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直接沖進(jìn)了我的鼻腔。
"嘔——"我猛地翻身干嘔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按在一灘黏糊糊的不明物體上。
"什么鬼..."我抬起手,
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手上的東西——那似乎是某種動物的排泄物,還帶著新鮮的溫?zé)岣小?/p>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巷里,身下墊著幾張發(fā)霉的草席,
周圍堆滿了各種垃圾。更可怕的是,我身上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麻布衣服,
上面布滿了可疑的污漬和破洞。"我這是在哪?"我驚恐地摸向自己的臉,觸感粗糙,
還摸到了一把亂糟糟的胡子。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叫齊小凡,28歲,是個普通的程序員。
昨晚我還在加班趕項目,凌晨三點才回家,路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中了頭?"臥槽!
我穿越了?!"我的驚叫聲在空蕩的小巷里回蕩,引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一個黑影從垃圾堆后面鉆了出來,我本能地往后縮了縮。"幫主,您終于醒了。
"黑影開口說話了。我這才看清那是一只臟兮兮的土狗,黃褐色的毛發(fā)打結(jié)成一綹一綹的,
左眼上有一道疤,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等等,狗會說話?"我一定是做夢。
"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幫主,您昨晚喝多了,倒在巷子里不省人事。
"那只狗繼續(xù)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要不是我守著您,
您的褲衩都要被隔壁街的王二麻子扒走了。"我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不僅穿越了,
還穿成了一個乞丐幫主?而且我的手下是只狗?"你...你會說話?"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土狗歪了歪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幫主,您這是喝斷片了?我是狗哥啊,
跟了您十年的老伙計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手,
又摸了摸腰間掛著的一個破碗——那確實是個乞丐的標(biāo)配。一股絕望感涌上心頭。
"所以...我是個乞丐?""您不僅是乞丐,還是咱們城西丐幫的幫主呢!
"狗哥驕傲地挺起胸膛,"雖然咱們幫就您和我兩個人。"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兩人丐幫?這也太寒磣了吧!"幫主,天快亮了,咱們該去占位置了。
"狗哥用鼻子拱了拱我的腿,"今天東市有廟會,生意肯定好。"我機械地站起身,
感覺全身骨頭都在嘎吱作響。走出小巷,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呆住了——古色古香的建筑,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挑著擔(dān)子的小販,還有遠(yuǎn)處巍峨的城墻。我真的穿越到了古代!"幫主,
您的招牌。"狗哥不知從哪里叼來一塊破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家破人亡,
求好心人施舍"幾個字。"這也太慘了吧..."我嘴角抽搐。"您上次說不夠慘沒人給錢,
讓我寫得再慘點。"狗哥解釋道,"我還特意在'亡'字旁邊畫了個小棺材。
"我盯著那個抽象得像個火柴盒的"棺材",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就這樣,
我在狗哥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東市最熱鬧的街口。狗哥熟練地找了個陽光充足的位置,
用爪子刨了刨地面,示意我坐下。"幫主,老規(guī)矩,您裝病,我裝可憐。"狗哥說完,
立刻趴在地上,三條腿蜷縮起來,留下一條后腿詭異地抽搐著,同時發(fā)出嗚嗚的哀鳴。
我被這演技驚呆了:"你這也太專業(yè)了吧?""十年乞丐不是白當(dāng)?shù)摹?狗哥得意地眨眨眼,
"快點,有人來了!"我手忙腳亂地躺下,開始裝模作樣地咳嗽。一個穿著綢緞的大爺經(jīng)過,
看了我們一眼,搖搖頭走開了。"幫主,您這演技太假了。"狗哥小聲批評道,
"要像我這樣,由內(nèi)而外地表現(xiàn)出生活的艱辛和對命運的不屈抗?fàn)帯?/p>
""你一只狗哪來這么多戲..."我嘟囔著,但還是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讓自己看起來更凄慘些。就這樣,我們"工作"了一上午,
破碗里只收獲了三文錢和半個發(fā)霉的饅頭。"這日子沒法過了。"我癱在地上,
肚子餓得咕咕叫。"幫主,要不咱們試試新套路?"狗哥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我最近觀察到一個現(xiàn)象——人們更愿意給有才藝的乞丐錢。""才藝?""對啊,
比如胸口碎大石,吞劍,或者..."狗哥眼睛一亮,"您不是常說您來自未來嗎?
可以表演一些未來才有的東西!"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主意。
雖然我是個程序員,但好歹看過不少歷史劇和穿越小說??!"有了!"我一拍大腿,
"咱們來個'先知算命'!"說干就干。我找塊破布寫上"齊半仙算命,不準(zhǔn)不要錢",
然后大搖大擺地坐在街邊吆喝起來。"算姻緣算財運,算前世算今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很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被吸引過來。"這位半仙,真能算命?"她狐疑地看著我。
"當(dāng)然!"我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夫人可是為家中女兒的婚事煩惱?
"婦女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暗笑,
古代婦女除了兒女婚事還能為什么煩惱?"天機不可泄露太多。"我故作高深,
"不過我可以告訴夫人,您女兒的紅鸞星已動,三個月內(nèi)必有良緣。"婦女喜出望外,
當(dāng)即給了我十文錢。就這樣,一整天下來,
我靠著一套現(xiàn)代心理學(xué)和統(tǒng)計學(xué)結(jié)合的"算命術(shù)",竟然賺了足足五十文錢。"幫主,
您太厲害了!"狗哥崇拜地看著我,"咱們今晚能吃肉了!
"正當(dāng)我們興高采烈地準(zhǔn)備收攤時,一陣騷動從街尾傳來。只見人群驚慌地四散奔逃,
幾個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劍正在追趕一個白衣女子。"讓開!都讓開!"黑衣人厲聲喝道。
白衣女子踉踉蹌蹌地朝我們這邊跑來,我這才看清她的樣子——約莫十八九歲,面容清麗,
但此刻臉色蒼白,右臂上有一道血痕。"幫主,快躲開!江湖恩怨,咱們乞丐惹不起!
"狗哥緊張地拽我的褲腿。但那女子已經(jīng)跑到我們面前,突然腳下一軟,直接撲進(jìn)了我懷里。
一股淡淡的幽香沖散了我身上的臭味,我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救...救我..."她氣若游絲地說完,便暈了過去。黑衣人轉(zhuǎn)眼間就追到了跟前,
為首的一個刀疤臉冷冷地看著我:"臭乞丐,把那女人交出來。"我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子,
又看了看兇神惡煞的黑衣人,咽了口唾沫。"那個...大哥,這是我媳婦,
我們吵架了她跑出來..."我硬著頭皮編道,"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放屁!
"刀疤臉厲喝一聲,"林婉兒什么時候成你媳婦了?給我上!"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狗哥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精準(zhǔn)地咬住了刀疤臉的褲襠。
"嗷——"刀疤臉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手中的刀當(dāng)啷落地。其他黑衣人見狀大怒,
舉刀就向我砍來。我抱著昏迷的林婉兒,根本無處可躲。"完了完了,
剛穿越就要GG..."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我悄悄睜開一只眼,
發(fā)現(xiàn)黑衣人們?nèi)冀┰谠?,目光驚恐地看著...我的胸口?我低頭一看,原來在掙扎中,
我破爛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了胸口的一個奇特紋身——九條龍纏繞著一根打狗棒。
"九...九龍護棒?!"刀疤臉聲音顫抖,"你是丐幫幫主?!"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
黑衣人們已經(jīng)如見鬼魅般丟下武器,轉(zhuǎn)身就跑,
連被狗哥咬傷的那位都捂著褲襠一瘸一拐地逃走了。"什么情況?"我一臉懵逼。
狗哥松開嘴,吐掉嘴里的布條,同樣困惑地看著我:"幫主,您什么時候有的這個紋身?
""我哪知道..."我話還沒說完,懷中的林婉兒突然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她的目光先是迷茫,然后聚焦在我臉上,接著往下移到我胸口的紋身上。一瞬間,
她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狂喜。"爹!"她一把抱住我,哭得梨花帶雨,"我終于找到您了!
"我和狗哥面面相覷,同時脫口而出:"啥?!""爹!您不認(rèn)得我了嗎?我是婉兒??!
"白衣女子緊緊抓著我的衣襟,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我低頭看著這個自稱是我女兒的漂亮姑娘,大腦一片空白。穿越成乞丐已經(jīng)夠慘了,
現(xiàn)在還要喜當(dāng)?shù)?呃...這個..."我求助地看向狗哥,希望它能給我點提示。
狗哥歪著頭打量林婉兒,突然眼睛一亮:"幫主,我想起來了!
三年前您確實離開過一段時間,說是去江南處理些私事...""閉嘴!
"我趕緊打斷狗哥的話,這貨編故事也不看場合。林婉兒卻像是得到了確認(rèn),
哭得更兇了:"爹,您離開后不久,家里就遭了難。娘她...她..."話沒說完,
她又暈了過去。"幫主,現(xiàn)在怎么辦?"狗哥用爪子戳了戳林婉兒的臉,"長得倒是挺俊,
但咱們自己都吃不飽..."我嘆了口氣,看著林婉兒蒼白的臉色和手臂上的傷口。
雖然莫名其妙,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先帶回咱們的...呃...府邸吧。
"我看了看四周,已經(jīng)有好奇的群眾在圍觀了。狗哥叼起我們的破碗和算命招牌,
我則小心翼翼地把林婉兒抱起來。她比想象中輕得多,身上有股淡淡的藥草香,
跟乞丐身上的臭味形成鮮明對比。"幫主,您流鼻血了。"狗哥提醒道。"閉嘴,這是內(nèi)傷!
"我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我們穿過幾條小巷,
來到了"城西丐幫總部"——其實就是個廢棄的破廟。屋頂漏風(fēng),墻壁透光,
但好歹能遮風(fēng)擋雨。我把林婉兒放在我們唯一的"床"——一堆干草鋪成的墊子上,
然后開始檢查她的傷勢。右臂的傷口不深,但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的跡象。
"得消毒才行..."我喃喃自語。"消毒?"狗哥好奇地問。"就是防止傷口腐爛。
"我解釋道,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咱們有沒有酒?"狗哥一臉警惕:"幫主,
咱們就剩半壺'春風(fēng)醉'了,是留著過年喝的...""拿來救人!"我瞪了它一眼。
狗哥不情不愿地從佛像底座下的暗格里掏出一個臟兮兮的酒壺。我接過來聞了聞,
差點被沖鼻的酒氣熏暈過去。"這度數(shù)夠高的..."我嘟囔著,
小心地把酒倒在林婉兒的傷口上。"??!"林婉兒痛醒過來,本能地要掙扎。"別動!
"我按住她,"這是在消毒,防止感染。"她迷茫地看著我:"爹,什么是...消毒?
""就是...呃..."我一時語塞,突然靈機一動,"這是西域秘法!用烈酒清洗傷口,
可以防止邪氣入侵。"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爹何時學(xué)了西域醫(yī)術(shù)?
""這個嘛...江湖漂泊,總要學(xué)點本事..."我含糊其辭,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你感覺怎么樣?""好多了。"她試著坐起來,卻又一陣眩暈倒在我懷里。
我頓時渾身僵硬。雖然我是個28歲的正常男性,
但突然有個漂亮姑娘投懷送抱還是讓我手足無措——尤其當(dāng)她以為我是她爹的時候。"幫主,
您臉紅了。"狗哥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閉嘴!去弄點水來!"我惱羞成怒。
狗哥搖著尾巴出去了,留下我和林婉兒大眼瞪小眼。氣氛一度十分尷尬。"爹,
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林婉兒眼中又泛起淚光。我心一軟,嘆了口氣:"婉兒...是吧?
其實我...我頭部受過傷,有些事情記不太清了。"這倒不算完全說謊,
畢竟我確實不記得任何關(guān)于"丐幫幫主"的事情。林婉兒卻像是找到了合理解釋,
激動地抓住我的手:"難怪您這些年不回家!
娘臨終前還說您一定是遇到什么不測..."我心頭一緊。
看來這個"丐幫幫主"背后還有不少故事。"那個...婉兒啊,你能跟我說說,
那些追殺你的人是誰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林婉兒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他們是'幽冥教'的人,為的是..."她突然停住,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為的是打狗棒。""打狗棒?"我一臉茫然。"就是丐幫鎮(zhèn)幫之寶??!
"林婉兒驚訝地看著我,"爹,您連這個也忘了?"我剛要回答,
狗哥叼著一個破碗沖了進(jìn)來:"幫主!不好了!那些人找到這里來了!"果然,
遠(yuǎn)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叫罵聲。我心頭一緊——這破廟連個后門都沒有!"快躲起來!
"我拉著林婉兒,四處尋找藏身之處。狗哥沖到佛像前,用爪子猛拍底座:"幫主,這里!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佛像底座下有個狹小的暗格,勉強能容下兩個人。我趕緊把林婉兒塞進(jìn)去,
然后自己也擠了進(jìn)去。空間實在太窄,我們幾乎是面對面貼在一起,
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狗哥,你..."我剛想讓狗哥也躲起來,
卻見它叼起我們的破碗和酒壺,大搖大擺地走到廟門口坐下。"汪汪!
"它突然變回了一只普通狗的樣子,搖著尾巴看向來人。三個黑衣人沖進(jìn)廟里,
為首的正是那個刀疤臉。"臭乞丐呢?"刀疤臉惡狠狠地問。狗哥無辜地歪著頭,
然后突然對著刀疤臉的褲襠狂吠起來。"又是你這畜生!"刀疤臉臉色大變,
下意識地護住襠部后退兩步。"大哥,那丫頭受了傷,肯定跑不遠(yuǎn)!"另一個黑衣人說。
"搜!"刀疤臉一聲令下,三人開始在破廟里翻找。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
林婉兒緊緊抓著我的衣襟,我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發(fā)抖。黑衣人們翻遍了每個角落,
甚至踢了踢我們的"床",但就是沒發(fā)現(xiàn)佛像底座的暗格。就在他們快要放棄時,
刀疤臉突然走向佛像。"這佛像看起來有點古怪..."他伸手就要摸底座。千鈞一發(fā)之際,
狗哥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這狗怎么了?
"一個黑衣人驚訝地問。"該不會是得了瘋狗病吧?"另一個緊張地后退幾步。
刀疤臉也變了臉色:"走!被瘋狗咬了會死人的!"三人匆匆退出破廟,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我和林婉兒又等了幾分鐘,確定安全后才從暗格里爬出來。狗哥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看到我們出來,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怎么樣,我這演技?"它得意地?fù)u著尾巴。
"你嚇?biāo)牢伊耍?我一把抱住狗哥,"我還以為你真中毒了!""嘿嘿,祖?zhèn)髅胤健?/p>
"狗哥神秘地眨眨眼,"含一片肥皂在嘴里就能吐白沫。
"林婉兒驚訝地看著狗哥:"這...這狗會說話?"我和狗哥同時僵住了。糟糕,
剛才情急之下忘了掩飾!"呃...你聽錯了。"我干笑兩聲,
"它只是...呃...叫聲比較像人話..."林婉兒卻一臉了然:"我明白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犬'吧?爹您果然厲害,連這等神物都能馴服。"我和狗哥面面相覷,
沒想到她自動腦補出了合理解釋。"對對對,靈犬!"我趕緊順坡下驢,
"狗哥跟了我很多年了,特別通人性。"狗哥配合地昂首挺胸,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危機暫時解除,但我知道幽冥教的人不會輕易放棄??粗@魂未定的林婉兒,
我決定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婉兒,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打狗棒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幽冥教要追捕你?"林婉兒深吸一口氣:"打狗棒是丐幫歷代幫主的信物,
據(jù)說蘊含著絕世武功的秘密。三年前,爹您帶著打狗棒離開總舵,之后就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