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著商人遠(yuǎn)走高飛了！”這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進(jìn)沈云舒的心臟。他猛地起身，

酒壺“砰”地砸在墻上，瓷片飛濺：“住口！不許你詆毀她！”猩紅的眼盯著林婉清，

他踉蹌著沖向門外，在暴雨中發(fā)了瘋似的狂奔。泥水裹著碎瓷劃破他的腳掌，

卻比不上心口被剜開般的劇痛。當(dāng)他沖到蘇念卿的小院時(shí)，只見大門緊鎖，

院中的海棠樹被狂風(fēng)折斷了枝椏。沈云舒用染血的手拍打著門板，

聲音嘶啞得不成人形：“念卿！我錯(cuò)了！你出來罵我也好，打我也好！

求你別躲著我......”回應(yīng)他的，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

以及隔壁老嫗憐憫的嘆息：“沈少爺，念卿姑娘昨日就走了，

說是要去尋她遠(yuǎn)房表姐......”驚雷炸響天際，沈云舒癱坐在泥濘里，

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大笑起來。笑聲凄厲，驚飛了屋檐下的寒鴉。雨水沖刷著他臉上的血與淚，

分不清究竟是悲是喜。而此刻的蘇念卿，正蜷縮在南下的馬車上，

懷中緊抱著沈云舒送的殘破玉佩，在顛簸中昏昏睡去，夢(mèng)里又回到了那個(gè)月魄初升的雨夜，

少年撐著傘向她走來，溫柔地說：“念卿，

有我在......”5 第五章 冷月葬花魂五年光陰，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曾經(jīng)熱鬧非凡的江南小鎮(zhèn)，如今多了幾分蕭瑟。蘇念卿拖著病弱的身子，

緩緩走在青石板路上。她的容顏已不復(fù)往日的明艷，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

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得能映出漫天星辰。沈府門前，朱漆已斑駁，

門前的石獅子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塵。蘇念卿站在街角，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她聽說沈云舒婚后過得并不幸福，林婉清善妒，將府中攪得雞犬不寧，

而沈云舒整日借酒消愁，對(duì)生意也漸漸不上心了。“念卿？”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蘇念卿渾身一震，險(xiǎn)些站立不穩(wěn)。她緩緩轉(zhuǎn)身，只見沈云舒站在那里，身形消瘦，

鬢角竟已染上了白霜。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驚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