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就問是誰用鞭子抽的我?”楚博塵怒目圓睜,滿臉怒容,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屋頂都掀翻一般。
那幾個被他揪住的人嚇得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如紙,紛紛跪地求饒,“公子饒命啊!是村長委派我們過來的!是麻賴子告的密。麻賴子說你家炕洞子里藏金條了。他說是他親眼所見!”
“我家藏不藏金條和你們有個屁關(guān)系?打本公子就是犯天條。是不是你們幾個人都得到好處了?”楚博塵越說越氣,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那幾個人被他拽得東倒西歪,苦不堪言。
“公子饒命?。 彼麄兛尢鞊尩?,磕頭如搗蒜,只求楚博塵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馬。
然而,楚博塵卻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他把這幾個人又拽過來,像拎小雞一樣拎在半空中,然后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猛捶,邊打邊罵道:“叫你們不長眼,叫你們亂打人!”
那幾個人被打得鬼哭狼嚎,慘叫連連,身上的衣服也被楚博塵扯得破破爛爛,狼狽不堪。
“說,誰叫麻賴子?村長家住在哪?”楚博塵終于停下了手,喘著粗氣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就像低音炮一樣,讓人聽了不禁為之著迷。
不過,此時的楚博塵并沒有心思去欣賞自己的聲音,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找出那個叫麻賴子的人和村長的住處,好去討個說法。
只可惜,由于被人抽了鞭子,倒地時頭部又磕在了一口井沿兒上,現(xiàn)在還咕咕冒血,導致楚博塵原主的記憶還沒有完全進入腦海,部分記憶仍然處于模糊狀態(tài),尚未完全恢復。
“麻賴子家就在村東頭那間茅草房。”村民大圣指著村東頭的方向?qū)Τm說道,“他這人啊,就喜歡去王寡婦家,也不知道這會兒在不在家呢?!?/p>
楚博塵看著眼前這個村民,心里暗自感嘆,這大圣還真是個熱心腸的人。他知道大圣是自己家的鄰居,而且還是張本青的兒子,大名叫張大圣。大圣是個獵戶,經(jīng)常上山打獵,靠著打獵的收入維持生計。
楚博塵對大圣的家庭情況也略有了解,張本青的老婆回娘家了,聽說她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婦人,但心地卻特別善良,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的人。
大圣家里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而他則是家里的三兒子。由于家庭貧困,大圣念不起書,所以他特別羨慕楚博塵的學識。盡管如此,大圣為人卻十分仗義,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多謝大圣兄弟。等找到麻賴子,哥哥請您吃酒!”楚博塵把現(xiàn)在那套江湖義氣用到這里有點兒不合邏輯。
但是他的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讓地下疼得滿地打滾之人面目有所緩和。畢竟他們都是受人指使。說好了找到金條,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
現(xiàn)在金條沒找到,不僅如此,還平白無故地挨了一頓揍,這可真是讓人惱火至極!更糟糕的是,那十兩銀子非得見到金條才能給,這可如何是好呢?他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窩囊氣啊!
“公子,您還是去找村長問個清楚吧!我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們不過就是鎮(zhèn)上鏢局的人而已,本來今天還有鏢要走呢??赡魄?,您把我們打成這樣,這鏢肯定是走不了啦!我們都說了,放了我們吧!”
“爹娘,你們快去那院子里把我的四個叔叔喊過來!咱們家這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啊!他們都在干啥呢?難道是在看熱鬧,還是怕挨打不敢過來?”楚博塵越想越氣,這家里怎么就沒人能幫上忙呢?
“你爺爺奶奶去了府城,你那三叔和四叔陪著一塊兒去了。家里就剩下你二叔和五叔了,估計這會兒他們都去收租了吧。不然的話,聽到這么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過來看看的。”楚博塵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四個叔叔,可現(xiàn)在家里就這么點人,這可如何是好呢?他心里暗暗叫苦,要不是有人知道楚家現(xiàn)在沒人,這些人又怎么敢如此放肆地來這里撒野呢?
楚博塵聽完,心中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起來。四個叔叔不在家,這或許還能說得過去,但嬸嬸們呢?她們都在干什么呢?除了五叔尚未娶妻,其他三個叔叔可都是成家立業(yè)、娶妻生子之人??!
如此看來,這楚家似乎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亦或是他的爹娘太過軟弱,以至于家里人都不把他們當回事兒!
然而,楚博塵并不想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他決定還是讓那幫人趕緊滾開。畢竟,他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鏢局的人,如果想要找他們的麻煩,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逃跑。
“聽好了,你們別想騙我!要是你們膽敢欺騙我,就算我追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用拳頭解決問題那么簡單了!都給我記住了嗎?”楚博塵聲色俱厲地警告道。
“楚公子,小的們都記住了!楚公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小的們這就告退了。日后若是楚公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到鏢局來找小的們,小的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幾個人誠惶誠恐地應(yīng)道。
“爹娘,把大門鎖好!誰敲都別開門!等我回來!”
楚博塵說完就抬步往外走。它爹娘趕緊在里面把大門鎖好。
這一大早上把他們嚇死了。要不是兒子會點功夫。兒子的命就沒了。而且他們還不懂武功。兒子死了,他們必定會被賣掉。男的做苦役,女的做漿洗婆子。
40年代末,正是國家最艱巨階段,物資匱乏,糧食,布匹等基本生活物資難以保障。社會動蕩。農(nóng)田荒廢的很多,工業(yè)也停滯不前。
普通民眾面臨饑餓與寒冷。
基層民主制。文化教育掃盲開始。生產(chǎn)自救。而這些是解放區(qū)。
國統(tǒng)區(qū)與日戰(zhàn)區(qū)生存就開始掙扎。社會壓迫比較嚴重。
所以這個階段很難。
村民為啥都跑大地主家開搶金條,糧食,就是沒有吃的,穿的,逼的。
楚博塵的爺爺是真真正正的大地主。奶奶是資本家小姐?,F(xiàn)在是地主婆。闊太太。就因為他們居住農(nóng)村。整天去府城招搖。才會引起民眾跑他們家搶東西。
要不是楚博塵是個穿越者,他們家早晚會被民眾分割掉。
祖祖輩輩大地主的名聲掃地,他們也會和其它地主一樣,被分田地。財物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