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李沐在路邊撿了一只兔子,一轉(zhuǎn)眼卻變成了大床上的美男。于是,
兔子男人恬不知恥地賴上了李沐?!澳銚炝宋?,是要負責(zé)的。
”“我們一族一生只能有一個主人,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李沐被迫營業(yè),
看似無心實則蓄謀已久的兔子躲在暗處把臉埋進李沐的睡衣,不愿起來。1我叫李沐,
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天秤座,最喜歡窩在家里睡大覺,最討厭去人多的地方。小時候,
每次爸媽讓我出去買菜,菜市場的叔叔阿姨總愛捏我的臉蛋。每次回來時臉都紅紅的,
痛痛的,不喜歡。五歲時,
我興致勃勃地邁進喜歡的幼兒園沒想到第一天就被大家的熱心壓的喘不過氣。
特別是一個白頭發(fā)小男生,非扯著我頭發(fā)讓我給他當(dāng)新娘!
明明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解釋了至少三次,我是男孩!我是男孩!我是男孩!他依舊不依不饒,
甚至把我推倒,壓在地上,其美名曰保護我不受怪獸激光的傷害。我討厭上幼兒園!高中時,
我在傍晚回家時被尾隨,爸媽出去旅游,一人在家,我害怕極了。我拼命地奔跑,
卻在拐角處,被他拖進墻角。他說是我太漂亮了,不能怪他。我掙扎,用書包扔他,
課本散落了一地,正如我當(dāng)時的狼藉模樣。所幸鄰居大叔幫我趕走了他,但在那以后,
爸媽再也沒出去旅游過。媽媽會在熄燈的臥室撫摸著我的臉掉眼淚,爸爸也愛上了抽煙。
我的成績一落千丈。陰霾一度籠罩了我的家。班主任為我找心理醫(yī)生,并與我爸媽談話。
我看著診療室的沙盤發(fā)呆,卻不經(jīng)意間瞄見了心理醫(yī)生偷拍的閃光燈。
于是我不再來心理治療。我?guī)狭搜坨R和口罩,不再穿修身的衣服,
每天一放學(xué)就跟爸爸媽媽一起回家。大學(xué)四年,我學(xué)會了喬裝,厚厚的一層粉,
在點上幾顆雀斑。配合我平時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了,開心!
可是就在我以為掌握致勝法寶能保護自己的那一天,一場車禍帶走了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正準(zhǔn)備來接我放學(xué),今天是我的生日。血泊中被撞變形的蛋糕無比刺眼。
肇事者棄車逃逸,被交警攔下,法院對其從重處罰, 十五年有期徒刑外加賠償金若干。
我不需要錢,我只想要我爸爸媽媽醒過來。下葬那天,雨下得特別大,
但再也沒有人能來接我回家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無數(shù)次想在天臺一躍而下,可是,
若是鄰居大叔家的孩子看到了,會做噩夢吧?我不想有人和我一樣做噩夢,
也許我可以去海邊看看浪花。于是我鼓足勇氣來到海邊,我想走近些,感受更近的浪花,
卻被安全護導(dǎo)員攔下。對呀!不能給別人添麻煩。我無意間打翻了書柜上展示的相冊,
看著爸爸媽媽為我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小男孩唇紅齒白,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像一株嬌弱的菟絲子,一陣風(fēng)吹過就東倒西歪了。小時候媽媽爸爸為了養(yǎng)好我的身體,
從繁華魔都a市搬來七巷鎮(zhèn),在房子外種花種草,甚至挖了個魚塘來教我釣魚。我要活著,
連同爸爸媽媽那一份。我要好好的活著,戴好口罩,穿好衣服,戴上眼鏡,平凡便是安全。
我攥了攥拳頭,撐著手肘站起來。我的身形晃了晃,雙眼冒星星,我好像快要餓暈過去了。
冰箱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必須出去一趟了。難過……我站在房門前垂眸,
雙手攥緊鑰匙又松開。出門帶來的焦慮像蛛網(wǎng)纏住心臟,即將來臨的采購讓我胃部發(fā)緊。
電梯里可能偶遇的鄰居寒暄,
超市收銀臺前的排隊對視……這些都像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令人生畏。
但冰箱里僅剩的半盒牛奶和蔫掉的生菜實在觸目驚心,我深吸三口氣,
把自己裹進能遮住半張臉的羽絨服,硬著頭皮推開家門。深冬的風(fēng)裹著雪粒子往我脖子里鉆,
我低頭盯著鞋面,踩著積雪往小區(qū)狂奔。拐進綠化帶旁的小路時,一聲嗚咽像根細針,
猛地扎進我耳膜。這聲音太突兀,驚得我渾身緊繃。平日里我連和陌生人對視都要心跳過速,
此刻卻鬼使神差地撥開結(jié)著薄冰的灌木叢。一團雪白正瑟瑟發(fā)抖,
紅寶石般的眼睛蒙著層水光,可憐巴巴地望著我?!靶〖一?,怎么在這兒?
”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蛟S是因為兔子濕潤的眼睛里沒有評判和打量,
又或許是它單純的依賴暫時驅(qū)散了我的社交恐懼,我鬼使神差地脫下外套把它裹住,
掌心立刻傳來絨毛的暖意。兔子濕漉漉的鼻尖蹭著我的手腕,帶來一陣涼意。
我把它揣進懷里,完全沒意識到,這一抱,就把自己的人生攪成了亂麻。
回到家翻出閑置的紙箱鋪好毛巾,又倒了青菜和水??蛇@兔子壓根不看食物,
三兩下扒著我的褲腿往懷里鉆。溫?zé)岬暮粑糁剂蠣C得我耳根發(fā)燙,
它還非得把腦袋埋在我頸窩,毛茸茸的觸感癢得我縮脖子?!霸亵[就把你扔出去。
”我假意嚇唬它,換來的卻是更用力的蹭腦袋。
軟軟的兔毛、熱熱的觸感讓我一時不舍得扯開它。
于是我第一次讓除我以外的活物進入我的臥室,蓋上我的棉被。2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感覺身上一沉。睜眼就看見月光里,一個銀發(fā)雪膚的男人壓在我身上。
他耳尖還殘留著粉色絨毛,睫毛上沾著雪粒,紅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像是什么吸人精氣的妖怪?!澳隳隳?.....”我扯過被子捂住臉?!澳闶钦l?
怎么在我家?!”那人劍眉一挑,懶洋洋地扯走被子,指尖劃過我發(fā)燙的耳垂。“沈硯,
就是你撿回來的兔子?!蔽也铧c從床上滾下去。他慢條斯理地解釋自己是兔形獸人,
不巧撞上發(fā)情期變回原型,現(xiàn)在需要在我這兒借住幾天——說得冠冕堂皇,
手卻不安分地往我腰上搭。從前只在電視上看到的獸人居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驚恐地蜷縮在角落,時刻準(zhǔn)備溜出臥室。他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
在我彈射起步的一瞬間拎住了我的脖子?!巴呐埽俊薄澳慵热粨炝宋?,就要負責(zé)的!
”“我們家族一生只認一個主人,你撿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你還不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李,
李沐”我企圖用雙手扯開他的手掌,用盡力氣卻換來一聲嗤笑。
我感受到臥室里陌生人的信息,身體就要無意識的發(fā)抖,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
我提議沈硯可以去訂酒店,我可以給他出錢,他不同意。
我建議沈硯可以給家人或者司機打電話,直接送他回家,他用手撐著頭,歪身子盯著我不動。
我絞盡腦汁提了許多建議,都被他一一駁回??礃幼铀麤Q心想待在這里了。
我在想要不要我出去找個酒店或者賓館?對外人目光的不適阻礙了我,
和一人待著總比和很多人待著要好,不是嗎?我正想去客房睡,肚子便咕咕叫起來。
沈硯耳尖的絨毛動了動,紅寶石般的眼睛直直盯著我發(fā)顫的腹部,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主人餓了?我去做飯?!蔽疫€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翻身下床。隨手扯過搭在椅背上的襯衫,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三兩下扣好紐扣,發(fā)梢還帶著未散的慵懶。我看著他赤腳踩過冰涼的地板,
后知后覺從床上彈起來:“等等!廚房我……”話沒說完,就見他利落地拉開廚房門,
盯著里頭燒焦的黑漆漆鍋底挑眉。我尷尬地攥緊睡衣下擺,正想解釋不是我廚藝不精,
實在是太困準(zhǔn)備睡醒,再洗鍋重新做。他卻突然轉(zhuǎn)身,溫?zé)岬氖种肝孀×宋业难劬Α!伴]眼。
”他俯身時,銀色發(fā)絲掃過我的臉頰,呼吸聲幾乎要貼上耳垂。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
再睜眼時,廚房臺面已經(jīng)擺滿新鮮食材。翠綠的青菜還掛著水珠,牛排上的紋理鮮紅誘人,
連我平時最頭疼的調(diào)料瓶都整整齊齊碼成一排。
“你、你怎么……”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熟練地系上圍裙,那抹白色布料裹住勁瘦的腰肢,