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鬼魂纏身“同學(xué),你的筆記本借我抄一下行嗎?”哲學(xué)課上,打瞌睡的我,猛地抬頭。
看見一個面色慘白的女生站在我桌前,她的校服上沾滿了暗紅色的污漬。
我下意識地往后一仰,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教室里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我?!耙庑《?!
”講臺上的鐘老師推了推金絲眼鏡,聲音冷得像冰,“我的課,就這么無聊?
”“不、不是...”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女生——準(zhǔn)確地說,是女鬼。
她正用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嘴角裂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那就專心聽講。
”鐘老師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寫板書,修長的手指捏著粉筆,在黑板上留下工整的字跡。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但那個女鬼卻湊得更近了,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澳懵牭靡娢艺f話,
對不對?”她歪著頭,脖子發(fā)出咔咔的響聲,咧著嘴笑得更開心了。她繼續(xù)說道:“嘻嘻,
好姐姐,那~~你幫幫我吧......”這周,她是第五個找上我的鬼魂了。
自從三個月前清明節(jié)掃墓那次“意外”后,我的生活就徹底亂了套。那天細雨蒙蒙,
我獨自去給奶奶掃墓。墓地人不多,我蹲在奶奶墓前一邊擦照片一邊絮絮叨叨說著近況。
突然,一滴雨水落在我額頭,冰涼得不像四月該有的溫度。我抬頭擦掉,
卻發(fā)現(xiàn)手指上不是雨水,而是一滴暗紅色的液體?!把俊蔽乙苫蟮靥ь^,
液體順著中指流淌,逐漸消失,隨之,掌心出現(xiàn)了一枚符文,形狀像一個小花骨朵。此時,
我看見奶奶的墓碑上方飄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那人影卻更加清晰——是個穿旗袍的女人,臉色青白,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你能看見我?”那女人突然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尖叫一聲,
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墓園。從那天起,
落里總有個小男孩在哭;宿舍廁所的鏡子里會出現(xiàn)不屬于我的倒影......最可怕的是,
他們都知道我能看見他們?!耙庑《洌 辩娎蠋煹穆曇舭盐依噩F(xiàn)實。“請你回答這個問題。
”我茫然地站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啊,什么問題?
”他重復(fù)了問題:“請從康德的”物自體“概念出發(fā),
分析經(jīng)驗知識的局限性”我回答:“康德主張,人類的知識只能停留在現(xiàn)象界,
這意味著我們無法擺脫時間、空間和知性范疇去識識事物,因此知識必然帶有主觀烙印。
”接著,我急切的反問:“鐘老師,你認為這世界有鬼魂存在嗎?”教室里響起零星的笑聲。
“無法證明存在,就是不存在!”他說。那個女鬼還站在我旁邊,
用腐爛的手指戳著我的筆記本。我心中暗想:真的就是有呀,可沒法證明,
啊呀呀~~鐘老師嘆了口氣,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無奈:“坐下吧,
下課后來我辦公室?!?我垂頭喪氣地坐下,感覺臉頰發(fā)燙。鐘明遠,
是我們大學(xué)里最年輕的哲學(xué)老師。2 驅(qū)鬼奇緣雖然年輕,但在學(xué)校里以嚴(yán)厲冷漠著稱,
特別是對我這種總是在他課上打瞌睡的學(xué)生。下課鈴響起,我磨蹭著收拾書包,
那個女鬼依然站在旁邊。“求你了,”她哀求道,
“我只是想告訴媽媽我藏在床底下的日記本...”“走開!”我終于忍不住低聲吼道,
幾個正準(zhǔn)備離開的同學(xué)驚訝地看向我?!耙庑《?,你沒事吧?”錢來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
他是我的男閨蜜,今天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一件印著“勞動光榮”的舊T恤,
完全看不出是個富二代?!皼]、沒什么?!蔽颐銖娦α诵Γ翱赡苁亲罱鼪]休息好。
”“我看你是被鐘老師的顏值迷得神魂顛倒了吧?”艾琳湊過來,她是我的女閨蜜,
今天化了精致的妝,穿著一條明顯超出學(xué)生預(yù)算的裙子?!安贿^別想了,
聽說他對所有女生都冷若冰霜,前女友就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冷漠才...”“艾琳!
”錢來皺眉打斷她,“別亂傳謠言?!薄罢l傳謠言了?”艾琳不服氣地撇嘴,
“我表姐的閨蜜的同學(xué)的妹妹和他前女友是室友,
說他前女友死得可蹊蹺了......”我心頭一跳,
想起那些關(guān)于鐘明遠的傳聞——他是孤兒,為人清冷,前女友確實離奇死亡... “好了,
我得去辦公室接受審判了。”我打斷他們的八卦,背上書包往外走。那個女鬼跟在我身后,
嘴里不停念叨著“幫幫我”。鐘明遠的辦公室在教學(xué)樓最角落,安靜得有些陰森。
我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暲涞摹罢堖M~”。推門進去,鐘明遠正伏案批改作業(yè),
陽光在他臉上投下的光影,勾勒出他完美的側(cè)臉輪廓。
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和那個跟了我一路的女鬼?!白??!彼^也不抬地說。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女鬼站在我們中間,用空洞的眼睛盯著鐘明遠。
“你這學(xué)期已經(jīng)在我課上睡了八次,發(fā)呆十二次,今天還突然自言自語。”鐘明遠放下筆,
直視我的眼睛,“是對哲學(xué)沒興趣,還是對我有意見?”“都不是!”我急忙解釋,
“我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辩娎蠋熖袅颂裘迹骸氨热??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那個女鬼突然湊到鐘老師面前,幾乎要貼到他臉上。
“他好香啊...”她陶醉地說,“像太陽曬過的被子...”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鐘老師的表情更加困惑了:“意小朵?”“對不起!”我趕緊道歉。慌亂中,
我碰倒了桌上的杯子,我和他同時去扶杯子。當(dāng)我們的手相觸的那一刻,
我的指尖頓時覺得一陣寒氣,像是摸到了一支冰棍。與此同時,那個女鬼發(fā)出一聲尖叫,
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相握的手。三個月來第一次,
我的視野里沒有任何鬼魂了?!霸趺戳耍俊辩娎蠋煱櫭?,想要抽回手。
我下意識地抓緊了他:“別!”然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松開,“對不起,
我只是...太激動了。”鐘明遠收回手,狐疑地看著我:“你確定你沒事?”“沒事!
特別好!”我笑得像個傻子,因為此刻我的世界里終于清凈了。“鐘老師,
我保證以后認真聽講!”3 符文之謎離開辦公室后,我在走廊上蹦蹦跳跳,
笑得像個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這下,我算是意外的解除“魔咒”了呀。
可沒等我開心到一天,那個女鬼竟然又出現(xiàn)了。難道鐘明遠的“法力”只能維持一天?
自從發(fā)現(xiàn)鐘明遠能驅(qū)散鬼魂后,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每天下課,
我都找各種借口往他辦公室跑,不是問哲學(xué)問題,就是 “不小心” 碰倒他桌上的東西,
只為能和他有身體接觸。這天,我又抱著一摞作業(yè)本走進他的辦公室。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鐘老師,這是今天收的作業(yè),大家寫得可認真了,特別是錢來,
居然還寫了篇哲學(xué)小論文!”我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眼睛卻偷偷觀察他的反應(yīng)。
鐘明遠抬起頭,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了閃,挑眉道:“意同學(xué),
你最近對收作業(yè)這件事格外上心?”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頻繁的 “請教”,
但眼神里還是藏著一絲疑惑。我剛把作業(yè)本放下,就夸張地 “哎呀” 一聲,
裝作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朝他撲過去。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我們的手再次相觸。
熟悉的寒意傳來,周圍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鬼魂瞬間消失?!耙庑《?,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鐘明遠皺著眉,語氣里帶著審視,“每次來都狀況百出,上次打翻墨水,
上上次碰掉我的論文,今天又差點摔了?”我咬了咬嘴唇,決定賭一把:“鐘老師,
其實我不是故意的... ...我能看見鬼魂,自從那次掃墓之后,它們就一直纏著我。
但只要和你接觸,它們就會消失。剛才辦公室明明還有個穿紅裙子的女鬼,現(xiàn)在不見了呢!
”我一口氣說完,緊張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鐘明遠的瞳孔微微收縮,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盎闹?,這世界上哪有鬼魂,你是不是哲學(xué)課沒認真聽,產(chǎn)生幻覺了?
” 他別過頭,語氣卻沒有之前那么篤定。就在這時,
我突然注意到他領(lǐng)口處露出的一點紅色。那顏色一閃而過,卻讓我想起自己掌心的符文。
好奇心作祟,我伸手想要掀開他的衣領(lǐng):“鐘老師,
你這里是不是也有......”“你干什么?”鐘明遠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我吃痛,“意小朵,注意師生分寸!”“對、對不起!” 我慌忙道歉,
“我只是看到你領(lǐng)口有東西,像是... 和我掌心這個符文很像?!蔽覕傞_手掌,
那朵小花骨朵形狀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你看,一模一樣!
”鐘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盯著我的掌心,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你從哪弄來的?
這個符文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普通人身上!”還沒等我回答,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艾琳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夸張地大喊:“小朵!你怎么在這... 呀!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看看我,又看看鐘明遠抓著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圓,
“你們在玩制服誘惑?”錢來跟在后面,一臉窘迫:“艾琳,別亂說!小朵,我們到處找你,
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們擔(dān)心...”我趁機抽回手,
尷尬地解釋:“我就是在問鐘老師問題,不小心. .....”“問問題,需要摟摟抱抱?
”艾琳擠眉弄眼地拉著我,“小朵,沒想到你這么會撩,鐘老師,
我們小朵可是個好女孩哦~”鐘明遠清了清嗓子,恢復(fù)了冷漠的神情:“意同學(xué),
關(guān)于你說的事,我會再考慮。你們先出去吧?!彪x開辦公室后,
艾琳迫不及待地八卦起來:“快說,快說!你和鐘老師到底怎么回事?剛才那氣氛,
曖昧得能滴出水來了!他抓著你的手,眼神里還有占有欲!”“哪有!”我紅著臉反駁,
“我就是問他關(guān)于鬼魂的事?!薄肮砘辏俊卑蘸傻卮蛄课?,
“你不會是為了接近他編的借口吧?不過這招挺絕,下次我也試試,就說我能看見財神爺,
讓錢來幫我驅(qū)邪!”錢來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別鬧了。小朵,你要是有什么事,
盡管和我說,我能幫上的一定幫。我好歹也是個富二代,人脈廣著呢!
”看著錢來真誠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他是個富二代,
關(guān)于符文的線索:“其實... 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一些神秘的傳說或者家族詛咒之類的事,
特別是和這種符文有關(guān)的?!薄皼]問題!”錢來爽快地答應(yīng),“我家正好有不少古籍藏書,
我回去找找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驚天秘密,到時候鐘老師肯定對你刮目相看!
”艾琳也來了興致:“算我一個!說不定能挖到什么八卦,比如鐘老師是不是被女鬼纏身,
所以才這么冷冰冰的!”錢來效率極高,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我和艾琳拽到了他家的書房。
4 后山密約“快來看!” 錢來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書,“我找了一整晚,
在這本東晉干寶所著的《搜神記》里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這書記載了諸多神異之事,
說不定和咱們這事兒有大關(guān)聯(lián)!”艾琳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xí)摚?/p>
撇著嘴嫌棄道:“這字兒比我前男友的心思還難猜,密密麻麻的,確定不是外星文?
你說這古人也是,就不能寫得清楚點兒,搞這么多彎彎繞繞,看得我頭都大了。
”“你這美甲要是能掃碼,說不定能直接翻譯?!卞X來清了清嗓子,
學(xué)著老學(xué)究的腔調(diào)繼續(xù)說道,“據(jù)說有神秘家族世代守護特殊符文,可每逢月圓之夜,
擁有符文的人會氣血翻涌,痛苦不堪。如果家族成員與擁有相同符文的人產(chǎn)生羈絆,
就能解開某種詛咒?!蔽衣牭眯奶铀伲?/p>
掌心的符文仿佛也跟著發(fā)燙:“這不就是鐘老師和我身上的符文嗎?可是,
為什么我會有這個符文呢?我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啊?!薄捌胀▽W(xué)生能解鎖師生戀隱藏副本?
”艾琳突然拍了下手,“我悟了!小朵,你怕不是神秘家族的走失千金,
或者是鐘老師的前世戀人,帶著符文來當(dāng)現(xiàn)世救世主的!這劇情,
晉江看了都得連夜給你開 VIP 通道!”“你晉江看多了吧?” 錢來無奈地笑了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鐘明遠前女友蹊蹺死去的事在腦海中浮現(xiàn),難道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鐘明遠發(fā)來的消息:“意小朵,今晚七點,
學(xué)校后山的老槐樹下見,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蔽野咽謾C拿給錢來和艾琳看,
艾琳立刻戲精附體,捏著嗓子模仿八點檔:“哇!孤男寡女,后山幽會!小朵,
這是要上演‘霸道教授愛上我’的名場面??!下一句是不是該說‘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別鬧了艾琳,” 我咬了咬嘴唇,“鐘老師那么冷漠的人,
怎么可能告白。而且他說有重要的事,我總覺得和符文有關(guān)?!薄袄淠??男人的嘴,
騙人的鬼?!卑辗藗€白眼,“上次我看見他偷偷給你作業(yè)本多寫了兩行批注,
比我期末考試的作文字數(shù)都多!”錢來皺著眉頭,神情嚴(yán)肅:“不管怎么樣,
后山晚上太危險了,我們陪你一起去。萬一有什么事,我這九塊九包郵的帆布鞋,
跑起來不比蘭博基尼慢!”“你可拉倒吧,” 艾琳嫌棄地瞥他一眼,
“上次體育課跑八百米,你喘得跟哮喘發(fā)作的二哈似的。不過有本?;ūq{護航,
什么妖魔鬼怪都得退退退!”5 年前世夜幕降臨,我們?nèi)藖淼搅死匣睒湎隆2灰粫海?/p>
鐘明遠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月光中,他依舊穿著白襯衫,整個人卻顯得比平時更加蒼白。
“你們怎么來了?” 鐘明遠看到錢來和艾琳,眉頭微微皺起?!拔覀冞@叫愛的守護!
” 艾琳甩了下大波浪長發(fā),“小朵要是少根頭發(fā),我就把你這教授頭銜掛閑魚上拍賣!
”“我們擔(dān)心小朵,” 錢來直視著鐘明遠的眼睛,“鐘老師,你約小朵來,到底有什么事?
”鐘明遠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小朵,我查清楚了一些關(guān)于符文的事。
但在告訴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你真的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你的家族,
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正要回答,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過,老槐樹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鬼從樹后飄了出來,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著鐘明遠,
嘴里喃喃自語:“明遠…… 為什么…… 為什么……”我嚇得臉色發(fā)白,
下意識往錢來身后躲。艾琳察覺到我的異樣,疑惑地問:“小朵,你怎么了?冷嗎?
”“沒、沒事?!?我強裝鎮(zhèn)定。錢來和艾琳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顯然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錢來突然一拍腦袋,大聲說道:“對了,鐘老師!小朵身上的符文,
似乎和 1500 多年前的鐘馗有關(guān)!傳說鐘馗能驅(qū)鬼辟邪,
他的家族肩負著特殊使命……”鐘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凝重。還沒等他開口回應(yīng),
我看著女鬼緩緩逼近,她身上散發(fā)的寒意讓我牙齒打顫。
而身旁的艾琳還在嘰嘰喳喳:“鐘馗?那不就是游戲里的英雄嗎?錢來,
你該不會是玩《王者榮耀》玩魔怔了吧!”錢來急得跺腳:“我說真的!不信你問鐘老師!
”鐘明遠卻只是緊緊盯著我,似乎察覺到我不對勁,低聲問道:“意小朵,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偷偷瞥了眼身旁的艾琳和錢來。
兩人完全沒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詭異氣息。我深吸一口氣,湊近鐘明遠耳邊,
壓低聲音說:“有個穿白裙子的女鬼,就站在你身后,一直盯著你?!痹捯魟偮?,
鐘明遠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比平時更加蒼白。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金絲眼鏡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
“你確定?”“我確定!” 我堅定地點點頭,
“她還一直在說‘明遠... 為什么... 為什么...’”這時,
艾琳突然蹦到我們跟前,發(fā)梢掃過我的臉:“你們倆說什么悄悄話呢?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說著,她還故意板起臉,假裝生氣。錢來也湊了過來,手里還攥著根樹枝:“就是,
有好事可不能背著兄弟??!”鐘明遠清了清嗓子,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漠神情:“沒什么。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一起說了?!彼D了頓,目光掃過我們?nèi)?,“上次我來后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