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就當是...合伙人的一點心意。

"齊小財?shù)男耐蝗惶脜柡?。他見過柳如煙在商談中咄咄逼人的樣子，

見過她打算盤時快如閃電的手指，卻從未見過她這般...小女兒情態(tài)。"多謝。

"他干巴巴地說，突然覺得手中的香囊重若千鈞。一陣尷尬的沉默。夜風拂過，

帶來柳如煙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那個..."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你先說。

"齊小財?shù)馈Ａ鐭熒钗豢跉猓?齊公子，你覺得...我們只是生意伙伴嗎？

"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撲通一聲砸進齊小財心湖。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月光下，

柳如煙的眼睛亮得驚人，讓他想起小時候在溪邊見過的黑曜石。

"我..."齊小財?shù)暮韲蛋l(fā)緊，"我覺得...""少爺！"福伯急匆匆跑來，

"老爺找您，說是京城來的趙掌柜..."柳如煙眼中的光暗了下去："你去吧。

"齊小財急道："柳小姐，我們改日再...""嗯。"柳如煙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院門，

綠色的裙擺掃過石階上的青苔，像一片被風吹走的葉子。齊小財站在原地，

手里緊緊攥著那個還帶著柳如煙體溫的香囊。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剛才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時刻。三日后，齊小財從鄰縣回來，第一時間去了柳家瓷器坊。

"柳小姐去城郊窯場了。"伙計告訴他，"說是新瓷器的釉色出了問題。"齊小財二話不說，

騎馬直奔城郊。烈日當頭，他在窯場門口下馬時，后背已經(jīng)濕透。窯場內(nèi)熱浪滾滾，

柳如煙正蹲在一堆碎瓷片前，眉頭緊鎖。她的臉頰被高溫烤得通紅，

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粘在臉上，月白色的衣裙沾滿了窯灰。"柳小姐。"齊小財輕喚。

柳如煙猛地抬頭，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隨即板起臉："齊公子怎么來了？

""我..."齊小財從懷中掏出那個香囊，"我來還你這個。

"柳如煙臉色一白："你不喜歡？""不！"齊小財急忙道，"我很喜歡。

所以..."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我想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