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鄆城驚變大宋宣和年間,鄆城縣,這座依傍于運(yùn)河之畔的城鎮(zhèn),宛如一顆璀璨明珠,
綻放著繁華光芒。大街小巷之中,人群熙來攘往,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
琳瑯滿目的貨品陳列其中,各類叫賣聲、談笑聲交織成一曲市井的繁華樂章。然而,
在這看似祥和的表象之下,實(shí)則暗流涌動,危機(jī)四伏。圣手書生蕭讓,于鄆城可謂聲名遠(yuǎn)揚(yáng),
家喻戶曉。他的書法造詣登峰造極,楷書端莊秀麗,仿若顏柳再生;行書飄逸灑脫,
恰似二王重現(xiàn);草書更是龍飛鳳舞,猶如張旭附體。每一幅作品皆筆力蒼勁,神韻俱佳,
令人贊嘆不已。前來求字者絡(luò)繹不絕,既有達(dá)官顯貴,不惜重金以求墨寶,
裝點(diǎn)門面;亦有平民百姓,懇請他書寫家書契約,傳情表意。蕭讓為人謙遜溫和,心地善良,
對求字者一視同仁,無論貧富貴賤,常分文不取,故而在城中廣受敬重,聲名遠(yuǎn)播。
這日午后,暖煦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蕭讓的書齋。書齋雖不大,卻布置得雅致清幽,
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茶香。四壁之上,掛滿了他的得意之作,
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才情與志趣。蕭讓身著一襲素凈長袍,
正伏案專注地書寫陶潛的《歸去來兮辭》。他沉浸在書法的世界里,筆鋒游走間,
仿佛穿越千年時光,與古人陶潛一同感悟著歸隱之樂,沉醉其中,渾然忘我。忽然,
一陣如驟雨般猛烈且急促的敲門聲,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打破了這份寧靜。
蕭讓手中的毛筆不禁一顫,一滴墨汁悄然落下,在潔白的宣紙上洇出一小片污漬,
宛如一幅完美畫卷上的瑕疵。他微微皺眉,擱下毛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疑惑頓生,
快步朝著門口走去。門一打開,好友神色倉皇地闖了進(jìn)來,面色蒼白如紙,
額頭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焦急之色。未等蕭讓開口詢問,
好友便一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急促地說道:“蕭兄,
大事不妙??!縣太爺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蠱惑,突然下令要徹查城中所有文人墨客。
聽聞上頭風(fēng)傳鄆城有人暗中書寫反詩,意圖謀逆,如今正滿城搜捕呢!”蕭讓心中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自脊梁骨處陡然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他雖一心沉醉于筆墨之間,遠(yuǎn)離塵世紛爭,
對世俗之事甚少關(guān)注,但對于文字獄的可怕,卻早有耳聞。一旦被卷入其中,
便如同陷入泥沼,難以脫身,身家性命亦將危在旦夕?!斑@……這究竟是從何說起?
我向來謹(jǐn)言慎行,一心鉆研書法,從未參與任何謀逆之事?。 笔捵屆碱^緊鎖,
額頭上的汗珠愈發(fā)密集,焦急地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大腦如同飛速運(yùn)轉(zhuǎn)的齒輪,
拼命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拔乙膊恢斍?,只聽說是有人暗中向縣太爺告密。蕭兄,事不宜遲,
你趕緊先離開鄆城,避避風(fēng)頭吧!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好友一臉焦急,
雙手用力搖晃著蕭讓的肩膀,眼中滿是擔(dān)憂與關(guān)切之情。蕭讓略作沉吟,
深知此時留下兇多吉少,當(dāng)下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暫離是非之地。他匆忙走進(jìn)內(nèi)室,
迅速收拾了幾身換洗衣物,又特意拿起那支用了多年、得心應(yīng)手的狼毫毛筆。這支毛筆,
陪伴他度過了無數(shù)個日夜,見證了他在書法道路上的成長與輝煌,于他而言,
猶如親密無間的伙伴。他輕輕地將毛筆放入包裹,仿佛在安置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隨后,
趁著夜幕漸漸籠罩鄆城,月色朦朧之際,蕭讓悄然從書齋后門離開。他的身影,
如同夜中的幽靈,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然而蕭讓剛出城不久,便憑借著敏銳的直覺,
察覺到身后隱隱有幾個黑影在鬼鬼祟祟地跟蹤。他們?nèi)缤眵纫话悖?/p>
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借著月光的映照,蕭讓偶爾能瞥見黑影手中閃過的兵刃寒光,
那寒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意。他心中一沉,明白自己恐怕已然被敵人盯上了,
一場危機(jī)正悄然降臨。第二章,危機(jī)四伏蕭讓心中暗叫不好,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試圖甩掉身后如附骨之蛆般緊緊跟隨的跟蹤者??赡菐讉€黑影卻如同餓狼盯上了獵物一般,
緊追不舍,絲毫不肯放過他。前方,一片黑壓壓的樹林在夜色中宛如一只蟄伏的巨獸,
散發(fā)著陰森恐怖的氣息。但此時的蕭讓已別無選擇,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只能硬著頭皮沖進(jìn)樹林,期望借助這復(fù)雜的地形擺脫追蹤,尋得一線生機(jī)。進(jìn)入樹林,
四周靜謐得可怕,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那聲音尖銳而凄厲,
劃破寂靜的夜空,如同惡魔的嘶嚎,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蕭讓憑借著對周邊地形模糊的記憶,在樹木間拼命穿梭。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
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猶如鬼魅的身影在林間舞動,讓蕭讓有些辨不清方向。身后,
追蹤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不時傳來低聲的交談:“這小子跑得還挺快,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老爺重重有賞!”那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回蕩,如同死神的低語,
讓蕭讓的心跳愈發(fā)急促。蕭讓心急如焚,汗水濕透了后背,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岔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兩旁的樹木在夜色中影影綽綽,
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危險,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正等待著獵物的上鉤。蕭讓來不及細(xì)想,
下意識地選擇了左邊的小路??蓻]跑多遠(yuǎn),他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
原來這是一條死路,盡頭竟是一處陡峭的懸崖,下方深不見底,彌漫著陰森的霧氣,
仿佛是地獄的入口,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等待著將他吞噬。蕭讓轉(zhuǎn)身欲往回跑,卻見那幾個黑影已然追至,
如同一群惡狼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黑衣人身材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小山,手持長刀,
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寒光如同冰刃,仿佛能割破黑暗。他上下打量著蕭讓,
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貪婪,如同看著一只待宰的羔羊,冷笑道:“你就是蕭讓?
乖乖跟我們回去,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否則,這懸崖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那笑聲在寂靜的樹林中回蕩,充滿了囂張與狂妄。
蕭讓強(qiáng)壓下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翻涌的恐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zhèn)定,
試圖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絲生機(jī):“我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平日只知舞文弄墨,
不知各位為何苦苦相逼?”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那聲音充滿了鄙夷:“哼,少廢話!
有人舉報你書寫反詩,意圖謀反,跟我們回衙門說清楚!”蕭讓深知此時辯解無用,
敵人早已鐵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他的目光在周圍急切地掃視,
如同一只被困的野獸在尋找逃生的出口。就在這時,
他的余光瞥見旁邊一棵大樹上有一根粗壯的樹枝,離地約有一人多高。蕭讓心中一動,
計上心來。他佯裝害怕,身體微微顫抖,緩緩向黑衣人靠近。就在黑衣人以為他要屈服之時,
蕭讓突然發(fā)力,如同獵豹般猛地沖向大樹,雙手死死抓住樹枝,用盡全身力氣一蕩,
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了黑衣人,朝著樹林深處拼命跑去。
第三章,意外援手黑衣人萬萬沒想到蕭讓竟有此一招,一時間有些慌亂,
如同被打亂陣腳的軍隊。但很快他們便回過神來,罵罵咧咧地再次追了上去,
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蕭讓在樹林中不顧一切地奔跑,體力漸漸不支,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在他感到絕望,
以為自己今日在劫難逃之時,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那是一個年輕的樵夫,身材健壯,肌肉線條如同雕刻般硬朗,彰顯著力量與活力。
他正挑著一擔(dān)柴,嘴里哼著小曲,悠然自得地準(zhǔn)備回家。樵夫看到蕭讓狼狽不堪的樣子,
衣衫襤褸,頭發(fā)凌亂,又瞧見后面追趕的黑衣人,神色不善,手持兵刃,
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二話不說,迅速放下柴擔(dān),從腰間抽出一把砍柴刀。
那砍柴刀在月光下閃爍著質(zhì)樸的光芒,雖然比不上黑衣人手中長刀的華麗,
但卻透著一股堅韌與力量。他大步流星地站在路中間,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大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追著這位公子不放?”那聲音如同洪鐘,在樹林中回蕩,
充滿了正義與威嚴(yán)。黑衣人見狀,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小子少管閑事,
趕緊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這蕭讓犯了謀逆大罪,我們奉命抓捕。”樵夫毫無懼色,
將砍柴刀一橫,那動作干凈利落,盡顯果敢,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負(fù)人,
我今日定要管管這閑事!看你們不像公差,倒像是一群惡霸!”說罷,揮舞著砍柴刀,
朝著黑衣人沖了過去,那氣勢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黑衣人沒想到這樵夫如此勇猛,
不敢大意,紛紛抽出刀劍,與樵夫?qū)χ?。蕭讓趁機(jī)躲在一旁的大樹后,
心中對這位素不相識的樵夫充滿了感激。只見樵夫身手矯健,砍柴刀在他手中虎虎生風(fēng),
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氣勢,與黑衣人斗得難解難分。但黑衣人畢竟人多勢眾,
漸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其中一個黑衣人瞅準(zhǔn)機(jī)會,從側(cè)面偷襲,一刀砍向樵夫的后背。
那刀光如同閃電,瞬間逼近樵夫。蕭讓心急如焚,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塊石頭。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撿起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個偷襲的黑衣人砸去。
石頭如同炮彈一般,正中黑衣人的后腦勺。黑衣人頓時頭暈?zāi)垦?,眼前金星直冒?/p>
手中的刀劍“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樵夫趁此機(jī)會,一個箭步上前,
用砍柴刀抵住了為首黑衣人的咽喉?!澳銈冞€不住手!”樵夫大聲喝道,那聲音如同炸雷,
震撼著眾人的耳膜。黑衣人見狀,紛紛放下武器,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如同被馴服的野獸,
不敢再輕舉妄動。第四章,真相端倪樵夫押著為首的黑衣人,來到蕭讓面前。
蕭讓看著黑衣人,目光嚴(yán)肅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他內(nèi)心的一切:“你為何要誣陷我書寫反詩,
意圖謀反?究竟是何人指使?”黑衣人起初還嘴硬,不肯說實(shí)話,試圖負(fù)隅頑抗,
心存僥幸:“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別血口噴人!”但在樵夫的威嚇下,
看著樵夫手中明晃晃的砍柴刀,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如同困在籠中的野獸,終于松了口。
原來是城中的一個惡霸,名叫王富。這王富平日里仗著有些錢財,勾結(jié)官府,欺壓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