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魏雨萱就帶上周雅和魏恒塞得滿滿當當?shù)男欣睿狭巳ゴ笪鞅钡幕疖嚒?/p>
母親都拗不過她,父親更是說不動,老兩口只好把魏雨萱的荷包和行李塞得滿滿當當?shù)?,才送她出了遠門。
由于她已經(jīng)和謝宴止辦理了離婚手續(xù),所以直接去是行不通的,剛好街道辦也一直在催她下鄉(xiāng),魏恒直接托了關(guān)系,找人把魏雨萱插隊到了烏市。
買票也買的急,魏雨萱只買到了坐票沒買到臥鋪。
但她心大,現(xiàn)在又沒啥特殊反應(yīng),所以壓根沒把自己懷孕當回事,或者說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她只想著趕緊把劇情給改回去了!
好在是個靠窗的位置,魏雨萱一面和窗戶外面的爸爸媽媽揮手說再見,一面又開始忍不住想謝宴止。
一想到謝宴止,首先會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當然就是謝宴止的那張臉。
要不是謝宴止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魏雨萱也不會傻乎乎的剛滿十八歲就嫁人,直到現(xiàn)在魏雨萱也還是覺得謝宴止是她這輩子見過長得最俊俏的男人。
他十四歲就進了部隊,今年二十歲,六年的軍旅生涯鍛造了他一身的腱子肉,他的臉也偏硬朗深邃,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誰誰都怵。
魏雨萱第一次見謝宴止的時候被他那冷冰冰的模樣嚇得直往母親身后躲。
可卻更讓她向往了,她活了十八年,對哪個男生都沒感覺,唯獨對謝宴止有點怕。
想到謝宴止,就不得不想到了她那個被異世魂魄占領(lǐng)了身體的女主姐姐魏媛。
她已經(jīng)下鄉(xiāng)半個多月了,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謝宴止啦?
魏雨萱想到夢里面魏媛和謝宴止并肩而行琴瑟和鳴的樣子,其實還是有點介意的。
夢境的最后是謝宴止和魏媛結(jié)婚的畫面,魏雨萱想起來都牙癢癢。
好你個謝宴止,和別人結(jié)婚樂成啥樣了, 一直笑笑笑的!
魏雨萱和謝宴止結(jié)婚的時候,謝宴止臉上一個表情都沒有,冷冰冰的,好像她欠了他錢一樣。
要知道魏雨萱可帶了不少嫁妝呢!
雖然離婚后她又把自己的東西一點不落地收拾回來了,甚至還在母親的攛掇下拿了謝家不少東西。
想到這里魏雨萱有點心虛。
可她立馬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有什不對?謝宴止要去西北搞什么建設(shè),正常人都得跑!
而且謝宴止不僅臉上對她不溫柔,在房里的時候更加!
謝家在家屬院的房子不小,但謝家人多呀,謝宴止年輕氣盛,在那方面也一點都不節(jié)制,魏雨萱受不了的時候只能把聲音憋在喉嚨里,有時候謝宴止還會捂住她的嘴,好幾次都弄的她臉上第二天都有印子。
而他呢?謝宴止自己在她身上發(fā)瘋弄的她渾身青紫,卻不讓她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跡,第二天照例一身軍裝嚴謹板正。
這人真是從頭到尾都不溫柔!
魏雨萱更不覺得自己當時跑路有錯了。
心里舒坦了,魏雨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徹底沒了任何負擔。
火車開了兩天一夜,才緩緩駛?cè)胛鞅薄?/p>
魏雨萱的屁股都要坐麻了,而且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魏雨萱都裹成粽子了還是覺得凍,主要是腳。
她沒去過北方,周雅這個老母親也沒去過,衣服帽子圍巾手套倒是都準備齊全了,唯獨漏了一雙腳。
魏雨萱穿著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小皮靴,冬天在滬市里面套雙羊絨襪子還有點汗,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知覺了。
她跺了跺腳,看了眼周圍的人。
好些人都穿著大大厚厚的棉鞋,就她最特殊。
魏雨萱抿了抿小嘴兒,想媽媽了。
她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小手兒又開始往里面掏。
“我說同志,你兜里的東西還沒吃完???”
魏雨萱掏出的是紅棗奶糕,這是她決定要來西北的當天晚上母親連夜做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包在行李袋里放著,留著給魏雨萱到了插隊的地方慢慢吃。
乍的聽見對面的短發(fā)姑娘這樣問,魏雨萱愣了愣,用油紙包了一塊兒拿出來遞過去:“你也想吃嗎?這是紅棗奶糕,可好吃了,甜滋滋的還帶著奶香呢!”
蔣寧的喉嚨一噎,其實她是不爽這漂亮姑娘碩大的包占了她的位置占了一路,這就算了,蔣寧又是咳嗽又是踹她的,她愣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除此之外,蔣寧還被魏雨萱給饞了一路,這節(jié)火車上的大多都是知青,大家伙條件都不差,都帶著食物上火車的,可熱食存不了多久,大部分人一天就吃完了。
就這姑娘,背著一個大大的包隨身帶著,沒事兒就吃點,還吃不完。
而且還賊會吃,期間還弄了熱水和鋁飯盒,配著自己帶的東西吃了兩次面食。
本想著快到地方了,總算是忍完了,誰知道她還要吃?
蔣寧家世好,沒下鄉(xiāng)之前養(yǎng)的也嬌氣,脾氣更是暴躁,忍了一路,她是一點都不想忍了。
只不過這拳頭像是打到了棉花糖上,而且這棉花糖還軟乎乎地把自己掰下來一塊,一邊問她吃不吃,一邊向她描述自己有多好吃。
“那我嘗嘗?”
被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蔣寧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