師，直接向我匯報，不再受趙明管轄。"林小滿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這是你應得的。"沈清歌的聲音依然平靜，
但眼神柔和了許多，"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出色。
"簡單的稱贊卻讓林小滿心頭涌起一陣暖流。他想說些什么，卻被沈清歌接下來的話打斷。
"王世杰不是偶然出現(xiàn)的。"她的表情重新變得嚴肅，"他近期頻繁接觸我們的股東和高管，
目的很明顯。""他想收購沈氏？"林小滿小心翼翼地問。沈清歌冷笑一聲："不是收購，
是吞并。王氏和沈氏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我父親...和他有些過節(jié)。
"她沒有詳細解釋，但林小滿能從她緊繃的下頜線看出這段"過節(jié)"絕不簡單。
"你需要小心。"沈清歌突然直視他的眼睛，"現(xiàn)在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看重的人，
王世杰可能會從你身上找突破口。"林小滿心跳加速——她剛才差點說出"我的人"嗎？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堅定地說。沈清歌微微點頭，
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推給他："給你的。"林小滿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支銀色的鋼筆，筆身上刻著"To Lin, For Excellence"。
"項目獎金會走正規(guī)流程，這是...私人獎勵。"沈清歌解釋道，語氣有些不自然，
"設計師需要一支好筆。"林小滿小心地拿起鋼筆，金屬觸感冰涼而光滑。
這是沈清歌第一次送他禮物，雖然借口如此公事公辦。"謝謝。"他輕聲說，突然鼓起勇氣，
"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就當是...契約夫妻的正常社交？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沈清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不必了。在公司我們保持專業(yè)關系，
這點不會改變。"她站起身，示意談話結束。林小滿默默收起鋼筆，轉身離開。
就在他握住門把手時，沈清歌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過...今晚家里可以開瓶紅酒。
如果你喜歡。"林小滿沒有回頭，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好的，沈總。
"第六章：數(shù)據(jù)泄露晉升為主設計師后，林小滿的工作量成倍增加。除了總部大樓項目，
沈清歌開始將更多重要設計工作直接交給他。
他的工位從那個陰暗角落搬到了靠窗的獨立區(qū)域，
同事們看他的眼神也從輕蔑變成了好奇和些許敬畏。唯一不變的是趙主管的敵意。
每次在走廊偶遇，趙明都會投來陰冷的目光，仿佛在等待林小滿犯錯的那一刻。周五下午，
林小滿正在整理下周匯報用的材料，蘇雨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猜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林小滿頭也不抬地問。"趙主管最近頻繁約見王氏集團的人。"蘇雨壓低聲音，
"我表姐在王氏做秘書，說這一個月他們已經(jīng)見了三次了。"林小滿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沈清歌警告過他關于王世杰的事，但趙明作為設計主管，私下接觸競爭對手確實可疑。
"也許是有合作項目..."他試圖找合理借口。"得了吧，"蘇雨翻了個白眼，
"趙明負責的是沈氏內部設計，哪有什么對外合作？而且..."她環(huán)顧四周，聲音更低了，
"我昨晚加班，看見他從沈總辦公室出來，鬼鬼祟祟的，手里還拿著個U盤。
"林小滿皺起眉頭。這確實不正常。他想起沈清歌說過王世杰可能在尋找突破口，
而趙明恰好是對他敵意最大的人..."這事別跟別人說。"他嚴肅地叮囑蘇雨，
"我會...想辦法處理。"下班后，林小滿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公司附近等了兩個小時，
直到看見趙明離開大廈，上了一輛出租車。他記下車牌號，然后撥通了沈清歌的電話。
"有事？"沈清歌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背景音很安靜，可能已經(jīng)在家了。
"趙明最近可能有問題。"林小滿直奔主題，"他私下接觸王氏的人，
而且有人看見他從你辦公室拿了資料。"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現(xiàn)在在哪？
""公司對面咖啡廳。""等我。"二十分鐘后，沈清歌出現(xiàn)在咖啡廳門口。
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襯衫，頭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看起來比辦公室里的沈總年輕許多，
但眼神依然銳利。"詳細說說。"她坐下后立刻問道。
林小滿把蘇雨告訴他的信息復述了一遍，包括趙明可能攜帶U盤離開她辦公室的部分。
沈清歌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我辦公室有敏感文件，"她低聲說，
"包括我們對抗王氏收購的戰(zhàn)略計劃。""你認為趙明在泄露公司機密？
"林小滿倒吸一口冷氣。"不排除這種可能。"沈清歌拿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
"李秘書，立刻停用趙明的所有系統(tǒng)權限，包括門禁卡...對，現(xiàn)在...理由？
就說系統(tǒng)升級需要重新授權。"掛斷電話，她看向林小滿："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過下次發(fā)現(xiàn)類似情況，直接聯(lián)系我，不要自己調查。王世杰不是好惹的人。
"林小滿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我剛才記下了趙明乘坐的出租車車牌，
要不要..."沈清歌挑眉："你還挺有偵探天賦。"她拿出手機，"把號碼給我，
我讓人查查他去了哪里。"信息發(fā)出后，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咖啡廳柔和的燈光下，
沈清歌看起來沒那么遙不可及了。林小滿注意到她眼下的淡淡陰影。"最近很累吧？
"他輕聲問。沈清歌似乎沒料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商場如戰(zhàn)場，習慣了。
""王氏的事...很嚴重嗎？"沈清歌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似乎在考慮要透露多少："父親去世前，沈氏是行業(yè)龍頭。這幾年我雖然穩(wěn)住了局面，
但王氏在王世杰帶領下擴張迅猛。上季度財報顯示，他們市值已經(jīng)超過我們。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但沈氏不會輕易被吞并。王世杰想玩陰的，我奉陪到底。
"林小滿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清歌——充滿斗志，甚至有些兇狠。
這和她平時冷靜自持的形象截然不同。"我會幫你的。"他脫口而出。沈清歌看著他，
表情柔和了些："你已經(jīng)在幫了?？偛看髽琼椖繉μ嵴裢顿Y者信心很重要，
做好它就是對沈氏最大的支持。"手機突然震動，沈清歌查看消息，
臉色一變："趙明去了王氏集團私人會所。""果然..."林小滿握緊拳頭。
"別打草驚蛇。"沈清歌迅速恢復冷靜，"我需要確鑿證據(jù)才能處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