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月底,我背上書包,懷揣著給外婆帶點美味燒烤的小小心愿,
腳步輕快地朝著王叔的燒烤攤走去。寒風吹在臉上,如刀割般生疼,
可一想到外婆吃到燒烤時那滿足的神情,我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
遠遠瞧見燒烤攤那暖黃的燈光,我加快了腳步。剛走近,
王叔熱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丫頭,好些日子沒見啦!”我嘴角上揚,笑著回應他。
在攤位前精心挑選了幾串燒烤,王叔見我選好,隨后擺了擺手,想要把燒烤免費送給我。
我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了他的好意,王叔見拗不過我,便說:“行吧,那就收你二十塊。
”我從包里掏出錢準備付款。這時,旁邊一位滿身酒氣的客人氣沖沖地走過來,
大聲嚷嚷道:“老板,咋回事?。课覀冑I的咋就這么貴,你這不是賣兩樣價嗎?
”王叔原本堆滿笑容的臉瞬間耷拉下來,語氣強硬地回懟:“我怎么定價是我的事兒,
你想挑事兒不成?”旁邊另一位中年男人趕忙拉住他,
輕聲勸道:“興許這小丫頭是老板家親戚呢,你別這么沖?!蹦蔷茪饪腿怂妓髁艘粫海?/p>
哼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王叔把烤好的燒烤遞給我,我接過燒烤,
真誠地說道:“謝謝王叔!”然后將一張五十元現(xiàn)金放在他的攤位上,轉身踏入回家之路。
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無幾。我穿過一條幽深的小巷,打算去公交站坐車回家。
走著走著,我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悄悄回頭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里,戴著黑帽檐和口罩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后不遠處。
這條巷子我并不熟悉,心里不由得一陣緊張。我七拐八拐地朝著有人的地方跑去,
心里祈禱著那人別再追上來。好不容易跑到巷口,我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剛想松口氣走上大馬路,那個黑影卻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強裝鎮(zhèn)定,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惡狠狠地說:“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說道:“行,你別傷害我,錢給你?!闭f著,
我從包里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用力扔了出去。那人以為是錢,立刻跑過去撿。
我趁機轉身拼命往回跑。他打開袋子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是衛(wèi)生巾,頓時暴跳如雷,
一邊咒罵一邊朝我追來。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慌亂之中,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顧一切地朝著那身影奔去。等跑到近前,我定睛一看,
竟然是沈嘉行。他一臉擔憂地問道:“你怎么了?”我眼角泛著淚花,
急切地說:“有人……有人一直尾隨我!”話剛說完,那個歹徒已經追了上來,
舉著刀就要砍我。沈嘉行眼疾手快,迅速將我推開,那把刀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嚇得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地喊著:“沈嘉行!”沈嘉行顧不上手臂的傷痛,
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和歹徒扭打在一起。我也沒閑著,抓起身上的書包,
狠狠地朝歹徒的手上甩去,歹徒手中的刀被打落在地。我趕緊用腳把刀踢到一邊,
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對著歹徒猛踹,直到歹徒再也沒有還手之力。我們趕緊報了警。
我焦急地看著沈嘉行的手臂,心疼地問道:“你傷得重不重?”他卻只是淡淡一笑,
看了看手臂說:“沒事兒,幸好衣服厚?!彪S后,我們被帶到了警察局。
警察叔叔讓我們做筆錄,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后,便打電話通知家長來接我們。
我微笑著對警察叔叔說:“叔叔,我自己回去就行?!本焓迨逡荒樢苫蟮貑枺骸盀槭裁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