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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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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古代武俠小說中的反派炮灰的女兒。二歲時,

我利用系統(tǒng)道具藏到一個黑漆漆假山里昏迷不醒,使他躲掉了反派邀約的一場廝殺。四歲時,

我設(shè)計自己被人販子拐走,硬生生的讓他錯過了和江南第一美人女主的相遇。六歲時,

我利用一個用女童練功的妖道,成功阻止了他伙同反派針對男主沈琛得計劃。再后來。

一身黑衣冷面得炮灰爹爹手里拎著一個小男孩,跳腳大喊「沈??!接著你們家的小王八蛋,

敢親我女兒!」01你能想象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反派,一夜之間要成為一個嬰兒的爹爹么?

說他是反派其實并不準(zhǔn)確。只能說是同反派一個陣營的炮灰,因為沒有主角光環(huán),

在劇情之初就落得個斷臂、毀容的下場。而這本書刻畫的大反派,看著柔弱,實則心黑手狠,

總是一身紅衣的病嬌妖孽,隨時給男主添堵,舔女主到劇情最后才不得好死。

我的炮灰爹爹冷易,領(lǐng)便當(dāng)?shù)臅r間只限于前五章,和主線男女的愛恨情仇,

以及和反派的生死拉扯幾百章相比,實在是炮灰得名副其實。爹爹倚在屋中的陰影里,

一身黑衣將他如刀鋒般的俊美刻畫得更深刻,寒氣外露。誰能想象就是這樣一張二十出頭,

卻滿是刀光劍影的臉,竟然已經(jīng)是一門之主了。我嘆氣:【看著臉怎么滴也應(yīng)該是主角,

怎么就變成炮灰了呢?】系統(tǒng):【那不是正常嗎,女主的舔狗,臉帥是標(biāo)配呀,

炮灰也不能是個丑八怪吧……】剛滿兩歲的我總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突然穿越到古代,

雖然還是小奶團(tuán),但是對于這個古代又武俠、又江湖的世界,總是分外好奇。

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的意思是,過幾天反派要我爸和他一起去滅唐門的余孽,

然后我爸會中毒并斷一條胳膊?】系統(tǒng)嚴(yán)肅地回答:【沒錯!而且手臂斷了之后,

對他打擊很大,心里也更陰鷙!不過,提示一下,你是沒辦法直接告訴他的,

涉及透露情節(jié)的內(nèi)容,視為破壞世界,將會受到懲罰哦。】爹爹看到我搖搖晃晃地向他跑去,

臉色一緊,迅速將手邊的長刀收回鞘中,挪到了我夠不著的地方?!秆绢^,爹爹就擦個刀,

你也要跟過來,去找吳媽?!刮覔u著頭,張開了手:「爹爹……抱?!沟L出了一口氣,

還是冷著臉。他彎腰將我抱起來,聲音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以后見我在書房,

不許進(jìn)來,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點(diǎn)點(diǎn)頭,小手貼著他那俊美帥氣的臉,險些流下了口水。說實話,

我這個爹爹雖然跟反派一樣冷血涼薄,但這張臉,是真的好看。我比劃著:「天天,都要和,

爹爹一起?!苟q的小朋友語言系統(tǒng)正在啟動,說不了太流暢的句子,

只能一個一個詞往外蹦。爹爹抱著我,朝屋外走去,捏著我的臉蛋,

眸中溢出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好啊,這幾天爹爹哪里都不去?!惯@時吳媽敲門,

「少爺,您的信?!瓜到y(tǒng):【警報警報,肯定是反派給你爸的,

你爸?!康盐翼樖纸唤o了吳媽,接過信回到了書房。剩下我一個人干著急,

被吳媽抱著,只能伸長了脖子往里看。我在屋外開始耍賴不走,兩條小短腿亂蹬,

吳媽怎么哄都沒用,動靜太大,又把爹爹給鬧了出來。他擰著眉,最后還是沒辦法,

又把我重新抱回了屋里。我立刻安分下來,坐在他的腿上,小腦袋湊過去,看清了信上的字。

信里說,雖然唐家現(xiàn)在被反派唐頤把控,但是唐敖拉了一伙人在一些分堂作亂,

需要爹爹幫他去把人滅了。我感覺爹爹一想到又能出去打打殺殺,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我有點(diǎn)生氣,一巴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呀!」爹爹拉開我的小手并捏了捏:「別鬧,

爹爹干正事呢?!刮遗曋闼^的干正事就是和反派去殺人?

你會中毒然后失掉一條手臂你知道嗎?爹爹并不能聽到我心底的呼喚,

只是調(diào)整了坐姿讓我靠得更舒服。我氣得又去抓那封信,

嘴里發(fā)出無意義的抗議聲:「呀呀呀!」一想到那個反派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記得我跟他的第一次見面,他一身騷包的紅衣,那張秾麗精致的臉活脫脫妖孽轉(zhuǎn)世,

看似淺笑盈盈,一雙勾人的狐貍眼卻冷漠又薄情。身為顏控的我當(dāng)即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正想伸出雙手討抱抱。結(jié)果這美人一開口就是:「冷易,這就是你養(yǎng)的小老鼠?

小鼻子小眼睛,你是不給她飯吃么?」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說我干癟像老鼠。

就算你是大美人也不可以!等到他低下頭想要仔細(xì)端詳我時,我立刻憤怒地張起魔爪,

將他豎起的一綹長發(fā)給抓了個稀巴爛。爹爹看完信后,拿起筆貌似寫了回信,然后叫了一句,

「弦一,去唐門給唐頤?!挂粋€如鬼魅般的人影就飄到了跟前,「是,門主?!?/p>

看著弦一又飄走,我就知道爹爹肯定是要行動了。爹爹是玄月門門主,

手下精英上弦和下弦十二月,以數(shù)字命名,既然讓弦一出來,那肯定是要大開殺戒了。果然,

爹爹把我從腿上抱起來,「丫頭,爹爹有要事,出門些時日,你要聽吳媽的話,在家等爹爹。

」我聽完仰著小臉,眼圈一紅,聲音帶著哭腔:「爹爹,你,別去。在家,陪我?!?/p>

爹爹摸了摸我的頭:「不行,這件事很重要?!刮抑皇怯挠牡囟⒅?。

爹爹眼都不眨地跟我對視。我知道嚎啕大哭這一招是不好用了,爹爹已經(jīng)免疫了。

我決定先用一招緩兵之計。我慢吞吞道:「好?!苟车乩飭栂到y(tǒng):【系統(tǒng),

我記得你們商城有一個道具能讓人昏迷對嗎?】系統(tǒng):【是呀,宿主,

你想……】我:【我是絕對不能讓我爸變殘疾的,這個道具能維持多久?

】系統(tǒng):【兩天-四天,看你想什么時候醒。】我:【知道了。

】02爹爹召集了上弦六月準(zhǔn)備出發(fā)時,我已經(jīng)甩開吳媽,一個人手腳并用爬出了屋里,

鉆進(jìn)了不遠(yuǎn)處院子里的假山。假山里一片漆黑,我毫不猶豫地點(diǎn)開了系統(tǒng)的昏迷道具。

光屏消失,黑暗將我吞沒。兩分鐘后,我徹底昏死過去。吳媽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嚇得魂飛魄散,

連滾帶爬地沖向爹爹的院子?!干贍敚缓昧?,小小姐不見了!」爹爹正披上外袍,

聞言動作只停頓了一瞬,并不以為意,「慌什么。」他自認(rèn),

當(dāng)今天下還沒人敢從玄月門里悄無聲息地劫走他女兒。他朝弦二看了一眼,弦二會意,

身影一閃便消失了。沒一會兒,弦七現(xiàn)身稟報:「門主,小小姐在院子里的假山中,

屬下一直跟著?!沟碱^一蹙,「多久了?!埂缚彀腱南懔??!顾樕亮讼氯?,

聲音里帶著寒氣:「去把她拎出來,丟回房里!」命令剛下,他又想起自己要出遠(yuǎn)門,

這一走不知多久,緊繃的下頜線松弛下來,改口道:「罷了,我親自去。」爹爹足尖一點(diǎn),

身形掠入假山,從洞口便看見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心頭一跳,

忙飛身過去將我抱起,連聲喚道:「丫頭?月月!」懷里的小人兒毫無反應(yīng)。

他探了探我的鼻息,尚且平穩(wěn),身上也沒有傷痕,可無論怎么叫都叫不醒。

爹爹的臉徹底白了,抱著我飛出假山,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急切:「去請藥王!快!」

他轉(zhuǎn)身對弦一下令:「你立刻帶人馬去與唐頤會合,告訴他,月月病了,我不便離開?!?/p>

唐門。收到消息的唐頤正執(zhí)著棋子,聞言,指尖的棋子啪地一聲碎成了粉末。

他臉上那淺淡的笑意消失了,內(nèi)心幾乎咆哮:該死的冷易!說什么相信我能搞定,

我看你是養(yǎng)孩子養(yǎng)上癮了!其實我剛出生時,唐頤對我可沒半點(diǎn)好感。這事本是唐敖算計他,

想讓他這病秧子折騰一夜后死得更快,所以故意找了個煙花女子惡心他,一箭雙雕。

誰知被爹爹頂了包,而那煙花女子也膽小,哄騙了個癡傻的啞女代她受過。

事后爹爹本想一掌結(jié)果了那啞女,可見她天真蒙昧,最終只是給了些銀錢,將人送回了家。

十月懷胎,啞女生下我,一雙異瞳與冷易如出一轍。她父母要帶她去別處討生活,

便將尚在襁褓的我扔在了玄月門門口。還記得炮灰爹爹剛見到我時,捏著我的后頸,

像拎一只貓,「這小鼻子小眼睛,跟只小老鼠似的?!沟任冶犻_眼睛,爹爹看著我的瞳色,

就一把將我進(jìn)了玄月門。起初,爹爹沒覺得養(yǎng)個奶娃娃能費(fèi)什么事,門里沒有合適的女人,

他就找來了經(jīng)驗豐富的吳媽??晌移皇菍こD掏尥?。只要他一離開我的視線,

我就啟動嬰兒的唯一大殺器——哭嚎。尿了哭,餓了哭,睡不著也哭,哭聲能掀翻屋頂。

唯有在爹爹身邊,我才收起嗓子,安靜乖巧。吳媽都驚奇不已:「少爺,

小小姐這是只跟您親近呢?!棺詈鬀]轍,冷血無情的玄月門主,只能跟著吳媽學(xué)起了帶孩子。

換尿布,喂羊奶,拍嗝哄睡。那雙殺人無數(shù)、能使出無數(shù)漂亮劍招的手,

如今換成了沾著奶味的勺子。而只要在他懷里,我就不哭不鬧,時不時還會對著他傻笑。

爹爹面無表情地盯著我那張混合著淚水和鼻涕的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別笑,本來就丑,

笑起來更丑了?!刮遥骸浮刮夷锪艘慌荽蟮模?dú)特的臭味慢悠悠地飄散開來,

精準(zhǔn)地鉆進(jìn)在場每個人的鼻腔。爹爹的臉綠了。吳媽想笑又不敢笑,臉憋得通紅。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小崽子,你故意的?!」我無辜地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個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嬰兒。爹爹的臉色更僵了,想把我丟給吳媽,

我卻死死攥住他的袖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咿咿呀呀地叫喚兩聲。

爹爹試探著問:「你想讓我給你換?」我眼睛眨了眨。他擰起眉:「休想!」過了一會兒,

一股更濃烈的味道飄來。爹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終是認(rèn)命,冷著臉跟吳媽學(xué)了起來。

他把我放平,解下臟污的尿布,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拿著溫?zé)岬拿藿恚?/p>

笨拙又仔細(xì)地給我擦屁股,然后換上新的。整個過程我格外配合,舒服極了,

慢慢閉上了眼睛。等爹爹洗漱完回來,看到的便是我香甜的睡顏。他站在床邊看了許久,

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寒意,似乎也消融了些許。他走近,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

他的養(yǎng)娃征程,就此開啟。03唐頤踏入玄月門時,差點(diǎn)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迎面而來的男人臉色青黑,眼下兩團(tuán)濃重的陰影,頭發(fā)亂糟糟地支棱著,

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一身錦袍也穿得松垮,領(lǐng)口還沾著一小塊可疑的奶漬。

那雙曾讓江湖聞風(fēng)喪膽的眼,此刻滿是血絲,鋒芒盡斂,只余下一種被掏空了的怨氣。

唐頤站定了,打量他半晌,才不確定地開口:「冷易?」爹爹眼皮一抬,算是應(yīng)了。

唐頤繞著他走了一圈,嘖嘖稱奇:「我記得你獨(dú)闖黑風(fēng)寨,身中十七刀,血流了半宿,

臉色也沒這么難看。怎么,養(yǎng)個孩子比闖刀山還累?」爹爹的臉又黑了三分,

聲音嘶啞:「若不是替你擋了那樁麻煩,我何至于此?!」唐頤不僅毫無愧色,

反而笑了起來。他越過爹爹,看到了軟榻上那個被圍起來的小東西。我正四腳朝天地躺著,

小手塞在嘴里,嘬得津津有味。如今的我白白胖胖,臉頰圓潤,比剛來時瞧著順眼多了。

唐頤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冷淡得像在審視一件貨品,「你要實在不想養(yǎng),

不如找戶殷實人家送了,不過是個丫頭,何必把自己折騰成這樣?!?/p>

他們這些在陰溝里打滾的人,親情緣薄,連自己都懶得愛惜,更何況一個只會哭鬧的累贅。

爹爹卻一把將他推開,擋在我面前,滿眼陰霾:「這是普通的丫頭?這是我的丫頭!」「行,

你的你的?!固祁U敷衍著,終于說起正事,「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借些人手……」「哇——!

」我瞅準(zhǔn)時機(jī),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號哭。爹爹渾身一僵,

前一刻還陰沉如水的臉?biāo)查g亂了方寸,什么借人,什么唐頤,全被他拋到了腦后。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榻邊,手忙腳亂地將我抱起,動作卻輕柔無比,熟練地拍著我的背。

「怎么了?丫頭不哭,是餓了?還是尿了?」唐頤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

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兄弟,此刻竟像個圍著磨盤打轉(zhuǎn)的驢,

被一個小奶娃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人手的事……」「找弦一!」爹爹頭也不抬,

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沒過幾日,唐頤又來了,這次態(tài)度親善了許多,

身后還跟著一整排環(huán)肥燕瘦的婦人?!附o你找來的奶娘,個個經(jīng)驗老道,身家清白?!?/p>

他巧舌如簧,「你總不能一直喂她羊奶,讓她試試,興許就不那么黏你了?!?/p>

爹爹被他說動了心。于是,我被吳媽抱進(jìn)了偏殿,身后跟著八位躍躍欲試的奶娘。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唐頤這個殺千刀的反派,居然想讓我一個有成年靈魂的人去干這種事,

簡直是奇恥大辱!第一個奶娘笑容溫柔,想用懷柔政策,抱著我輕哼小調(diào),

然后便解開衣襟往我嘴邊送。我嘴巴閉得像蚌殼,任她如何引誘,就是不張。

第二個奶娘身形健碩,見狀便想來硬的,試圖強(qiáng)行掰開我的嘴。我積攢的怒氣瞬間爆發(fā),

對著她那湊過來的鼻子,卯足了勁就是一拳。一聲慘叫響徹偏殿。之后的六個,

見識了我的厲害,誰也不敢再強(qiáng)迫。我則趁勢用上了哭嚎大法,哭得撕心裂肺。

爹爹立刻破門而入,一把將我從吳媽懷里搶了過去,我立刻收聲,

只死死地瞪著一旁看好戲的唐頤。唐頤看著我那充滿戾氣的眼神,反倒來了興致:「嘿,

有點(diǎn)意思?!顾斐龈种?,想來戳我的臉,「你別說,這小東西性子也像你,

絕對是你的種?!刮覐堊炀拖胍В坏奂彩挚斓囟汩_了。唐頤收回手,

隨口問:「她叫什么?」爹爹:「……」空氣突然安靜。

唐頤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你不會……還沒給她取名吧?」爹爹確實沒取,成天「丫頭」

「小崽子」地亂叫。于是,兩個加起來能攪動半壁江湖的反派,

就這么在書房里為了我的名字愁眉苦臉。爹爹實在挑剔,唐頤寫了十幾個,什么「瑤」「琳」

「嫣」「薇」,全被他皺著眉否了,嫌棄不是太俗就是太弱。我睡了一覺醒來,

他們還在那大眼瞪小眼。唐頤終于沒了耐心,在紙上重重寫下一個字。月。「冷月,

玄月門的月,清冷孤高,如何?」爹爹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懷里的我恰好打了個哈欠,

眼角沁出一點(diǎn)淚光,在燭火下亮晶晶的。他低頭看我一眼,又看看那個「月」字,

終于點(diǎn)了頭。「就叫冷月。」04意識浮沉間,我能聽見外界亂成了一鍋粥。腳步聲雜沓,

衣料摩擦聲,還有爹爹壓抑著暴躁的嗓音,像一頭困獸在低吼?!杆幫?,月兒到底怎么了?!

」一個蒼老沉穩(wěn)的聲音回道:「門主,容老夫細(xì)細(xì)探查一番……」片刻后,

那聲音帶上了一絲為難:「不曾高熱,也無任何外傷,脈搏吐納皆與常人無異,

瞧著……倒像是睡熟了。」整個玄月門被封鎖得密不透風(fēng),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連呼吸都放輕了。地毯式的排查折騰到深夜,也沒找出半點(diǎn)可疑。爹爹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盡,

聲音里的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藥王,你不會是不行吧?!」藥王的聲音也硬了些,

帶著幾分醫(yī)者的傲骨:「門主,月兒小姐的癥候聞所未聞,若連老夫都束手無策,這江湖上,

怕是也無人能解了?!箽夥战┏?,我甚至能感覺到爹爹身上那股即將失控的暴戾。再裝下去,

這位藥王爺爺怕是要被遷怒。我識時務(wù)地低低咳嗽了一聲?!冈聝海 挂魂嚰诧L(fēng)刮到床邊,

前一刻還陰鷙駭人的玄月門主,此刻眼中只有我。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扶起半坐,

聲音啞得厲害:「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點(diǎn)點(diǎn)頭,借著喝水的功夫偷偷打量他。

不過半日,他眼下就添了濃重的青黑,臉色蒼白,下頜線條緊繃,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灰敗,

可能不減他冷冽得相貌。爹爹得顏真的是無敵得帥了。一旁的藥王松了口氣,

好奇地探過身:「小小姐總算醒了,不知……方才可是經(jīng)歷了什么?」我垂下眼,

用最天真無辜的語氣說:「不知道,我在假山里玩,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來飄去,

然后就睡著了?!顾幫跄碇?,意味深長地看了爹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

此事超出藥理范疇,老夫也無能為力?!沟鶝]理他,臉色卻愈發(fā)凝重,

當(dāng)即吩咐弦一:「去請清虛觀的道長來府中看看?!怪笳迦?,

爹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連門中事務(wù)都搬到了我的臥房處理。

聽著隔壁院子傳來的陣陣做法念咒聲,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貼身照顧。

【我爹這次的危機(jī)結(jié)束了嗎?】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危機(jī)已解除。

宿主爹爹成功規(guī)避“斷臂”劇情線?!刻昧耍业氖直W×?。

【那唐頤……】【反派唐頤受輕傷,劇情主線人物具有極強(qiáng)自愈性,無生命危險。

】得到確切答復(fù),我徹底放下心。這日,我正被爹爹抱在花園里曬太陽,

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倚在了月亮門邊。來人一張艷麗精致的臉,膚色卻白得近乎透明,

帶著幾分病氣,往日囂張的氣焰褪去,反倒顯得有幾分脆弱昳麗。是唐頤。

我一雙眼睛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轉(zhuǎn)。系統(tǒng)說的輕傷,看起來也不算太輕。

爹爹皺眉:「你受傷了?」唐頤倚著門框,腔調(diào)還是那般懶散,只是氣力弱了三分:「小傷,

不礙事?!埂柑瓢侥兀俊埂杆懒?,尸骨無存?!固祁U說得輕描淡寫。爹爹「嗯」了一聲,

便不再多問,低頭摘了朵開得正盛的月季,小心地別在我耳邊。唐頤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雙魅惑的狐貍眼微微瞇起,忽然笑了:「聽說你前幾日撞了邪?小東西,

你這殼子里……現(xiàn)在不會是別人吧?」我心頭一跳,被他說得汗毛倒豎。

看在他那張好看的臉和病弱的份上,我沖他綻開一個甜笑,字正腔圓地喊:「狐貍叔叔。」

唐頤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喊他。他隨即笑開,

連蒼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血色:「月兒真是個好孩子,叔叔剛收拾了幾個叛徒,

得了些好東西,送月兒一座大園子玩,好不好?」我眼睛一亮?!负偸迨?!」這一聲,

叫得情真意切,真心實意。唐頤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心情極好:「乖孩子。」我趁熱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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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16: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