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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銀杏落盡時愛你 梅曉邪 16224 字 2025-06-14 02:4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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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慣性地推開真正關(guān)心她的人,既痛恨自己傷害了真心對她好的程述白,

又無法停止自我防御機制。她的精神狀態(tài)瀕臨崩潰,甚至考慮用極端方式"埋葬過去"。

第一章 九月盡頭雨滴敲在玻璃上的聲音像某種密碼,許眠盯著公寓白墻上的光影變化,

計算著時間。十月一日零點前的每一秒都在倒計時,

而她固執(zhí)地停留在九月的時區(qū)里——就像她固執(zhí)地停留在三年前那個雨天,

周景明最后一次對她說"對不起"的時刻。手機在茶幾上震動第三下時,許眠終于伸手去夠。

林夏的第八條微信躺在鎖屏界面:"你要把自己逼死才甘心嗎?程述白在樓下等了四十分鐘!

"許眠把臉埋進膝蓋。樓下確實有腳步聲,不是高跟鞋也不是拖鞋,

是那種軟底球鞋踩過水洼的悶響。她太熟悉了,程述白總穿那雙灰藍色運動鞋,

鞋舌上有個小小的S形劃痕——是她某次醉酒后用鑰匙劃的。

"煩不煩啊..."她對著空氣嘟囔,聲音淹沒在雨聲里。手機又亮起來,

這次是程述白直接撥來的電話。許眠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想象他站在樓下的樣子:黑傘邊緣滴著水,右手提著那個印著"晨光咖啡"的紙袋,

里面肯定裝著她最愛的焦糖瑪奇朵。浴室鏡子映出她蒼白的臉。

許眠盯著鎖骨下方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是去年她情緒崩潰時用碎玻璃劃的。

當時程述白破門而入,手上被玻璃劃了三道口子卻只顧著抱她去醫(yī)院。

護士包扎時問他疼不疼,他笑著說:"比她好多了。""瘋子。

"許眠對著鏡子唾棄地罵了一句,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手臂。那里有好幾處淤青,新舊交疊,

像地圖上的殖民印記。她總在深夜用指甲制造疼痛,仿佛這樣就能蓋過心臟的痙攣。

門鈴響了,許眠渾身一震。程述白從來不按門鈴,他知道她討厭那個尖銳的電子音。

雨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許眠幻想可能是送快遞的,但手機屏幕亮起又一條微信:"是我,

開門好嗎?"指尖懸在指紋鎖上方顫抖。許眠想起上周在便利店撞見程述白買創(chuàng)可貼,

收銀員問"手又受傷了?"他隨口應付"被紙劃的",而她站在三步之外裝作刷手機。

其實她看見了——他右手小指關(guān)節(jié)處新鮮的擦傷,

和她昨天無意識抓撓家具時留下的痕跡一模一樣。門開了,潮濕的冷空氣裹著咖啡香涌進來。

程述白的長柄傘靠在門邊,水珠順著傘骨滴成一條銀線。他今天沒穿常穿的灰色衛(wèi)衣,

換成一件深藍襯衫,領(lǐng)口第二顆紐扣刻意沒扣,露出鎖骨處她曾經(jīng)咬過的淡色牙印。

"說了別來。"許眠別過臉,看見他另一只手提著塑料袋,

里面露出半盒藥——和她抽屜里剩下的鹽酸帕羅西汀是同一種。程述白脫下滴水的運動鞋,

動作很輕,像是在拆彈。"喝了湯再吃藥。"他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指尖在木紋上叩了叩,

"你上次說想試試新開的粵菜館。"許眠突然暴怒:"你他媽是不是在監(jiān)視我?

"她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砸過去,羽絨填充物像雪崩一樣涌出來。程述白側(cè)身躲過,

白襯衫袖口沾到抱枕掉落的羽毛,在昏黃燈光下像落了一層細雪。沉默在雨聲中發(fā)酵。

許眠看見程述白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

鎖骨處的牙印比記憶中更淺了——原來時間真的會抹平痕跡,連傷痛都會過期。

"周三下午三點,"他忽然開口,聲音比雨絲還輕,

"你站在便利店櫥窗前看了二十七分鐘離婚廣告。"許眠的指甲陷進掌心,

"你手機屏保換了三次,最后定格成那張我們在迪士尼拍的照片。"保溫桶的蓋子被擰開,

蒸汽模糊了程述白的臉。許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餓得胃疼,腸子像絞在一起似的抽搐。

她固執(zhí)地盯著地面某塊木地板的裂縫,那里卡著一粒她上周嘔吐時濺出的飯粒。"喝吧。

"程述白推過一個白瓷碗,表面凝著細密的水珠。許眠捧起碗時碰到他的手指,

比她想象中涼很多。湯里有切得很細的姜絲,辛辣味瞬間沖上眼眶。第一口熱湯下肚時,

許眠聽見自己破碎的哽咽聲。程述白坐在對面安靜地看著她,

膝蓋上攤開一本她去年送他的《小王子》。書頁間夾著她去年秋天落下的楓葉標本,

邊緣已經(jīng)脆得一碰就碎。"你知道嗎,"許眠突然說,眼淚砸在碗里激起細小漣漪,

"我有時候覺得...不是周景明拋棄了我,是我根本不存在過。

"她盯著湯里自己模糊的倒影,"所有記憶都是我編的,

就像..."就像她總在日記本里偽造周景明的溫柔情話。程述白伸手抹掉她下巴的淚珠,

動作生硬得像在擦拭一件珍貴易碎的瓷器。"存在。"他簡短地說,拇指按在她鎖骨凹陷處,

"這里疼的時候,你分明在呼吸。"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程述白眼中沉淀的疲憊。

許眠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下有濃重的青黑,頭發(fā)里藏著幾根刺眼的白發(fā)。她想起三個月前同學聚會,

林夏醉醺醺地湊過來:"述白哥現(xiàn)在每天下班都來你家樓下轉(zhuǎn)悠,像條失業(yè)的忠犬。

"當時她是怎么回答的?哦,她說:"神經(jīng)病。"說完就把紅酒潑在了自己臉上。

第二口熱湯滾過食道時,許眠嘗到了微咸的滋味。不是湯本身的味道,是她哭出來的眼淚。

程述白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放在茶幾上——是枚銀色打火機,機身刻著迪士尼城堡的輪廓。

許眠的呼吸停滯了。這打火機是她和周景明在巴黎買的,分手時她把它扔進了塞納河。

此刻它躺在程述白掌心,被暖黃燈光鍍上一層溫柔的暈。"撈上來的。

"程述白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只是順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潛水員在河底發(fā)現(xiàn)了它,

卡在橋墩縫隙里。"他補充道:"上個月的事。"雨勢漸漸變小,變成某種有節(jié)奏的輕叩。

許眠拿起打火機,金屬外殼還殘留著巴黎初冬的寒意。

她想起周景明點燃第一支煙時教她握打火機的姿勢,

大拇指要正好壓在火焰調(diào)節(jié)鈕上——多么可笑,他們連分手都保持著戀愛時的矯情習慣。

"謝謝你。"許眠聽見自己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程述白搖搖頭,

從襯衫口袋抽出一張折成方塊的紙巾遞給她。

展開后是一幅簡筆畫:扎馬尾的女孩坐在窗臺上,窗外有個模糊的人影撐著傘。

畫風稚嫩得像是小學生的涂鴉,

但女孩臉上夸張的淚痕和傘下人影手中提著的藥袋都無比精準。許眠把畫紙按在胸口。

心跳聲震耳欲聾,像是要把胸腔撞開一個缺口。她突然明白過來,

程述白這些年的"守護"從來不是等待她回心轉(zhuǎn)意,而是在等她學會自己站起來。窗外,

第一顆星星穿透云層。許眠擦干眼淚,發(fā)現(xiàn)碗底沉著幾顆桂圓肉——那是她小時候最怕吃的,

因為總被卡在喉嚨里?,F(xiàn)在她卻鬼使神差地伸手撈起來放進嘴里,甜膩的汁水在舌尖化開。

"明天..."她剛開口就哽住了。程述白伸手蓋住她顫抖的手背:"你想做什么都行。

"他的掌心有常年握手術(shù)刀留下的薄繭,磨得她掌心發(fā)癢,

"我可以陪你去看清晨的第一班地鐵,或者坐在便利店門口數(shù)有多少人買豆?jié){。

"許眠突然笑出了聲。這笑聲在寂靜的公寓里顯得異常突兀,驚飛了窗外棲息的夜鳥。

她笑得眼淚又冒出來,笑自己居然在聽一個男人承諾帶她看地鐵——這承諾愚蠢得可愛,

就像愛情本身。"現(xiàn)在..."程述白站起身,"你需要睡覺。

"他彎腰撿起地上四散的羽絨,動作輕柔得像在收拾某個易碎的夢。

許眠注意到他后腰處隱約露出繃帶邊緣——該死,她想,上周他明明說只是擦傷。

"你又..."她的話被程述白豎起的手指打斷。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又指指天花板——林夏還在隔壁等消息。許眠突然很想擁抱他。這個認知讓她自己都僵住了。

三年來她從未想過觸碰程述白,哪怕他替她擋酒時手臂被碎玻璃劃傷,

哪怕他在她發(fā)高燒時冒雨去買藥。她總是把自己蜷縮成刺猬,

生怕他靠近半步就會發(fā)現(xiàn)她早已千瘡百孔。但此刻程述白站在落地燈的光暈里,

黑發(fā)被雨淋得微濕,領(lǐng)口敞開露出嶙峋的鎖骨。他看起來那么真實,真實得像個幻覺。

"晚安。"程述白輕聲說,這次沒有等她回應就往門口走。許眠鬼使神差地喊住他:"喂。

"程述白轉(zhuǎn)身,眼中亮起某種微弱的光。"那幅畫..."她聲音發(fā)緊,"你畫了多久?

"回答她的是關(guān)門聲。許眠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程述白這是在逃避她的問題——就像她總是逃避他的眼神。這個認知讓她胸口發(fā)疼,

但這次不是那種熟悉的窒息感,而是一種更陌生的、帶著希望的刺痛。

就像九月最后一天即將結(jié)束時,天空中突然透出的那一絲晨曦。

第二章:十月之始十月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縫隙時,許眠正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發(fā)呆。

那道裂縫像一條蜿蜒的河,從墻角一直延伸到床頭,仿佛要將整個房間切割成兩半。

她盯著它看了很久,久到陽光爬上她的睫毛,久到樓下便利店自動門開合的聲音隱約傳來。

——新的一天開始了。她伸手摸向床頭柜,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瓶——鹽酸帕羅西汀,

抗抑郁藥。她數(shù)了數(shù),還剩五顆。足夠撐到周末,等到林夏再來嘮叨她該去看醫(yī)生。

手機在枕邊震動,許眠沒有立刻去拿,她太熟悉這種震動節(jié)奏了——連續(xù)三下,間隔兩秒,

是程述白的微信。[早。你窗外的那棵銀杏開始掉葉子了。]她盯著屏幕看了很久,

指尖懸在鍵盤上方,卻一個字也打不出來。最后只是回了個簡單的“嗯”。[今天降溫,

記得多穿點。][藥別忘吃。]許眠盯著最后一條消息,胸口悶得發(fā)疼。

她討厭這種被看透的感覺,

討厭他總是記得她的一切——吃藥的時間、討厭的食物、害怕打雷的毛病。

就像他昨天說的那樣:“你連呼吸的節(jié)奏我都熟悉?!彼偷刈鹕?,把手機扔到床尾,

像是扔掉什么燙手的東西?!荒茉龠@樣下去了。她需要打破這個循環(huán)。許眠站在鏡子前,

盯著自己蒼白的臉。黑眼圈深得像被人打了兩拳,嘴唇因為咬了一整夜而干裂脫皮。

她伸手摸了摸鎖骨下的疤痕,那里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痂,但輕輕一碰還是會疼。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是周景明?還是她自己?她討厭這種無休止的自我拷問,

討厭每次情緒崩潰后,程述白站在她門口時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總是這樣,

不逼問、不指責,只是安靜地陪著她,像一棵不會移動的樹,任她發(fā)瘋、哭泣、自殘,

然后再默默收拾殘局?!洳簧线@樣的溫柔。許眠換好衣服,推開窗。

十月的風帶著微涼的濕意,吹散了她身上殘留的昨夜頹廢氣息。

樓下的銀杏樹果然開始掉葉子了,金黃色的葉片在風里打著旋兒,像一場微型雪崩。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總喜歡在秋天帶她去公園撿銀杏葉,把它們夾在舊書里做成標本。

那時候的母親還會對她笑,而不是像后來那樣,每天陰沉著臉,

仿佛她是世界上最多余的負擔。許眠深吸一口氣,把那些記憶推開。今天她要去一個地方。

------咖啡館的玻璃門上掛著“營業(yè)中”的牌子,許眠推門進去時,

風鈴清脆地響了一聲。店里很安靜,只有角落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在看書,

桌上攤著一本《存在與時間》。許眠認得他——附近大學哲學系的研究生,姓陳,

偶爾會在樓下便利店遇見。他總是點同樣的咖啡,不加糖,苦得像生活本身。

許眠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這是她堅持了三年的習慣——每天寫點什么,

哪怕只是亂涂亂畫。有時候是情緒,有時候是夢境,有時候只是無意義的符號。

她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九月三十日,雨。程述白又來了。他總是這樣,

像一盞不會熄滅的燈,而我卻害怕光。”許眠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

鋼筆尖在紙上戳出一個墨點?!ε鹿猓驗楣鈺┞端年幱?。門口的風鈴又響了,

許眠抬頭,心跳漏了一拍。周景明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風衣,手里拿著一杯熱可可,

像是偶然路過。他的目光掃過店內(nèi),最后落在許眠身上,眼神里有片刻的遲疑,

然后是某種復雜的情緒——愧疚?憐憫?還是……習慣性的愧疚?許眠緊緊攥住鋼筆,

指節(jié)發(fā)白?!缭撓氲降?。周景明會回來,會在某個看似平常的日子,

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會道歉,會解釋,會說他錯了,

然后試圖用溫柔的言語把她重新拉回那個破碎的關(guān)系里?!拖駨那耙粯?。許眠低下頭,

假裝在寫東西。她聽見周景明的腳步聲靠近,聽見他拉開她對面的椅子,

聽見他輕聲說:“許眠,好久不見?!彼龥]抬頭,風鈴又響了?!澳銇砹税 ?/p>

”是程述白的聲音。許眠猛地抬頭。程述白站在周景明旁邊,手里拎著那個熟悉的灰色紙袋,

里面裝著晨光咖啡的熱飲。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然后落在周景明身上,

眼神平靜得近乎冷漠。“打擾了?!背淌霭渍f,“她今天不想見人。

”周景明皺了皺眉:“我們……”“她和你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背淌霭状驍嗨曇艉茌p,

卻像一把刀,干凈利落地切斷了某種無形的聯(lián)系。許眠渾身一震。周景明還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冷笑一聲,拿起咖啡轉(zhuǎn)身離開。玻璃門再次響起風鈴,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的盡頭。程述白在她對面坐下,把熱飲推到她面前:“冷的。

”許眠盯著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眼淚突然砸下來。程述白沒說話,只是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她接過來,胡亂擦著臉,感覺整個人像被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崩潰,

一半?yún)s在某種陌生的溫暖里漸漸下沉?!八吡?。”程述白說,“以后不會再來了。

”許眠抬起頭,眼淚模糊了他的臉。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十月了,

該向前看了?!钡谌拢恒y杏落盡許眠在咖啡館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程述白沒有離開,

只是安靜地坐在她對面,時不時推過一杯熱飲。她沒再哭,也沒說話,

只是盯著窗外那棵銀杏樹,看枯葉一片接一片地落下?!?,

真的來了……她想起母親曾經(jīng)說過,銀杏葉落盡的時候,人就會想起該忘記的事。

可她不想忘記,也不敢忘記。那些疼痛的記憶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拔出來就會流血,不拔又會潰爛。天色漸暗,咖啡館的燈光亮起來。程述白看了看手表,

輕聲問:“要不要去吃晚飯?”許眠搖頭?!澳腔丶??”她還是搖頭。程述白沉默了一會兒,

伸手把她面前的空杯子收走,換上一杯新的熱可可。他總是這樣,不問她想要什么,

只是默默給她能接受的東西?!拔颐魈臁彼K于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你明天想做什么都行?!背淌霭状驍嗨Z氣平靜,“不用考慮我。

”許眠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程述白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因為你需要?!边@個答案太簡單,簡單得讓她心頭一顫。

她想起林夏曾經(jīng)調(diào)侃:“程述白這種人,要么不愛,要么愛到骨子里?!碑敃r她只當玩笑,

現(xiàn)在卻忽然不確定了?!翱晌也恢档谩!彼吐曊f?!爸挡恢档貌皇悄阏f了算。

”程述白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走吧,我送你回家?!?----回家的路上,

雨又下了起來。程述白撐著那把黑傘,把大半傘面傾斜向她。雨水順著傘沿滴落,

在他們腳邊濺起細小的水花。許眠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母親也是這樣給她撐傘,

只不過那時候的傘更大,母親的笑容也更溫暖?!切┯洃浭钦娴膯??還是她幻想出來的?

“冷嗎?”程述白問。許眠搖頭。傘下的空間很安靜,只有雨滴敲擊傘面的聲音,

和她劇烈的心跳聲。走到公寓樓下時,程述白忽然停下腳步:“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許眠茫然地抬頭,“三年前,也是這樣的雨天?!背淌霭椎穆曇艉茌p,像是在回憶什么,

“你蹲在便利店門口哭,渾身濕透,手里攥著撕成碎片的電影票。”許眠愣住了。

那件事她幾乎已經(jīng)忘記,沒想到他還記得?!澳銌栁夷懿荒芙璋褌??!彼^續(xù)說,

“我說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電影票上寫的是什么名字?!薄啊稅墼谌章潼S昏時》。

”許眠脫口而出,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程述白笑了:“你當時哭得像個孩子,

卻說自己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痹S眠的眼眶又熱了。她忽然意識到,

程述白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吧先グ??!彼褌闳M她手里,

“傘你拿著,明天還我?!痹S眠接過傘,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觸電般縮了回來。

程述白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近乎殘忍:“好好睡一覺?!闭f完,他轉(zhuǎn)身走進雨里,

黑色風衣很快融進灰蒙蒙的夜色中。許眠站在樓道里,盯著那把黑傘發(fā)呆。

傘面上還殘留著程述白的體溫,她忽然很想追上去,告訴他別走??伤驹谠?,

像被釘在了地上,連一步都邁不出?!ε?,害怕靠近他,也害怕失去他。

她推開公寓門,屋里一片漆黑。她摸索著打開燈,聽見客廳里的掛鐘發(fā)出“咔噠”一聲,

指向晚上九點十七分。一切都和昨天沒什么不同,卻又什么都不一樣了。她走進浴室,

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臉,沖走了殘留的淚水,卻沖不走心里的鈍痛。

——周景明還會再來嗎?——程述白什么時候會放棄?——她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傷害別人?

這些問題像一根根刺,扎在她腦海里,讓她無法思考,無法呼吸。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程述白今天說的話——“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痹S眠閉上眼睛,

熱水順著她的睫毛滑落,像眼淚一樣。------深夜,許眠被一陣細微的聲響驚醒。

她睜開眼,看見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著。[你睡了嗎?]是程述白。許眠盯著那條消息,

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卻不知道該回復什么。最后她只是回了個簡單的“嗯”。

手機很快又亮了。[晚安。]許眠把臉埋進枕頭里,眼淚再次涌出來。窗外,雨停了。

風輕輕吹動窗簾,月光灑在地板上,像一層薄薄的霜。銀杏樹的葉子,在寂靜的夜里,

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在替她哭。第四章:破碎的鏡子許眠醒來時,

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她盯著天花板,腦海里一片空白。昨晚的記憶模糊不清,

只記得自己似乎又哭了,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最后在程述白的"晚安"中徹底沉入黑暗。

手機上有三條未讀消息。[林夏]:你昨天又沒回我消息,

再不出現(xiàn)我就要殺到程述白家門口了!][程述白]:早餐在門口,記得熱一下。

][林夏]:附加一條,周景明今天在樓下轉(zhuǎn)悠,你小心點。]許眠猛地坐起身,

心臟劇烈跳動?!芫懊??他又來了?她赤腳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窗簾。

樓下的街道空蕩蕩的,只有幾片枯葉被風吹著打轉(zhuǎn)。她松了口氣,

但緊繃的神經(jīng)卻沒有完全放松。手機再次震動。[林夏]:騙你的,他沒來。

程述白在你家樓下站了半小時,我猜他是等你醒。][林夏]:你該不會還在床上躺著吧?

]許眠咬著嘴唇,手指在屏幕上猶豫?!撜f什么?謝謝?還是...再見?

最終她只是回了個"嗯",然后放下手機。廚房里飄來咖啡的香氣。許眠走過去,

發(fā)現(xiàn)程述白留的早餐整齊地擺在桌上——一杯熱牛奶,一份三明治,

還有一盒她最喜歡的草莓果醬。她忽然想起,程述白知道她所有的小習慣。

她喜歡牛奶不加糖,面包要烤得微焦,果醬只要草莓味的。這些細節(jié),周景明從未注意過。

許眠坐在餐桌前,盯著那盒果醬發(fā)呆。她該吃早餐的,可是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吃不下。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林夏的視頻通話。"終于接電話了!"林夏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

"你昨天怎么回事?程述白說你狀態(tài)很差,我差點就沖過去了!""我沒事。

"許眠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放屁!"林夏瞪她,"你每次說沒事的時候,

就是有事得要命的時候!說吧,這次又怎么了?"許眠沉默了一會兒,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

"他回來了。"她哽咽著說,"周景明回來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那個混蛋?

"林夏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他又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許眠擦著眼淚,

"他昨天在咖啡館出現(xiàn)過,程述白把他趕走了。""活該!"林夏罵道,

"那個渣男有什么臉回來?"許眠沒有反駁。她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在等周景明回來,

等著他解釋,等著他道歉,等著他...重新愛上她。這個認知讓她惡心。"我該去上班了。

"她匆匆掛斷電話,不想讓林夏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公司里一切如常。

同事們照常寒暄,工作照常堆積如山,沒有人知道她昨晚哭到凌晨,

也沒有人在意她眼下的青黑。許眠坐在工位上,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她該做點什么的。

她打開郵箱,開始回復積壓的郵件。一行行字在屏幕上跳動,她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她的思緒飄得很遠,飄到三年前,飄到那個雨天,

飄到周景明最后一次對她說"對不起"的時刻。"許眠?"一個聲音把她拉回現(xiàn)實。她抬頭,

看見部門經(jīng)理站在她面前:"這個案子客戶催得很急,你跟進一下。""好的。

"她連忙點頭,接過文件。工作是她唯一的救贖。當她全神貫注于數(shù)據(jù)、報表和方案時,

那些關(guān)于周景明的記憶就會暫時退散,讓她得以喘息。可這種平靜總是短暫的。下午三點,

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周景明]:今晚老地方見,我有話對你說。]許眠的手指顫抖著,

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老地方——他們曾經(jīng)約會過的那家咖啡館,

也是她第一次遇見程述白的地方。她該去的?!?,她不該去。許眠來回翻看著那條消息,

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最終她關(guān)掉手機,告訴自己不要回應。------下班時分,

天空又下起了雨。許眠站在公司樓下,望著灰蒙蒙的天色發(fā)呆。手機再次震動。

[程述白]:我在你樓下,下雨了,別淋濕了。]許眠抬頭,看見程述白站在雨中,

手里撐著那把黑傘。他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有些模糊,卻讓她心頭一暖。她應該拒絕的。

——可她沒有。許眠跑下樓,沖進雨里。程述白立刻把傘傾向她這邊,

自己半邊身子都淋濕了。"你怎么來了?"她問,聲音比想象中小。"怕你淋雨。

"他簡短地回答,然后指了指副駕駛,"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許眠猶豫了一下:"我...我想去趟便利店。"程述白看了她一眼,

沒有多問:"我等你。"------便利店里很安靜,許眠拿了瓶熱可可,走向收銀臺。

就在這時,店門再次被推開。周景明走了進來。四目相對的瞬間,

許眠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好久不見。"周景明說,聲音低沉。

許眠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貨架。收銀員疑惑地看著他們,

周景明笑了笑:"給我來包煙。"許眠攥緊了熱可可的瓶子,指節(jié)發(fā)白。周景明付完錢,

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靠在貨架旁,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們可以聊聊嗎?就十分鐘。

""我沒話跟你說。"許眠的聲音很輕,卻堅定。這周景明嘆了口氣:"就十分鐘,求你了。

"許眠閉上眼睛,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撟叩??!伤哪_卻像生了根一樣,

動彈不得。第五章:雨夜崩塌許眠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死死盯著貨架上的商品標簽,仿佛那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能讓她暫時從這場荒謬的對峙中逃脫。周景明的影子籠罩在她面前,

煙草的味道混合著雨水的氣息,讓她胃里一陣翻涌。"為什么要躲我?"周景明的聲音低沉,

帶著她熟悉的疲憊,"我們當初說好要一起面對的......""面對?"許眠終于開口,

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你所謂的面對,就是一聲不響地消失三年?

"周景明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當時......""你當時什么?"許眠猛地抬頭,

淚水模糊了視線,"你當時說去出差,結(jié)果轉(zhuǎn)眼和別人訂婚了?

你連一個解釋的電話都不愿意打給我?"收銀臺的提示音在安靜的便利店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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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02:4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