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河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飄著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林婉平時用的那種。
他皺了皺眉頭，換好鞋子走進客廳。林婉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你回來了？""嗯。"江河放下公文包，"今天怎么這么早？"林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公司沒什么事，就早點回來了。"江河走向廚房，經過林婉身邊時，
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更濃了。他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妻子。妝容比平時精致，
唇膏的顏色也換了，是那種偏紅的色號。結婚三年來，林婉從來不化這么濃的妝。
"今天化妝了？""嗯，想換個風格。"林婉低頭看著手機，"你去洗手吃飯吧，
我點了外賣。"江河點點頭，走進衛(wèi)生間。洗手的時候，
他注意到洗手臺上多了一支男士剃須刀。不是他的。他拿起剃須刀仔細看了看，是進口品牌，
價格不菲。江河從來不用這種牌子，太貴了。"婉婉，這剃須刀是哪來的？
"客廳里傳來林婉慌亂的聲音："什么剃須刀？"江河拿著剃須刀走了出來。林婉看到后，
臉色明顯變了變。"哦，這個啊，是我同事麗麗落在這里的，她男朋友的。
""男同事的剃須刀為什么會在我們家？""她們昨天在這里聚會，可能是那時候忘記拿了。
"林婉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明天還給她。"江河沒有再問，但心里已經起了疑心。
吃飯的時候，林婉的手機一直在響。她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快速按掉。"誰打的？
""推銷電話。"但江河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寶貝"兩個字。他們結婚三年，
林婉從來沒有在他的備注里用過"寶貝"這個稱呼。他的備注一直是"老公"。飯后，
林婉主動收拾碗筷，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她通常都是江河收拾，或者一起收拾。
"我去洗澡了。"林婉拿著手機走向浴室。以前洗澡從來不帶手機的人，現(xiàn)在卻機不離手。
江河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不斷回想著今天的種種異常。
香水味、化妝、剃須刀、神秘電話、還有那個"寶貝"的備注。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提醒他，
林婉變了。浴室里傳來水聲，還有林婉壓低的說話聲。她在和誰打電話？
江河悄悄走到浴室門口，隱約聽到"明天"、"小心"這樣的詞語。二十分鐘后，
林婉出來了。她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熱水還是別的原因。"早點休息吧，我有點累了。
"林婉說著就上了床。江河也躺下了，但睡不著。凌晨兩點，林婉的手機又響了。
她迅速拿起手機，走到陽臺上接電話。江河假裝睡著，實際上在仔細聽著。"我知道，
他睡了。""不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好，我明天想辦法。"江河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二天早上，林婉比平時起得更早。她精心化了妝，穿了一條江河沒見過的裙子。
"今天有重要會議？"江河故意問道。"嗯，要見客戶。"林婉整理著頭發(fā)，
"可能會晚點回來。""幾點？""不確定，看情況吧。"江河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他出了門，但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在樓下等著。二十分鐘后，林婉出來了。
她沒有坐平時的公交車，而是走向了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
露出一個男人的臉。江河認不出是誰，但能看出大概三十五歲左右，西裝革履，
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林婉上了車，兩人有說有笑地開走了。江河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著前面那輛黑色奔馳。"車子開了半個小時，
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檔酒店門口。江河看著林婉和那個男人手牽手走進酒店，心如刀絞。
結婚三年，他以為自己了解林婉。原來，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章江河在酒店外面坐了整整四個小時。下午兩點，林婉和那個男人從酒店出來。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衣服也皺了。男人幫她整理著領口，動作很親密。江河拿出手機，
拍下了這一幕。他們在酒店門口吻別，然后各自離開。江河跟著那個男人，
看到他開車去了附近的一棟寫字樓。樓下的銘牌顯示這是一家投資公司，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這里的老板或者高管。回到家里，林婉已經在做飯了。她換了一身家居服，
頭發(fā)重新梳理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今天會議怎么樣？"江河試探性地問。
"還行，客戶挺滿意的。"林婉頭也不回地說。"什么客戶？""一個投資公司的老板，
想要我們公司幫他做品牌推廣。"江河的心又痛了一下。至少在這一點上，
林婉沒有完全撒謊。"那個老板人怎么樣？""挺專業(yè)的，就是有點老。
"林婉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老？江河想起那個男人，
最多三十五歲，正是成熟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晚飯的時候，林婉接了一個電話。"喂，
麗麗？什么事？""哦，那個剃須刀啊，我忘記帶了，明天再給你吧。""好的，沒事，
拜拜。"掛了電話，林婉對江河說："麗麗問她男朋友的剃須刀。"江河點點頭，
但心里清楚這又是一個謊言。剛才電話里明明沒有人說話，林婉是在自導自演。飯后，
江河主動提出要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實際上，他是想找機會查看林婉的手機。"你去吧，
我在家看電視。"林婉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江河出了門，但很快又悄悄回來。
他聽到林婉在打電話。"他剛走，我們可以聊會兒。""今天感覺怎么樣？""我也很想你。
""什么時候再見面？""明天不行，后天吧。"江河聽得心如刀絞。
他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家門，在小區(qū)里走了一圈才回來。"買了什么？"林婉問。"忘記買了，
什么都沒有。"江河坐在沙發(fā)上，"對了，明天是周末，我們去看個電影吧？
"林婉的表情有些為難："明天我答應了麗麗去逛街。""那后天呢？
""后天..."林婉想了想，"后天我可能要加班。"江河點點頭，心里已經明白了。
明天林婉可能真的去逛街，但后天一定是去見那個男人。當天晚上，江河失眠了。
他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想起三年前他們的婚禮。那時候林婉穿著白色婚紗，眼中滿含淚水，
說要和他白頭偕老?，F(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假的。第二天是周六，林婉確實出去了。
她說是和麗麗逛街，但江河決定跟蹤確認。結果確實是在逛街，和一個女同事。
江河松了一口氣，至少今天林婉沒有撒謊。但這也讓他更加確定，
后天林婉一定會去見那個男人。周日下午，林婉果然說要去公司加班。"周末還要加班，
你們公司也太狠了。"江河故意抱怨。"沒辦法，最近項目比較多。"林婉整理著包包，
"晚上可能會很晚，你先睡吧。"江河送她到門口："注意安全。""知道了。
"林婉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后離開了。這個吻讓江河更加難受。她能一邊出軌，
一邊對他這么親昵，這種偽裝讓他感到惡心。林婉走后，江河立即開車跟了上去。
這次她沒有去酒店，而是去了一個高檔小區(qū)。江河看到那個男人在樓下等她，
兩人擁抱后一起上了樓。江河在樓下等了三個小時，才看到林婉出來。她的頭發(fā)亂了，
臉色潮紅，衣服也換了一套。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加班這么晚？"江河問。
"項目趕得緊，沒辦法。"林婉看起來很疲憊，"我去洗澡。"江河看著她走向浴室，
心里五味雜陳。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林婉確實在出軌。但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他們的關系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以及林婉是否真的愛那個人。更重要的是，
他需要決定怎么處理這件事。第三章江河開始暗中調查那個男人。通過跟蹤，
他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叫趙志強，是一家投資公司的總經理，三十六歲，離過婚，
有一個八歲的兒子。趙志強開著一輛價值八十萬的奔馳，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
經常出入各種高端場所。相比之下，江河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月薪八千，
每個月還要還房貸。從經濟條件上看，趙志強確實比江河有吸引力。但讓江河更痛苦的是，
他發(fā)現(xiàn)林婉和趙志強的關系已經持續(xù)了至少三個月。通過查看林婉的信用卡賬單，
江河發(fā)現(xiàn)從三個月前開始，她就經常在一些高檔餐廳和酒店消費。而那些地方，
都是江河消費不起的。顯然，是趙志強在為她買單。更過分的是，
林婉最近買的幾套新衣服、化妝品，甚至包包，都不是用她自己的錢買的。
江河查了她的銀行賬戶，這些錢的來源不明。很可能都是趙志強給她的。
江河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屈辱。他不僅被戴了綠帽子，還被當成了傻子。周三晚上，
林婉又說要加班。江河已經懶得跟蹤了，他知道她是去見趙志強。這次他決定攤牌。
晚上十一點半，林婉回到家。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哼著小調洗澡。"今天加班到這么晚？
"江河坐在客廳里等她。"嗯，新項目需要熬夜。"林婉擦著頭發(fā)，"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江河看著她，"婉婉，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林婉的動作停了一下："什么問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沒有啊，
能有什么事？"林婉的語氣很自然，但江河注意到她握毛巾的手有些發(fā)抖。"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林婉坐到他身邊，"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江河看著她關切的表情，心里更加憤怒。她的演技真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
他永遠不會相信這個深愛的女人會背叛他。"那趙志強是誰？"江河突然問道。
林婉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你...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我都知道。"江河站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了那些照片，"酒店、餐廳、公寓，
我都跟蹤過了。"林婉看到照片，臉色變得蒼白。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搶照片，
但被江河躲開了。"江河，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怎么在酒店開房的？
還是解釋你們是怎么在他家過夜的？"江河的聲音很冷靜，但林婉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江河把照片攤在茶幾上，"你看看這些，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照片上的畫面很清楚：林婉和趙志強手牽手進酒店，在餐廳親密用餐，
在公寓樓下?lián)肀Ц鎰e。每一張照片都是鐵證。林婉看著這些照片，眼淚開始往下掉。"江河，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錯了？"江河冷笑，"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錯在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是錯在沒有演得更好？""不是的，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林婉哭著說，
"我會和他斷絕關系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重新開始？"江河看著她，
"你覺得可能嗎？你背叛了我三個月，你讓我怎么重新開始？""江河，我求你了，
給我一次機會。"林婉跪在地上，抱著江河的腿，"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江河推開她："你保證？你的保證還有什么用？
結婚的時候你也保證過要忠誠，現(xiàn)在呢？""我是一時糊涂，我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惑了。
"林婉哭得更厲害了，"但我心里愛的還是你，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愛我？
"江河覺得荒謬，"你用他給你的錢買衣服買包包，你在他床上的時候，你想過我嗎？
"林婉被問得啞口無言。"還有，這些錢你打算怎么解釋？"江河拿出銀行流水，
"這些不明來源的收入，都是他給你的吧？"林婉點了點頭。"多少錢？
""總共...總共二十萬左右。"江河感到一陣眩暈。二十萬，這幾乎是他兩年的工資。
而林婉為了這些錢，背叛了他們三年的婚姻。"你覺得你自己值二十萬？
"江河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向林婉。林婉哭得說不出話來。"回答我，你覺得我們三年的感情，
值二十萬嗎？""不是的，不是為了錢..."林婉哽咽著說。"那是為了什么？
為了他的甜言蜜語？還是為了他的床技？""江河，你別這樣說...""我怎么說了？
說出事實就是傷害你了？"江河的聲音越來越大，"你自己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
"鄰居開始敲墻，提醒他們聲音太大。江河壓低了聲音："林婉，我們離婚吧。
"第四章"離婚？"林婉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江河，你不能這樣，
我們還有感情...""感情？"江河坐在沙發(fā)上，"你背叛我三個月的時候，
想過我們的感情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林婉跪在他面前，
"我們結婚三年了，你就這樣放棄了嗎？""是你先放棄的。"江河看著她，
"從你和趙志強第一次上床開始，你就已經放棄了我們的婚姻。""不是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林婉抓著他的手，"趙志強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時沖動。
""一時沖動持續(xù)三個月？"江河甩開她的手，"你當我是傻子嗎？"林婉看到江河的決心，
開始變得歇斯底里。"江河，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三年，你說離婚就離婚？
""你付出了什么？"江河冷笑，"房貸是我還的，家務是我做的，你付出了什么？
床上功夫嗎？""你..."林婉被氣得說不出話。"還有，這些錢你打算怎么處理？
"江河指著那些銀行流水，"二十萬的來源不明收入，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那些錢我可以還你。""還我？"江河覺得好笑，"你用別的男人的錢還我？
你覺得我要嗎？"林婉被問得啞口無言。"我明天就去找律師。"江河站起來，
"你也找個律師吧，我們好聚好散。""你真的要這么絕情？"林婉看著他，"江河，
我們三年的夫妻感情，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原諒我一次嗎？"江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林婉，如果是別的錯誤，我可能會原諒你。但是出軌，這是底線。
一個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的人，我怎么相信她的其他承諾？
""我保證以后不會了...""你的保證還有用嗎？"江河打斷她，
"你能保證以后不會遇到比我更有錢的男人？你能保證以后不會再被甜言蜜語迷惑？
"林婉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你自己心里清楚，這次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下次呢？
"江河繼續(xù)說，"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會主動停止嗎？"林婉低下了頭。江河知道答案了。
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林婉還會繼續(xù)下去。甚至可能最后她會主動提出離婚，
去找那個更有錢的男人。"我去客廳睡，明天我們就分居。"江河拿著枕頭走向客廳。
"江河..."林婉在身后叫他。"還有什么事？""如果...如果我們真的離婚了，
能不能不要鬧得太難看？我不想讓父母知道..."江河看著她，心徹底涼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想的還是自己的面子，而不是挽回他們的感情。"好，
我不會主動告訴他們。但是你也不要再演戲了，裝得好像我們還很恩愛。"第二天，
江河去了律師事務所。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聽完江河的敘述后，給出了專業(yè)建議。
"從你提供的證據來看，對方確實存在婚內出軌行為。但是在財產分割上，
你們沒有太多爭議，房子是婚前你買的，她也沒有太多個人財產。""那這二十萬呢？
"江河把銀行流水給律師看。"這個比較復雜。如果能證明這是她出軌期間獲得的不當收益，
在離婚時可以要求她歸還或者在財產分割時扣除。""我需要什么證據？
""最好能有對方承認給錢的證據，比如聊天記錄、轉賬記錄等等。"江河點點頭。
這意味著他需要更多的證據。"還有一點，"律師提醒他，"如果對方不同意離婚，
那么需要分居滿兩年才能強制離婚。""她會同意的。"江河想起昨晚林婉的表現(xiàn)，
"她現(xiàn)在只是想要更多的好處。"回到家，林婉已經不在了。
她留了一張紙條：去娘家住幾天，讓彼此冷靜一下。江河看著這張紙條，心情復雜。三年前，
他們也是這樣用紙條溝通的。那時候是因為工作忙碌，現(xiàn)在是因為要離婚。晚上，
林婉的父母打來電話。"小江，婉婉怎么突然回來了？她說你們吵架了？
"江河沉默了一下："叔叔，是有點矛盾，過幾天就好了。""年輕人嘛，吵架是正常的。
你們要互相理解，不要動不動就鬧離婚。""我知道的。""婉婉從小就比較任性，
你多包容一下。她心里還是愛你的。"江河聽著這些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些事，他確實會無條件地包容林婉。但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掛了電話，
江河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回想著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們是大學同學，
畢業(yè)后一起來到這個城市打拼。那時候兩個人都沒什么錢，但很快樂。
他們一起租便宜的房子，一起吃路邊攤，一起為未來規(guī)劃。林婉說過，只要和他在一起，
吃什么住什么都不重要?，F(xiàn)在看來，這些話都是假的。第五章分居的第三天，
趙志強主動聯(lián)系了江河。"江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電話里傳來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
"有什么好談的？"江河直接了當。"關于婉婉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經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關系。
""然后呢？""我想為我的行為道歉，這件事是我的錯。"趙志強的語氣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