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彼岸的手指還停留在物理課本的公式上,教室里只有粉筆摩擦黑板的刺耳聲響。
他瞥了一眼手表——下午三點十五分,距離放學(xué)還有半小時。
窗外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操場上,幾個低年級學(xué)生正在打籃球,笑聲透過玻璃窗傳進(jìn)來,
顯得那么遙遠(yuǎn)而不真實。"言彼岸,這道題你來解答一下。"李老師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
他站起身,走向講臺。粉筆在黑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他專注地寫下解題步驟,
余光卻注意到窗外籃球場上的學(xué)生突然停下動作,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怎么了?
"李老師皺眉問道。言彼岸轉(zhuǎn)過頭,瞳孔驟然收縮。那些學(xué)生不是摔倒了——他們正在抽搐,
身體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曲著,仿佛有看不見的力量在撕扯他們的肌肉。
其中一個男生猛地?fù)湎蛄硪粋€同學(xué),張開的嘴里滿是鮮血。
"病毒...它在蔓延..."李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她的頸部青筋暴起,
眼球開始充血。言彼岸本能地向后退去,卻撞翻了講臺上的粉筆盒。教室瞬間陷入混亂。
尖叫聲、桌椅碰撞聲、玻璃碎裂聲交織在一起。言彼岸看到李老師的臉正在變形,
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她發(fā)出非人的嘶吼,朝他撲來。"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言彼岸轉(zhuǎn)身就跑,撞開教室后門。走廊上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幾個班級的學(xué)生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他聽到身后傳來李老師爬行的聲音,
她的指甲刮擦著地板,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去實驗樓..."言彼岸對自己說。
那是學(xué)校人最少的地方,也是他平時訓(xùn)練的地方。作為校田徑隊的主力,
他對實驗樓的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走廊上的喪尸越來越多。一個女生被絆倒在地,
瞬間就被三四個喪尸撲倒。言彼岸咬緊牙關(guān),從書包里掏出運動水壺,
用力砸向最近的一扇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混亂中幾乎被淹沒,他鉆過破洞,
手臂被劃出一道血痕。實驗樓比教學(xué)樓安靜得多。言彼岸沖上樓梯,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二樓的生物實驗室門大開著,里面空無一人。他沖進(jìn)去,反手鎖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息。
"冷靜...冷靜..."他告訴自己,卻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
他看到走廊上已經(jīng)有喪尸在游蕩,它們行動僵硬但速度不慢,頭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轉(zhuǎn)動著,
仿佛在嗅探獵物的氣味。言彼岸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生物實驗室里擺滿了實驗器材和標(biāo)本,沒有合適的藏身之處。他悄悄移動到門口,
透過玻璃觀察外面的情況。喪尸群正在向這邊移動。它們像被線牽著的木偶一樣,
機(jī)械地朝著聲音和動靜前進(jìn)。言彼岸數(shù)了數(shù),至少有七八個,而且數(shù)量還在增加。
"該死..."他低聲咒罵,目光掃過實驗室。突然,他注意到墻角有一扇小門,
上面標(biāo)著"緊急出口"。言彼岸躡手躡腳地挪過去,輕輕推開門。里面是一條狹窄的樓梯,
通向下方。他深吸一口氣,沿著樓梯向下。樓梯盡頭是一個儲藏室,
堆滿了清潔用品和廢舊課桌椅??臻g狹小,光線昏暗,但至少暫時安全。
言彼岸蜷縮在一堆椅子后面,努力平復(fù)呼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外面的喪尸似乎失去了興趣,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言彼岸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透過樓梯間的窗戶向外望去。校園已經(jīng)變成了地獄。學(xué)生們四處奔逃,
有的倒在地上被追上撕咬;有的躲在角落里發(fā)抖,
不知更大的危險即將來臨;還有的...言彼岸倒吸一口冷氣——有的學(xué)生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
正在攻擊其他幸存者。"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早上還在一起上課的同學(xué),
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的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屏幕亮起,是媽媽發(fā)來的消息:"彼岸,
放學(xué)了嗎?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言彼岸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的晚餐了。手機(jī)信號突然中斷,屏幕變黑。他這才想起,
學(xué)校的WiFi和手機(jī)信號可能已經(jīng)失效。儲藏室的門突然發(fā)出吱呀一聲。言彼岸渾身僵硬,
緩緩轉(zhuǎn)身。一只手從門縫中伸了進(jìn)來,青紫色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恐怖。"操!
"他猛地?fù)溥^去,用盡全力踹向那扇門。門被踹開,一只喪尸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來,
嘴里發(fā)出嘶啞的吼叫。言彼岸抄起旁邊的金屬掃把,狠狠刺進(jìn)喪尸的眼窩。喪尸倒下了,
但更多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言彼岸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儲藏室另一側(cè)還有一扇門,
上面寫著"體育器材室"。他沒有選擇。言彼岸沖向那扇門,祈禱它沒有鎖。幸運的是,
門輕易地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擺滿了各種體育器材——跳箱、啞鈴、籃球架,
角落里還有一個墊子堆成的小窩。言彼岸迅速關(guān)上門,用跳箱堵住。他靠在墻邊,大口喘息,
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手臂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劃傷了。
"得處理一下..."他摸索著從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簡單地包扎了一下。血止住了,
但疼痛提醒著他剛才的驚險。器材室里光線昏暗,只有一束陽光從高處的窗戶照進(jìn)來,
塵埃在光束中飛舞。言彼岸慢慢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角落里有一根棒球棍,
看起來還很新。他走過去拿起它,重量剛好合適。言彼岸握緊球棍,在器材室中央站定,
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時間仿佛靜止了。外面的喪尸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
但言彼岸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必須想辦法離開學(xué)校,
找到他的父母——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突然,器材室的門再次發(fā)出聲響。言彼岸舉起球棍,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門被緩緩?fù)崎_,一只喪尸歪著頭走了進(jìn)來,
它的脖子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微笑。言彼岸沒有猶豫。
他大吼一聲,揮動球棍砸向喪尸的頭部。沉悶的撞擊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喪尸倒下了,
但球棍上也沾滿了黑色的液體。"還有多少..."言彼岸喘息著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xiàn)又有兩只喪尸從門縫中擠了進(jìn)來。它們行動緩慢但堅持不懈,一步步向他逼近。
言彼岸后退幾步,背靠墻壁。他知道不能退縮。深吸一口氣,他再次揮動球棍,
這次更加用力。一只喪尸被擊中頭部,軟軟地倒下;另一只撲了上來,
鋒利的指甲劃過他的手臂。劇痛讓言彼岸怒吼出聲。他不顧一切地?fù)]舞球棍,
直到兩只喪尸都不再動彈。鮮血從他的手臂傷口處涌出,染紅了白色的校服袖子。
言彼岸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他知道自己被咬傷了,那種病毒可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的血液。
但此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器材室的門再次被撞響,更多的喪尸正在聚集。
他必須繼續(xù)前進(jìn)。言彼岸掙扎著站起來,抓起棒球棍和急救包,尋找器材室里的其他出口。
在一堆墊子后面,他發(fā)現(xiàn)了一扇小門,通向?qū)嶒灅堑牧硪粋€區(qū)域。
"希望那里安全..."言彼岸喃喃自語,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外是一條昏暗的走廊,
與之前完全不同。這里似乎是實驗樓的后勤區(qū)域,沒有窗戶,只有應(yīng)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紅光。
言彼岸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每一步都屏住呼吸。走廊盡頭是一扇鐵門,
上面掛著"緊急出口"的標(biāo)志。言彼岸握住門把手,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他不知道門后面是什么——可能是安全區(qū)域,也可能是更多的喪尸。
"賭一把..."他對自己說,猛地拉開門。刺眼的陽光讓他瞇起了眼睛。
門外是一個廢棄的操場,雜草叢生,籃球架歪斜地立著。遠(yuǎn)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嘶吼聲,
但這里暫時沒有喪尸的蹤跡。言彼岸沖出鐵門,沿著圍墻奔跑。他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制定下一步計劃。校園已經(jīng)變成了屠宰場,但他還活著——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跑過拐角時,
言彼岸突然停下腳步。前方是一片開闊地,幾個喪尸正在追逐一個跌倒的學(xué)生。
那學(xué)生的校服他認(rèn)識——是高三(2)班的王明,他的同班同學(xué)。言彼岸握緊棒球棍,
本能地想要沖上去幫忙。但理智告訴他,那樣做只是送死。他咬緊牙關(guān),轉(zhuǎn)身跑向另一條路。
"對不起,王明..."他在心中默念,眼淚模糊了視線。言彼岸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病毒在他體內(nèi)蔓延,傷口疼痛難忍,但他不能放棄。為了父母,為了可能還活著的同學(xué),
他必須活下去——即使這意味著要像野獸一樣戰(zhàn)斗。他鉆進(jìn)一片灌木叢,躲在里面喘息。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溫暖卻無法驅(qū)散心中的寒意。言彼岸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第一天..."他在心中默數(shù),
"還有六天..."言彼岸蜷縮在體育器材室的墊子堆里,手臂上的咬傷火辣辣地疼。
他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器材室里昏暗的光線中,
那些啞鈴、跳箱的陰影仿佛都在蠕動,讓他想起走廊上那些扭曲的身影。
"必須處理傷口..."他顫抖著摸出急救包,但里面的繃帶已經(jīng)用完了。言彼岸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件舊運動外套上。他扯下袖子,緊緊纏住傷口,鮮血立刻浸透了布料。
外面的喪尸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撞擊器材室門的聲音越來越頻繁。言彼岸抓起棒球棍,
感覺手臂的疼痛讓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了——那種病毒正在他體內(nèi)蔓延,
但他不能就這樣等死。"還能動...就還能戰(zhàn)斗..."他喃喃自語,強(qiáng)迫自己站起來。
器材室的門被撞得砰砰作響,鎖扣開始松動。言彼岸環(huán)顧四周,尋找其他出口。
墊子堆后面有一扇小窗,但太高了夠不著。言彼岸搬來跳箱,踩上去勉強(qiáng)能夠到窗沿。
他用力推開窗戶,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窗外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幾只喪尸正在不遠(yuǎn)處游蕩。"跳!"他咬緊牙關(guān),翻出窗戶。落地時膝蓋傳來劇痛,
但他顧不上這些,踉蹌著爬起來就跑。身后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響和喪尸的嘶吼。
言彼岸沿著實驗樓的圍墻狂奔,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只知道必須遠(yuǎn)離那些感染者。轉(zhuǎn)過拐角時,
他差點撞上一具倒在路邊的尸體——那是個女學(xué)生,胸口插著一把美工刀,眼睛瞪得大大的,
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言彼岸捂住嘴,強(qiáng)忍嘔吐的沖動。他必須保持冷靜,
否則就會像這個女孩一樣。突然,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不是喪尸那種僵硬的拖沓聲,
而是人的跑步聲。"誰在那里?"他猛地轉(zhuǎn)身,棒球棍橫在胸前。
一個滿臉血污的男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看到言彼岸后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救...救命!后面有..."他的話戛然而止。
言彼岸看到男生身后的陰影中,三個喪尸正搖搖晃晃地追來。男生的表情從希望變成絕望,
他轉(zhuǎn)身想跑,卻被絆倒在地。言彼岸沒有猶豫。他沖過去,一棍砸在最前面喪尸的太陽穴上。
那喪尸倒下時,手臂還保持著抓撓的動作。第二只喪尸撲來,言彼岸側(cè)身閃過,
棒球棍狠狠擊中它的膝蓋。喪尸跪倒在地,他趁機(jī)補(bǔ)了一棍。第三只喪尸從側(cè)面襲來,
鋒利的指甲劃過言彼岸的臉頰。劇痛讓他怒吼出聲,他反手一棍砸碎了喪尸的下巴。
喪尸倒下后,他補(bǔ)了幾棍確保它不會再動彈。"謝...謝謝你..."男生顫抖著說,
臉上混合著血和淚。言彼岸打量著他——這是個瘦高的男生,校服皺巴巴的,
臉上有明顯的咬痕。"你也被咬了?"他問道。男生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點點頭:"早上被同桌咬的...醫(yī)生說沒救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叫陳明,
高三(4)班的。"言彼岸沉默了一會兒:"我叫言彼岸。跟我走,
我知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他們沿著圍墻繼續(xù)前進(jìn),盡量避免發(fā)出聲音。
言彼岸注意到陳明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眼神也開始渙散。"你還能堅持嗎?"他問道。
陳明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可能快發(fā)作了..."他突然停下腳步,"你去吧,
別管我了。"言彼岸看著他:"我們可能都活不了多久,但至少別死得像個廢物。
"他從背包里拿出剩下的水和食物塞給陳明,"吃了它,然后跟緊我。"陳明愣了一下,
眼淚奪眶而出。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力量似乎恢復(fù)了一些。兩人繼續(xù)前進(jìn),
很快來到實驗樓后門。"這里..."言彼岸推開門,"器材室里有物資,
但剛才被喪尸包圍了。"陳明環(huán)顧四周:"我們可以去食堂看看,那里應(yīng)該有食物。
"言彼岸猶豫了:"太危險了,食堂在教學(xué)樓那邊,感染者肯定很多。""但不去就會餓死。
"陳明固執(zhí)地說,"我們得活下去,至少試試。"言彼岸嘆了口氣。他知道陳明說得對,
但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食堂無異于送死。"好吧,"他最終同意,"但必須快去快回。
帶上這個。"他從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美工刀遞給陳明。兩人悄悄溜出實驗樓,
沿著圍墻向教學(xué)樓移動。校園已經(jīng)面目全非——窗戶破碎,到處都是血跡和雜物,
偶爾能看到喪尸在游蕩。"從那邊繞過去..."言彼岸指了指食堂側(cè)面的小路。
他們貓著腰前進(jìn),心跳如雷。就在快要到達(dá)食堂時,一聲尖叫劃破寂靜。
一個女生被三個喪尸追趕著跑過來,直接撞上了他們。"救命!"女生尖叫著,轉(zhuǎn)身想跑,
卻被絆倒在地。言彼岸一把拉住她:"起來!快跑!"三人拼命向前沖,
但喪尸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快。眼看就要被追上,言彼岸看到旁邊有一輛翻倒的自行車。
他用力踢開障礙物,推著自行車沖向喪尸。"跳上來!"他對兩個同伴喊道。
女生和陳明手忙腳亂地爬上后座。言彼岸拼命蹬車,自行車搖搖晃晃地向前沖去。
身后傳來喪尸的嘶吼和撞車的聲響。"往左!"陳明突然喊道。言彼岸猛打方向,
自行車沖進(jìn)一條狹窄的小巷。身后的喪尸被甩開,但前方是死胡同。"跳車!"言彼岸大喊。
三人跳下車,躲進(jìn)旁邊的垃圾房。里面堆滿了腐爛的垃圾,惡臭熏天,但至少暫時安全。
言彼岸靠在墻上大口喘息,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那是...蘇雨晴?
"陳明盯著女生問道。女生點點頭,
淚汪汪:"謝謝你們...我以為我要死了..."言彼岸打量著她——蘇雨晴是學(xué)生會的,
平時高高在上,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也會害怕。"食堂還去嗎?"他問道。
蘇雨晴猶豫了一下:"里面肯定有食物...但喪尸也肯定很多...""我去。
"言彼岸站起來,"你們在這里等。""不行!"陳明和蘇雨晴同時喊道。
言彼岸笑了:"放心,我跑得快。"他從背包里拿出膠帶,"如果半小時我沒回來,
你們就自己想辦法活下去。"他正要推門出去,
...如果有幸存者...請到實驗樓集合...重復(fù)...實驗樓..."三人面面相覷。
言彼岸皺眉:"可能是陷阱...但也可能是真的。""我們?nèi)タ纯础?蘇雨晴堅定地說,
"總比躲在這里等死強(qiáng)。"言彼岸點點頭。他們悄悄溜出垃圾房,向?qū)嶒灅欠较蛞苿印?/p>
廣播聲斷斷續(xù)續(xù),似乎是從實驗樓頂傳來的。接近實驗樓時,
他們看到樓門口聚集著十幾個人——是五人幸存者小隊!言彼岸立刻認(rèn)出了領(lǐng)頭的老教師,
正是廣播里的張老師。"言彼岸!"張老師看到他驚喜地喊道,"快過來!我們有收音機(jī),
聽到了救援消息!"言彼岸警惕地看著其他人。陳明和蘇雨晴躲在他身后,
顯然也和他一樣有所顧慮。"別緊張,"張老師看出他們的戒備,"我們也是幸存者,
正在組織自救。這位是李醫(yī)生,這位是體育老師王強(qiáng)..."他依次介紹著五人小隊的成員。
言彼岸注意到他們雖然疲憊但裝備齊全——有武器,有食物,甚至還有簡易的醫(yī)療用品。
這讓他松了口氣,至少暫時不用為物資發(fā)愁了。"救援什么時候到?"陳明急切地問。
續(xù)的...只說有軍隊在附近...讓我們堅持住..."言彼岸環(huán)顧四周:"這里安全嗎?
張老師苦笑:"相對安全...我們加固了門窗...但感染者越來越多..."就在這時,
遠(yuǎn)處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實驗樓都震動了一下。
所有人驚恐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校門方向!"校門被撞開了!"王強(qiáng)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