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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魏母撒潑,我不想再糾纏,推開她上了車。
卻在踩油門時,魏母猛地沖向車前。
剎那間,我急踩剎車,魏母倒地,捂著腿哀嚎。
“媽!”,魏昭昭哭喊著撲過來。
霍宴洲冷厲的聲音接踵而至:
“你到底想怎樣?害了昭昭的孩子還不夠,現(xiàn)在又想對老人下手嗎?”
我冷笑,“是她媽自己沖上來的,反正說了你也不信?!?/p>
懶得和他多廢話,我啟動車子,徑直離開。
“你敢走?你給我回來說清楚!”
和眼盲心瞎的人有什么好說的?
伴隨著轟鳴聲,霍宴洲的怒吼在汽車尾氣中消散。
我以為終于擺脫一切,卻在到了療養(yǎng)院時,被告知媽媽已被霍宴洲接走。
心再次跌入谷底,陣陣發(fā)寒。
視頻通話響起,是霍宴洲。
屏幕上,媽媽被綁在廢棄工廠,胸口貼著定時炸彈,倒計時跳著減少。
“你還有一小時,去向昭昭道歉,否則你媽的命就沒了?!?/p>
一顆心幾乎沖出喉嚨,我血液逆流,聲音抖得不像話:
“霍宴洲,這是我媽!是陪我相依為命長大的媽媽!”
“她是為了替你擋刀才變成的植物人,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霍宴洲輕笑一聲,眼神冷得可怕,“是嗎?誰叫你不聽話呢?”
“昭昭在家等你,取得她的原諒,她會告訴你炸彈密碼。”
通話戛然而止,時間緊迫,我一路狂飆到家。
魏昭昭正悠哉地涂著指甲,見到我揚(yáng)起得意的笑:
“肯認(rèn)錯了?先跪下來,磕頭磕到我滿意?!?/p>
我咬緊牙,媽媽的生死懸于一線,快沒時間了!
只要能救媽媽,我什么都愿意做,尊嚴(yán)又算什么?
我屈膝跪下,頭重重磕地,一下下砰砰作響,血順著額頭滴答,染紅地板。
魏昭昭仍不滿意,“還不夠誠心,姐姐在地上轉(zhuǎn)圈學(xué)狗叫如何?”
我強(qiáng)忍屈辱,照著她的要求,趴在地上像狗一樣,求她放過媽媽。
魏昭昭終于笑了,叫來幾名乞丐圍住我,“學(xué)得這么像,就讓他們也享受享受?!?/p>
“跪著給他們舔 腳,舔到他們釋放。”
乞丐們哄笑著逼近,我絕望地閉上眼,為了媽媽,我別無他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于服侍完最后一人,魏昭昭滿意地扔給我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密碼,我顧不得狼狽,飛奔出門。
等我趕到廢棄工廠時,除了昏迷的媽媽,四周空無一人。
倒計時僅剩三十秒,我心跳如雷鳴,手忙腳亂地輸入密碼。
“密碼錯誤!”
我癱軟在地,淚如雨下,魏昭昭給的密碼是假的!
絕望中,我拼命回想霍宴洲的每個細(xì)節(jié),嘗試輸入。
“密碼錯誤!”
倒計時五秒,沒時間了!
我猛然抬頭,看到媽媽手指微動......
“砰!”
港城上空禮花綻放,各界名流齊聚霍宴洲的結(jié)婚紀(jì)念宴。
“霍太太都被綁匪玷污到不育了,沒想到霍總還如此癡情?!?/p>
“對,霍總已經(jīng)把名下全部財產(chǎn)作為禮物送給了霍太太!”
聽人提及霍太太,霍宴洲眼中難掩柔情。
清秋終于服軟了,昭昭說這些天她一直很乖。
等她到現(xiàn)場,一定會感動到落淚。
可宴會開場,冷清秋卻遲遲未現(xiàn)。
霍宴洲心中莫名不安,連忙派助理去找冷清秋。
過了許久,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霍宴洲的心越來越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永遠(yuǎn)失去了。
此時,快遞員送來一份精美禮盒,是冷清秋送的禮物。
“清秋真是調(diào)皮,竟然準(zhǔn)備好驚喜,藏起來等我打開!”
霍宴洲的眼中瞬間迸發(fā)驚喜,他迫不及待拆禮盒。
萬眾矚目下,禮盒正要被打開,助理慌張跑來:
“霍總,不好了!太太在廢棄工廠被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